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厌蹙眉:“上古神器?是什么?”
“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应该和传说中鬼王通阴界的红伞招鬼,赤皇魔君攻无不克的金银双环,凌霄宗天璇长老的名剑破苍是同一等级,”陈铭道,“而且天机阁说的话从来言出必践。”
苏厌切了一声:“破苍算个鬼的神器。”
陈昊看出她的想法,插话道:“怎么?你也想参加门派大比吗?你可不属于任何门派,也没有玉佩……等等,”
他惊道,“你该不会想偷我哥的玉佩吧?”
“偷玉佩?”苏厌嗤笑一声,“何必绕弯子,我为什么不直接去偷神器?”
陈铭正色道:“这事可万万做不得。”
陈昊幸灾乐祸:“……你等着被天机阁执法者关进大牢吧。”
陈铭:“每隔十年天机阁都在九州各地网罗人才,执法者更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神出鬼没,无处不在,修为甚至碾压一些小宗门的宗主。
“从前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违抗天机阁,扰乱大比秩序,妄图偷窃奖品的人,但都被执法者偷偷做掉了。”
苏厌似笑非笑:“能把我偷偷做掉的人,应该这世上都不存在。”
入夜。
苏厌轻巧地翻过窗外,贴着外墙微微凸起的细棱,轻盈无比地跃上风停渊的窗台。
窗台上还摆着那盆萝卜。
说来也很惨,这萝卜原本郁郁葱葱,长势一片大喜,结果自从跟了风停渊,就开始日益衰败。
风停渊每天给它擦叶子,晒太阳,浇水,甚至浇水浇多了还要用剑气把多余的水吸出来。
这么细心照料,它反而蔫啦吧唧,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苏厌摸了摸萝卜叶子,推开窗缝,扫视一圈。
房间干净得几乎没有人气,风停渊的黑靴整整齐齐地放在床边,而他躺在床上静静闭目,呼吸均匀,双手迭放在身上,即便是睡着也十分规矩。
“还真在睡觉。”
苏厌听了一会他的心跳,嘀咕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奔波辛苦,还是旧疾恶化,风停渊近日来愈发不爱说话,沉默寡言,连唇色都变得苍白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额边那缕银发似乎也在变多。
从前即便是休息也在打坐的人,现在居然也会睡觉了。
苏厌定定看了他一会,又悄没声地合上窗户,从窗台掠下。
算了,虽然喊一声,他一定会起来陪她。
但何必,她自己一个人也行。
元都的夜晚灯火通明,仿佛是彻夜不眠的硕大活物,通天河上的货船络绎不绝,一艘接着一艘依次从码头卸货,货物堆积如山,如蚂蚁般忙碌的马车来来往往将货物运送进元都四面八方。
白日里赢了大比的人高歌畅饮,输家恼闷地酗酒滋事,赌谁能进前三甲的盘口火爆至极,大把大把的银子掷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喝醉的汉子争得面红耳赤就开始掀桌子动手,连典当铺都人满为患。
苏厌在高高低低的屋檐上起落,循着风里一丝微弱的笛声。
妖尊乌九的骨笛。
她的听力非同凡人,刚进元都就听见骨笛的声音,但白日里街道嘈杂,就算找也会跟丢,只能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
可惜这鬼地方,夜深人也不静。
苏厌恼火地一路听一路追,隐隐约约感到笛声从地下传来,可惜找不到入口。
一路跟踪,离元都最繁华的极乐市越来越近,最后在一栋自上而下明亮至极的楼宇前迷了方向。
苏厌眯起眼看楼上的牌匾,头一个字不认识,只知道是什么“红楼”,里面满是欢声笑语,女孩子娇柔的笑声连绵不断,扑面而来暖香迷人。
苏厌蹲在屋檐上观察了一会,发现进进出出的大多是男人,还是穿着十分考究,披着锦衣华袍,系着玉石腰带的男人。
还有好几个裸着妖娆肩头的漂亮女人在门口热情招呼,见哪个男人都熟悉得要命的样子,上去挽着胳膊笑问:“程公子,这么久不来,是不是都忘了人家了?”
……接头的场所?
一群遮了狐狸尾巴的狐狸精?
但也并没有杀气,他们的刀呢?
苏厌满脸迷惑地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门道,又跃上三四层楼的位置,伏在窗口听。
里面有女人在呻吟。
很痛楚的样子,木板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那呻吟声连绵不绝,最后还像是忍受不住似的大叫了一声,都疼哭了。
这是在严刑拷打?!
就是这里没跑!
苏厌推开窗户,屋里花团锦簇,点的迷香浓郁逼人,熏得人头晕,层层迭迭的粉色薄帐将一张硕大的床笼罩起来,只能看到里面影影绰绰的人影起起伏伏。
苏厌盯了一会,突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这,这不就是她在伏羲水镜里看过的场景!
这男人这么拷打女人。
之后还会有这男人同伙,来这么拷打她!
她一想到镜子里的自己,就怒上心头,直接跃入窗内,抬脚一踹,连床带人给踹飞了。
床被她一脚踢成两半,那对狗男女摔在地上,一分为二,吓得声嘶力竭地大叫,满地爬着抢被子和纱帐遮住身体。
那男的气得七窍生烟,满脖青筋,神志不清地大吼道:“什么……什么人!!!这种时候进来!他妈的狗日的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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