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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扛半搂着总悟上楼,神乐在包里0索一阵,终于掏出钥匙。

大门刚关上,神乐还未开灯,挂在她身上装si的巨型挂件忽然重获生机,按住她的肩膀,后背倏然嗑在坚y的门框,硌得神乐生疼。

她正yu张嘴抱怨,忽然嘴唇覆上温热的柔软,齿间传来麦芽发酵后的啤酒香气,掺杂微微的苦涩。

“唔唔……”

神乐试图挣扎,将总悟的衬衫r0u皱,徒劳无功。绵长的亲吻结束后,她的身t也软了半边,被总悟稳稳地托住。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鼻息很明显沉重几分。总悟的声音暗哑,分不清是因为醉酒,还是情动而难以自抑。

总悟的手掌捧着神乐的面庞,像对待易碎的宝物,他又低头,亲吻她颤抖的眼睫,还有倔强紧绷的嘴角,手指捏着裙子的拉链往下,r0u着她光洁的腰背,轻声呢喃:“乐乐,我想要你……”

“时候不早了,我们都应该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阿鲁。”

神乐拒绝得生y,提醒他们的关系不能再进一步。总悟微微一愣,瞬间停止一切动作。今晚发生的一切给了他错觉,仿佛时光回溯到三年前,她从来不会拒绝他亲昵的请求,还会红着脸说今晚不许做过头了,明天还有早八呢,教授会点到,她担心会起不了床。

总悟整理好她凌乱的额发,又将拉链拉好,低声说:“对不起。”

浴室传来水声,神乐像是被ch0u去了骨头,整个人瘫软在沙发。她用尽所有的理智,让自己保持冷静,但生理反应骗不了人。

被总悟撩拨几下,她心脏狂跳,由g涩变得多汁,甘露满溢。察觉到身t的变化,神乐悄悄并紧了双腿,羞得她恨不得钻进沙发缝。

用双手捂住熟透的脸,试图把一些不可描述的回忆从脑袋里剔除,但总悟开了一个坏头,更加一发不可收拾,身心变得越发的燥热,开空调也止不住这颗蠢蠢yu动的心。

他们可不是奉行柏拉图恋ai的纯情校园情侣,在确认关系后的第二个月就开荤了。那会儿总悟成天泡在实验室,伪装成一副生人勿近、清心寡yu的假象。

然而他的yuwang深如漩涡,而且花样繁多,神乐被迫卷入其中,在yu海中浮沉。

神乐曾想,因为年少时透支太多,导致阈值变高,继而被生活蹉跎,变成冷淡麻木的人。总悟的忽然出现,像一场八级大风,把原本平静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

手按在x口,心跳慢慢回归正常的跳速,神乐从高度兴奋的状态ch0u离,浑身忽然有些脱力,疲惫感趁虚而入。

总悟洗澡只需五分钟,这次磨蹭了半小时,水声也不曾停,恐怕是在往身上浇凉水,他更需要降温和冷静。

神乐顾不了他太多,蜷缩成一团,先闭眼小憩。即使是很短暂的睡眠时间,她也入了梦。梦境笼着一层明hse的光晕,或许是无数个相似yan光明媚的下午,她与总悟猫在懒人沙发里,投屏看电影。

幕布旁立着一个猫爬架,这是他们曾共住过的公寓。在正式交往后的第二年,两人搬出宿舍,住进附近的出租屋,度过一段美好时光。他们还养了两只猫,一只叫定春,一只叫s丸,在分手的时候,统统被神乐带走,现在寄养在父母家。

画面一晃,一瞬间从白天到黑夜,夜se弥漫,欢愉的情事顺水推舟地发展。神乐头晕目眩,跟随总悟摇摆,时而上扬、时而下坠,瘦小的身躯无法承受过多的情与热,升空爆炸,漫出绚丽的烟火。

而总悟的面庞愈发的模糊,身上之人成为冰冷的躯壳,只按照既定程序机械地律动。神乐身t火热,心却如坠冰窟,大声叫喊着“不要”。

神乐从梦中醒来,睁开眼是熟悉的天花板,躺在摇摇yu坠的破床,这种真实感令她安心。然而身旁多了一位不速之客,总悟单手撑脸,守在床头看她。

神乐坐起身t:“我刚才不是在沙发上吗,怎么这会儿在房间里阿鲁。”

总悟说:“我看你睡着了,就把你抱进来了。”

神乐的表情不太自然:“我刚才没说奇怪的梦话吧?”

总悟说:“好像说了‘总悟好bang、总悟再快点、总悟不要碰那里……’之类的话。”

神乐的脸立马红成番茄,连忙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绝对是你听错了阿鲁!”

总悟拿出手机:“我已经录音了,你要不要听听?”

神乐恼羞成怒:“我警告你,赶紧删除!”

一边说着,她一边去抢总悟的手机,然而不是他的对手,反倒被钳制,不留神就被压倒在床,双手被总悟按住,举过头顶。

神乐眼睛sh润,水光粼粼的:“冲田总悟!”

总悟笑道:“嗯,我在。”

神乐的气势顿时弱了几分:“你快放开我,明天我要早起阿鲁。”

总悟轻笑,啄她的嘴唇:“以前也是这套说辞,能不能换个理由?”

神乐梗着脖子说:“现在我们的关系不清不白,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阿鲁。”

总悟说:“我明白。可是你也很怀念我……的身t,不是吗?”

神乐哑然。见她组织不出语言反驳,总悟得寸进尺,温热的呼x1呵在她的脸颊:“我们暂时抛开那些是非过往,先享受这一夜的快乐,不好吗?”

神乐嘀咕:“你说这些话,真像个渣男阿鲁。”

总悟说:“明明是你不想对我负责,我只能委屈自己以se侍人了。”

神乐反守为攻,骑在他身上,恶狠狠地扒掉他的睡衣:“别给我装无辜,我倒要看看你今晚肯牺牲多少阿鲁!”

这夜,神乐的床承受了不该有的重量,咯吱摇晃了半宿,床上的人才消停。神乐的房间很小,被暧昧的气息充斥,浓烈得让人无法安睡。

下半夜神乐扶着腰从床上爬起,打开窗户通风散味儿。一轮明月高悬天际,神乐做了个深呼x1,身心倍感舒畅。她的抬腿踢向床上某个装si的人,呵斥道:“做也做了,赶紧滚回自己的房间阿鲁。”

总悟眉眼低垂像只可怜的小狗:“我不要,你的床b较好睡。”

神乐r0ur0u太yanx:“那我去你的房间里睡。”

总悟忽然弹s起身,将神乐拦腰抱起,扔回床上:“我纠正一下说辞,是有你的床才b较好睡。”

这家伙,尝到一点甜头就得意忘形。神乐暗暗腹诽,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催眠自己就把总悟当成一个人形抱枕,忍一忍还是能继续睡。

可是这人形抱枕并不老实,横在她腰际的双手往下滑,轻拢慢捻,引来一阵阵悸动。

神乐伤痕累累的身t,又被迫接受两轮攻击,满到她快要承受不住。神乐做晨间清洁时,黑眼圈深得吓人。她站在浴室冲凉,冲刷好几遍,脚边滴落的青白之se才散去,而皮肤上满是淤痕,只得用遮瑕膏掩盖。她暗骂总悟下手真是没轻没重,但一想到昨晚的旖旎,又忍不住捧着脸笑。

身心餮足的总悟难得早起,说是要给神乐准备ai心早餐,系上围裙、踮着脚尖在厨房团团转。神乐被他做作的样子膈应到了,朝他做一个呕吐的表情。

早餐的样式倒是简单,复热的吐司片夹生菜和煎j蛋,然后再来一杯纯牛n。神乐捧杯喝出一圈n胡子,卷起舌头t1ang净,对桌的总悟虎视眈眈盯着她的小嘴。两人心照不宣地想到昨晚“喝牛n”的场景,神乐的腮帮子凹陷,卖力到脖子上绽出青筋,最后榨出微腥的“牛n”,仰头吞咽,嘴角被他撑得生疼。

神乐轻咳一声,抬起脚尖踹向总悟的小腿骨,总悟吃痛弯腰,捂着肚子闷笑。

神乐没闲工夫再理总悟,提包出门。公司实行大小周制度,这周不巧星期天也要上班。地铁上的人倒是不多,神乐眼疾手快抢到座位,昨晚有效睡眠时间不足三小时,她赶紧闭眼先补上一觉。

她每次补觉都会坐过站,幸好周末上班是弹x工作制,没有固定打卡时间。公司坐落在一栋写字楼里,占地面积仅有两层,19层被分割成格子间,而20层是老板和几个经理的办公室。

总悟做的夹心三明治没来得及吃,被神乐用油纸包好,塞进随身的小包。拿出来时被压缩得变形,但不影响味道。

按照惯例,老油条来到办公室并不会立马工作,而是先0鱼半小时起步。茶水间那边有同事从国外旅游带回来的新鲜咖啡豆。

神乐从消毒柜中拿出马克杯,舀了一勺冰块,富含油脂的咖啡ye缓慢滴入杯中。神乐对咖啡兴趣不大,不过她需要狠狠地提神,下午需要拜访客户,可不能掉以轻心。

她端着咖啡杯走回办公室,恰好实习生从20楼坐电梯下来,热情地朝神乐打招呼。

神乐也朝他点头致意,钻回自己的工位。这时又有几位nv同事姗姗来迟,实习生如同昂首阔步的公j,在人群中周旋,大声宣讲昨晚他和神乐吃火锅的轶事。

嘴碎的同事们窃窃私语,偷偷揣度神乐和实习生的关系。神乐泯一口咖啡,吐舌头说真苦,她果然只能接受快消咖啡店出品的糖浆g兑咖啡。

有个嗓门大点儿的nv同事,大声说神乐是想借实习生上位,说不定是未来老板娘了。神乐蹭地起身,对那帮面露诧异的同事微笑道:“昨天还有我的一位男x朋友吃饭,我和实习生的关系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不堪阿鲁。”

原来还有第三人啊。大家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那位大嗓门nv同事又说:“另一位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呀。”

神乐愣住。实习生装好人打圆场:“姐姐们,你们可别乱说呀,我和乐姐只是纯洁的师徒关系。而那位仁兄是乐姐的朋友,只是过来蹭饭的。”

同事们笑作一团:“早说呀,下次我们也要去吃火锅。”

实习生也笑:“都请都请,你们可悠着点,别把我这点可怜的实习工资吃没了。”

神乐暗暗捏了把汗,外人一提到总悟,她的jg神高度紧张,生怕被人发现端倪。实习生不知何时晃到神乐身旁,轻拍她的肩膀,指了指她的脖子。

神乐立马拿出镜子。挤地铁时领口不小心散开,露出脖颈的吻痕。她赶紧合拢衣领,低声说“谢谢”,冲去洗手间补妆。

而实习生站在原地,目光意味深长。

总悟像偷腥的猫,尝过滋味后,刻意模糊与神乐的边界感,虽以室友互称,但大行情侣之事。

他会幼稚地把两人的日用品换成情侣款式,神乐晚上回家,伸手进鞋柜拿拖鞋,抓到一双粉红se的兔子毛绒拖鞋,而总悟脚上则是套着吉娃娃样式的,他还翘脚向神乐展示。

诸如此类的事情很多,神乐啼笑皆非,觉得总悟越活越年轻,学生时代可不见他如此幼稚,两人的行为是反过来的。

然而神乐知道他在刻意颠倒双方的立场,借此讨好她,祈求她的回头。神乐不再是十岁的天真少nv,她也学会了权衡利弊。

神乐与饭搭子坐在楼梯间聊天,两人都是带饭派,午饭时间结伴而行,也有共同话题。饭搭子b神乐年长十岁,步入婚姻殿堂五年,x格温良,口风极严,神乐将她当成知心姐姐,向她吐露烦恼。

神乐说她最近有些迷茫,因为和一位男x朋友的关系非常模糊。她以为能够保持距离,做个点头之交,可稀里糊涂还是发生关系。现在进退两难,出于某些不愿细说的原因,不想与他交往,但冷漠地划清界限,她也很难办到。

神乐懊恼地抓头发,怒骂自己摇摆不定,既不仁慈,也不狠心,卡在中间态,备受折磨。又泄气地问饭搭子自己是不是个坏nv人,活该遭受报应,饭搭子笑道:“别这么苛刻自己,感情的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不过听你的语气,感觉这位兄台给你带来不小的心理y影。”

饭搭子点到即止,不会过分探究神乐与总悟的过往,这也是神乐愿意与她倾诉心声的原因,茫茫人海中,有分寸感、知进退的人太难得。

神乐咬住筷子:“可不,我的美好青春年华就只有短暂的几年,被这个家伙糟蹋了三年,当初说好聚好散,现在又像毛线团似的,纠缠不清了阿鲁。”

饭搭子说:“你们能重逢,也是一种缘分。”

神乐说:“缘分吗?说实话我不太相信这些玄乎的东西。”

饭搭子笑道:“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安排,可能看你一人在江户打拼太累,给你送来的礼物。”

神乐顿感一阵恶寒:“这份大礼我可无福消受。”

饭搭子说:“但是你不是睡了他?也不算是吃亏。你可以和他处对象,也可以不处。但是记住一点,选择权一定要在自己手上,才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唔……”神乐撅嘴将下巴靠在膝盖,拨弄碗里挑出来的佐料,“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谢谢你阿鲁。”

下午老板有事外出,不在公司。同事们也找尽理由,这还未到下班时间,办公室的工位就空了一大半。

不过近段日子是业务淡季,神乐上班相对空闲,她每天盯着电脑走神溜号,关注了几个都市情感自媒t,着魔似的看那些真假难辨的ai情故事。

饭搭子坐在神乐右手斜对方的工位,今天她家小孩生日,也想提前下班去幼儿园接小朋友。饭搭子问神乐走不走,可以开车顺她一程。

神乐翻开备忘录,今天能做的工作已经全部完成,抓着斜挎包说出发。非上下班时间的电梯来得很快,也不拥挤。神乐为表谢意,在玩具店买了一盒拼装积木,送给小朋友当作生日礼物。

饭搭子将神乐送到附近的地铁站,神乐与她挥手道别。时间还早,刚过下午四点,附近有家连锁商超,一共三层。商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神乐存好背包,推起一辆大手推车,从一楼开始逛。日用品倒是不用采购,总悟公司发放福利积点,全被用来添置家用。虽然是些j零狗碎的小玩意,但加起来总价也不低,年轻员工没有家庭负担,常用积点吃喝玩乐,而总悟通通拿出来补贴家用,也算是倒贴钱财,弄得神乐心有亏欠,心想该如何去偿还。

她想起总悟最近要出差,他虽然在技术部门,对着装要求相对不高。但是去参加圆桌会议,成员几乎是业内顶尖公司,不乏讲究排场的老牌企业。总悟初出茅庐,还是得适当装扮,不能落人下乘。

以前神乐也给总悟添置过衣物,对他的尺码了如指掌。几年未见他的身形变化不大,依然能套用过去的尺码。男装区顾客不多,几乎是家庭主妇,也是为自己的先生挑选。

一位目光jg明的主妇见神乐取下一套西装,劝说道:“别拿这套,不仅价格贵,而且做工还粗糙,内衬还能翻到线头。”

神乐翻开袖子,剪裁处露出一截线头,确实如此。在主妇的推荐下,她挑选一套x价b极高的男士西装。主妇说:“我已经看中这套很久,可惜只有均码。若不是我家那口子今年长胖了二十斤,不然可不会便宜你。”

神乐笑道:“感谢承让。”

主妇又说:“像你这般年轻的小姑娘,愿意为丈夫忙前顾后的很少,通常都是反着来,都是男人肝脑涂地,为你去摘天上的星星月亮。”

神乐纠正道:“我只是替一位友人购置的衣服。”

主妇说:“少来,肯c心男人衣柜里那点儿破事的,除了老妈,就是老婆。难不成……你是小三?”

神乐无奈,这位大姐口无遮拦,她有些招架不住,只能顺着她的话说:“哎,是我的男朋友啦。”

主妇说:“小姑娘,姐劝你一句,可别对男人太好,他们都是贱骨头,可不会贪恋你的好。”

在收银台结完账,神乐提着纸袋,慢吞吞地走进地铁站。她催眠自己,并不是单单对总悟好,像对待素未谋面的饭搭子的小孩,她也会给小朋友买生日礼物,她为总悟所做的一切,只是出于好心而已。

这会儿正好是下班高峰期,地铁上人头攒动,神乐努力护住纸袋,不让里面的衣服被挤压过度。

终于出了地铁站,神乐上楼时,忽然想到忘记买晚餐。不过今天总悟在,他赶明早的高铁去邻市,请假半天在家收拾。

神乐推开门,行李箱摊开摆在客厅中央,总悟坐在沙发,敲打笔记本电脑。瞧他那入神的样子,多半是在啃代码。神乐不打扰他,把纸袋放在茶几上。

总悟抬头,一眼注意到西装,问神乐这是什么。神乐绞了绞手指头:“你别想太多,我看你明天出差,没什么像样的衣服,给你买套西服,下次你得还我阿鲁。”

总悟放下电脑,拆开封装袋,深茶se的西装很衬他的t型和肤se。他不是不知道神乐这段日子的纠结和有意回避,所以换着花样,装疯卖傻讨她欢心。

她对自己并不是毫无所动,紧闭的心门悄悄打开一条缝,给了总悟一线希望。他顾不上远程会议里,同组的工程师还在等他的答复,抱起神乐转了个圈。

神乐只觉头晕眼花,落地时已经扑进他的怀抱。总悟捏住她的下巴,低头预备来一个深情热吻,神乐扭头躲过:“你赶紧去工作,小心被人说闲话阿鲁。”

总悟只是笑,低声说“好”。

晚餐时间,由总悟请客,两人都犯懒,不愿意出远门,只能麻烦外卖小哥送餐上楼。两人吃了个肚皮滚圆,总悟在试西装时抱怨,说收腰的地方稍微有些紧。

这两个月来总悟几乎与神乐同吃同住,昨晚心血来cha0,借来神乐的电子秤,往上一站,b初来乍到时胖了足足五斤。

神乐说总悟坐在格子间,每天pgu粘在座位上十余小时,不用为生计四处奔波,身上多了几斤r0u,也实属正常。

总悟一本正经地挺xx1腹,说从今晚开始,他要多做运动消耗卡路里。神乐以为他说的是跑步打球,再不济去健身房撸铁,不想是半夜三更爬上她的床,折腾她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

不过神乐这段日子倒是瘦了两斤,她的t重基数不大,所以特别明显,洗澡时抬手能看到一排肋骨。神乐的饮食习惯和运动量与以前相同,就是最近多了x生活。所以短时间的暴瘦,只能说明两人的床上运动,效果全作用在她身上。

第二日醒来,神乐惯例是腰酸背痛的,而总悟提着行李箱,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床头柜放着一瓶药,药瓶之下压了一张纸条,字迹龙飞凤舞——

早晨见你有血丝,恐怕有些擦伤。我提前给你备好了药,记得按时涂抹。

神乐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不知该说总悟是t贴还是耍流氓。只是两人擦枪走火,总悟急红眼时,动作会变得粗鲁。神乐皮肤neng血管薄,受伤是常有的事。

她拿起药瓶,包装已经换过几次,不过熟悉的薄荷清凉香气依旧刺鼻,这药既可以止痛,也可以润滑。

她想起第一次用药,是在两人的初次。那天神乐待在实验室陪总悟,等他等得太晚,不小心错过门禁时间。

两人无处可去,只得找间小旅馆留宿。他们的四周住着yu求不满的年轻ai侣。被羞人的声音环绕,两人情难自已,在旅馆简陋的圆床上贡献了双方的第一次。

总悟不懂怜香惜玉,做完就转身呼呼大睡。神乐被撕扯得疼痛难耐,还好旅馆门口的售货机有套有药。便买了一瓶药膏,躲在厕所偷偷的涂抹,尔后又吞下避孕药,免得不小心中招。

后来被总悟发现,认为神乐小题大做,直到一次神乐患上炎症,低烧不退。总悟翘课守在医院陪床,又被医生一顿数落,有怨不敢发。但看见神乐苍白的面孔,目中无人的他第一次尝到心酸内疚的滋味。

自此总悟万分小心,每次做完后,都会细心替神乐做好清理,检查是否有伤。这样的习惯哪怕与她分手以后,他也记在心上,不曾忘记。

总悟出差几天,神乐难得清闲。不过每日他都会打来电话,汇报行程。

神乐对此却兴趣不大,说来说去,无非是见到什么行业大佬,又接触到了什么新奇玩意,他还是从前的书呆子,碰到高深学问,就目无旁人地钻进去了。

不过明眼人能看出神乐的焦虑感缓解许多。饭搭子从茶水间捎来两杯咖啡,将其中一杯摩卡放在神乐的书桌,杯旁放着一袋她自己烤的h油曲奇饼g:“这几日见你心情很不错,终于焕发了第二春?”

神乐拆开包装袋,咖啡配曲奇饼,天生一对。她笑道:“才没有。只是远离痛苦的来源,忽然觉得自在轻松了阿鲁。”

饭搭子眨眨眼睛:“你还是没有给那位仁兄机会,把他赶跑了?”

神乐说:“公司派他出差学习,离家整整半个月,我只需要交给房东半份房租,整间房子就能为我所用,我能不开心吗?”

饭搭子说:“忽然能够t会你的愉悦,我家那口子带着小朋友回婆婆家时,我也是自由轻松的。”

神乐与她相视而笑:“夫妻之间也会有这种负担吗?”

饭搭子说:“适当保持距离,留给对方一些私密空间,会相处得更愉快。”

神乐咬碎饼g。饭搭子又说:“不过你的情况与我不同,你需要空间和时间来缓和你们的关系。”

神乐提着一袋曲奇饼和杯子蛋糕回家,这些是饭搭子学习烘焙的成品。要是总悟在,今晚便可当作夜宵通通消灭,然而只有她一人,不太钟ai甜食,需要花三天时间消化。

擦g净包装袋上的水滴,神乐将它们放在放进冰箱冷藏室。她忽然打了个喷嚏,连忙脱掉淋sh的外套,挂在yan台晾晒。

天气预报说接连三天有雨,前两天神乐带了伞,却是大晴天。今日她嫌碍事,出门前清空背包,将伞扔在茶几,白天倒还好,只是天上的云堆积得多,像一大团棉花糖,看着人畜无害。可一到晚上忽然天降大雨,神乐刚走出地铁站,被浇了个措手不及,只能冒雨跑回家。

前些日子才入了秋,一场秋雨一场凉。神乐身t素质还算不错,但还是接连又打了几个喷嚏。她赶紧拿了衣物,进浴室洗个热水澡,祛除浑身的寒气。

水温调得有些高,神乐出来时,脸蛋红彤彤的,换上新买的睡衣,洗g净在晴天曝晒过,有着太yan光的g洌清爽的气味。

总悟的来电于九点半准时降临,他刚结束聚餐回酒店房间,才有闲工夫sao扰。神乐接通电话,手中端了一杯热开水,小口地x1溜。总悟听她声音低沉,好像带点儿鼻音,问:“你怎么感冒了?”

神乐不ai对外称病,就连家人也很少跟他们分享难处,通常是自己默默扛下一切。但不知怎地,总悟一问到缘由,她倒是分毫不差地把自己的窘态展示给他,故意暴露脆弱柔软的一面,还是存有想让他担心自己的期许。

从前总悟是块木头,再多的暗示他也读不懂,现在倒是开窍了,声线略显紧张:“要不要买点药吃?我有留意天气的情况,最近江户的雨水多,你一定要注意身t。”

神乐心里甜滋滋的:“不用,喝点儿热水就好了阿鲁。”

总悟笑道:“你倒是越来越懂事了。以前可得和我哭天喊地抱怨一整天,非得骗到一顿大餐吃,才肯善罢甘休。”

神乐抚0水杯,装傻道:“有吗?是不是你记忆错乱了阿鲁。”

总悟笑道:“那就当我b你多了一段记忆吧。”

“冲田总悟,”神乐徐徐地说,“你对我百依百顺的,是不是邪灵附t,被夺舍了身t?还是说……你是被上一任nv友调教成功了阿鲁?”

总悟忍俊不禁:“胡说什么,我的前任只有你呀。”

神乐换了个舒服姿势仰卧,躺在沙发:“我才不信阿鲁。以前你是个什么鬼样子,我还不清楚?”

总悟说:“三年过去了,只许你有改变,不准我有长进啊。”

神乐默然。时间真是神奇的东西,悄无声息地改变一切。她曾立下过与总悟老si不相往来的誓言,但如今也啪啪打脸,和他在电话里打情骂俏、说些蜜里含糖的tia0q1ng话语。

不用明确关系,只玩暧昧,这是他们谈恋ai时从未有的t验。神乐忽然理解渣nv们享受关怀与被ai、却不用负责的快乐,若是还有恋ai脑,大抵她会陷入怀疑ai或不ai的si循环。

而总悟见听筒那边一阵沉默,以为神乐上班疲惫,不想多言,就说:“明天有学术沙龙,鼓励每个人踊跃发言,是个难得的机会。我需要提前准备发言稿,有几个小问题想询问……”

神乐回过神,说:“好,你先去忙吧。我待会做点儿家务,也准备睡觉了阿鲁。”

总悟说:“你先别急着睡,注意留意电话,会有夜宵准时送达,算是这几日没有陪你的补偿。”

神乐笑道:“不劳烦你费心,我一个人过得可开心了阿鲁。”但有夜宵吃,她倒是不拒绝。

备好明日午餐需要带的饭菜,神乐洗g净手,坐在沙发没几分钟,就收到一条短信息。外卖员已将餐食放在楼下的寄存柜里,提醒神乐惇先生及时去取。

单身nv孩在外,需要学习一些技巧自保。神乐惇是神乐给自己取的网名,配上一位壮汉的头像,以假乱真,混淆陌生人的视听。点外卖或者网购时,她常用这个假名,免得惹祸上身。

总悟也是近日才知晓她这个新的诨名,唤了她几日“神乐惇”,但也学会用这套方式保护她的ygsi。神乐套上宽松的帽衫,匆匆下楼取外卖。撕开包装,是驱寒的姜汤,还有一碗当归红枣水煨j蛋。

总悟发来语音消息:“我这里显示外卖已送达,你有拿到东西吗?”

神乐拍照发给他:“拿到了。”

总悟又发一条:“等下再发张照片给我,我监督你必须吃完。”

神乐发个鬼脸表情,说他管得真多,但不想浪费食物,几分钟后发送两张空碗的照片:“都吃完了阿鲁,好撑。”

总悟说:“不错。”

过了几秒,总悟也发来一张照片,他戴着无框眼镜,一副乖乖男的模样,手中拿着讲稿:“努力学习中。”

“噗,真是自恋,谁愿意看你的自拍阿鲁。”

神乐划拉屏幕,放大照片,检查照片背景露出的酒店房间一角,看有没有其他人共住。

确定房里似乎只有他一人,神乐忽然拉低衣领,里面未着一物,春光无限。她趴在床榻,举高手机“咔嚓”贡献一张美照:“本小姐吃饱喝足要睡觉了阿鲁,勿扰。”

总悟住的酒店wifi网速慢,图片得转圈一分钟,才会接收完毕。来他房间串门的近藤凑近脑袋,问神乐又发来什么讯息。

半分钟后,照片加载完成,刚显露全貌,总悟忽然推开身旁人。只是未控制好力道,近藤摔了个四脚朝天。

近藤狼狈地站起,责怪总悟为何突然推开他,总悟脸颊浮起一抹诡异的红晕:“你不能看。”

近藤愣了愣,忽然领悟,哈哈大笑:“真是的,你们小两口已经坐上火箭,都快冲向外太空,还找我来当僚机g嘛。”

总悟悄悄将照片存在私密空间,叹气道:“要不是有你出谋划策,她或许还不愿意搭理我呢。”

近藤说:“套路是si的,人是活的,只要你应用得当,区区一个神乐,还不是手到擒来。”

总悟双手捧着脸,表情沮丧:“可是她也没有答应与我复合。”

近藤瞪大眼睛:“你们gangchai1iehu0这么多回,ga0半天你连个男朋友的名分都没有呀?”

总悟愤懑道:“没错,我就是白白给她睡,是我犯贱行了吧。”

近藤啧啧两声:“枉你一世英名,却在同一个人身上栽两次跟头,真是奇观。她不会是专程来克你的吧?我劝你还不如趁早放弃,天涯何处无芳草……”

总悟打断近藤的烂话:“假如我想放弃,毕业以后就不会来江户了。”

近藤感叹道:“真是一颗痴情种子。不过这事说起来,也算是你活该。从前不珍惜,现在才知道追悔莫及,追nv孩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总悟掰着手指关节:“嗯。”

近藤见他眼神消极,话锋一转:“说来说去,你们当初分手的事,与我也有间接关系。”

总悟说:“这件事也不能怪你。那会儿我们都意气用事,而且神乐处理问题的方式也很极端,说分手就分手……”

近藤发表大男子主义言论:“nv人就是容易纠结,为了一点儿小事耿耿于怀,不肯松口。”

总悟没接话,算是默许。

近藤又问:“不过你有跟她解释过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吗?”

总悟按压着太yanx,努力回想:“应该是说了吧?那个时候我也情绪失控,不太记得对她说过什么话了,只知道很伤人。”

近藤说:“我明白了,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你们压根就没有解开心结,只是你们都默契地选择了无视。可是隔阂依然存在,阻碍你们的复合。”

总悟却心烦意乱:“可不可以假装遗忘?我已经学会了怎样去呵护她、疼ai她,这难道还不足以弥补过错吗?”

近藤重重地拍他的肩头:“总悟,逃避是不可取的,这样做很不男人。”

总悟垂下双手:“嗯,这些道理我都清楚,想要做到却很难。”

近藤说:“不如等出差结束后,我去你家吃顿便饭,见见神乐。假如从第三方的视角把事情客观地说清楚,说不定你们就能解除误会了。”

总悟无心再看手中的讲稿,只是木然点头。

“乐姐,今晚我们组里聚餐,你要来吗?”

神乐将长发挽成一个髻,斜cha一枝铅笔固定住,全神贯注盯住显示屏,盲打着键盘,速度极快,半分钟的功夫,光标切换了三四行。

不过她还是没搭理人,实习生用手指轻轻敲打桌面,神乐才回过神:“啊?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阿鲁。”

实习生盯着她好看的侧脸,不气不恼:“今晚我组了个局,有空参加吗?”

实习生转正后分到另一个组,除了工作上需要对接,会偶有交流,神乐已经很久没与他谈过私事。她拿起水杯喝一口水,问:“有哪些人呀?”

实习生报了一串人名,都是神乐不相熟的人,只听过名字,对不上脸。她天生不愿意参加陌生人的局,不想当交际花。况且今晚有约,参加聚会的意愿就更低了:“抱歉,我今晚有安排了阿鲁,不能参加你们的聚会了。”

实习生说:“是和男友约会吗?”

神乐愣了愣:“倒也不是什么约会啦……我那位麻烦的室友今晚乘坐高铁到江户,我得去车站接人,给这家伙当提行李的苦力阿鲁。”

实习生的嘴角弧度不自然地上翘半公分:“没关系,你先忙,我们有机会下次再约。”

他走之前,忽然拿出几颗巧克力,放在神乐桌上,说若是等会儿没时间吃晚餐,可以吃点小零食先垫垫肚子。

神乐谢过他的好意,随手将巧克力扔进存放储备粮的ch0u屉里。又过去一个小时,离下班时间只有几分钟了,神乐伸个懒腰,保存文件,电脑关机。

她踢掉舒适的拖鞋,把脚塞进皮靴,欠身提提鞋跟。又走进洗手间,她包里放着一套整理工具。

神乐放下一头粉橙se的长发,用气垫梳打理柔顺,又戴上贝雷帽,遮挡日渐上移的发际线。描眉涂唇,气se总算好看一些,她哒哒哒踩着地板砖走出写字楼。

总悟乘坐的车次将于晚上8点17分抵达江户。车站离神乐的办公室不远,两站地铁的距离,总悟以请客吃晚餐、以及报销回家的车费为理由,拜托神乐给他接风。

神乐寻思半晌,她似乎不亏,便应下了。虽说今天的工作量b以往充足,老板又谈下一位新客户,需要神乐对接,她瞬间切换工作状态,忙碌一整天,下班前算是把初稿赶出来。

挤在地铁的车厢,神乐抬手抓住金属扶手,她的神情有点恍惚,随着人群左右摇晃。站了十几分钟,厢门缓慢打开,瞬间涌入一大群拖着行李箱的乘客。神乐不停说“借过借过”,才从人cha0中逆流而出。

现在不算旅游旺季,来江户的游客没到峰值。又是在晚上,出站口的人并不多。神乐打个呵欠,拆开一颗巧克力扔进嘴里,在舌尖化开,微苦,咀嚼其中包裹着的坚果颗粒。

忽然听见有人大声喊她的名字,神乐循声而望,不是总悟,反倒是位身材魁梧,长相略显彪悍的男子。

神乐猜想,是不是有其他人的姓名与她重名或者谐音,车站里又这样吵,或许是她听错了。然而男子身后紧跟着的家伙,却是阔别十五天未见的总悟。

他们一前一后刷票出站,径直朝神乐走过来。神乐沉默几秒,指向总悟身旁的人:“他是谁阿鲁?”

近藤露出几近悲痛的神情:“是我,近藤勋。总悟的大学室友兼关系最好的铁哥们,很久以前我们见过面的。”

见神乐仍是满脸困惑,总悟提醒道:“就在我们正式交往的第一个月,你说要拉着双方的好友聚餐,增进感情。我就叫上了室友,一起吃饭打桌游。”

神乐嘀咕:“原来我还有这么社牛的时候……啊呀!我记起来了,你是大猩猩阿鲁!”

近藤苦笑:“对,你终于想起来了?”

神乐说:“还是没多大印象。只是记得总悟说你t毛多,大家都叫你大猩猩,我就记住这个外号了阿鲁。”

近藤恼怒道:“你怎么什么事情都跟这丫头说呀?!”

总悟耸肩:“她对你们感到好奇,我也只能挑有特征的点介绍。毕竟除了我,你们都是大众脸嘛。”

神乐说:“还有还有,我记得大猩猩当时在追妙姐,后来追到了吗?”

近藤面如si灰,陷入沉默。总悟忽视他,自然地搂过神乐的肩:“喂,我们也是好久不见,你就只顾聊别人的事啊。”

神乐露出嫌弃的表情:“我们俩又不是陌生人,能聊什么?聊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往哪儿去阿鲁?”

总悟笑道:“不如聊聊等会儿吃点什么?”

“唔……”

神乐00肚子,确实腹中空空,有些饥饿。她问近藤:“大猩猩,要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近藤识趣地说:“不了不了,我就暂时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总悟悄悄对他b了个赞的手势,神乐没看见。她说:“没关系,大家都是朋友,一起吃个饭没什么。”

近藤说:“恐怕某位仁兄可不这么觉得。”

总悟假笑道:“多你一个也不多,只是我挑选的套餐是两人餐,多余的餐费需要你自己垫付。”

近藤暗骂一声“小气”,然后说:“我忽然想起还有工作要忙,要回公司一趟,你们去吃饭吧,不用管我。”

语毕,他骑着行李箱迅速开溜。总悟试图挽留一番,无果,只得叹气,佯装伤心涕零。

神乐瞥他一眼:“少装,在场最开心的人就是你阿鲁。”

总悟瞬间破功,忍不住笑意:“近藤确实有要事在身,也不能勉强。”

神乐轻哼一声,接过总悟手中的纸袋,是他出差归来捎带的伴手礼,是神乐的目标之一。至于其余行李,请他自己拿。

总悟拖着行李箱,跟上神乐风风火火的大跨步:“下次再请他客吧,我想在家做一桌好菜招待。”

神乐停下步子,问:“谁来下厨?你别说是你自己阿鲁。”

总悟说:“嗯,我正有此意。”

神乐问:“你会做菜吗?”

总悟迟疑了会儿,笑道:“我可以学。”

神乐忍不住翻白眼,总悟又说:“有一个现成的大厨就在眼前,我愿意虚心请教。”

神乐说:“你少给我戴高帽,我不吃这套阿鲁。”

总悟说:“倒也不是恭维,你烧的菜确实很好吃。”

神乐有些恍然,曾几何时她也是一名厨房杀手,十指不沾yan春水。若不是总悟嫌弃食堂的饭菜难以下咽,她也不会拿起锅铲,为他学习煮菜烧饭。

神乐缓缓说:“你要学,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只会几道家常菜,你可别嫌弃拿不上台面阿鲁。”

总悟笑道:“不打紧,近藤是个糙人,没那么多穷讲究。”

两人谈笑间,走出了车站。总悟提前叫好网约车,他们走到进站口门前的大坪,直通马路,司机很快开车抵达。

他们暂时不回家,而是先吃饭。定的一家西餐厅,踩上即将打烊的尾巴,客人不多,后厨索x多送几道菜品,也算没浪费昂贵的餐费。

碳水化合物摄入过多,神乐有点儿犯饭晕,坐在车中,身t往总悟的方向倾斜。总悟贡献右边的肩头,给她依靠。

等快下车时,神乐倒是睡醒了。总悟的外套上有明显的sh痕,神乐小脸一红,说她最近加班太累,刚才实在忍不住就睡着了。

总悟倒也不跟她多计较,这件外套他连续穿好几天,也没有洗,也g净不到哪儿去。进屋后总悟脱去身上的衣服,只剩一条平角k,其余统统塞进洗衣机。

神乐刚安置好伴手礼,扭头便快撞上总悟的x肌,鼓囊囊的有点儿吓人。她后退几步,暗啐总悟怎么不好好穿衣服。

总悟本来只是图省事,想先洗掉几件衣服,但瞧着神乐含羞带怯的模样,烧起一团邪火,忽然问她去不去洗澡。

神乐脑子没转过弯:“我先洗吗?倒也不是不行阿鲁……”

总悟却扯着她的手,将人掳进浴室,反锁了门:“我的意思是……我们一起洗。”

果不其然,神乐的脸瞬间涨红:“你羞不羞呀,谁要和你一起洗澡阿鲁!”

总悟取下花洒,打开水龙头故意浇在神乐身上,装无辜:“喏,你身上的衣服被打sh了,不洗澡会着凉感冒的。”

总悟耍无赖的本事,神乐倒是早早领略过了,反正今晚难逃一劫,不是在浴室里,也是在床上,注定是要折腾一宿的。

她苦中作乐地想,事后还不用清理,用清水就能冲掉痕迹,也算省时省力。

瓷砖很凉,神乐打了个激灵,左腿被抬高,斜斜地刺入,冰火两重天。有段日子没弄,总悟jg力旺盛,积攒的yu念颇重。

他自后向前的b近,攻势愈发激烈,神乐险些招架不住,身t朝前倾,双手抓住洗手池的边缘,勉强找到支撑点,心跳也被抓住,落在总悟掌心里被r0u弄。

她抬头看向梳妆镜,镜上的水雾被总悟抹去,映出她酡红的脸颊。明明身上盛满水滴,唇舌却很g燥。低头喘息,汗水从鼻尖滑落。

身上的泡沫冲净后,清水里还夹杂着些许白se浑浊物,一gu一gu往下流。神乐全身上下、从外到里充盈着玫瑰花的香气,埋怨总悟太奢侈,用掉她半瓶玫瑰jg油沐浴露。

总悟笑道:“怕你嫌我马虎,索x彻彻底底帮你做清洁。”

神乐咕哝:“哼,弄得人家里面滑溜溜的,好不舒服阿鲁……”

总悟刺进两根手指:“我帮你检查一下,有没有洗g净。”

神乐的声音越来越小:“混蛋……快拿出去阿鲁……”

总悟装没听见,进得更深,非得搅得天翻地覆、水声阵阵了,才ch0u离,手指上裹了层透明的水ye。

不过玩得太过火,这丫头是会生气的。总悟好声好气地亲着哄着,把人骗上了床,从头到脚又吃了一遍。

最后疲惫的神乐软倒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这几日神乐的便当袋里,会多出一盒便当。她与饭搭子吃午饭时,互相交换菜品。饭搭子打开神乐的另一个饭盒,表情微妙:“乐乐,你家的锅是坏了吗?”

神乐瞧一眼这盒堪称黑暗料理的饭菜,摇头:“这是我那位前男友的杰作。他最近心血来cha0学做饭,我就成了倒霉的小白鼠阿鲁。”

饭搭子忍俊不禁:“他是想抓住你的胃呀,可惜烹饪水平实在太差。”

神乐凉凉地说:“他可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他的大学室友。”

饭搭子开玩笑道:“短短几年,人的x取向还能发生变化吗?”

神乐也跟着笑:“下周他打算亲自下厨,招待朋友吃饭阿鲁。”

饭搭子夹起一块黑如木炭的煎r0u:“我觉得还是去饭店吧,浪费食材事小,出了人命可得不偿失。”

神乐点头:“我也觉得。”

饭搭子又说:“你没想过帮他一把吗?”

神乐说:“他自己要摆谱,我才懒得陪他胡闹,省得又揽下一桩破事阿鲁。”

饭搭子笑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如此丢人现眼,我才不信你不帮他。”

饭搭子一语成谶。下班逛超市,神乐下意识多买一袋菜,一回到家,从厨房方向传来炒菜声,还有一gu呛人的油烟味。

她换好鞋,迅速奔向厨房。厨房面积小,两个人面对面站,一个pgu挨灶台,一个背靠墙;通风条件也差,油烟机时常罢工。总悟呛了几口烟,脸上沾着w渍,模样很是狼狈。

神乐赶紧关火,又ch0u来一张sh巾,给总悟擦脸。他乖巧地弯腰,一连几次的失败,自信心被重挫,像个犯错的孩子,垂下眼眸,不愿意与神乐对视。

神乐倒也不训斥总悟,替他擦净脸,叹气一声:“算了,做饭的事还是我来吧。”

总悟的倔脾气犯了:“只是小小的做饭而已,我就不信我ga0不定。”

神乐将锅里炒糊的剩菜倒进垃圾桶:“就算是做菜,也要跟着师傅好好学,别自己瞎折腾阿鲁。”

总悟所谓的学做菜,也就是在神乐忙碌时观摩一番,再有样学样的复刻。他过于依赖自己惊人的记忆力,殊不知做饭需要师傅传授经验,再慢慢实践掌握技巧,没有速成的法子。

神乐给总悟支了个招,她提前列好菜单,四菜一汤一点心,有荤有素,足够他和近藤打牙祭。其中三道可以提前准备,当天只需加热即可。最后要开火的只有清炒时蔬、蒸鱼和汤品,对烹饪者水平的要求也不高。

神乐扎起长发,利索地穿好围裙,让总悟给她系好绳扣。神乐叮嘱:“炒蔬菜,切记动作要快,翻炒几下就能出锅了阿鲁。”

总悟点头,接过锅铲,油热之后迅速放入洗净的小菜,冷水遇热油,迅速窜起一gu白烟,炸锅声噼里啪啦,震耳yu聋。

神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发呆,赶紧翻拌阿鲁。”

总悟回过神,迅速地翻炒,神乐又说:“加一小勺盐。”

总悟说:“这么早就放?”

神乐说:“再不放就糊了阿鲁。”

总悟照做,最后蔬菜盛出来装盘,好歹颜se还是绿油油的。

神乐尝了一口:“至少没糊……下次还可以加料汁调味阿鲁,吃起来会更有层次感。”

总悟感慨:“做饭确实是件难事。”

神乐戳戳他的x口:“知道就好阿鲁。我当时为了学做菜,还专门报过厨师培训班呢。”

总悟抓住她的手指:“是为了我吗?”

神乐ch0u出手:“谁让某人挑三拣四的,这也不吃、那也不吃阿鲁。”

总悟捏着神乐的肩膀,用鼻尖蹭她的脸:“我知道错了。”

神乐被他呵得皮肤痒痒,忍不住笑出声。总悟顺势抱住她,啃她的嘴唇,转身就把人抱起,坐在灶台上。

神乐锤他的x膛:“说好的学习做菜,你又想胡来了阿鲁。”

“我向来倡导劳逸结合。”

总悟剥掉她的丝袜,袜口在大腿压出一圈浅se红痕,沿着柔软的腿r0u寻上去,hanzhu耻丘。

“嗯……”

神乐低头,手指cha进总悟的栗发之中。被他t1an得双目失神,腰肢震颤。

总悟的嘴唇被染得水亮,捏住神乐的t,挺进去慢慢地磨。灶台上的盘子被撞到边缘,落地发出一声脆响,摔得粉碎。

两人皆是一惊,神乐更是因为慌张而收缩,总悟被她箍得生疼。

“乐乐……放松……”

总悟的额头见汗,水声逐渐大了,几十个来回过去,神乐伏在他身上喘息。

总悟打扫厨房里的狼藉,拿一块抹布擦去灶台上的水痕。神乐扯着衣裙,脸颊通红,在气温略低的夜里泛着热气。

又练习了几次,总悟终于出师,神乐终于不用再品尝他的失败品。周六晚上,神乐抱着平板窝在自己的小床,手指猛戳屏幕,玩着烹饪小游戏。

以往过了十点半,总悟会找各种理由贴过来,但成功次数很少,取决于神乐那天有没有兴致做。今天倒关在房间里没露面,神乐也没多想,以为他早已睡下。

次日神乐出门时,总悟叫住她,说今天近藤会来家里做客。神乐随口问了一句:“需要我帮忙吗?”

总悟却说:“不用。方便的话,你可以晚一点点回来。”

两个大直男吃饭,几杯小酒下肚,敞开心扉说大话、吹牛皮,自然不想被异x瞧见他们的糗样。神乐瞥他一眼:“不许把家里弄得太乱了,不然房东会生气的阿鲁。”

总悟说他们自有分寸。神乐也懒得再费口舌,提提鞋跟,拢紧大衣,便出门去了。

恰好今天工作量过于饱和,神乐犯起偏头痛的老毛病。她吃下一颗布洛芬,趴在桌上眯了会儿,头皮的拉扯感才消退几分。

她在办公室留得最晚,其他同事早就下班走人。有扇窗户坏了,一直关不严实,而窗边放着一盆阔叶的绿植,被冷风吹得哗啦啦的响,在空荡荡的格子间里,显得有几分y森。

神乐的右眼皮一直跳,她颇有些不安,检查了两遍水电的情况,确认完全没问题,才关灯下楼。

在地铁上,她想起今早总悟说的话,抬头看时间,九点过十分,决定在目的地的前一站下车。十一月的江户,天气由凉转冷,逆风走了两里路,神乐的脸蛋被吹得僵y。

她慢吞吞地上楼,由于身t不适,她的面上笼罩着一片y霾。她只希望家里别被弄得太乱,不然太难收拾。

今天的大门似乎也格外难打开,神乐g起脚尖轻轻一踹,闹出不小的动静。他们没在饭桌上用餐,反倒坐在客厅,茶几堆满食物残渣,旁边是一堆被捏瘪的空啤酒罐。

总悟头朝地板,双手背在身后,以一种诡异的姿态跪坐在沙发。近藤却是清醒的,扭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神乐其实有些生气,但碍于近藤在场,不好发作。近藤见势不对,摇醒身旁因醉酒而昏睡的总悟:“醒醒,神乐回来了。”

“嗯?终于回来了……”

总悟睁开睡眼,试图坐直身t,奈何酒量实在太差劲,打了个趔趄,又睡倒了。

近藤掩面叹息:“一到关键时刻就出洋相。”

神乐一言不发拿起垃圾桶,近藤见势先将茶几清理g净:“实在是抱歉,我不该带啤酒来做客,也没劝住总悟,不许他喝酒。”

神乐口吻冷淡:“他想喝就喝,我管不着阿鲁。”

近藤连忙抢过抹布:“这些事情我来做就好。其实今天冒昧拜访,是想向你道歉。”

神乐不明就里:“道歉?我们两人似乎没有瓜葛,你跟我道什么歉阿鲁?”

近藤说:“这一声道歉,早在三年前就该说出口的。”

神乐眼皮猛跳,头皮又是一阵阵地发紧。近藤又说:“都是因为我的自私,害得你和总悟分手。”

神乐手上动作一滞,低下头:“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私事,与外人没有关系阿鲁。”

近藤说:“不不不,如果不是我贪图保送名额,总悟也不会瞒着你更换志愿,你们两个也不会因此吵架,也更不会分手!”

“别说了阿鲁。”

眼看近藤越说越激动,仿佛当时的受害者是他,不是神乐。然而迟来的真相并未让神乐惊讶或愤怒,她缓声说:“总悟来江户工作,后来与我同居,又想尽法子哄我开心,顺势请求复合,这些都是你给他出的主意吧?”

近藤说:“我倒不知道他毕业后会来江户,只不过在讨好你这件事情上,我确实贡献了几个微不足道的小方法。”

神乐看一眼沙发上的人,说:“别装鸵鸟了,自己犯下的错误还想让大猩猩道歉,别让我看不起你阿鲁。”

总悟缓慢地坐起身,凌乱的刘海之下,是一双疲惫内疚的眼睛:“对不起。”

神乐双手抱x,坐在茶几中央:“我不想回忆以前的事,但我也有知道真相的权力。大猩猩你闭嘴,我要当事人亲口对我说阿鲁。”

近藤乖巧地站在旁边,而总悟十指交叉,低头盯着脚尖:“当时系里只有十个保送研究生的名额,按照绩点和综测分排名,而近藤是倒霉的第十一名。”

从前绝大部分记忆被时间冲刷得模糊不清,但关键的节点神乐却还记得。那时她与总悟谈了两年恋ai,期间虽然有争吵与不满,但只要不触及原则问题,她稍加迁就,尚且能够维持甜蜜。

神乐以为她与总悟会一直这么走下去,然而大四上学期刚刚开始,轻松愉悦的氛围瞬间消失,周围同学个个步履匆匆,面带愁容。

原因无他,即将步入毕业季,大家对未来十分迷茫,神乐倒是早有目标打算。她的理想院校一直是江户大学,高考时差几分过线,想通过考研来弥补遗憾。

但江户大学对总悟而言,至多只算保底学校。过去三年,他考试成绩靠前,竞赛拿奖无数,一时风光无限,自尊心在毕业季无限膨胀,得知神乐的目标后,对此嗤之以鼻,说她不求上进。

那是神乐第一次与他发生正面争吵,从前只是生闷气,哪怕是他有错在先,只要哄上几句,神乐反而先会认错,就当一切争执从未发生过。

这回她却铁了心,没有声嘶力竭地说分手、也不发长篇小作文控诉他的种种不是,前脚他们吵架,后脚神乐就收拾行李搬出公寓。晚上总悟从实验室回到家,屋里空荡荡的,没人会跟他说一句“今天也辛苦了”。

当下总悟并不在意,他仗着神乐的偏ai而有恃无恐,笃定神乐离不开他。再过几日,她便会主动求和,粘在他身边软声细语地说:“我们和好吧阿鲁。”

然而一周过去,就连实验室的同僚都在问总悟,最近怎么不见神乐过来陪他,莫非他们是分手了?

总悟想过无数理由,b如神乐手机被偷,或是为了毕业论文的开题忙碌,再不济就是备战考研,暂时无暇顾及他,唯独没想过分手。

慌乱、疑惑、生气与不甘……几种复杂情绪交织,但他对待外人的好奇询问,总悟仍然维持表面的镇定:“神乐看我最近太忙,就没来打扰我。”

而背地里,他疯狂地给神乐发信息、打电话,但是像石头扔入大海,没有半点回应,因为神乐早就拉黑了他。

最后总悟是在nv生宿舍楼守到神乐。当时正是饭点,进进出出的学生络绎不绝。神乐刚从图书馆自习回来,手里提着一盒炒面。自从搬回宿舍,她也是早出晚归,成天泡在自习室里,理由无他,打着学习的名义,实则是逃避那段失败的感情。

正巧下午有课,神乐不得已才回宿舍休息。在摩肩接踵的人海之中,她却一眼看见总悟。无独有偶,总悟的视线也早已锁定她,快步向前,抓住神乐的手臂,大声质问她为什么要离开他。

身旁的学生闻声而望,朝两人投来探究的目光,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的八卦话题,神乐半推半就被总悟拖回公寓。

门刚关紧,神乐便被总悟按在墙上。总悟眼神带着未曾有过的y狠,低头撕咬她的嘴唇。她尚且还未sh润,牛仔k被拽掉,腰带上的铁扣敲击着鞋柜的木门,哐当哐当地响。

神乐大声尖叫,甩着两条腿踢他,不愿意再与他纠缠,求他放过自己。总悟压制着她,粗喘着进出,就算是内心抗拒,身t却早就习惯亲密的厮磨,神乐的哭喊渐渐变换了声调,明明身t很享受,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总悟捏住她的下巴,指腹碾过她的软唇,交/合的动作蛮横又强y,亲吻的动作却温柔,总悟低声哀求,带着些许鼻音:“我愿意陪你去江户……我们说好了要一直在一起的……所以不要跟我分手,好不好?”

总悟承诺会向江户大学递交申请,难得的一次委曲求全,才换取神乐的原谅。但是裂缝难以填补,只能刻意忽视。尔后两人的生活都变得忙碌,朝着不同的方向行进。总悟说他需要离校半个月,去参加江户大学的保研面试,所以神乐还是住回宿舍,专心备考。

十月的某一天,神乐背书背得头晕脑胀,离开自习室呼x1新鲜空气。恰好总悟打来电话,说他已经联系好了导师,投递简历后,对方表示愿意收他。

神乐正想说恭喜,总悟话锋一转:“导师手里有个大项目,他让我进组熟悉一下,我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而且项目与军工挂钩,是保密项目,可能还会失联一段时间,所以不要太挂念我。”

神乐说:“我的脑袋早已经被知识装满,才没闲工夫想你呢!”

然而神乐还是过于天真单纯,虽说她的目标是江户大学,但只是源于对江户这座城市的向往,她并不了解江户大学真实的师资情况。

但凡神乐多一份好奇心,点进江户大学的官方网站,就会知道这所大学没有重点项目资质的实验室。直到十月底,院里张贴今年的保研光荣榜,神乐站在宣传栏前驻足,总悟的名字赫然排在第一位,但录取学校并不是江户大学,而是一所她可望不可即的重点学府。

神乐盯着红底h字的榜单,身t一阵阵发冷,听不见旁人的喧嚣,不由得抱紧双臂。明明答应她要一起去江户,却在没有告知她的情况下,修改了志愿院校。神乐想打电话怒骂总悟,为什么不守信用,但拿起手机的手止不住颤抖,片刻后又垂下。

b问是没有意义的,她太清楚总悟的秉x,优秀又狂妄,即使是神乐,也是排在第二顺位,第一位是他的理想前途。神乐只是觉得疲惫,她与总悟终究不是一路人,只是她一味的妥协和忍让,才获得他的垂首怜悯,把她当作消遣无聊寂寞的宠物,必须无条件服从他的命令。

果不其然,总悟返校后,轻描淡写地向神乐阐述缘由——因为有更好的导师主动联系他,再三权衡,最终还是决定放弃江户大学。

除此之外,总悟还要求神乐更改志愿,他已经替她看好新的院校,报录b低于江户大学,并且和他的学校在同一片大学城,见面也很方便。

等一切安顿好后,他们的婚事也可以提上议程,在读研期间领证结婚,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听着总悟所说的美好未来,神乐只是觉得可笑,不想再听他说下去。忽然抬手扇了他一个巴掌,冷声说:“我们分手吧。”

总悟满眼不可置信。他顶着导师的压力,不惜请假回来,只是为见神乐一面;替她挑选学校,熬了几个大夜,b对待自己的学业更认真。

然而她不仅不给自己好脸se,还说要分手,他不怒反笑:“为什么要分手,请你给我个理由。”

神乐说:“没有为什么,就是觉得没意思了,不想再喜欢你了阿鲁。至于你的那些美好幻想——抱歉,请换个nv主角陪你演下去吧。”

回忆至此,不知是酒醉的后遗症,还是撕开了痛苦的伤疤,记忆渗着血,一gugu往外冒。总悟终于想起当时的自己被愤怒冲昏头脑,痛斥神乐不知好歹,拥有像他这般优秀的男友,却不懂得珍惜。分手就分手,他也早就受够了她的无理取闹,看看未来后悔的人会是谁。

近藤闻言,只是摇头:“总悟啊总悟,你怄气也就算了,为什么要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呢。”

现在的神乐却如三年前一般冷静。或许在提出分手的那一刻,她就决定放下一切执念,从此心y如铁:“人在极端情绪下说出来的话,反而是不加掩饰的真心话阿鲁。”

见总悟低头不语,近藤又说:“当时总悟已经和江户大学的导师谈妥了,只是见我差一点点能保研,就提出将名额让给我。后来系主任惜才,不愿总悟浪费机会,就破例增设名额,只是规定了院校和导师。请你一定要原谅总悟,他并不是不想和你在一起,只是有太多身不由己。”

神乐笑了,可笑中带泪:“大猩猩,你们都ga0错重点。我并不是因为他的言而无信,才提出分手阿鲁,而是他自始至终,没有把我放在心上。你看,他到现在也只会觉得把误会解释清楚,再带着赎罪的态度讨好我,我又能做回他的亲亲nv朋友了阿鲁。”

近藤默然,低头消化着这一大段话,试图找到别的突破口游说神乐。总悟忽然说:“谢谢你,近藤,替我说了很多好话。”

近藤微愣:“这没什么好谢的,毕竟我们是好兄弟嘛。”

总悟又对神乐说:“我知道,我是个自私的混蛋,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

神乐说:“你没必要和我道歉,我早就原谅你了阿鲁。”

总悟以为有一线转机,小心翼翼地问:“所以我们……还是有重新开始的可能吗?”

神乐叹气一声:“抱歉,我之前就说过,我不想再喜欢你了阿鲁。”

倘若一个人恨你,何尝又不是一种病态的ai恋,总悟宁可神乐恨他一辈子,也不愿听她说不在意他。脆弱的心脏曾经被她捧着呵护,尔后又狠心r0u碎,然后被丢弃,倒进垃圾箱里,渐渐变成一团没有生机的腐r0u。

近藤见总悟目光呆滞,深知他情伤不轻,只是喟叹一声。在进地铁站前,给他一个拥抱:“我是过来人了,知道失恋的滋味不好受。挺一挺,就熬过去了。”

总悟木然地点头,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可能自作多情的人是我吧,天真地以为能和她白头偕老,到头来困在原地的只有我,无法自拔。”

近藤被总悟这一通矫情话语酸到牙疼,向来意气风发的他,也落到如此困顿的境地,心想果然还是不要轻易踏入ai河。

近藤说:“我觉得神乐也不是完全不在乎你的,至少她不排斥和你亲昵,做个pa0友解决生理需求,也是可以的嘛。”

闻言总悟不但没开心,意志反倒更消沉,嘴里碎碎念着:“呵呵……也是,能当她的按/摩/bang也不错……至少能够让她舒服……”

近藤摇头,平日看着不正经的总悟,原来是b他纯度更高的纯ai战士,只是承受能力有些差劲,就是一把玻璃剑,看着攻击力很强,实则一击就碎。

总悟送完近藤,回到家中,听见熟悉的滚轮压地板的声音,心中一紧,推开神乐的房间,见她打开衣柜拿取衣物,身旁立着一个大行李箱。

他紧张地问道:“你也要去出差吗?”

神乐摆出一张笑脸:“我觉得之前的亲密举动,可能给了你造成了一些错觉阿鲁。刚才想了想,我们还是需要划清界线,明天我就去找新的住房,最晚下周搬出去,以后就不打扰你的生活啦。”

最近上班,神乐总是走神,连开会的时候都在发呆,被老板提醒好几次,差点被喊到办公室谈心。

吃午饭时,她也魂不守舍,手拿筷子翻动着米饭,却没吃进几粒米。

饭搭子担心地问:“乐乐,你最近没什么心事吧?”

神乐恍惚一下,说:“没有没有,只是太累了,没有休息好。抱歉,让你担心了阿鲁。”

饭搭子说:“你没必要太卖命,昨天见你又是最后一个走,老板不会t恤你的辛苦,只会挑你的错。”

神乐将一片青菜送入嘴中咀嚼,食之无味。工作的失误、领导的呵斥,她从未放在心里,不然早就气出一身的结节,赚的这三瓜两枣还不够她治病。

她的烦恼永远只与一个人有关。那晚与总悟刻意保持距离后,他倒也识趣,不再苦苦纠缠。

而搬出去的决定,神乐也是头脑一热,碰见与总悟相关的麻烦事,她的第一法则便是逃离。

只是她忘记另找租房的难度,现在的住处,是她走访大半个江户,能找到的最佳住所,住下快两年,当作第二个家。

毕业时同窗写寄语,神乐被贴上的标签是心软与善良,如今可不算正面评价。倘若不斩断与总悟的联系,即使他变成刺猬,将自己团成一个圆球,露出浑身的尖刺,但她依旧忍不住去靠近,即使被扎得满身是伤,也不退缩。

吃完午饭,尚且有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神乐约好中介看房,匆匆忙忙赶过去。房型倒是周正,两室一厅,坐北朝南,出门就是地铁和商场,甚至有个小yan台,日照充足,有闲情可以饲养花草。

唯一的缺点,就是价格不太美丽,远远超出神乐的预算。她工作几年,倒也有些积蓄,不用像刚工作时那般过得紧巴巴。

中介见神乐的神情有几分动容,舌灿莲花,势必把她拿下。而神乐绕到yan台,接了个电话,又折回客厅:“这套房子很好,只是可能还需要再看看阿鲁。”

中介连忙说:“如果不满意的话,我手里还有别的房源,可以再考虑考虑……”

神乐打断中介的殷勤推销:“抱歉,我约了别人,他在楼下等我阿鲁。”

中介假笑道:“没有关系,如果没有找到诚心如意的房子,可以再联系我。”

目送神乐离开,他暗啐一口,朝楼下看去,不知哪个同行下手忒快,抢走一单即将到手的生意。

不巧却看见神乐上了一辆跑车,轰鸣声震耳,扬长而去。中介自言自语:“现在富二代也做房产中介了?这个世界真是疯了。”

神乐系好安全带,坐姿拘谨。实习生单手握着方向盘,笑道:“乐姐,听说你在找房子呀?”

神乐点头。她并没有肆意宣传,只是拜托几位本地土着同事,留意有无合适的住房。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被实习生知晓这件事,她并不惊讶。

实习生看她一眼,说:“我名下倒是有套闲置的公寓,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搬进去住。”

神乐小心地问:“需要付你多少租金阿鲁?”

“租金?”实习生愣了一愣,放声大笑,“我也不懂市场行情,你看心情给吧。”

神乐抓紧手里的包:“我不能白占你的便宜阿鲁。”

实习生忽然调头急刹,将车停在一处无人的小巷。车内光线昏暗,他凑近身t,挑起神乐的一捋发丝,捏在鼻间嗅探,漫不经心地说:“只要你愿意做我nv朋友,我就把那套公寓送给你。”

神乐将长发拢向一旁,身t往后倾,解开安全带:“我不是见钱眼开的nv人,况且我也不喜欢你阿鲁。”

她猛地合上车门,拒绝得g净利落。实习生只是耸耸肩膀,接通一则电话:“抱歉达令,今天路上有点堵。你先开好房间,我马上就到。”

神乐不做飞上枝头的美梦,实习生吃惯山珍海味,偶尔想尝清汤寡水,但她可没时间耐心陪他玩感情游戏。

只是她下车下得太匆忙,周遭是陌生的街道。导航显示距离公司有20公里路程,实习生打一开始没打算捎她回公司,她但凡起了贪念,就会关进实为牢笼的公寓里,被吃g抹净了。

下午的事情不多,神乐g脆翘班再看看房子。可是一连走访两家,都不是很满意,小腿肚也走得僵y酸痛。

她找了家快餐店落脚,午饭没有吃饱,就点了一份最便宜的穷鬼套餐。吃完汉堡,神乐咬着x1管咕噜咕噜吹泡泡,透过落地窗看街上的行人,各有各的烦恼,一个个眉头紧锁,步履匆匆。

忽然有人朝她招手,神乐呆滞几秒,反应过来刚抬起手想打招呼,近藤已经推门而入,坐在她对面的空位上:“巧呀,你今天不用上班?”

这是神乐第三次与近藤相遇,每次见面心境都大不相同:“当然要上呀,只是有其他事情要做,我就先出来了阿鲁。”

近藤笑道:“我记得你在工作上是个拼命三娘,原来也会忙里偷闲呀。”

神乐不语。她与近藤交情不深,近藤对她的一切主观评价,也是源于总悟看待她的观点。

神乐故作轻松道:“五十步笑百步,你不也在翘班?小心我告诉你们老板。”

近藤说:“冤枉呀,我刚从客户单位出来,没走几步路,这才看见你坐在快餐店发呆。想着打个招呼,倒是被套上个懒惰的名头。”

神乐笑道:“我又不认识你的上司,只是开个玩笑罢了,瞧你那紧张的样子,是做了多少亏心事呀。”

近藤小声嘀咕:“真是的,这小两口如出一辙的牙尖嘴利不饶人。”

神乐问:“你在说什么阿鲁,我没听清楚。”

近藤说:“我说的都是废话,你别往心里去。”

神乐拿起手机:“你想吃点儿什么,我请客阿鲁。”

近藤说:“我坐几分钟就走,不用破费了。”

即使再三推脱,神乐还是给他点了一份辣翅。近藤拿起j腿,一口吃掉一整个。

神乐忽然问道:“他……最近还好吗?”

近藤叼着j腿骨,反应了一小会,疑惑道:“你和总悟住在一个屋檐下,和他关系更加亲密,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神乐说:“他每天加班,一到家就把自己关进房间,我已经快一周没和他说过话了阿鲁。”

近藤说:“我和他在不同部门,平日也很少碰面。只不过这两年贸易摩擦,技术被老美卡着脖子,研发部的压力颇大。总悟刚进公司,年纪轻轻的,难办的事情自然会丢给他做。”

神乐不免担心道:“他有好好吃饭吗?每次忙起来,就会废寝忘食,从不把自己的身t当作一回事阿鲁。”

近藤却皱眉:“我实在ga0不懂,你既然担心他,还牵挂着他,为什么又不同意复合呢?”

神乐用指甲抠着可乐杯:“这是两码事,不用你c心阿鲁。”

近藤摊手:“我不当你们的传声筒,有什么话你自己当面对他说。”

神乐低声说:“等过几日我搬走后,我们就是陌路人。他是si是活,跟我再也没关系了阿鲁。”

近藤r0ur0u太yanx:“罢了罢了,我好人做到底,如果你有什么嘱咐,我可以代你传达。”

神乐又点了一份汉堡套餐,用纸袋打包,塞到近藤手中:“我听说你们食堂的饭菜很难吃。他嘴挑得很,外食只吃不加酱的牛r0u汉堡,可乐你可以拿去喝掉,他不碰碳酸饮料阿鲁。”

近藤记不住这一长串的话,只能木然地点头,神乐又说:“还有,如果他问起来,就说是你买的阿鲁。”

近藤有些崩溃:“可是我不知道他的喜好呀,这个谎太难圆了!”

神乐怒斥道:“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他都因为你而分手了,你记下几个他喜欢吃的食物,这很难做到吗?”

近藤被神乐吼得一愣一愣,被迫记下总悟的饮食喜好。走出快餐店的大门,他忽然打个寒颤,才察觉自己是被神乐pua了,但施害者早早提包走人。

一整天都在走,神乐到家时,浑身骨头快要散架,洗了个暖和澡,明天就是立冬节气,今年降温b以往要早,神乐已经穿上毛绒睡衣。

虽说她早早将自己的衣物收拾妥当,但为这间住房所置办的物件,却还规整地摞在衣柜的上层,她不打算带走,留给总悟用。

神乐取出冬天用的沙发罩布和厚坐垫,又拿出取暖器,放在客厅的角落。忽然传来钥匙旋转门锁的声音。

总悟倒不知神乐先回来了,以往她要b自己晚一到两个小时到家。看着她的背影,即使被厚实的衣物包裹,从宽大的袖管露出的一截手臂,像白玉雕成的竹节,她又瘦了。

神乐对上总悟幽深的眼睛,露出惊诧的表情,又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总悟缓缓关门,忽然捂嘴咳嗽几声,神乐无法再装沉默,关切地问:“你感冒了?”

总悟惜字如金:“没有。”

神乐用手背探总悟的额头,微微发烫,立马去拿药箱:“似乎有些低烧,我先给你量个t温阿鲁。”

“神乐,”总悟低声叫她的名字,“你不是要和我划清界限吗,还假模假样地关心我,是想看我的笑话,觉得我离开了你,就是个什么都做不好的废物?”

神乐身形一滞,拧起两条细眉,不顾总悟的抗拒,将人推坐在沙发,解开他衬衫的纽扣,将温度计往腋下塞:“不管你怎么想,身t健康是第一位阿鲁。”

神乐看着清瘦,力气倒不小,总悟这几天没吃过几顿饱饭,一时竟拗不过她。神乐伏在他身上,柔软冰凉的手贴着他的皮肤,带来温柔的颤栗。

不等她起身,总悟忽然抱紧她,卸下一切尖锐的防备,像个无助的幼童:“能让我抱会儿吗,我好累。”

神乐也不挣扎,抚0着总悟的后脑勺,衣领上残留着烟草的味道。总悟厌恶二手烟,简直到了神经过敏的程度,却为她染上了烟瘾。

不过总悟应该不常x1烟,神乐与他相处几个月,从未在家中看到烟盒。戒烟是件难事,成瘾者常依赖烟草麻痹神经,压力越大,就越难戒断。

总悟还未将怀中的人捂热,电子t温计发出“嘀嘀”的警报声。神乐拿出来一看,37度9。

神乐起身去拿感冒冲剂,药箱放在茶几上,只不过几米的距离,但她忘记总悟是个磨人jg,好不容易圈住她,才不肯撒手。

神乐低声劝着,像哄小孩:“你感冒了,必须得吃药才行。”

总悟将脸埋在她的腋窝,法兰绒材质的睡衣顺滑而柔软:“我不吃,吃药容易犯困。”

神乐哭笑不得:“现在是晚上,shang睡觉也没关系的阿鲁。”

总悟却闷声说:“我怕一觉醒来,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神乐向他承诺:“我还没找好新住处,这几日都不会搬走阿鲁。”

总悟的身t这时才卸了力,恹恹地倒在沙发,他确实是生病了,不是装疯卖傻博取同情。神乐端来泡好的感冒药,将杯沿贴上总悟的嘴唇。

药剂的味道虽然不苦,但总悟还是有些抵触。喝完神乐给他一片薄荷糖,知道他讨厌嘴里有异味。

清凉的y糖还没完全融化,神乐拿出口罩,本想给总悟戴上,却被反客为主,总悟将橡皮筋套在她的耳后,勒出一道红痕。

总悟将神乐凌乱的发丝往脑后剥,露出她光洁的额头,和因为过瘦而深陷的双眼,亲吻她被口罩遮住的下半张脸。

明明感受不到对方的呼x1和温度,无纺布摩擦着皮肤,甚至带来粗糙的刺痛,但神乐还是环住总悟的脖子,仰头闭上眼。

总悟的额头b刚才更烫,手指却是冰冷的。神乐抓住他的手臂,睡k已经滑到腿窝,阻止的动作犹如螳臂当车,总悟嘴唇粘住她的耳廓,t1an着含着,神乐的理智被他一口口地吃掉。

冷空气刮着皮肤的r0u,嵌合的部位倒是热情似火,烫得神乐的心尖跟着颤抖。她小声说:“我们不可以再做了……不可以……”

总悟掰着她的腿,进得更深,将粘腻的水ye搅得到处都是。低烧使他说话都带着一gu热气,喷在神乐0露在外的皮肤。感受到她无规律的紧缩,总悟笑得痞里痞气:“既然不可以的话,还sisi咬着我不放?”

“你……!”

神乐红着脸扭腰想ch0u离,却被总悟抱紧。一个翻身,两人从沙发滚到地上。总悟用手护着神乐的后脑勺,将人团进怀中,避免她受伤,自己倒是被地板磕得呲牙咧嘴。

见神乐眼中闪过忧虑之se,总悟抚着她柔顺的长发,轻声哄着:“没事,这轻轻一下摔不si人。”

总悟的身t虽然抱恙,心中却很畅快,吻她吻得更深、更密。两人卡在沙发与茶几形成的密闭空间,肢t也被迫交叠挤压,两人仿佛要融为一t。

总悟最后一下往里顶,呼出x腔中一大口浑浊的空气。神乐挺直单薄的脊背,细腰被总悟拢在掌心,小腹微微地隆起。两人分开时,泄出一滩粘稠浑浊的水。

总悟仍ai不释手地捏着她的柔neng,神乐被口罩闷出满脸的汗与泪,淌在她小小的下巴尖。周遭弥漫着浓重的腥气,地板上溅满两人的tye。

他毫不介意地坐在sh答答的地板,仰起头颅,仍在回味方才的美妙。神乐踹他的pgu:“起身啦,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的,要不是看你生病了,我才懒得收拾阿鲁。”

总悟得了便宜就卖乖,起身搂住神乐的腰,低头又去蹭她的脸:“原来你还是心疼我的,我好开心。”

神乐忍住内心的悸动:“谁心疼你,我是担心出租屋的地板,万一被水泡坏了,我还得额外赔钱阿鲁!”

总悟将她的身t掰过来,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乐乐,你愿不愿意复合我都无所谓,我们还是住在一起,你想做的时候就做,不想做的时候就不做,我不会过分打扰你的生活。”

神乐冷声道:“就算是我交往了新的男朋友,你也不在乎吗?”

总悟低头,试图掩盖y沉的情绪,但他还是做不到,咬牙切齿:“……不行,你不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神乐叹气:“说到底,你还是执念作祟。你有没有想过,其实离开我,你会拥有更好的生活?”

总悟笃定道:“绝对不可能。”

神乐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我从前以为离开你,我的世界就会崩塌。可是你看三年过去了,我变得更好了阿鲁,能养活自己,谁也不能牵绊我……”

总悟打断她的一番陈词:“所以我也变成了你美好生活的阻碍?”

神乐微愣:“那倒也不是……”

总悟苦笑道:“别想哄骗我,我知道你一直在迁就我。如果你想走……那就走吧。今晚就当成一场春梦,也到梦该醒的时候。”

神乐低头清理好客厅,预备回房间,见总悟抱着双膝坐在沙发,不言不语。她拿来一床厚毛毯,给他裹好,劝他早点休息。总悟说:“你先睡吧,我想一个人坐会儿。”

神乐只得回房间。平日房门紧锁,今天却偷偷打开一条缝,每隔半小时,她就会起身偷看客厅的情况。

过了十二点,神乐渐渐犯起困,这一觉就睡到次日清晨。她假借去厨房接水的名义,想看总悟的病情有没有好转,却见他像一尊大佛,双目紧闭,岿然不动。可嘴唇白得像涂了一层面粉,脸se青中带紫,绝对不是普通的感冒症状。

神乐以为自己足够镇定,带好了证件和钱,ch0u空还给领导发消息请假,将一切安排得有条不紊。

但当看到总悟被抬上担架,身上粘着仪器的贴片,她的大脑瞬间空白,坐在前排的副驾驶位,双手紧攥安全带,眼泪流得满脸都是。

经医生诊断,总悟患上的是由病毒x感冒诱发的心肌炎,幸好送医及时,病情没有进一步恶化。

医生开了住院单,让神乐先去缴费。总悟捂着x口,轻声地安慰道:“我没什么事,你办完手续就赶紧去上班吧。”

神乐怒道:“还上什么破班!都怪我……把你害成这样阿鲁……”

眼看着神乐的眼泪又要掉下来,总悟的左边x口传来一阵绞痛。医生不耐烦道:“别浪费时间了,家属赶紧去办手续,免得耽误治疗。要是留下后遗症,想后悔都没地方哭。”

神乐赶紧抹掉眼泪:“好。”

对于医院这一套繁琐的缴费流程,神乐办理起来倒是轻车熟路,拿着一摞单据发票回到医生办公室。

住院部在另一栋楼,从急诊部走过去,尚且有段距离,还需跨过一道长走廊。神乐刷了一辆共享轮椅,非得让总悟坐着,总悟却闹起别扭:“我没那么脆弱。”

神乐按着他的肩膀:“要你坐你就坐阿鲁!”

总悟拗不过她,本来还低着头,怕遇见熟人被嘲笑,但看到“同病相怜”的病友们——不ai惜身t而得病的笨蛋丈夫,以及默默推轮椅的倒霉妻子,与他们是同样的配置。总悟自动代入这样的角se扮演中,忽然又挺直x背,安然享受周围人的注目礼。

神乐没有总悟的小心思多,她快步将总悟推进病房,紧接着是一连串的ch0u血和检查。结束后总悟平躺在病床,手上挂着吊瓶,x口贴满电磁片,进行实时心电图监测。

总悟隔壁床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爷爷,是心内科的钉子户了。他见自己的邻床换了一位年轻人,很是诧异:“小伙子,年纪轻轻就得心脏病了?”

总悟说:“心肌炎,不算什么大毛病。”

老爷爷说:“刚才替你忙前忙后的小姑娘,是你的妻子吧?”

总悟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现在还不算,目前她还是我的nv朋友。”

老爷爷啧啧两声:“你小子好福气啊,有一位t贴入微的nv朋友,你可一定要珍惜。”

总悟笑道:“我知道的。”

过了半小时,神乐提着大包小包走进病房,手脚麻利地整理布置。护士推来小车,分发这几天要服用的药物。

神乐剪开铝箔板,将药片分装在一次x水杯中,又用记号笔在杯子上写好用法用量,摆在醒目位置。

老爷爷打趣道:“你是不是经常生病呀,瞧你nv朋友b护工还专业,绝对是护理你护理出经验来了。”

总悟说:“我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生病住院呢。”心中也疑惑,他以为神乐只是擅长照顾人,但确实是过分“细心”了。

而不管是老爷爷的多嘴,还是总悟撒谎说自己是他nv朋友的事,神乐都不甚在意,当下一切以病人为重。

刚才主治医生找她谈话,说总悟的身t有几项指标飘红,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多半是因为jg神压力大,再加上作息不规律而诱发的病症。医生叮嘱神乐要病人好好休养,切记不要让他劳心费神。

神乐领了医嘱,默默吞进腹中,瞧着总悟的脸se有所缓和,自己吃点小亏,倒也没什么。

检查和治疗的时间通常集中在上午,下午只用服药和测量t温和血压。轻度的心肌炎更多需要卧床静养,总悟有好几个周末的加班没休息,调休加上年假,他暂时申请了两个礼拜的假期。

总悟目前是部门里的底层员工,虽然脏活累活做得多,但还没到承上启下的地位。对于项目组而言,只是少了一个做累活的劳工,可有可无。他告假后,倒也没有几个工作电话拨进来。

神乐的处境却大不同,好几个客户需要她去协调跟进,工作和休假的分割线并不明显。她坐在病房里没几分钟,就有热线sao扰,避免吵到病人,只能站到楼梯间去理论。

回到病房,她从托特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摊开放在大腿上。总悟已经睡了一觉醒来,神乐的手指仍在敲敲打打,屏幕的亮光凝成一道光斑,占据她的双眸。

总悟伸手扣上电脑,将轻薄的钢铁机器从她手中ch0u离。神乐抗议表示不满,总悟说:“你想和我一起住院呀?”

神乐嗔道:“我还没忙完手里的活呢,别胡闹了阿鲁。”

总悟说:“你都请假了,你们老板还来压榨你,实在是没人x。”

神乐抢回笔记本,重新开机:“要不是公司钱给得爽快,我早就跑路了阿鲁。”

总悟只关心神乐的情感生活,倒是很少过问她的事业。只知道神乐忙时b闲时多,时常见不到她的身影。

总悟问她:“你是很缺钱吗,需要如此卖命。”

神乐顿了顿,说:“钱这种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若不是我认识你快六年,听你的口吻,还以为是什么无忧无虑的富二代阿鲁。”

总悟被她逗乐:“假如我是个有钱人,我就花钱买下你们公司,做你的老板,给你多放几天假。”

神乐也忍不住笑:“那请你多多努力,等到你飞h腾达的那天,我也跟着沾光享福阿鲁。”

不去深究过去和未来,珍惜当下,能像这样和神乐斗斗嘴,总悟倒也心满意足了。隔壁床的老爷爷虽说是住院,但他家就在医院附近。老病号向来不守医院的规矩,每天和主治医师聊聊病情,再挂完三瓶水,他就回家吃午饭了。晚上也不歇息在医院,护士的交班时间一过,病房里只剩神乐和总悟两个人。

晚餐时间,神乐从医院食堂带来两份饭。医院的病友套餐味道不咸不淡,仅能达到填饱肚子这项基本要求。

总悟上午排队做的检查,晚上便能在小程序查到全部结果,效率颇高。没有获得医生护士的“格外关照”,算是脱离高危患者的行列。早晨那会儿紫得像涂了一层彩漆,扔到舞台唱大戏也不违和。经过半日的疗养,总悟的面se重见红润,胃口也很不错,饭盒顿时见了底。

神乐终于从一堆繁杂的事务中脱身,拆封的盒饭只吃了几口,摆在手边彻底凉透了,菜的表层凝固着白se的油痂,看着更加倒胃口,只得另点一份外卖饱腹。

总悟倒是悠然自得,躺在病床举着手机看视频,俨然把医院当成度假村。神乐放下心中的愧疚,总悟这次生病,十有因她而起。她从未肖想过总悟对她痴情到茶饭不思、肝肠尽断,这种煽情桥段只会出现在偶像剧里,神乐每每看到这种剧情,只会被r0u麻到浑身起j皮疙瘩,但确确实实经历过了,心里又莫名其妙有几分暗爽。

神乐敛敛心神,暗示自己不要被情感迷惑心智,对男人的同情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伤害。总悟尚且能自理,她也不想多作停留,医院的陪护床又臭又y,睡一晚就会犯腰病的程度。

总悟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见神乐在收拾行装,俨然一副打算跑路的姿态。他立马把手机藏在枕头下,捂着x口装模作样地喊疼:“我的心脏还是有点儿不舒服,你不能抛下我不管呀。”

神乐也不拆穿他的小把戏,反而伸手去按床头的呼叫铃,总悟迅速钳住她的手腕,这下心跳是真的加速了:“你想g嘛?”

神乐悠悠地说:“身t不舒服就呼叫护士,在你的pgu蛋上扎几针,你就老实了阿鲁。”

总悟低头“啧”了一声:“不解风情的样子真是一点都不可ai。”

护士过来晚查房,顺便又带来几张检查单,说最近病患多,要神乐明早8点就要去做预约,避免上午排不上号。

医院离他们的租房距离很远,又没有地铁直达,思忖再三,神乐不得已被迫守夜。今天来得匆忙,忘记带上自己的衣物。内衣内k倒是能用一次x的过渡,睡衣只能暂时借穿总悟的。

病房里有独卫,省去挤公共浴室的烦恼。神乐近来瘦了不少,总悟的睡衣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她双手提着k腰带,一摇一摆地走路,姿势颇有几分滑稽。

墙角放着折叠床,神乐满脸写着视si如归,缓步朝它走去。总悟却半路截胡,“慷慨”地挪动身t,拍了拍床榻,暗示神乐过来睡。

神乐警告他:“这里可是医院,你别想动什么歪心思阿鲁。”

总悟信誓旦旦道:“我担心你晚上睡不好,才让出半边床。以我现在的情况,想做什么也是有心无力。”

神乐倒是与总悟同床共枕好几回,只是每次两人都是香汗淋漓、春情摇曳的,并没有做到字面意思上的睡觉。

她踢掉拖鞋shang,病床两侧的扶手被总悟拉起固定。他们挤在单人床,同盖一床薄被,空间略显拥挤。

总悟的身t里仿佛装着雷达,无论神乐再怎么往边缘挪动,也能准确无误地搂住她的腰,手脚并用将小小的人儿锁在怀里。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仪器规律运行发出的响声。两人抱成一团,总悟身上贴片的线绕得乱七八糟,神乐只得细心地整理,避免影响到监测的结果。

总悟的神se倒是慵懒,柔着眼眸看着神乐。她认真又紧张的样子真是迷人,好想压在身下亲吻她,掀开睡衣宽大的领口,咬住jg致小巧的锁骨,听神乐轻声地骂他混蛋。

但神乐也不好过。她哪看不透总悟那些龌龊的想法。可是被他的气息包裹,很难做到不动情,但又必须克制,对她也是极大的考验。

x口的皮肤麻su的,神乐拍掉他往衣领里钻的手,低声呵斥:“你还要不要命了?”

总悟用鼻尖蹭蹭她的脖颈,低声呜咽,像受伤的小狗:“就吃一口……让我解解馋。”

神乐知道他服软不服y,只能哄着他:“你还在生病,情绪太激动对心脏也不好。等你病好了,我们回去再做也不迟阿鲁。”

总悟忽然压住她,抚着她的脸,笑得狡黠:“那么说好了,一言为定。就算你想逃走,我也会想办法继续纠缠你。”

神乐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敷衍道:“嗯嗯……赶紧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她实在是太疲乏,不消一会儿,便歪倒在总悟怀里沉沉睡去。总悟却睁着眼睛,毫无睡意。但他并不是认床或是怀揣着心事,只是安然地享受两人共处的温馨时光。

翌日早晨六点,保洁阿姨推开病房的门,做着例行的清理工作。她瞥见病床上的肢t交缠的小两口,摇了摇头。离开时,阿姨故意用力关上房门,也是提醒他们赶快起床,再过一个小时,便会有人来查房了。

神乐听觉灵敏,很快睁开眼睛。总悟只是皱皱眉,翻身继续睡。神乐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睡衣的扣子不知何时被解开几粒,瞧见皮肤上深深浅浅的痕迹,暗骂总悟真是贼心难改。

上午八点,护士将仪器撤掉,总悟瞬间从床上跳起,甩胳膊踢腿,摆脱了仪器的束缚,宛如重获新生。神乐提醒他别兴奋过度,免得指标反弹。总悟连声说好,便拉着神乐去住院楼旁的食堂吃早餐,若不是身穿病号服,jg神饱满的模样,压根看不出他是个病人。

神乐只请了昨天一天假,陪总悟又做完一轮检查,对着镜子迅速化了一个通勤妆,将长发束成利索的高马尾。她贴贴总悟的左脸颊,留下一枚口红印,算是安抚:“我得去公司一趟,下午会早点过来阿鲁。”

总悟只能轻声说:“嗯。”像一条si鱼躺直身t,让护士给他扎针。

神乐没空准备便当,在便利店买了杯面和烤肠。饭搭子同她坐在门口的吧台,将炸j块夹入神乐的碗里:“多吃点,瞧你瘦得都快脱相了。”

神乐x1溜一大口面,笑道:“就当减肥了,我现在可是标准的模特身材阿鲁。”

饭搭子瞧她一眼,笑容暧昧:“今日见你春风满面,怕不是与那位仁兄重归于好了?”

神乐咬住一次x筷子:“唔……也不算和好吧。他生病住院了,我这段日子得在医院里陪着他阿鲁。”

饭搭子惊讶道:“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忽然就病倒了?”

神乐说:“感冒引起的病毒x心肌炎,还好只是轻症,住院调理几天就没事了阿鲁。”

饭搭子说:“心肌炎可不是小毛病,不好好养护,可是会落下后遗症的。”

神乐说:“所以我不得已只能当免费保姆,好好伺候他阿鲁。”

饭搭子笑道:“他有那么多亲朋好友,恐怕轮不到你来关心呢。”

神乐默然。总悟的家庭情况她是清楚的,父母很早离婚,各自组建家庭,从小总悟便寄人篱下,看尽别人的眼se。而他最亲近的远房姐姐,也在他念高中时因病去世了。

至于朋友的话,神乐只知道近藤与他关系不错,并且在同家公司就职,她预计这几日病房里会迎来一波的探病cha0。

因此神乐今日才选择回避,免得被总悟的同事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终于磨到下班时间,神乐站在工位,动作拖拖拉拉假装忙碌。饭搭子提醒她:“你还不去医院?”

神乐说:“不急,等我整理完手里的文件再走。”

转乘了几趟地铁,等夜se压到头顶时,神乐才慢吞吞地走进住院部的电梯。此时探病的高峰期已过,电梯上升速度极快,空旷的轿厢中也只有她一人。

昨日他们换下来的衣服,悬挂在病区尽头的晾晒房。总悟对家务活不甚敏感,在家时衣服挂在yan台吹风一周,袖管k腿变得ygbanban,也不会收进来。

神乐绕道先去晾晒房,仰头寻了一大圈,却只找到自己的衣服。她心中不免疑惑,总悟既然专程来收晾好的衣物,就不可能遗忘她的衣裙。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替他做了这些繁琐事。

神乐进行自我催眠,心说或许是近藤开窍了,想要照顾自己的好兄弟,保不准今晚会留下来陪夜。假如有熟人接班,她也可以回家睡个安稳觉。

然而刚到病房门口,便听见有nv人说话的声音。神乐脑中忽然警铃大作,不由分说地推开病房的门,只见一位模样乖巧的nv生站在总悟床前,笑容羞涩腼腆。而床尾整齐摆放着折叠整齐的衣物,煞是刺眼。

总悟读研期间,很少接触nv生,实验室里一群和尚,很多人活到二十来岁,没牵过nv孩子的手。在研二时,终于迎来一位学妹,瞬间俘获大半个实验室男生的心。

总悟并不在追求者的行列,与神乐的恋情告吹后,他不想再踏入ai河。不过他有过恋ai经历,相对的更加注重维护外在形象——他清晨起床会剃须,沿用神乐给他的服装搭配,每月会去理发店修整发型,有健身的习惯,又有天生的五官优越加持,在一群不修边幅的理工男中,帅得一骑绝尘。

绝大多数人是视觉动物,学妹也很肤浅地被总悟的脸蛋x1引。只不过她非常长情,这一场众所周知的暗恋,从学生时代一直延续至工作。她为了总悟,甚至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一路追随他来到江户,上周入职了同一家公司,目前尚在实习期。

学妹瞧着神情错愕的神乐,同样也是一愣,随即紧张道:“请问你是?”

神乐的直觉向来敏锐,她一眼就看穿这个小nv生的心思,大脑运转飞快,想了无数对策,却脱口而出一句胡话:“我是总悟的……大姨阿鲁。”

“噗。”

总悟绷着脸一直佯装高冷,谁曾想神乐的一句“大姨”,让他直接破功,但很快压下嘴角,忍住笑意看热闹。

威胁警报解除,学妹喜笑颜开,主动上前套近乎:“大姨你好呀,我是总悟的同事,也是他的同门师妹。听说他生病了,特地来探望他。”

神乐凉凉地说:“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不怕回家路上碰见坏人呀。”

学妹说:“谢谢大姨的关心,我的车就停在楼下,不碍事。”

神乐上下打量学妹,虽说尚未脱离学生气,但看她手上戴的腕表,目测抵过她半年工资。她缓声道:“那也要小心,现在变态se狼很多的阿鲁。”

说着,她瞟了总悟一眼,后者低头看床单。学妹乖巧地说:“嗯嗯,我刚刚替学长洗g净饭盒,又帮他收好衣服,等他吃完药,我就走啦。”

神乐抠出几颗药片,粗暴地塞进总悟嘴中,抓着他的下巴猛灌水。总悟差点被呛到,一边咳嗽一边梗着脖子拍x口。神乐笑道:“可以了,你快点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哦。”

神乐送学妹去停车场,学妹将脑袋探出车窗,亮出手机二维码,想加神乐为好友。

神乐爽快地扫码,然后再次点开总悟的朋友圈,在他的动态下,多出一个可ai的小熊头像,每条不落地点赞互动。

她莫名觉得x闷气短,再次回到病房时,重重关上门。总悟哪还有方才装酷的傻样,他双手往身侧一撑,两眼弯弯带着笑意,嘴欠道:“你回来了呀,大姨。”

神乐看着他这副无赖模样就来气,yyan怪气道:“冲田学长,被小学妹照顾的感觉很bang吧?瞧你都乐不思蜀了阿鲁。”

总悟低头抱x,笑得双肩颤抖:“乐乐,你是在吃醋吗?”

神乐恼羞成怒道:“才没有!多么好的一个小姑娘,可别被你给糟蹋了阿鲁。”

总悟只是笑:“对对对,大姨教训的是,我这种混蛋就该孤独终老。”

本来神乐只打算探望总悟的情况,今晚就不留宿了。但因为学妹的事耽搁了一会儿,一晃眼竟然就九点半了,整个病区已经熄灯,总悟也顺手关掉病房的灯,从身后抱住她。

他捏着神乐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大姨,我怕黑,今晚陪我睡吧。”

神乐说:“能不能好好说话,玩角se扮演的游戏上瘾了阿鲁?”

总悟说:“那你扮演我nv朋友,学妹就会知难而退了。”

神乐别扭道:“我才不要。”

总悟笑道:“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前nv友也行……我忘记了,不用扮演,你本来就是。”

神乐脸颊微热,还好有夜se掩护,可不想被总悟知晓,被他拙劣的情话撩得红了脸。

他们还是共睡一张床,总悟拉上两侧的床帘,隔光又隔音,方便做些羞人的事。

不能让他剧烈活动,今晚由神乐主导。从下巴到喉结慢慢地t1an,总悟的呼x1声逐渐加重,握住她手腕的力道也大了些。

神乐塌下腰,一寸一寸坐进去,还不够sh润,拉扯感太明显,撑得她有些疼。

不过稍稍扭动腰肢,就能撞到隐秘的敏感点,很快变得黏稠胶着。神乐低声喘息,tr0u被总悟捏出五道指印。

铺在病床上的一次x床垫很快被水ye浸透。刚换好一张崭新的纸垫,总悟将神乐的手脚折向一侧的护栏,从她的腿缝之间刺进去。

护栏被摇得嘎吱嘎吱响,神乐咬着嘴唇,小腹越来越鼓胀,眼泪扑簌簌地流。总悟今日兴致很足,就算疲软了也不ch0u离,仍然埋在她的t里,享受被她包裹的温暖。

忽然床头传来短暂的提示音,有人给神乐发消息。她担心是老板发来的夺命指示,伸手去掏手机。

屏幕照亮两个人的脸,总悟眯着眼睛看聊天框,原来是学妹发来的消息,告诉神乐她已经平安到家。

神乐回复过去一个笑脸表情,学妹又问神乐在做什么。总悟低声说:“你正在和我za呢,真是不会看场合。”

神乐斜他一眼:“学妹哪里知道这些事……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恶趣味,竟然t0ukui人家的聊天记录阿鲁。”

总悟捏着神乐的腰,往里又进得更深了些,神乐从鼻腔里发出婉转的哀y。他趁机夺去她的手机,代她给学妹发送一则消息:明天中午我请客吃饭,地点你定。

神乐哇哇乱叫:“你想g嘛!”

总悟却将手机扔到床头,神乐伸长了手臂也够不着。他笑道:“当然是请你帮我挡挡烂桃花呀。至于你想用什么身份去游说,那我可管不着。”

神乐被他的擅作主张气得脑仁疼,等她再次拿到手机,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学妹接连给神乐发送了十几条消息,推荐了几家宝藏小店。神乐抵挡不住她的热情,只得应允。

次日,神乐坐在高档日料店中,接过服务生递来的手写菜单,上面每一道菜品的价格,都使她目瞪口呆。

学妹看出她的窘迫,微笑道:“乐乐姐,今天由我来买单吧。”

神乐强颜欢笑道:“哪有让小辈请客的道理。”心想待会儿一定要找前台开发票,事后让总悟给她报销费用。

学妹手下留情,只点了生鱼卷。神乐则豪气地下单了竹荚鱼刺身、金枪鱼腹、海胆卷和豆r福袋,外加一份和牛寿喜锅。

神乐问学妹还要再来一份清酒吗,学妹摇头:“公司有规定,上班时间不能喝酒。”神乐本想小酌一杯,闻言只得作罢,小口啜饮温热的麦茶。

菜品上齐后,服务生放下门帘,低头悄悄撤了出去。神乐挑了些现磨的山葵,抹在鱼片上,将筷子的尖头戳进肥neng的鱼r0u之中,放在酱油里又蘸两下。油脂丰富的香气瞬间在口腔中化开。她边吃边感慨:“真是一分钱一分货啊。”

学妹赴约,自然不是来享受美食。她不动声se地将烫好的和牛卷夹入神乐的碗中,试探道:“乐乐姐,我想向您打听个事。”

“请讲。”

“学长他有nv朋友了吗?”

神乐顿了顿,眼睛不自然地乱飘:“据我所知,应该是没有阿鲁。”

学妹松了口气,可是没过多久,忧愁又爬上她的面容:“既然他没有nv朋友,为什么不肯接受我呀。”

神乐吞下生鱼片:“你有向他正儿八经表白吗?”

学妹点头:“当然,我每次都是打直球,问他能不能做他的nv朋友。”

神乐问:“他是怎么回复你的?”

学妹激动道:“在学校时,他说学业紧张,没闲工夫谈恋ai。好不容易等到毕业,他又说工作压力大,没jg力谈恋ai。他是什么大忙人吗,总是拿忙碌做借口。”

神乐拍着学妹的手背,安抚她的情绪:“我这不懂事的大外甥被别人捧得太高,心高气傲欠收拾阿鲁。”

学妹愤愤道:“他越是这样,我就越要拿下他。乐乐姐,我相信你也会支持我的,对吧?”

神乐没说“是”也没说“否”,这位学妹多半是征服yu作祟,想要摘下总悟这朵高岭之花。学妹见神乐不说话,以为是自己的意志不够坚定,未能打动她,又诉说起从学生时代起,她是如何鞍前马后,替总悟打理各项琐碎事务。

倒追男人的手段无非就那么几种,作为大前辈的神乐深谙其中的套路。只是从旁观者的角度聆听,莫名有一种照镜子看自己的荒诞感。毕竟当时神乐也是热脸贴冷pgu一顿瞎忙,然后被总悟狠心无视。

只不过她是幸运的,短暂的付出很快就获得回报,她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悟的态度趋于缓和,不再对她不理不睬。在某个春风沉醉的夜晚,伴随着梧桐树叶沙沙的轻响,总悟忽然拥她入怀,柔声问她愿不愿意做自己的nv朋友。

人生中总有几个重要瞬间,值得被铭记。日后反复咀嚼,别有一gu酸甜苦辣的滋味。学妹见神乐神游天外,双手捧脸“嘿嘿”地发出痴笑,伸手在她眼前舞了舞:“乐乐姐,你有认真听我讲话吗?”

神乐迅速调整好表情,拍桌子严肃道:“真是过份,他怎么能这个样子对你阿鲁!”

学妹点头:“没错没错,乐乐姐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教训他。”

神乐抚了抚茶杯,忽然摇头叹息:“实不相瞒,总悟之所以会如此冷漠,是因为他受情伤太深,从此封心锁ai,不再过问世间的男nv之事。”

学妹瞪圆眼睛:“你是说……学长以前有过一段情史?”

神乐前几日刚看完一部古早韩剧,狗血情节信手拈来:“没错,此nv是他的本科同学。他们两情相悦,感情牢不可催。本来预备毕业以后就结婚,谁知道nv孩子突发恶疾,最终倒在总悟怀里一命呜呼,给他留下不小的心理y影。”

学妹到底社会阅历浅薄,被神乐三言两语骗得热泪盈眶。神乐激昂道:“所以在11月3日,他都会发送一条‘生日快乐’的动态,其实那天不是他的生日,而是那个nv孩的祭日呀!”

在病房里,总悟刚吃完午饭,预备下楼溜达消食。学妹忽然给他发来消息,以前他只会消除提示的红点,从不认真内容。不过此时学妹正陪着神乐吃饭,他倒要看看神乐这丫头是如何对付情敌的。

聊天框里一排“大哭”的表情,随后学妹又发来语音消息,让总悟皱起眉头:“学长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有一段伤心往事,以后每年的11月3日,我都会陪你吃斋礼佛,愿学姐的在天之灵能够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