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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承昀当时也喝了些酒,看着辛榕穿着白t恤躺在床上半醒不醒的样子,一下没忍住就把被子掀开,把人直接抱到自己腿上坐下,一边吻他的脸颊,一边问他,“宝贝,有没有想我?”

辛榕垂着头,眯着眼说“嗯,想你的”,两隻手却抵着邵承昀的肩膀。这意思挺明确的,辛榕不愿意再做别的了,没人会在睡熟了又刚被扰醒时还想着那种事。

但是邵承昀想要,就有意地挑着他敏感的地方刺激他,最后还是和他做了。

事后辛榕匐在枕头上,肩胛骨微微起伏着,头髮遮着眼睛,嘴唇也有些红肿,流露出一种平时少见的溃散而脆弱的样子。

邵承昀慢慢地揉捏着他的背脊,俯下身亲吻他的后颈,哄着他叫他“宝贝”。辛榕不应声,默默听着,睫毛还有些湿润,也一直闭着眼。

其实在这一点上,邵承昀是不能否认自己的自私的。

他也不知怎么了,就是对辛榕有种强烈的衝动,很享受和他之间毫无保留地那种碰撞交融。每次做完以后邵承昀都能完全放松下来,白天积攒的工作压力好像全部借此释放了。

以前还真就没有谁给过他这种感受。

只是辛榕挺遭罪的,毕竟是刚经历情事,邵承昀的体能和时长都摆在那儿,他也承受不住每晚这么来。事后需要涂药,甚至隔天还要躺上小半天。

邵承昀也知道自己做得有点过了,也想弥补。在工作时他是心无旁骛的,可是一有了闲暇就会想着辛榕。

这天谈判告一段落,从不莱梅的船厂回到汉堡的途中他就给辛榕拨了通电话。

辛榕正在去往一家玩具店的路上,手机接通时他说“喂”的声音还稍微有点喘。

辛榕想给糖糖买点礼物带回去,上网搜出了一间距离酒店不远但评价很高的玩具店,这时已经快走到店门口了。

邵承昀听出他那边略显嘈杂的背景音,问他,“还在外面?”

辛榕说了自己的方位,又说马上就回酒店。

邵承昀没让他折返,和他说,“你就在店里等着。”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辛榕在寒风萧瑟地街头握紧了手机。才不过半天没见,可是他一听到邵承昀的声音,就已经开始想念对方了。

“我再有二十分钟就能到。”邵承昀吩咐司机开往玩具店的方向,让辛榕去店里等自己。

经他这么一说,辛榕给糖糖挑选玩具时也选得心不在焉的,频频回头去看门口的方向。

这间玩具店位于商业区的一条主路,临街的店铺玻璃上贴着金粉闪闪的海报,像是给窗外的世界都加了一层童真的滤镜。

二十分钟后,一辆熟悉的黑色款梅赛德斯慢慢刹停在店门口。原本彩色的窗口里突然插入一抹冷色,辛榕的眼睛却一下亮了。

邵承昀下了车,走上人行道,然后推门而入。挂在门口的铃铛随之发出一声脆响。

因为刚结束工作,男人穿得很正式,定製西装外加灰呢风衣,显得他外形高大冷峻,不像是会出现在一间周末玩具店里的客人。

店员迎上来和他打招呼,他用德语回应,然后走向了站在芭比玩具柜台边的辛榕。

这个场景乍一看来挺违和的,两个外型出众的男人一同面对着一整柜的芭比娃娃,都有点蒙也有点无从下手的样子。

邵承昀扫了一眼那些服饰精美的金发细腰小妞,失笑道,“多买几个得了,省得挑。”

辛榕努力揣测着一个四岁小姑娘的喜好,最终选了一个公主造型的芭比,又添了一套与芭比搭配的化妆盒和茶具,全都是粉色的,看得人眼花,他自己抱着都有点不好意思。

邵承昀要帮他拿一件,他以胳膊挡开了男人,不给他碰,说,“你别拿了,和你不搭。”

礼物很快选好,他们两人穿过其他领着小孩的顾客,去往柜台那边结帐。

经过一片摆放桌游的陈列台时,辛榕不禁多看了几眼。邵承昀注意到他的视线,一伸手揽过他的肩,问他,“喜欢桌游?买几套回去玩?”

辛榕摇摇头,“不了,一个人也不好玩。”

他就是随口回答的,没有包含任何暗示的意味。但是邵承昀一听,脚下还是停住了,立刻把他往桌游那边带过去。

辛榕是个天性很好的孩子,人也聪明,此外还有一点是让邵承昀很欣赏的,一般20出头这个年纪最是容易浮躁的时候,但是辛榕骨子里有种清醒的冷淡感,好像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屑于什么。

跟在邵承昀身边这么些天,他从来没开口要过任何东西。不是装的,是他的确没起那种心思。

上次他拿着信用卡去买婚戒,买完回来就把珠宝店的发票和卡一起放在主卧的床头柜上;这次来德国之前,何循领他去办护照,他还想用自己的钱去换欧元,好在何循做事够机灵的,拦住了没让辛榕换成,回到公司以后还不忘和邵承昀提了一下这件事。

邵承昀自己生活在一处不能清净的名利场,对于辛榕这种不沾染的品质还是挺珍惜的。

人心都有最柔软的那一处,邵承昀见着辛榕面对游戏时流露出向往的神情,那一刻他是想满足辛榕的,不管是桌游还是什么别的都想给他,只要让他觉得开心就好。

桌游这东西,说起来邵承昀也有差不多十年没碰了。刚上大学那会儿他也和同学玩过,后来开始接手邵氏的家业,就再没有那种闲情逸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