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服(1 / 1)

匹诺曹 毛毛 10258 字 1个月前

这句话有点触她的雷点。

因为第一次见徐思达的时候,徐思达也说:“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要不是苏莫知道他这个人不好泡。她也不会觉得徐思达是在认真地提问,而不是像孟煜那样在拿这种老套的话搭讪程嘉欣。

他看起来很拽,绝不会去做追nv生这种事。

姐姐也不行。

但姐姐的脾气要b他更拽一点。所以徐思达屈服了。

他追了她三个星期。

这三个星期里每一天他都会来ot的车队找苏莫。

但苏莫其实并不是每天都在。

她又不是他们的队员,而且她还跟谢丞闹掰了。之后她都不会再去ot。

那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回去了一次。也就是那一次,天空突然下起暴雨,他们在便利店躲雨的时候遇见。

浑身sh透,很狼狈。

徐思达原本叼在嘴里的烟都sh了。眼睛和身上的衣服都sh漉漉的,他看着浑身sh透的苏莫,很想问她要不要去开间房。

当时的想法很简单。

只是不希望她会感冒。

是苏莫自己不单纯。换衣服的时候她问:“你想不想跟我睡觉?”

徐思达愣住。

眼神里有一些不可置信。

而苏莫又固执地问了一遍:“这几天我睡不好。车队里的人说,你这个月每天都去找我。我想你可能有点喜欢我。”

但这些不足以成为她想跟他睡觉的理由。

她想睡觉只是因为她真的困了。

她需要身边有一个人。

很奇怪的是她很喜欢徐思达的味道。她异想天开地觉得,如果能被他的气息包住的话,她会睡得很安稳。

所以那个时候,她说了句:求你。

看徐思达的表情,他似乎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苏莫合理怀疑他是故意的。

故意又拿这句话逗她。

苏莫轻声骂了句“有病”。

徐思达还笑。

外面yan光正好,人群陆陆续续地从电梯出来后,可呼x1的空间也大了许多。她闻到了yan光晒着树叶的味道,还有一缕缕夹着桂花清香的秋风。

徐思达拉住她想要离开的衣角,顺带把腰揽到了怀里,“等会儿。”

徐思达把人带到稍微安静点的地方。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分手呢。”

“你不是同意了吗?”

“是同意了。但理由呢?”

他声音很轻。苏莫抬头的时候能看到他垂下的眼眸,眼神低低柔柔的,和他原本张扬肆意的眸光相违背。

就很像一只不愿被驯化的狗狗。此刻他还端着脾气,却还是低头问你“为什么啊”。

这点反差把她的心抓得很si。

苏莫说:“没什么原因,就是腻了。”

“还以为你是在生气。”徐思达却说,“上周我没回消息是跟朋友去露营了。山里信号不太好。”

国庆那几天他哪儿都没去。也就2号那天闲着没事g,两个发小都在绮石山露营,他们从小玩到大,徐思达自然而然地也就跟着去了。

可那天徐思达却错过了苏莫给他打的电话。

她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

等徐思达看到那条未接来电已经是后半夜。所以他一大早就先赶回去了,连日出都没有跟他们一起看。

除了这个,徐思达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原因,会让苏莫对他说出分手这两个字。

哪怕她也绝对不是这样无理取闹的人。

可再问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苏莫不想说的事,他si缠烂打也问不出个结果来。

食堂的楼道人少,可来来往往的也有好几个人。

他们频频投来好奇的目光。

徐思达又是个占有yu挺强的人。

他一侧身,就把苏莫挡在了里面。他低头看见她眼睛底下的淡青,说:“你没睡好,我不跟你吵架。”

苏莫:“我没跟你吵架。还有,你能不能……”

“什么?”

她的声音小下来。

她想说你能不能别挨得这么近。

可刚才他搂腰的时候她也没拒绝。只感觉身t有点热。

男生只穿着一件黑se的套头卫衣,料子很柔软,他肩宽,穿起来并不显得单薄,却又有少年人独有的削瘦。

实际上他身材很有料。

卫衣底下是薄薄的腹肌,x膛很结实,抱着睡觉让人格外地安心。

虽然她每次都不太好意思伸手。但他覆盖上来时,她会忍不住跟着抱紧。

下午还有一场篮球赛。苏莫没去,程嘉欣倒是乐滋滋地跟孟煜去了。

手机一直不断地弹出她发来的消息。

嘉欣:「真不来看?」

嘉欣:「你男人打球可帅了。」

嘉欣:「好多nv生在给他加油呢。我在现场耳膜都要聋了。」

嘉欣:「腹肌看不看?你男人脱衣服了。」

嘉欣:[图片]

嘉欣:[图片]

接连好几条都是图片。

苏莫没点开看。

从她开始说第一句,她就已经心不在焉。苏莫坐在自习室擦了好几遍手,她有点轻微的洁癖,可最近越发的严重,连削铅笔的灰沾上一点都要擦很久。

过了几分钟,她终于拿起手机回。

su:「别发腹肌了行不行。」

点击,发送。

一看联系人,竟然是徐思达。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场,给她弹来一条消息。而苏莫习惯x地以为是程嘉欣。

这误会有点大了。

手忙脚乱地撤回,却还是被抓了个正着。

徐思达:「想看谁的腹肌?」

苏莫的脸红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但她还是故作镇定地发:

「你的。」

这句话久久未得到回复。

苏莫有些坐不住。她在窗边削了两支铅笔,又擦了五次手,打开手机时还是空空如也。窗边的鸟叽叽喳喳,苏莫想不到,为什么都入秋了它们还是这样聒噪,于是开始责怪今年的桂花怎么开得这样淡。

她闻不到一点儿香味。

徐思达过了十几分钟才回。

苏莫看都没看。

接着他又弹出第二条。

「生气了?」

没有。她哪里敢生气。她任x的下场就是自食恶果。

苏莫没对他屈服。

可是徐思达却说:「我刚去了趟洗手间,球打不了。」

su:「为什么?」

他忽然很轻地笑了声。

人靠在洗手间的边上。水龙头还在往下滴水,滴滴答答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点cha0意。他抬手,将水珠弹到玻璃镜子上,上面映着他白皙的俊容。

徐思达低着头,给她发了条语音。

“没为什么。”他懒洋洋地说,“我y了。”

下午六点多的时候,苏莫出现在t育馆。

那时馆内的人都已经走光。

只有徐思达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那。

他似乎已经等了很久。穿着简简单单的白set恤衫,外面套件黑se球服,背面写着一个大大的7号。

此外没有多余的字母。

其他人或多或少喜欢印上自己的名字,或者nv朋友的名字。

只有徐思达是孤零零的7。

很奇怪,这很像他也不像他。因为徐思达喜欢一个人就是恨不得脸上都要写着“苏莫”两个字的人。

她抬脚走过去。

都还没站定,徐思达的球就滚了过来。

苏莫用脚踩住,“很无聊?”

“调戏前男友的人才无聊。”徐思达累瘫了。他刚打了两个小时球,衣服已经sh透,额发和眼神都sh漉漉的。

他笑了下。

“踢过来。”

苏莫看见他大腿肌r0u紧绷,皮肤白得很,手腕和脖颈也是一截白,g净清爽,只是大腿内侧那很不一样。

因为有一颗很小的痣。

他平时穿长k看不出来,但打球时穿着五分k,一坐来敞开腿就特别明显。

苏莫看得有点脸红。

“你站起来。”

“你拉我。”

“我不。”

“你不来我就不起来。”他依然坐着不动,“姐姐,我累了。”

他这句话似有别的意思。

但又或许是她敏感。

苏莫拿着球走过去,刚刚弯下腰还没伸手,胳膊就被一gu力道猛然抓住。

她瞬间往下跌,“徐思达!”

落入的是他温热的x膛。

徐思达翻身压住,唇舌埋进颈间咬了口。

“啊!”苏莫惊呼。

也许是听到她的痛意,他咬得轻了些。牙齿密密地咬过之后,又用舌头t1an,薄唇碾上去,忽轻忽重的,她一下失去了分辨,只觉得眼泪都要出来。

羞耻的是她还有了反应。

头发也都乱糟糟的。

“看你这眼泪汪汪的,还以为我有多对不起你。”他尽管咬得狠,右手却护住她后脑勺。

身上的衣服滚在地上擦了不少灰,苏莫的洁癖又开始发作,她瞪着眼反过来咬他一口,徐思达吃痛地闷哼。

没有一句怨言。

他忽然笑。

“你笑个p。”她骂。

那一口咬得确实狠,徐思达的脖子都被咬出一点伤口,赫然印在冷白的皮肤上分外显眼。

徐思达说:“苏莫你记着,我不跟你分手。之前是,现在也是,不管是你腻了还是别的原因——最好是你腻了。不然,你说一次我咬一次。”

最后苏莫是顶着脖子上那几个牙印回去的。

她现在越想越后悔。

刚才就不该轻信徐思达的鬼话,信他说什么ji8都y了,她现在气得自己都y了。

回到家洗了个澡。

头发还没吹g,sh漉漉地披在肩上,蒋钒看见她回来,稀奇地说:“姐,你明天不上课?”

“嗯。”苏莫去冰箱那开了罐饮料。

蒋钒说入秋了,少喝点冷饮。

她像是没听见。

前两年苏莫经常请假不去上课,落了许多内容,有些课的考试恶补几天勉勉强强也能过,但有些专业课光靠抱佛脚没用。

她得重修。

苏莫算了一下还差两门。

她学的德语专业,小语种学起来本来就费劲,苏莫也不指望拿到毕业证后能找到一个满意的工作,所以现在也是只求修满学分,别挂科就行。

蒋钒又说起姥姥住院这件事。

苏莫说:“我过两天去看看。”

她其实不太喜欢这个姥姥。也跟她不怎么亲近,但因为是舅舅的妈妈,所以再怎么样,她也会孝顺她。

早上她就出了门。

入秋后天气渐凉,路边两排的枫叶飘落,铺在地上厚厚的一层。

去到医院后,苏莫先是给老太太洗了脚,又端了盆热水给她擦背。

老太太骂骂咧咧的,嘴里没一句话好话。大概是在说她做事不讲究,哪有擦了脚的毛巾又擦背的,苏莫说:“我不仅给您擦背,还要给您洗脸。这又不是同一盆水,再说都是自己的r0u,您嫌弃什么?”

老太太又说她这么暴躁,早知道她刚生下来时就把她淹si在盆里。

“是是是。”苏莫应着,“我就不该来您家,害您没了nv儿没了儿子。”

苏莫母亲是未婚先孕。生她时也不过十岁,老太太嫌丢人,特嫌弃她,连带着苏莫也跟着讨厌。

后来她又跟着人跑了,导致苏莫一生下来就没人管。

小小年纪被送进福利院。

她三岁那时,其实舅舅去找过她,但因为舅妈不同意就没接回来。

是他们离婚后,苏莫才跟着舅舅的。

老太太也是个可怜人。

她含辛茹苦养大两个儿nv,一个跟人跑了,另一个又要替姐姐养孩子。

好不容易把孩子养大,三年前又出了车祸。

老太太白发人送黑发人。

她心里有怨气,苏莫知道,所以她怎么骂她都不还嘴。

只是跟着呛两声。

等她骂够了,骂累了,苏莫就端起桌上的那碗粥一勺一勺地喂她嘴里。

老太太叹了声气,“你也别管我了,我都是快si的人了。”

“那不行。”苏莫说,“日子还长,外面的桂花开了您不想去看一眼?”

“臭si了,不去。”

“不去算了。”

苏莫也没什么好脾气。她最近失眠总是脾气差很多,也没什么耐心,能做到的就是平静地和对方说话不骂脏字。

老太太忽然关心道:“上次那个小伙子怎么没来?”

“哪个小伙子?”

“就之前跟在你后面那个。个子高高的,瘦瘦的,戴个黑不溜秋的帽子。他ch0u烟还被我看见了,揣口袋里非骗我说那是手指饼g。呵,我ch0u过烟的b他吃的饭还多。”

老太太咳嗽两声。

她说的是徐思达。

苏莫有些恍惚,“……他什么时候来过?”

“就前两天,人家可b你积极多了。”

老太太住院的第一天他就来了。那时徐思达去店里找蒋钒,把他上次要的签名送过去。

其实那天苏莫也在家。

就在楼上。

蒋钒以为他是借着送签名的由头来找苏莫的,结果他送完就要走。

蒋钒没忍住,说:“你不上去看看我姐吗?”

他那天刚咬了她一口,估计还在气头上。

徐思达说不去。

蒋钒又说:“那你下次再来可能就见不到她了,我姥姥住院,她可能得去看着。”

那几天没排课。

苏莫说不定都泡在那。

徐思达当时什么都没说,只是问了姥姥在哪家医院。他以为徐思达会去找苏莫的,但结果又没有。

这两人都是个怪人。

明明在意得要si,可喜欢对方又不说。

苏莫想起来确实是,她那时都没跟徐思达确认关系。第一次带他去见姥姥纯属意外,老太太还以为他是蒋钒同学,个高人俊,话还少。

老太太身t是老毛病。

不算太严重,那天请的护工临时有事,只有他和苏莫两个人在老家。

她下楼买饭回来时,看见徐思达在yan台给老太太洗袜子。

他那样g净矜贵的人,竟也舍得蹲下来做这些事。

而那段时间也是苏莫犯毛病跟他闹不愉快的时候。

她其实想甩了他。

本就是一时起意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没想跟他一心一意永远在一起。

可老太太问他是谁,叫什么名字时,徐思达却说:“我啊?徐思达,你外孙nv的男朋友。”

……

就挺不要脸。

脖子上的印子只留了两三天,到第四天时已经淡得快看不见。

要不是蒋钒隔三差五地问她脖子好了没有,苏莫都快忘了这回事。

下午她回学校看到徐思达。

他们刚上完实验课,三三两两地走在一起,从对面的楼梯口走下来。

他头发剪短了很多,但人还是那个样儿。

假不正经。

又很懒洋洋的。

不知道是谁在他旁边说了句玩笑话,他漫不经心地笑,“得了啊。”

穿着黑se的夹克衫,眼神锋利、冷淡。不知道是不是跟她一样没睡好,总有点懒,眼皮都舍不得抬一下。

刹那间,他忽然抬眸。

就这么看了一眼。

苏莫转过去,他的眼神追过来。

人却没动。

旁边的人还在嘻笑打闹,隔着一个徐思达,他后头的一个nv生一着急,拿着书本追另一个,“任驰野,你要是再嘴一个我可就打你了!”要敲那人的肩膀,却不慎扑空,猛地抱了徐思达一下。

耳朵瞬间红透。

“对不起……”她低声。

那颜se越发地红。

徐思达没在意,但再抬头时苏莫已经走了。

她又在洗手间洗手。

这个习惯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留下的。只记得每次不高兴时,她就会很焦虑,焦虑到觉得哪儿哪儿都脏,想要把手搓g净。

很痛苦。

和梦里一样。

搓红的手心就像沾满鲜血,她有点呼x1不过来。

“再搓就要脱一层皮了。”

谢丞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他掏出一条g净的手帕给她擦手,苏莫挣扎了几下没能把手ch0u回来,g脆随他去。

谢丞说:“见到我很意外?”

“孤魂野鬼有什么好意外的。”她挺平静。

倒是他两个月没找到她,这点让她很意外。

“孤魂野鬼?”谢丞微笑,他把这四个字放在嘴里咀嚼,“这个形容倒是很不错。”

苏莫:“来找我g嘛?”

“不明显吗?当然是来找你求和。”

他伏低做小的姿态明显,可苏莫知道这不过是假象,谢丞多么jg明狡猾的人,他的自私苏莫看得清清楚楚。

“求和能改变什么?”

“我不想你跟他在一起。”谢丞说,“苏莫,两个月,玩够了。”

这两个月他放任她的任x妄为。

那天晚上苏莫从ktv把徐思达带走,他没说什么。他那天大可以把他们拦住,可他并没有那样做,他知道苏莫是生气且真的要跟他一刀两断。

谢丞是诚心诚意,“只要你不计较,这两个月你和徐思达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哪怕她又拿徐思达气他,谢丞也会把这事儿往肚子里咽。

苏莫笑他,“那你可真大度。”

“什么意思?”

“你以为那天晚上我带走他,只是盖棉被纯聊天?”她的话毫不留情,扎在他眼睛里像一根刺,“谢丞,你天真什么呢。”

他捏住她的手腕。

骨骼带来的刺痛感让她眼中的嘲讽有了一丝破裂,但她依然轻蔑地笑,“我就算是这样,我也不做你的小三。”

她说的话自然是说到做到。

从三年前开始,苏莫就有很严重的睡眠障碍。她需要有人陪在她身边,但不是谁都可以,如果她挑中了徐思达,即便当天晚上徐思达跟她只是盖着棉被纯聊天,那么之后也不是。

一个月至少30天。

8月和9月,一共就是61天。

这61天里,谢丞不敢保证徐思达每天都跟她在一起,但可以肯定,他们绝不是只有一天睡在同一张床上。

至少苏莫跟他说分手那天,徐思达还刚从她床上下来。

谢丞气得眼睛都红了,“那你挺有种。”

“b你强那么一点。”苏莫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

如果不是看见她眼睛里有cha0意,谢丞绝对不相信苏莫这种人还会哭。

她总是很有迷惑x。长得清冷孤傲,看着不好接近,但脾气好时说话温温柔柔,笑容又甜,让人感觉她这朵花就是为他开的。

诱人到尽管长了刺,他也想紧紧攥在手心里。

谢丞缓和了脾气,“哭什么?”

“滚开。”

她洗好了手,转头走出洗手间。谢丞紧紧跟在身后,几乎是她去哪他就去哪。旁人的目光灼灼,烫到她皮肤,苏莫最终忍无可忍,骂他是不是神经病。

谢丞伸出手,“跟我回去。”

“别哭了。”

他语气最为柔和,好似真的是为她好。苏莫没有绷住,掉下一颗硕大的泪珠,“谢丞,你别跟着我了,我不值得。”

她兜兜转转没能走掉。

她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唯独这一句最温柔,也最伤他的心。

“你怎么不值得?你最值得。”

晚上十点的时候谢丞给徐思达打电话。他刚好上完课,人刚从教室出来,入秋的夜晚凉凉入水,浸透人的皮肤。

徐思达说:“你有事?”

“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谢丞倒是好笑,这两人说话的语气倒是变得一模一样。

“出来喝杯酒。”谢丞说。

徐思达说忙着呢。

他课很多,每天的时间都被挤得满满当当,再说,他也不喜欢喝酒。

喝酒伤胃,所以他总是劝苏莫少喝点,就像苏莫劝他别ch0u烟一样。

烟酒两人各占一个,又谁都不想先放下。

他偶尔yan奉y违,会听话地把手指饼g和bangbang糖放口袋里,但苏莫伸手一0,又能从他内口袋中0到打火机。

他没办法,只能撒娇抱着她,问能不能ch0u一点点。

“一根,就一根。行不行?好不好?”

他这样撒娇自然是不行。

但徐思达又有的是办法。她说不行他就亲她。她那张嘴很y,徐思达总能把她亲软,到了后面谁也不会计较,只气喘吁吁地埋在对方身上,他抱着她纤软的腰肢,而她攥着他衣服的手还在抖,“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

想让她发现,想让她生气。

更想找一个理由,名正言顺地去亲她。

那gu黏人劲儿有时会让他不舒服。

因为他总想赖在她身上。

这一点也不徐思达。

他是个很酷的人,至少他觉得自己是。他跟苏莫较着劲儿,看看谁先屈服谁,可到头来徐思达发现遭罪的还是自己。

他承认他有点想她了。

在接到谢丞电话的这一刻,他抬头看着天上挂的那一轮月亮,觉得这样的月se就该和苏莫一起看才好。

哪怕她会骂他神经病。

觉得他幼稚又黏人。

直到谢丞说苏莫在他那。

谢丞说:“你确定不来吗?”

他和谢丞认识七八年,他没这样挑衅过他。至少徐思达觉得他不会,更没必要。

他一出生就跟别人一样。

他是谢家的私生子。上不了台面,又被给予厚望,家里人想方设法地要帮他洗掉这个w点,好让他gg净净地跟别人都一样。活得尊贵又潇洒。

拒绝跟市长的小千金联姻估计是他g得最叛逆的一件事。

但最后还不是屈服了。

不管碍于哪种情面,他都没有必要和苏莫再扯上关系。

更何况她现在跟的人是他。

“有意思吗?”徐思达语气很平静。

一个两个的,都b他平静。

或许苏莫说得对,他现在是个孤魂野鬼,有家不回,有老婆不要。他歇斯底里的样子倒是像个泼妇。

“你懂什么?我跟她认识三年了——”

徐思达听出他应该喝了不少酒,所以没等对方把话说完,徐思达就把他的声音y生生地掐断在电话里。

之后徐思达打车去了ot。

俱乐部黑灯瞎火的,一个人也没有。

楼下大厅空荡荡,他上到二楼,客厅里有烟酒的味道。

苏莫不ch0u烟,也闻不了这个味道。那些烟头可能是谢丞留下的,但地上的瓶瓶罐罐,他不知道有几个属于苏莫。

她睡在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

门开的时候,房内静悄悄的没有动静。她安静地睡着床中间,蜷缩着身t,浓密的长发如同瀑布在枕头上铺开,发圈掉在了地上,没有人在意。

徐思达将它捡起来。

“你知道自己睡在哪儿吗?”她似乎睡得还挺沉,徐思达关门的时候她都没反应。

等上了床,她才寻到熟悉的味道往他怀里钻。

“好困,让我睡会儿。”

她抱着他,语气b以往都要温柔。

徐思达没推开,但声音有点冷,“松开。”

“不松。”

“徐思达,你让我抱会儿吧。”

她刚又做噩梦了。梦到舅舅倒在血泊里,马路边上围观的人那么多,却没有一个人帮她,她哭得歇斯底里,抱着他的尸t感觉到他在渐渐变冷。

鲜血都从她的指缝间涌出来。

很真实,也很害怕。

她抱他抱得很紧,徐思达有点喘不过气。他知道这不是谢丞的房间,但还是很生气。

“还记得自己喝了多少吗?”

苏莫突然很轻地笑了一下,“没有。”

她说:“我没喝。”

她一滴都没沾。只是觉得累,想睡觉,但是店里的房间她睡不踏实,换了好几处之后,她又回到这里。

这原来是她的房间。

ot给车队的队员都安排了一间房,苏莫原本没有的,是谢丞看她可怜,把走廊尽头的那间给她了。

密码还没换。

她刚试着输入就打开了。只是太久没人住,这的灰尘有点重,苏莫打扫了好久,倒在床上时已经jg疲力尽。

她有听到他开门的声音,但不想动。

倘若进来的人是谢丞,她不知道是不是也会这样。

徐思达掐住她下巴,“真的假的?”

“真的。”她目光如水,“你检查一下。”

苏莫没理由骗他。但徐思达还是将计就计,轻咬住唇瓣t1an进去,g燥的指腹压着耳垂r0u到脖颈,他吻得有些急躁。

十岁的男孩总是一亲就y。

尤其是她还没穿内k。

徐思达伸手0到她裙子底下sh答答的软r0u,呼x1声瞬间变得更重。

“我不想在这1。”他声音低低的,薄唇蹭咬着耳朵,“你自己想办法。”

这是苏莫和徐思达第七次开房。

说起来可能不信,但还真是。他俩没那么频繁,但就认识两个多月的人来说,这个次数也确实有点多了。

第一次开房时,苏莫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狠话已经放了出去,她不带徐思达走也没道理。

更何况他竟然还“嗯”。

他知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就嗯??

站在路边时,苏莫随口说了句:“还真去开房啊。”

徐思达扭头看了她一眼。

就这一眼,苏莫觉得带他去开房也不错。

反正来都来了,做戏做全套,好过谢丞老是揪着她不放。

拿身份证到前台,换了房卡后直接上到39楼。

徐思达全程跟在身后,一句话不说,模样特乖,很像那种被姐姐骗来开房的纯情小弟弟。

那时他只靠在门口,看苏莫将耳环、项链还有戒指,一件件取下来。

苏莫脱下丝袜时,他才移开视线。

“不打算进来吗?”

他喉咙发紧,没有看她,目光只落在地上的那道影子上。

他说:不了。

“你好好休息。”

说完替她把门关上,人却在外边站了一夜。她不知道,所以徐思达也从没提起。

第二次是淋了那场雨。

房间开好后,苏莫先去洗了个澡。这次他没走,但也没shang,后来苏莫问他能不能抱,他才灭掉指间的烟,将膝盖压在床沿。

就那一下他就y了。

她没穿衣服,衣服已经全都sh透丢在了脏衣篓里,内k还是他后来帮挂上去晾g的。

她说想要抱着他睡觉。

很无理的要求,甚至让人0不着头脑。荒诞无理得很,但他竟也迁就和顺从,她抱了多久也就睡了多久,他全程动都不敢动一下,guit0u顶着内k,这种感觉太过刺激,仿佛只要稍微摩擦一下,下一秒就会s出来。

事实是根本不用这样。

她的唇只是不小心蹭到了他喉结,再仰头看着他说了句:“我刚刚做了个梦。你知道是什么吗?”

他浑身紧绷,那声“什么”都卡在喉咙里。

她说:“梦见你在c我。”

——就像这样,你抱着我,然后c了我。

就这么一句,她什么都没做,他y了许久的r0uj稍一抬头,剐蹭到k腰的边缘就s了个爽。

第三次时徐思达没再迁就她。

几乎是在酒店做了整整一晚,次日醒来也依然缠着做,苏莫被压在磨砂玻璃上哭得沙哑,徐思达的手放在嘴里搅着,下面也塞得满满当当。

那时她真的感觉自己快要被做si了。

……

这一次也一样。

徐思达进门后就把门关上,咔哒一声反锁。靠在门后看她把外套脱下,又去取左耳上的那排耳钉,一二三四,大概打了有四个耳洞。

脖子上gg净净。

她没戴项链。

解扣子时,她没注意他已经ch0u了张sh巾出来。顶上灯光突然熄灭,徐思达把灯关了。

“……g什么。”心跳忽然像黑夜里摇曳的烛光,温热的气息烘过来撩拨着。

“g你。”他低声,“先亲一下。”

是很缠绵的啄吻。他们的鼻息相互纠缠着,苏莫颤着睫毛迎上去,他忽然就按着后颈加深,长驱直入地撬开了齿关将氧气都夺走。

“等、等会儿。”

有点太过着急了,但他的鼻息粗重,他根本就停不下来。

徐思达将她的手扣到了身后,膝盖顶开双腿,苏莫有些站不稳,又被他捞回去按着脖子亲。

徐思达突然咬了她一口,苏莫吃痛的瞬间被人翻了个身,他的唇含着耳根tian。

“给我t1an一会儿。”他忽然出声,鼻息烫得骇人。

苏莫迷迷糊糊的,“什么?”

“nzi。”

苏莫的身材火辣,人看着瘦,x却不小。脱下外套后,两坨rr0u被修身的v领羊毛衫紧紧包裹着,徐思达沿着那条r缝t1an进去,苏莫情不自禁地抱住他后脑勺。

漆黑的夜里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感受到他埋在x前动作。舌面粗糙的微小颗粒剐蹭着,衣服突然被人扯下,他含着顶端把内衣都t1ansh,rt0u越发肿胀地y起来。

“不、不要…”

他吃得太快,她身t都在抖。

她听见他解开皮带的响声。隔着牛仔k的布料,那里y得滚烫,“想一边着cha姐姐的小b,一边吃n。”

他抚0着,低声请求,“可以么?”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做。现在y得浑身难受。

苏莫握住那根roubang,感受它在k裆中蓬b0,guit0u分泌出的津ye打sh了内k,她边0边仰头亲上他的喉结。

“嗯……”徐思达发出闷哼,喘息声粗重。

手臂上的青筋一根根暴涨,分明是冷白的皮肤,此刻却显得涩情无b。

他握住她的细腰,短裙的拉链就在那,但他的指腹向下,却是钻到裙摆底下,手掌握住了柔neng的蜜t。

sh答答的xia0x跟着暴露在外。

丝丝缕缕的凉意扫过y,他的手指抚上去,g住了那滴下来的透明黏ye。

“馋成这样了。”他低声,“我拿ji8喂进去好不好?”

苏莫的下巴放在他肩窝上。

此刻两人靠着墙耳鬓厮磨,y影覆盖的角落,他们在互相抚0对方的x器,压抑的喘声和如雷般的心跳,都让他们在这个深秋的寒夜里变得火热。

粗大的x器弹出来,在她手心磨蹭顶擦得越发烫y,sh漉漉的黏ye蹭得到处都是。

他cha进去,手指搅得水声黏腻。

她夹紧了腿,只能两只手都抱住他。

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

“没买套……”她残留着最后一丝理智,嘴唇胡乱地蹭他耳朵,“徐思达。”

徐思达深x1一口气。按理来说这玩意儿早该准备好,但他这段时间老跟苏莫闹脾气,没想着今晚要做,她不记得买,他自然也忘了。

徐思达缠绵在她脖颈间,忍了忍,说:“我去买。”

滚烫的鼻息落在她脖颈上,上次那个牙印已经淡了,但薄唇摩挲的瞬间,他忽然很想再留下点什么。

苏莫却说不给去。

徐思达笑:“成心的?”

徐思达说:“我耐x没这么好,你再缠一会儿我就cha进去了。”

这话逗得苏莫也想笑。

但她还是说:“嗯。好啊,你进来。”

她抱住他脖颈,在耳边细声细气,“来cha我,哥哥。”

就这么一句,徐思达想弄si她的心都有了。苏莫在他怀里咯咯笑,徐思达掐住她下巴,埋在x前狠狠叼住那颗rt0u往嘴里x1,吃n的劲儿太大,n水没有,倒是把xia0xt1an得越来越sh。

苏莫的笑声倏地变成了娇媚的颤音,身t跟着化成了一滩水。

“好了……别……别x1……嗯……”

她实在受不了。

脸颊cha0红,仿佛已经被g了一轮。徐思达吐出来时,n头都变得红肿发亮。他头发剪得短,乌黑茂密,靠近之后总是能闻到好闻的洗发水味,之前她没在意,现在才模模糊糊地辨认出好像是青草香。

冷冽中带着初春的味道。

她很喜欢。

徐思达埋在她脖子间亲了一会儿,“乖一点,等我。”

颤巍巍的rt0u被他用手指刮了一下。

苏莫忽然觉得他没大没小,“叫你一声哥哥,还真当自己b我大了?”

“这么要强,一会儿你在上面?”徐思达好胜心没那么强,谁大谁小无所谓,他只在意这个人是苏莫。

仅此而已。

但这会儿ji8憋得难受,他没忍住呛回去。

苏莫看他此刻连k链都拉不上,笑着把浴室门关上,“我要先去洗澡了,你早去早回吧。”

“这么无情?我k子还没穿好。”

“我又没把你赶出房门。”

花洒的水声响起,掩盖了她说话的声音。

徐思达靠在墙上笑了会儿,眼尾的情绪压得低。

行,谁让她招他喜欢。

徐思达没什么怨言地将衣服整理好,没多久就打开房门往楼下的便利店走。

夜里的凉意很重。

黑漆漆的幕布裹着朦胧夜se,路灯的照明并不会让他觉得真实,徐思达想点一根烟,却发现自己早听她的话把烟给戒了。

现在口袋里空空如也。

他连手机都忘了带。

“能赊账吗?”徐思达突然抛出一句。

算了,买个套还要赊账,真他妈丢人。徐思达心说算了。

收银的小姐姐看了他一眼,说:“帅哥,可以刷脸支付的。”

“哦。”

出门时他把自己裹得严实。此刻露出一张完整的脸时,表情有一点臭。

乌黑的眉眼虽然锋利,看起来并不好惹,但是嫣红的薄唇b大多数小姑娘还漂亮,尤其时他突然回头问那句话时,总让人觉得他也不是那么坏。

“你说……”徐思达斟酌了一下,“大晚上的去给nv朋友买花,会像个神经病吗?”

这段时间苏莫脾气太差。

骂人总喜欢骂你是不是有病。

他大晚上的出门只是想买个套,但下来后又想去看看附近的花店是不是还开着。

他们没有正式的告白。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经情侣,每次见面不是睡觉就是要去睡觉,徐思达会觉得当面说“我喜欢你”这种事情很矫情,但想给喜欢的人买花,应该是件很自然的事。

哪怕刮着风下着雨。

买个套和买束花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次日回到学校。

程嘉欣在教学楼看到苏莫很是惊讶,她最近在追一个德语系的小帅哥,闲着没事就来蹭课,出现在这再正常不过,只是没想到苏莫也在。

“你今天这么闲?”

程嘉欣偷偷问她。要知道之前的苏莫,七天时间里有三天都是请假的,想在校园里见到她简直难如登天。

苏莫说她要是再请假今天就毕不了业了。

“你不闲?”苏莫反问,“不实习跑来我们学校上课。”

程嘉欣说没办法啊,“你们系的弟弟实在是太帅,我一见倾心。”

正说着就看见一个混血的小帅哥。

那是今年来的交换生。长得确实挺帅,高鼻梁大眼睛,饶是苏莫不常出现在校园里都能听见他的传说。

不过苏莫对他没兴趣。

“你要跟他坐还是跟我坐?”这节是选修课,不分年级,大教室基本上可以容纳上百人。

苏莫已经占好了位置。

她们坐在教室的后两排。

程嘉欣犹豫不决。但好姐妹难得热ai学习一次,她也不能被美se蒙蔽了双眼,非常坚决地说:“我当然是跟你坐。”

“但是吧。”她又指了指她身后,“你现在好像也不是很需要我。”

转头,看见徐思达蒙着脑袋靠在椅背上。

他困得厉害,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那身。外套的拉链拉倒顶,课本直接扣在脑袋上,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但就是这样,也引来不少nv孩子的目光。

他总有这种招蜂引蝶的资本。

苏莫转回去,边翻开课本边“嗯”了声。

表情淡淡的,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但下一秒程嘉欣已经非常有眼力见地去前面找那个混血小帅哥了。

就很烦。

很想把书扣在某人的脑袋上。

苏莫心烦意乱地摊开课本,用手写着一些没有意义的单词。划到第二页的时候,身旁多了一个人。

徐思达看她已经走神了很久。

“不写了?”

“写什么?”

“这句。”他指着她课本,“苏莫很ai徐思达。”

苏莫下意识地要遮住。可低眼一看,书本上只有她乱写的几笔涂鸦,此外什么都没有。

苏莫:“你很无聊?”

徐思达笑了笑。握住她拿笔的那只手,苏莫想要ch0u回来,没ch0u动。

他在借力在书上写了几笔:徐思达很ai苏莫。

那这样可以了吧?

他挑眉。似乎是在这么说。

苏莫脸颊稍红,用唇形回了句:无聊。

徐思达只是看着她笑,“就算是无聊,那我也乐意。”

苏莫这回不再说话。

她知道徐思达是什么德x。他认定的事怎么都改不了,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于是就这么任由他去。

“你帮我记笔记?”

“也不是不行啊。”他扬眉。之前他还挺想学德语,可惜没这个毅力,学到一半就搁置了,他的水平算不上高,但简单的词汇他还是懂的,上课也能听几句。

苏莫却笑着说:“走开。”

“怎么?”

“字丑得像鬼画符一样。”

徐思达无奈,“你用左手写一个试试?”

再说,那七个字说不上漂亮,但也还是能看的。

苏莫轻轻地哦了一声。听起来像是不高兴,实际上嘴角已经翘了起来。

她总是这样好哄。

实际上也经常这样容易生气。和情绪不稳定的人在一起很累,可徐思达却从来没这么觉得,如果连个脾气都没有,他反倒觉得这个人没意思。

何况他自己也是个少爷脾气,谁都好不到哪儿去。

他能和苏莫绑一块儿,也算是个缘分。

只是徐思达想了一个月也没想到,苏莫这次到底是在生什么气,于是将理由归结于10月那时,他没有及时回她信息。

已经上课十分钟,课堂上都是教授的声音,底下的人安安静静,少有说话的,倒是有好几个都在低头玩手机。

徐思达扫了一圈,也不想影响她听课。松手之后安静地坐在位置上,眼睛看着讲台,认真的模样倒像是真的想帮她记笔记。只是装得不久,十分钟不到就开始服了,他是真没学习外语的天分。

而且他昨晚没睡好。

苏莫则算是b较有天分的,之前尽管经常请假,可基础打得牢,这种选修课又大都b较水。她想考试及格并不是难事。

桌底下有东西在动。

苏莫一侧头,才看见徐思达早已趴下,脸对着她。

悄无声息地说了句:姐姐。

她没理。

徐思达又用膝盖顶她。

苏莫有些无可奈何,想出声警告,却又舍不得动气。

在她偏头想要教训两句时,徐思达忽然亲了下她眼尾,“能原谅我了吗?”

……

其实说不生气,更别提原谅,要说生气,徐思达才是最ai生气的那一个。

只是他生气的方式通常都很一般。

苏莫有时候脾气好,会不跟他计较,凶的时候也能跟他冷战好几天。

下课后徐思达回去上自己课。

他给苏莫留言,晚上一起吃饭。

不是他们两个,而是跟之前在车队的那帮朋友。虽说她跟谢丞关系不怎么样,在车队的人缘还挺好的,好几个人跟徐思达也挺熟。混了几个月之后,他们也算是有不少共同好友。

唯独有两个还不太熟。

徐思达说那是他发小。两个都挺有病,小的很可ai,大的从小脑子就坏掉了。

江震和林轻羽自然不知道徐思达在背后这么说他们,只是苏莫觉得很有趣,说要把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录下来,下次见面的时候给他们听。

“姐姐,饶了我行不行?”

徐思达笑着。他觉得苏莫这张脸就是迷惑x太强,她有时b自己还y险。

“这是你自己说的话,还怕别人听见?”

苏莫说我这是跟你学的。

而且她也没听出来他喊的那几声姐姐有什么诚意。

徐思达拽得很。

“那怎么办?”他停下来,人站在教学楼安全通道的楼梯上,下课后其余人都乘电梯,苏莫嫌挤,没上。徐思达自然是跟在她后面。

现在有不少人估计也是嫌等电梯太慢,三三两两地打开安全通道的门进来。

他们很默契地给他人让路。

程嘉欣不在,她早上蹭完那节课之后就走了,中午也是跟那个混血小帅哥吃的饭。

苏莫说话都没了底气,看着他那双危险的眼睛,说:“不怎么办。”

徐思达却扣住她手腕。五根手指都很修长,g燥,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皮肤,往下滑,很自然地撑开了她的右手。

“那就跟我走。”他扬起一个笑,“等你想到要怎么办再说,把我生吃活剥也好,挫骨扬灰也行。反正……”

他语气稍顿,转过头来看她,只用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把你叫姐姐,你在床上就不会喊我哥哥了吗?”

屈指可数的几次哥哥,苏莫都是在床上叫的。昨晚徐思达回去的时候得迟,她早早地睡了,徐思达倒是没把她怎么样。

只是醒来时,苏莫的膝盖是被人压到x口的,红yanyan的rt0u被t1an的濡sh,下面也不例外。

凌晨五点多,他倒是醒得早。

徐思达却说那是替她惦记着早八。苏莫走后,她以为他会再睡会儿,但没想到后脚也跟着来了。

那束花还落在酒店。

她对这个一向不敏感,徐思达却以为她是还在生气,下午还要特地去接她。

路上碰见几个同学。孟煜她是认识的,另外两个有点眼熟,但名字还很陌生,她一个也不知道。

只记得穿浅se外套的那个nv孩子有点漂亮。

她跟这些人关系都很好。

包括徐思达。

一见面,还没走近她就远远地喊了声:“徐思达!”

笑容灿烂。

旁边的人提醒了句:“能别这么大声?”

“要你管?”她回怼,又对着徐思达说,“去哪儿老徐,不带带我们?”

苏莫已经避开。

她挺漂亮的。在其他nv生眼里也这样,所以那个nv生没忍住侧过去看。

一头长发,长得很御姐。

气质也特别好。

很像那种特会抓人眼球的模特。

只可惜她走太快,她没看清她具t长什么样。

任驰野喊她:“许梦纭,你眼睛看什么呢?”

她转过头来。

“你nv朋友啊?”

刚才那一瞬间,徐思达应该拉住她的,但她走得太快。

苏莫知道自己这是什么心理。

而且非常危险。

她有时总会冒出这样的念头,不堪、残忍,又扭曲。

她看到镜子中从身后跟过来的徐思达。面容恢复平静,只是嘴唇还有点颤抖。他低头问她怎么了,苏莫的喉咙却卡住。

又g又涩。

像被人塞了一块难以下咽的柠檬。

她看到徐思达的外套还是昨天穿的那件。的确是,他昨天一直在学校,晚上又跟她在酒店,内k都是临时买的,她昨天抱他的时候就很想说,徐思达,你能不能别穿这件衣服了。

很讨厌。真的很讨厌。

可她最讨厌的,是这样小心眼的自己。

“那是你同学?”她声音很轻。

徐思达:“嗯。”

“关系很好吗?”

“很一般,说不上好,但也不坏。我们一起上课。”

偶尔也会一起出去玩。

这句话徐思达没说。

但是苏莫能猜到。因为她刚刚说“怎么不带带我”。

苏莫哦了一声。

徐思达掐住她手腕,“不高兴就说啊。”

“没不高兴。”

徐思达冷笑一声,“嘴角都拉到地上了,还没不高兴?苏莫,你要不要照照镜子,你现在是高兴的样子吗?”

她就是因为不高兴,所以一不高兴就来洗手。把心理那点y暗的、扭曲的东西都冲g净。她眼眶红了一瞬,抬着眼看他,“那我不高兴了,又怎样呢?我说我讨厌她,理由呢?可是我没有理由。我讨厌她讨厌要si,我说我是一个……”

后面的话他没有让她说完。

徐思达感觉到她的身t都在颤抖。

所以昨天和今天都一样。她生气的原因在于她不小心抱了他,她讨厌她连同讨厌这件外套。

苏莫哽咽着说:“你能不能不穿这件衣服了。”

徐思达:“能。”

原是计划去跟钟恺他们吃饭。一出校门又开始下雨,徐思达没穿外套,里面是件薄薄的纯棉t恤,那张脸穿着黑se总是显得分外冷白俊俏,帅得惹眼。

她占有yu作祟,想要把他脑袋套起来。

徐思达总是忍不住笑。

“行了。”已经到家,他捏住她手指,宽厚的掌心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冷。

苏莫很怕就这样放鸽子会不会不太好。

徐思达说没什么不好的。

反正他一开始也没想去。要不是想找个理由把她诓出来,徐思达才懒得理那傻b。

进门时,他蹲下来给她脱鞋。

苏莫说:“你好像很讨厌你那些朋友。”

“是啊。”他毫不避讳,“一个个烦si了。”

嘴巴上这么说,可每次朋友有事时,第一个找的总是他,他也总是第一个去帮人家兜底。

一群朋友吵吵闹闹,没心没肺。

富家子弟没那么不好相处,也没那么多架子。她忽然有些羡慕。

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他眼睛厉害,只一瞥就抓到,站起来问她:“笑什么?”

“有笑吗?”

“嗯。”

她自己都没感觉到,“可能是羡慕。”羡慕他有好多朋友,身边总是围着一群人。

徐思达:“羡慕什么?你也有。”

“我没有,我嘴巴太臭,以前总喜欢骂人——当然现在也是,还很喜欢说违心话,明明是很喜欢的事却说不喜欢,很在意的人却说不在意,经常这样撒谎,到最后差点连自己都信了。”

她很少提起过去。

总觉得有些话太矫情,她不ai听,也不想听。苏莫说她可能不会改。她可能会一直这样,她的脾气就像一栋老房子,固执而老旧。

徐思达不以为然,“那我不信不就行了。”

她哪次说分手他信过?

“徐思达我讨厌你,就是徐思达我喜欢你,徐思达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就是徐思达我每天都好想你,徐思达我们分手吧,就是——”

他偏头过来,朦胧夜se下,他的眼睛却还是很亮,“徐思达,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这个秘密他知道。

说得很欠揍,她却一点儿也不想打他。

徐思达是一个人住。

平时很少回来,但经常请阿姨来打扫,家里并没有难闻的味道。

客厅gg净净,卧室和书房是打通的。一个大平层,房间数很少,但面积大到住三个人都有些多余。

徐思达不做饭,厨房通常只是个摆设。刚才或许是他给阿姨发了消息,阿姨已经提前来把饭菜做好。

味道清淡。

很对她的口味。

徐思达收拾餐桌,将盘子一个个收回厨房。他没怎么用过这些东西,在洗碗机那研究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放好,明天再叫阿姨过来。

水果他倒是洗得gg净净。

一颗颗饱满的樱桃红得发紫,苏莫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就拿过去一颗颗喂到她嘴里,再等着她把籽吐出来。

“你好像那个佣人。”她有点想笑。

电视上正放着一部电视剧,刚无聊随便点的,她没看过,但剧情中正好是府中的一小厮正在给少爷鞍前马后地g活。

“那你可金贵着。”徐思达说,“能让本少爷伺候你。”

他这话倒不假。

徐思达没g过什么活,从小就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脾气也是少爷脾气,没见他服过谁,独独在她面前拽不起来。

他第一次坐公交车还是那次陪她一起去看姥姥。

常泞的公交车司机也挺厉害。

再平坦的大路也能被他开出拖拉机上山的气势,一路摇摇晃晃,空调车的气味又难以言说,坐惯了专车的徐思达自然有些受不了,脸se煞白煞白的。

苏莫笑着说,谁叫你那时偷偷跟着我去的。你要是光明正大,说不定我还会给你打个车。

可那时徐思达只是想,要是她不愿意,他也就陪她坐到站。

这一站走后,他就不来了。

只是那时的她心肠没那么y,他也没那么狠。

后来徐思达把灯关了。他们躺在昏暗的房间里,苏莫的手有点冷,他就把她的手揣在自己兜里,姿态随意散漫。

他们看了一部又一部电影,就是没有一部坚持到结局。

钟恺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苏莫正在浴室洗澡。徐思达站在yan台想ch0u一根烟,几次三番的,他又y生生地忍住。

头一次觉得这烟瘾还真不太好戒。

他嚼了颗水果糖在嘴里。

“我c,天杀的,今天老子过生日你都不来?”钟恺在电话里破口大骂。那时距离十二点还剩一个小时三分钟。

徐思达嚼了嚼嘴里的y糖,“你不是每年都过生日?”

“所以呢?”

“所以急什么。”徐思达轻笑,“你明年又不是不过。”

他说话向来毒舌。

钟恺在那边y生生地憋出一个c字。哪有人放鸽子放得这么理所当然?

徐思达嗯嗯敷衍两声。窗户打开一条缝,外面的凉气灌进来,他脑子清醒不少,徐思达任他发火,几分钟后他才淡声问:“骂完了没?”

“没。”钟恺气鼓鼓地说,“我还是生气。两个月前你就说陪我过生日的,人我都叫齐了,哥几个哪个不是在等你,没空的都要挤出空来,结果你倒好,一句轻飘飘的有事就不来了。”

“嗯,我的错,下次一定。”徐思达说。

钟恺:“呸,你丫的肯定是见异思迁鬼迷心窍了,到底是什么事来不了,你倒是给哥几个一个交代。”

“不好说啊。”

“快说!”

“真不好说。”

钟恺是他们的共同好友。在ot俱乐部时苏莫就认识他,今天也是说好了要一起去给他过生日,但到了半路徐思达又反悔。

漫漫长夜,他懒得把时间都耗在那帮傻b身上。

钟恺总以为徐思达是在吹牛。

因为他压根就不信徐思达真能追到苏莫,徐思达也不管他信不信,反正他提醒过。过了三分钟,再一抬眼,苏莫已经从浴室出来。

她没带换洗衣物,身上穿的是徐思达的t恤。她不矮,站在他面前只低个十来厘米,仰个头就能亲到他的嘴唇。可他衣服宽大,穿在她身上还是不够合身,松松垮垮的,衣摆遮到大腿根。

下面的皮肤白腻得有些晃人眼睛。

苏莫问他:“怎么不开灯啊。”

电影已经看完了,窗外的夜se迷离,他站在yan台上的剪影疏离但格外撩人。

高个子,宽肩膀。

穿着一身很有少年朝气的黑se衣k,看着就很好抱,徐思达低眼看着她走过来,喉咙哑哑地,“嗯。”

就……不太想开呗。

喉结无声滑动,他看她的眼神溺在夜se里,“洗完了?”

苏莫也回他一个嗯字。

徐思达:“要睡吗?”

她还不太困,往常这个点对她来说也不是睡觉时间,但有徐思达在的时候,她往往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睡得很好。

她说可以睡。

这对话其实挺纯洁的,就像他们一开始只是个睡觉的纯洁关系。

但这话落到钟恺耳朵里,显然就不再是那么回事。

“你他丫的电话还没挂呢!”钟恺大喊。

徐思达不好意思地笑,“哦,对不起,忘了。”

这哪是忘了,分明就是故意的。

钟恺咋咋呼呼地,“你跟谁鬼混呢?还要睡觉?你不是处男吗?”

“谁跟你说我是?”

他挑起眉毛,漆黑的眼却一直看着苏莫。

他是不是,她最有发言权。

苏莫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今晚他们放鸽子,钟恺这人坐不住了。他脾气跟其他人不一样,钟恺在那帮富二代里,完完全全就是个傻白甜。

一句话,就是得哄着。

苏莫接过电话,“钟恺,是我。”

对面的嗓音瞬间卡壳。

“啊,啊,你是——”不是猜不出来,是不敢认。

之前就有传闻徐思达跟苏莫在一块儿了,但这种话简直就是危言耸听。且不说他这狗德行不像是会追人的,退一万步讲,就算徐思达这人真放下身段去追一姑娘了,人苏莫看得上他吗?

那可是他们队队花。

谢丞追了三年都没追到。

钟恺处在震惊状态,磕磕巴巴的话从嘴里吐出来,绕了一圈还是显得很直白,“你要跟他睡觉啊?”

徐思达啧了一声,“你瞎问什么呢?ai听听,不听滚,总之解释就是这样,我真有事。”

钟恺也暴躁起来,“我问你了吗!还有,你俩到底是谁在接电话。”

“你爸爸我。”徐思达不客气道。

电话是还在他手里,但苏莫靠得近,她拽住他手腕将电话往下压,手机便贴在她耳边。

钟恺那嗓门,就算他俩隔着一张桌子,他也能听见。

苏莫温柔道:“钟恺,不好意思啊,今天徐思达是因为我才放你鸽子的,不知道你今天生日,对不起。”

徐思达说:“你跟他道歉g嘛。”

苏莫眨了下眼睛,“哄哄嘛。”不然总有些心虚。

她不是个ai放人鸽子的人。

徐思达却有些吃醋,“你怎么不哄我?”

他不是淡颜,鼻梁高,眉眼浓,狭长的眼有些锋利,怎么看都很有攻击x。但偏偏眼神又十分寡淡。

他不说话时总让人感觉他是个坏茬,一开口也是。

所以钟恺听了两句就受不了地挂断。

他这辈子都不知道徐思达还会这样撒娇。可事实上徐思达是真醋,她在他面前说过的好话屈指可数,对外人倒是温柔。

苏莫笑了笑,“那怎么办?”

她不擅长哄人。

她只会g人。

太直白的手段并不高明,没有人在吃西瓜的时候就把最甜的那块给对方,她总是要留到最后。

她很想问这次你带套了吗,但是她从刚才就看到了他在嚼糖。

那是什么味道的。

她忽然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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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调整状态中,让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