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做梦吗
两个人交换了位置,克鲁塞德前,丹特斯后,那张可怜的床容纳着这三个人的狂欢性爱,不甘心发出的悲鸣又隐没在呻吟声和撞击声中。
夜还很长,灯火通明。
第二天黎音困意满满的翻了个身,只觉得身体沉重酸疼,一转身却撞上了一个坚硬的东西,她撑着身体微微起身,揉了揉眼睛,当场愣住,困意顿消。
那是个男人。
黎音小心翼翼的起身,探身过去手撑着两边,探了半个身体去看,就在这时,克鲁塞德翻身仰面躺着,睁开了眼睛,和黎音四目相对。
黎音小姐,昨天那么累,以为你会多睡一会儿呢。克鲁塞德看着她说。黎音僵住了,仿佛触电一样,往后一弹。这下手又碰到了身后的丹特斯,丹特斯起身,被子滑落,露出结实的胸膛,目光往下,小腹
黎音赶紧收回了目光,整个人往后缩,靠在床头,抬起手放在自己脸旁边,犹豫了下还是没打下去,而是扬起手在丹特斯脸上打了一下。
疼吗?她问。
不疼。丹特斯很认真的说,黎音这点力气,对他来说太小儿科了。
黎音松了口气:太好了,看来我在做梦。黎音复又躺好,盖好了被子。克鲁塞德含笑看着她:黎音小姐真的觉得是在做梦吗?
我不听,你别说话,待会我就醒了。黎音开始逃避现实,她当然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哪有如此真实的梦境?
克鲁塞德的手伸进被子里,慢慢抚摸着黎音的腿,说:黎音小姐真的认为是做梦?丹特斯的尾巴乖巧的趴在床铺上,垂了一点下去,认真的看着黎音。
黎音当然知道不是做梦了,沉默了两秒,她似乎是认命般,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你昨天喝了酒,缠着我们不让走,还主动引诱我们。丹特斯可以作证。克鲁塞德说。他不可信,你们是一伙的。黎音看了一眼丹特斯,说。丹特斯伸手,大手抚摸着黎音的脸。那感觉不是特别舒服,黎音开始抗议:唔嗯你干嘛?
酒馆老板也可以作证。而且克鲁塞德用魔力制造出一个影像,正是昨天黎音喝多了意识不清做的事。黎音赶紧用胳膊戳了戳克鲁塞德:快关掉!!
克鲁塞德收了魔力,笑着问她:这回相信了吧?黎音还想说话,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嘴,但还是理直气壮的说:那你们也不能这么蹂躏我啊,我这都快散架了。克鲁塞德目光认真,语气更加认真:我这里还有你抱着我们说还想要的影像,还有娇娇求饶的影像,黎音小姐想先看哪个?
黎音噎了一下:不,不用了。我一个也不想看。黎音躺在床上,再也不想动弹了。身下很疼,而且腿都合不拢,她只能呈现一个人字躺在床上。
造孽啊。好不容易摆脱哈德曼,这次不会又被克鲁塞德和丹特斯缠上了吧。
黎音听着克鲁塞德和丹特斯起身的声音,克鲁塞德从地上捡起他的衣服,以及丹特斯那沉重的铠甲的声音。
忽的,黎音松了口气。这两个人是要跑了对吧?克鲁塞德的声音轻飘飘的传了过来:我们待会就回来。黎音只觉得心口刚落地的石头又重新堵在她胸口,她真的很想说,不用回来也行。
黎音听着关门的声音,想着要不跑了吧,但是,黎音抬了抬自己的手臂,好酸,好疼,完全不想动。这两个人真的是太可恶了!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双腿发软,而且还疼,尤其是那两个地方想到这里,黎音的脸就变得通红,好像火烧一样。
黎音望着天花板,掀起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胸前是吻痕,腰部大腿是一片微红,是丹特斯的尾巴蹭的,黎音越看越羞耻,赶紧又重新盖好被子。
昨夜本模糊的记忆,此刻却一幕幕的清晰了起来,黎音晃了晃头,想让自己不要想这些。
躺着躺着,黎音又睡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模糊的感觉有人在床边,便困倦的睁开了眼睛。
丹特斯?黎音看清了来人,丹特斯见她醒了,便慢慢拉开被子,双腿跪在床上,俯身在她身下。黎音迷迷糊糊,只觉得下身被抹了什么,有些凉,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丹特斯,你在干什么?黎音问。丹特斯将她往下拉了拉,黎音坐起,围着被子,丹特斯单膝跪在地上,黎音双腿踩着丹特斯的肩膀,丹特斯也不在意,手指勾起白色的药膏,认真的涂抹着。
这番场景,黎音的困倦一扫而空,不仅不困了,意识清醒的不得了,脸也红了起来。
丹特斯认真的说:克鲁塞德拿来的药膏。对消肿很好。是恶魔常用于床笫之间因为放纵而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丹特斯还没说完,黎音就叫停了他。
嘶轻点。黎音踩着丹特斯肩膀的脚微微用了些力气往外推他,黎音低着头看着丹特斯的动作,不敢抬头,也不敢看他的表情。
丹特斯的动作轻了些,表情认真而专注,像对待宝物一样小心翼翼。
黎音压抑着声音,偶尔轻哼几声,但当丹特斯的手指伸了进去的时候,黎音忍不住开口:丹特斯?丹特斯停下动作,抬起头看着她:又疼了?
被丹特斯这样看着,黎音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不,不是。你怎么进去了黎音声音微小,几乎听不清。
但丹特斯是龙,耳音很好。里面也要抹,好的快。丹特斯说。黎音想说什么,但总归没好意思开口,只是轻声呻吟。
丹特斯忽然说道:有结界保护你,你可以大点声,也不会传出去。黎音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发烫,不由得庆幸丹特斯没看着她说,不然她恐怕要羞耻的当场去世。
黎音觉得时间过得好慢,丹特斯的动作也很慢,她快要坚持不住了。脸红的不用手摸也可以感受到发烫,她要羞死了。
终于,在黎音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丹特斯的动作停了,站了起来。
丹特斯的身高按照人类来说,大概有一米九几,黎音一米七五的身高在他面前都显得娇小了起来。
黎音才松了口气,丹特斯就伸手扯她的被子,黎音吓了一跳,紧紧抓着被子,问:干什么?
吻痕也要涂。
在黎音睁大双眼刚刚张嘴的时候,丹特斯又说:克鲁塞德说那些吻痕你看了肯定会害羞,所以还是让它早点消失比较好。对吻痕,药膏也很有效。
这个克鲁塞德!黎音心里暗暗骂了一句,他自己不来,因为克鲁塞德来了,她一定会认为克鲁塞德是故意这么说。但丹特斯就不会,因为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是那么认真而真诚。
克鲁塞德就是存心要她害羞!
黎音平躺在床上,身上遮羞的被子没了,她双手捂着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叫谁都找不到她。
虽然看不到丹特斯了,但床铺下压,丹特斯的呼吸和轻柔的为她涂抹的动作,还是让黎音压力倍增。
真是要羞耻至死了啊。比知道她和克鲁塞德还有丹特斯上床还要羞耻。
克鲁塞德这个家伙,果然温柔又危险!她的感觉一点没错。
不知道过了多久,对于黎音来说极其漫长,她冷静了下,拿开了捂着脸的双手,盯着天花板,问道:丹特斯,还没好吗?
丹特斯的声音传了过来:还没有。后背和腿还没涂。
黎音咬了咬牙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些家伙都吻了什么地方!
终于,丹特斯拉起被子将黎音盖好。黎音心口的那块石头不上不下堵了好长时间,此刻终于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