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1)

世界二、霸总他爸(24)

在这之前,她要陆週把自己放下。

“妳可以?”

陆週想到不久前才被自己折腾到连坐都坐不直的女孩,颇是怀疑的问。

“当然可以。”薛薛忿忿的瞪了他一眼。 “你快把我放下啦。”

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落在陆尧的眼中当真就像对“姦夫淫妇”一样,让人恼火非常,偏偏他还骂不得也说不得,只能憋在心里,险些儿把自己闷死。

他怎么也没想到,薛可悦竟然和陆週在一起了。

自己的前女友和自己的父亲在一起了,那他不就成了个活笑话吗?

陆尧觉得这世界简直太玄幻了。

陆週他不敢盯,便死死的盯着薛可悦。

女孩似乎更美了。

若说以前是朵含苞待放的山茶花,现在便是一株怒放盛绽的红玫瑰,浑身上下皆散发出一股诱人的芬芳,美的刺目,如骄阳烈火。

陆尧知道,是什么能让女孩有这样的变化。

可正因为如此,他才更愤怒。

交往这几年来,他不只一次和薛可悦暗示有意和她进行更“深入”的交流,然而,薛可悦不是装作听不懂,就是找各种藉口来逃避,刚交往的时候陆尧还有点耐心哄她,到得后来,便索性算了。

反正只要他勾勾手指,就有各色美人随心挑,也犯不着和薛可悦僵着。

可笑女孩单纯,还以为在交往的时候,彼此都是真心实意,专心致志。

其实男人在找到“真爱”以前,便已经出轨无数次了。

陆尧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也不会产生任何愧疚,在他看来,是薛可悦不给自己,自己才去找了其他女人,便是有错,也是错在薛可悦身上,与自己无关。

可是,当他发现薛可悦和自己的父亲在一起后,还交出了最后一道防线,却是怒不可遏。

让他有种被戴绿帽的荒谬感。

看着女孩明眸善睐,巧笑倩兮的模样,眉目间尽是娇憨神态,红润的双颊,滢白的雪肌,便只是静静靠着男人立在那儿也掩不了一身的妩媚风情,不是被人精心浇灌,又哪儿描摹的出如此浓艳的色彩来?

亏得他还真以为薛可悦是多洁身自好的女子,没想到,竟也是这般不自重自爱。

真是下贱极了。

陆尧越想越气,便是极力克制,也难以完全掩饰。

特别是他的眼神,就像毒蛇一样,毫不掩饰恶意的,牢牢攫住薛薛。

不过薛薛完全不受影响,甚至,还对着陆尧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看在陆尧眼中,更是赤裸裸的挑衅。

他终于忍不住了。

“薛可悦,妳这贱女人!”

男人神情严重扭曲,如一头疯癫的恶兽,龇牙咧嘴,形貌狠狠,像是随时都会扑上来咬上薛薛一口一样。

薛薛做出了害怕的表情,往陆周身边靠了靠。

这无疑很有效。

陆週搂住薛薛的细腰,双目一瞇,声音冷冽。

“陆尧,你要做什么?”

陆週这句话,成功阻止陆尧的动作,然而,他的嘴巴就跟装了炸药似的,炮火猛烈的对准薛薛。

“爸,你知道她是谁吗?”

“他当然知道,我是你的前女友呀。”薛薛见火侯差不多了,插嘴道。 “不过就像你说的,爱情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和身分年纪又有什么关係呢?”

“何况谁年轻的时候没有被个渣男骗过,不过幸好,我迷途知返的早,才有这个机会和你爸认识,说来也得要感谢你呢,陆尧。”

薛薛说到“陆尧”两个字的时候,声音格外的甜,可落在陆尧耳中,却跟裹了糖的砒霜一样。

他怎么会听不出来对方拐着弯儿在骂自己呢?

“薛可悦,妳不要得意忘形!”

“说来妳也不过是我爸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已,就算今天靠爬床上位,明天我爸就能把妳踹下床!”

听陆尧一口一个我爸,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陆尧和陆週感情多好呢。

陆週都听不下去了,他正要开口,却被薛薛拉住了手。

“那又如何呢?”薛薛笑的明媚又张扬。 “至少,我爱他啊。”

薛薛的这句话,落在陆週耳中恰如平地一声惊雷响,震的男人耳膜发疼,让他的灰瞳里除了身侧的女孩,再也看不见其他人。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陆尧,这句广告词没听过吗?”

“反正,现在在陆周身边的女人是我而不是其他人,这就够了呀。”

薛薛说着,挽紧了陆週的手臂,小鸟依人的模样,彻底刺痛了陆尧的眼睛。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月前还口口声声只爱自己爱到生命中不能没有自己的女孩,转眼间却攀着另一个男人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而且那另一个男人,还是自己坐拥千亿财产的父亲。

骗谁呢?

“薛可悦……”陆尧咬牙切齿,声音像是硬挤出来的似,涩极了。 “妳这个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人!”

“彼此彼此而已。”

薛薛顿了顿,突然,嘆了一口气。

“我以前只听过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没想到,龙也有可能生出会打洞的儿子啊……”

“唉……果然我书读得还是太少了。”

此话一出,陆尧怎么可能还忍得下去。

“薛可悦!”大吼一声后,陆尧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往前衝了上来。 “妳这欠教训的女人——”

薛薛人就在陆週旁边,自然是不怕的。

她还打算再刺陆尧两句,好洩洩积累在这句身体里,久久都没能找到排泄口的心头之愤,没想到,下一秒眼前突然天旋地转了起来,还没理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意识便被铺天盖地袭来的黑暗给吞没。

最后,只依稀听到,耳边那一声尖锐且惊惶的“薛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