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吞下b子的Ala(1 / 1)

漂亮的beta有一张含着蜂蜜的唇,只要施舍一点甜蜜的吻,就能让没脑子的alpha们前赴后继的为他去死。

单轮格斗水平,陆琢其实并不占优势,alpha本身体质过人,恢复力极强,为了让他们的第一次不要闹得太血腥,陆琢给季诀打了两针肌肉松弛剂。

第一针在颈侧,第二针在手腕。

“哈啊,首席喜欢骑乘?还是说应楚祈是个废物,只能靠你自己动?”

两针下去,季诀全身上下只有嘴和鸡巴还硬着,他锋利的眉眼透着难耐的情欲,恨不得用牙替陆琢撕了那身衣服。

“骑乘啊,听起来不错。”

陆琢解开皮带,坐在alpha放松后弹软的胸肌上,成年男人的体重压得季诀呼吸一滞,但alpha的自尊心还是强迫他露出轻松的表情。

比起季诀已经硬得快要爆炸的阴茎,陆琢的性器毫无反应,和他的主人一样冷感。

季诀垂眼看向陆琢距离自己下唇咫尺之遥的性器,下颚收紧,语气微沉:“你不会是要我给你舔吧?”

“嗯。”陆琢放软了声音,像融化的霜雪流进了季诀的胸腔,“给我用一下。”

用。

季诀脸色变换,他的嘴难道是什么廉价的飞机杯吗?

“季诀……”陆琢的声音很轻,像是在情人耳边低语,他不用说什么甜腻的情话,只要叫一声名字,就能让alpha丢盔弃甲。

季诀闭了闭眼,张口含住了beta粉白色的性器,妈的,怎么会有人连阴茎都长得这么漂亮,beta没有信息素,季诀尝不出什么味道,只是一位的含着龟头胡乱舔舐。

“操,少爷第一次…唔嗯…给人舔…呃唔…舔不好不怪我…”

陆琢的性器在他的高热的口腔里膨胀,蘑菇状的龟头抵住了季诀的舌根,季诀不得不前后活动自己的脖子,像一个自动飞机杯竭力讨好身上的beta,口水混着马眼液被他一并咽了进去。

beta的气息在他的身体里扎根。

“唔…怎么样…唔嗯…我比应楚祈…咕嗯…口活好吧?”

季诀的下唇被磨的发红,含不住的涎水流到了下巴上,泛着亮晶晶的水光。上半张脸却极其割裂,凌厉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陆琢的脸,看他舒服的低喘,看他眼角的红晕,看他在自己的抚慰下展露出的一切。

“嗯呃…舔的好棒…季诀…季诀…含深一点…”

季诀的信息素充斥着整个训练室,他双眼发红,深喉的越来越卖力,反正躺完治疗舱一切都会修复,喉咙被磨破也没关系,他要陆琢射出来,他想吃陆琢的精液。

被压迫胸腔、堵住唇舌的痛苦根本抵不过自心口喷涌的兴奋感。

陆琢秾丽的眉眼染上了春情,他并没有克制射精的欲望,慷慨的在alpha火热的口腔中吐出了浓稠的精液。

季诀红着眼全部咽了下去,他像是在沙漠里迷路的旅人,宁可把自己呛得从耳根红到脖子,也舍不得浪费一点一滴。

“全部吞进去了,真厉害。”眯着眼的beta露出餍足的神色,起身解开了季诀的皮带,军装裤被剥到膝弯,露出浑圆的挺翘和两条结实的大腿。

陆琢分开alpha的无力的大腿,鸦色的长睫扑闪了两下,同季诀盛满了兴奋的绿眸对视,浅浅勾出一个笑容。

“要给好学生一点奖励,你说对吗?”

季诀喉头一动,舔了舔自己肿得充血的下唇,目光灼灼的看着陆琢,首席笑起来真要命。

妈的,他硬的快爆炸了,就想进首席的身体里好好缓解一下。

季诀扯扯被阴茎撕裂的嘴角,陆琢没做什么,他自己主动把喉咙撞的红肿,每说一个字都像刀割:“首席…我大不大?”

陆琢看了眼季诀的腰臀,和从小在军部长大的应楚祈不同,他过了更多养尊处优的日子,入学至今不过一年,显然训练的不多,腰侧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软肉,屁股更加肥软,一巴掌下去恐怕能颤上好几下。

他站着的时候就十分挺翘,躺在地上之后臀肉被压扁,向两边溢出,看的人更加眼热。

“嗯,挺大的。”陆琢掐住季诀的丰腴的大腿根,滑腻的白肉一捏手指就陷下去。

屁股挺大。

季诀得意的咧开嘴角,又一次扯到了伤口,疼得抽了一下,然而疼痛也不能让雄竞上头的大少爷退缩,“首席满意吗?”

陆琢的手指在他的大腿根摩挲了一下,伸手扯下了alpha骚气的黑色三角裤,滚烫的阴茎立刻弹了出来,alpha的本钱很可观,透明的马眼液流满了会阴处,两瓣白软的臀都涂上了一片亮晶晶的水光。

“嗯…试试才知道。”

季诀的阴茎瞬间涨大了几分,在空气中摇头晃脑的舒展身姿,“首席随便试…唔我…我很耐玩…”

操,说的什么屁话,明明是我玩他!季诀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说好的威逼利诱把陆琢玩烂呢,主导权都被陆琢握在手里了。

狗屎的beta是不是给他下药了,精液里有针对性迷惑alpha神智的药剂吗?

陆琢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神思不属,轻飘飘一巴掌扇在肿大的龟头上,不但把季诀的神智拉了回来,还把他的精液打了出去。

“呃啊啊啊——”

季诀咬紧了后槽牙,硬挺的阴茎像失控的礼炮一样一股股射出了浓厚的精液,全部飞到了季诀的小腹和大腿根,接着汇聚成一股流经会阴,堆积在屁股下方的地面上。

看着像从屁股里喷出来的精液。

季诀失神的看着金属天花板,妈的,一巴掌、就一巴掌、首席不会以为他中看不中用吧!

陆琢无声的笑了一下,这倒是方便他了,肌肉松弛剂确实好用,alpha紧的能夹断枪口的括约肌都松的能进两根手指了,但是两根手指的宽度显然不足以容纳陆琢的性器。

这些精液就是最好的润滑。

陆琢葱白的指尖在季诀的小腹上刮了两下,精液立刻攀上了他的手指,季诀眼睛都看直了,恨不得立刻含住首席的指节,把那些玷污了他的精液舔干净。

“放松。”陆琢掰开季诀的臀瓣,露出无意识张开了小口的肉穴,alpha的颜色很浅,一看就是从来没用过。

“首席…?”

季诀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样的感觉在陆琢的手指按在他的穴口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ca…不是,”季诀咽下脱口而出的脏话,“我可是alpha!”

“嗯…”陆琢眨眨眼,沾着精液的手指向内深入了一寸,“我也没把你当oga啊?”

oga可不需要润滑。

季诀潮红的脸都淡了不少,傲慢的alpha想起了在实战演练时被子弹射穿手脚的痛苦,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琢对着他的脸扣下扳机。

惊惶、无力。

一如此时。

季诀哑着声音低骂,他只能试图用毫无意义的威胁拖慢陆琢的动作。

“嗯呃…你要是敢…哈啊操进来,老子就杀了你!”

“陆琢!住手…唔嗯…十七区的平民都会为你陪葬!呃啊啊!”

反抗成为了一个简单的词汇,除了唇齿一张一合之外没有任何方式能将它体现出来。

季诀的叫骂并不能让陆琢感到不安,只会更加激怒他,细长的手指恶狠狠的刮过alpha的肠道,在小小的凸起用力上碾压。

权贵一句话就能杀死无数平民,这可真是不公平。

陆琢阴沉的眼里看不到一丝温情,三根手指在狭窄的穴道里进进出出带起一片水花,肌肉松弛剂导致季诀的肠肉和穴口不能热情的裹住男人的手指,只能在陆琢的开拓之下向两边张开。

不过他也不在乎。

交易是为了达成目的,过程爽不爽并不重要。

确认季诀的身体已经完全向他开放,陆琢退出了手指,性器抵在了松弛的穴口,首席粉白色的阴茎没有给肠肉任何反应的时间,一次性操到了最深处,力道大的恨不得将身下的alpha捅穿。

“呃啊啊啊!!老子的屁股要裂开了嗯啊…操你的陆琢唔啊啊!”

季诀喉腔里疼得渗出血丝,他已经能够操控一部分肢体了,

肌肉松弛剂对高等级alpha的作用有限,季诀粗略估计了一下,最多再有十分钟他就能完全恢复行动力。

他绝对要让陆琢后悔!

“还有十分钟,对吗?”

陆琢的影子将季诀笼罩在身下,季诀恍然意识到他们的脸离得居然这么近,beta冷艳的五官撞进alpha墨绿的瞳里,掀起一阵绿色的巨浪。

首席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季诀的脸上,他似乎永远稳操胜券。

“十分钟之内,我会把你操到射,要试试吗?”

操。

“你当老子早泄吗!”

季诀的自尊心立刻冲了上来,他咬着牙恨恨的诅咒陆琢是个银样蜡枪头,十分钟内就射进来。

操!

射你爹,别射进来,alpha的生殖腔早退化了!

陆琢发现季诀总是很容易走神,尤其是做爱的时候,他挑了挑眉,缓缓抽出性器,直到龟头重新回到穴口的位置,红艳的肠肉也跟着向外翻开,像一朵淫靡的肉花。

“嗯呃…你干…唔嗯…干什么?”

陆琢只是几不可察的弯了弯唇,接着重新顶了进去,每一次都退到最后,每一次到操到最深,季诀被他撞的向后滑,像海面上随波逐流的浪花。

“咿啊啊啊!太深了嗬啊啊!陆琢你他妈的…轻…轻点啊啊啊…”

季诀红棕色的发湿漉漉的黏在脸颊上,前列腺点被龟头撞的又痛又爽,他惊恐的意识到自己真的要射了,扭着恢复了不少的腰想躲开陆琢的侵犯。

他无疑失败了。

季诀抽搐着射出了今天的第二波精液,早泄的名头这下是坐实了,射精的同时恢复知觉的肠肉也死死的绞紧,陆琢闷哼了一声,喘着气低笑。

“十分钟到了。”

他有意提醒季诀报复,然而alpha的在片刻的表情空白后,立刻挺腰抱住了陆琢,不管不顾的咬住那张只含着刀尖的嘴。

撕咬被冠上了吻的名头。

“嗯唔…首席唔…哈啊…嗯呃首席…首席…”

操!

真栽了。

季诀吻得太过激烈,双手胡乱的攀在陆琢的腰背上,beta军装改制的校服被alpha撕开,常年晒不到阳光的背肌像蝴蝶翅膀一般伸展,红痕比青紫来得更暧昧。

陆琢漫不经心的回应,嘴里的湿润感说不清是唾液还是血丝,难以言说的腥层层叠叠的掠过味蕾。

他在热切的吻中释放,alpha退化的生殖腔被精液冲击,季诀全身打着摆子,白眼直翻,手里还紧紧握着陆琢的校服布料。

性爱过后是无尽的空虚。

**

陆琢起身系好皮带,他的背后被季诀撕坏了大片,一眼就能看见布满指印的雪白皮肉,季诀盘腿坐在地上,殷勤的脱下自己的外套高举着递过去,alpha的私心毫不掩藏。

陆琢闻不到外套上的信息素,但他闻到了汗味。

嫌脏。

季诀咬着牙磨了磨,一个平民beta哪来的那么多贵族毛病。

季诀忍着腰间的酸软站起身,大腿抖得差点跪下去,alpha当即黑了脸,他抬手握住了陆琢肩头垂下来的金色穗子。

“首席,这个给我吧。”

这是年级首席独有的身份象征。

陆琢的每件衣服上都有。

季诀指节捏的发白,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把他折腾成这样,陆琢总得给点甜头安抚一下吧,真以为他不计较了?

当他们季家是做慈善的吗?

每升一个年级,都会重新进行一次首席选拔,联邦军校一共三个年级,历代首席都是在激烈竞争中厮杀出来的。

他们将其视为荣耀。

空有虚名的东西,首席的名头既不能助力他在军部扶摇直上,也不能多拉几张选票,只是让某些人贫瘠的履历看着没那么空荡罢了。

陆琢对所谓的“身份象征”、“荣耀”毫不在意,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季诀,抬手摘下肩上的麦穗。

“拿牧实微的资料来换。”

季诀窃喜的表情立刻垮了下去。

“我不要了!”

他人还没死呢,陆琢就开始惦记牧实微了,牧实微有他耐玩…牧实微有他势力大?

审判长独子算个屁,那是他老子的权利,牧实微又不是审判长!

陆琢也不在乎他的喜怒无常,只要不影响到他们的交易,季诀就是哪天怀孕了他都不会多说一个字。

距离下课还有五分钟,季诀被陆琢射了一肚子精液,退化的生殖腔没办法含住,流出来的精液把内裤都打湿了。

他忍着身体的不适打开光脑,让小弟给他送两套低年级的新校服过来,再送两剂s级营养液。

联邦军校的校服随着年级增长而有所不同,低年级是黑底红纹,在衣角和袖口都绣有月桂花,代表胜利。中年级则是黑底银纹,高年级是黑底金纹。

陆琢讲究惯了,穿不了破损的衣物,他脱下外套和内搭,线条流畅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beta的身材不如alpha健壮,季诀却清楚他的爆发力有多么可怕。

“咕…”

咽口水的声音不大不小,足够敏锐的beta捕捉到。

首席一向是衣冠整齐、不近人情的,即使在战斗中也没有出现过衣物破损的情况。

就算是他们刚刚做爱的时候,首席也只是解开了皮带而已,一年来除了应楚祈,其他人能看到的只有首席漂亮的手、脸,还有一截脖颈。

季诀一时看傻了,都没注意自己的裤子已经湿的能滴出水了。

陆琢将衣物叠好,上挑的双眼不甚明显的弯了弯,显然被他的模样取悦了,黑沉的视线从季诀犯蠢的脸下移到湿漉漉的军装裤。

嗤笑了一声。

“要不要先堵住,地面都湿了。”

季诀不自在的夹紧了臀,低头看了眼脚下,根本没湿,湿的只有他的裤子而已。

不就是首席的半裸体吗?不就是联邦军校高岭之花的半裸体?不就是广大alpha梦中情人的半裸体吗?

不过如此!

毫无吸引力!

季诀扯了扯上衣下摆,军装改制的校服上衣正好能够遮住屁股,堪堪盖到大腿根,正好能遮住他勃起的阴茎。

今天丢的脸已经够多了,季诀多少还想挽回点颜面。

“我让人送衣服过来了,你那两件破了的,给我吧。”

“你要?”陆琢鸦色的眼像是能看穿季诀的心思,他走近了两步,确保能在季诀墨绿色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倒映。

“拿去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以为谁的心思都那么龌龊吗?

“…你就说给不给吧?”

陆琢随手把被撕破的衣物丢了过去,“五十万。”

“成交!”

季诀完全忘了自己不做慈善的发言,立刻光脑转账五十万,这可是首席的贴身衣物,虽然没拿到金穗子,但是能得到这个也不错。

他勉强不计较陆琢把他操了的事。

下次让他操回来就行。

**

下课后两人各自分开,季诀小弟送来的衣物是alpha的体型,对于陆琢来说略微有些宽大,首席素来得体,干脆回宿舍换衣服。

联邦军校的宿舍是按照性别分配的,每一届beta数量不多,因此都是一人一寝室,而首席的身份本身就能得到优待,宿舍也比普通学生大上两倍。

下午没课,陆琢只穿了一件米色的v领毛衣,削弱了周身冷淡的气息,他站在镜子前细细打量自己的脸。

垂下的眸子比起桃花眼略微狭长些,浓黑的睫毛打下小片阴影,覆在冷白的面皮上,眼尾的睫毛越来越密,像一条匍匐的黑蛇。

陆琢对着镜子笑了,镜里的人也同样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

微亮的光从眼瞳表面掠过,漫不经心的敛于眼尾,收成一缕似笑非笑的幽光。

那双漆黑的眼躲在睫毛下,蛰伏的毒蛇一样幽幽的盯着人。

不近人情的一张脸。

他确实有一张好皮相,难怪那些管不住裤子的alpha愿意和他做交易。

这张脸,以后拿来拉选票,效果也不会差。

就算没有季诀,想要弄到牧实微的资料也不难,毕竟牧实微并不是低调的角色。

倒不如说,他高调的过分。

空降生,联邦军校仅此一人。

联邦军校里不缺有权有势的学生,谁也查不出他的身份,除了某些和他地位相当的存在。

可惜牧实微来晚了,既没有赶上首席竞争,也没能参与实战演练,唯二能够服众的赛事全部错过,导致这位空降生不得不改变计划。

失去了证明实力的机会,牧实微将目标放在了陆琢身上,慕强是alpha的天性,而首席无疑能和年级最强者画上等号。

只要胜过陆琢,一切都会回到他计划中的轨道,审判长的独子必须成为同届学生中的第一人。

牧实微绝不容许自己被一个beta踩在头顶上。

他们第一次见面就不太愉快,当然,是牧实微单方面的不愉快。

实战演练结束的第三天,陆琢收到了空降生要调来a班的消息,作为低年级首席,陆琢要管理三百多名学生,每天光是斗殴的alpha就高达数十人。

一个身份不明的空降生并不值得他亲自接待。

更何况他和alpha相性不符。

陆琢拒绝了校长的要求,然而事情并没能结束,他的拒绝传到了牧实微的耳朵里,出身高贵的alpha一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羞辱。

是的。

他把这定义为羞辱。

于是牧实微甩掉了校长重新选择的引导学生,独自一人找到了陆琢的办公室,贵族礼仪是用于贵族之间的社交的,而不是平民。

所以他没有敲门。

推开门的瞬间,坐在办公桌后的首席也同样看向了他,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照在首席格外艳丽的侧脸上,这张脸但凡长在一个oga身上,都将掀起腥风血雨。

牧实微得承认,陆琢的脸确实比传闻中还要出色,虽然星网上到处都是他的美貌的新闻,但是一张照片都没有。

季家有人刻意在隐瞒他的外表,这并不难猜,季家这一辈也就季诀就读联邦军校,并且和陆琢同一届。

季诀这个废物,居然让beta当上了首席。

牧实微很快收起了多余的情绪,拉长了咏叹调,他的咬字很特别,像是在听歌剧。

“首席这种没用的头衔,离开了学校,什么都不是。”

alpha铁灰色的双眼里似乎容纳不了任何人的身影,他的长相称得上刻薄,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唇边是藏不住的讥嘲。

“甚至比不上我一句话来的管用。”

alpha的唇色很淡,从这张嘴里说出任何话都是一样的刺耳,不伦不类的笑容除了让讽刺意味更加浓重之外别无用处。

陆琢却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你叫什么?”

alpha轻蔑的看着高挑漂亮的beta首席,瞧,这就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的名字了,如果他知道自己曾拒绝过审判长的独子,恐怕会后悔的哭出来。

牧实微大发慈悲的想,如果这张脸能对着他流眼泪的话,他并不是不能原谅beta的过错。

“牧实微,我猜你一定还记得这个名字,今早被你拒绝的空降生。”

说到“拒绝”两个字的时候,牧实微铁灰色的双眼一片森冷,好吧,他改变主意了,只是哭泣远远不够,他要看到这个beta跪在他的脚下祈求原谅。

陆琢随手抽出一张纸,笔尖动了动,漆黑的眼在牧实微身上顿了顿。

“a班?”

alpha微微颔首,姿态端得极高。

接着他看到首席对他露出了浅浅的笑,看着就格外诱人的唇一张一合,吐出了掺着蜂蜜的毒液。

“上课时间乱跑,记过一次,今晚去打扫图书馆,我会安排两名同学监督你。”

白皙的手指夹着一张薄薄的纸举在空中,对他的处分一字一句写在纸上,首席慢悠悠的敲了敲桌子。

“拿好,牧同学。”

陆琢有些记不清当时牧实微是什么反应了,似乎气得不轻?他本就唇色浅,生气之后除了更白了些,看不出太多差别。

陆琢当晚确实安排了两名学生去监督他,同时也安排了两名学生去偷偷盯着他们三个人。

牧实微确实没有让他失望,他有着贵族的通病,认为利益可以蛊惑所有人,当然,陆琢也这么认为。

牧实微收买了监督他的两名同学替他打扫图书馆,自己则坐在沙发上看完了一整本《对beta恋人的观察:如何看穿beta的心思》。

真难为他捧着薄薄十几页翻来覆去的看了三个小时,以高等级alpha与生俱来的记忆力,牧实微多半已经把整本书背下来了。

或许他曾用在陆琢身上过,不过陆琢从没发现牧实微看穿他的心思过。

看来他的三小时白费了。

负责监督的两名学生如实禀报了事情的经过,作为首席,陆琢当然不能坐视本该受罚的学生使用不正当手段逃避惩罚。

牧实微在入学第二天,获得了第二次记过,并被惩罚打扫首席办公室。

集齐三次记过,将会被送上联邦军校的黑底“功德墙”,这对于好面子的贵族alpha来说可谓奇耻大辱,尤其牧实微一开始是抱着成为年级第一人的目的来的。

偏偏这并不是陆琢有意陷害,牧实微确实是自己把自己推到了这一步。

一个随心所欲惯了的傲慢贵族,在得知自己处境不妙的时候,非但学不会收敛,反而更加大胆。

这一次,他堵在了首席的宿舍门口。

“身为alpha擅闯beta宿舍,牧同学,你是本届第一位集齐三次记过的人。”

陆琢没有问他是怎么进得了宿舍楼的,无非就是威逼利诱那点老生常谈的手段,他熟练的从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牧实微立刻抢过脆弱的纸张,抬手撕成两半。

“别乱扔。”

牧实微的手顿了顿,最后只是将纸张叠在一起捏在手里,藏在镜片后的铁灰色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你要什么,钱、进化液、还是宜居星球?”

很上道的alpha,但是陆琢暂时并不需要他。

“你想贿赂我,给你消除记过?”

“少明知故问。”

牧实微的脾气比季诀差得多,他张口列出一系列的好处,用轻飘飘的语气许诺下重金,之后戏谑的眯起眼。

“我调查过了,你只是一个十七区出身的平民,见好就收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错了。

陆琢最擅长的是贪得无厌。

这些东西说白了有钱就能弄到手,他必须再逼紧一点,让牧实微拿出一些特别的东西。

就像应楚祈能够在军部为他开道一样,牧实微应当也有母父为他准备好的政治舞台,或是祖辈积累下来的人脉。

陆琢纤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翼扑闪了两下,他毫不避讳的对着alpha亮出了毒牙。

“虽然我不否认自己的出身,不过,我确实和贵族相性不好,尤其是alpha。”

首席斜倚着门,慢斯条理的吐出一个字:“滚。”

木质的门板在牧实微的面前合上,带起一阵风,吹的alpha脸疼。

牧实微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他人生中唯二被拒绝的经历都来自同一个人。

那个人甚至不是一个容貌娇美出身高贵的oga。

该死的平民!他根本不知道他拒绝了谁!

牧实微不相信有人能够拒绝利益的诱惑,只可能是嫌他给得不够多罢了。

贪得无厌的平民!

几番思虑之下,牧实微找上了季诀,同为权贵出身,牧实微自信季诀一定和他一样厌恶那个占据了本该属于alpha位置的beta。

然而他一连几天都没得到季诀的回信。

一查才发现,季诀这几天忙着针对十七区的区长,十七区…季诀的事跟陆琢有关系?

牧实微直接找上了门,入学这些天以来,牧实微做的最多的恐怕就是堵人了,他特地选择了陆琢不在的时间段,以防狡猾的beta又给他加条罪名。

季诀和牧实微勉强算半个发小,平时关系不远不近,但是面对某些情况,可以暂时成为利益共同体。

“你找我干什么?”

季诀坐在沙发上,长腿伸直了往桌子上一架,整个人散漫的不像话。

牧实微倒是坐的笔直,他摘下用作伪装的眼镜,将自己查到的东西扔到桌上。

“十七区区长惹你了?”

季诀翻了个白眼,想起那个做完交易就翻脸不认人的beta,有些挫败的揉了揉蓬乱的红发,“不是我,但也差不多了。”

牧实微敏锐的意识到季诀情绪不对,权贵圈子里的动向他都了如指掌,如果十七区的区长得罪了季诀能够接触到的大人物,他不可能不知情。

“你说清楚,是谁让你搞十七区区长的?”

牧实微隐约有些担心,希望不要是他想的那个人。

季诀莫名的不喜欢牧实微向他深究,他烦躁的抬脚踹了一下桌子,alpha恐怖的力量把桌腿直接踹断,飞溅的木屑砸了一地。

“一个婊子而已。”

想起那天陆琢和他打听牧实微的资料,季诀眼中浮起一丝怀疑,牧实微这么在意,会不会是陆琢跟他提过十七区区长的事?他们也做了同样的交易?

“婊子…?”

牧实微松了一口气,陆琢那样的硬骨头,怎么想也不可能是季诀口中的婊子,他恢复了端正的坐姿,神情自若的开导季诀:“既然只是一个婊子,何必闹这么大的阵仗?”

“给点钱就能打发的玩意儿,你越给他脸,他越没有自知之明。”

alpha脸上浮起一丝讥嘲,“季诀,你可别让婊子玩了。”

季诀仰着脑袋靠在沙发上,抬起手背盖住自己的眼皮,尖利的犬牙死死的压在下唇,暴虐的信息素瞬间炸了开来。

牧实微脸色一白,同为高等级alpha,他们之间的信息素强烈互斥,光是闻到就会造成生理性的厌恶,而现在,季诀的信息素在攻击他。

这怎么可能?

季诀无缘无故攻击他干什么?

“季诀!你疯了吗!”

牧实微在浓郁的信息素的压迫下,最终没忍住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与之相抗衡,两个高等级alpha的信息素暴动,无孔不入,带着恐怖的威慑力。

整座宿舍楼的alpha们都被死死的压制住了,他们畏惧的蜷缩起身体躲在房间里,等待这场战争分出胜负。

季诀红了眼,牧实微也被他惹恼了,他们现在还只是信息素抗衡,再拖下去免不了肢体搏斗,而在校内违规进行肢体搏斗,绝不是牧实微想要的。

“季诀,牧实微,公开场合信息素暴动,记过一次。”

穿着黑红军装改版制服的beta踩着军靴一脚踹开宿舍门,他抬起眼皮扫了一眼,踢开地面上的桌腿,“破坏宿舍设施,赔款五万。”

“首席…”

季诀直愣愣的看着陆琢一步步走进他的信息素包围圈中,激动的手指都在颤抖。

“首席…我”

“啪!”

陆琢的曲起手指在季诀被抽的泛红的脸侧蹭了蹭,“闭上嘴,跟我去禁闭室。”

“…是,首席。”

牧实微错愕的看着季诀,脑中升起了一个荒诞的念头:那个婊子,是陆琢。

beta瞥了他一眼,藏在睫毛下的漆黑眸子似乎能将一切吸进去,他似笑非笑的勾起唇,“你也跟上。”

一场闹剧有惊无险的收场了,唯一不平静的人只有牧实微。

陆琢,婊子,这可能吗?

牧实微心跳一下一下的越来越急,他一边走一边失神的想,如果,如果陆琢真的是个婊子…只要开价够高,他是不是也能尝尝首席的滋味?

联邦军校的禁闭室位于首席办公室的正下方,并不是简陋的地下室,而是一间布置妥当的卧室,配有浴室,洗漱用品一应俱全。

禁闭,真的只是禁止出门而已。

毕竟学生们要么天资卓越,要么背景雄厚,校方也不想事后遭到报复。

作为首席,陆琢的虹膜就是出入禁闭室的钥匙之一,他们一路上走来都没见到一个人影,两个高等级alpha的信息素可以驱逐一切误入领地的人。

方便他们和首席独处。

陆琢走在前面,两个alpha一左一右跟在后方,季诀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陆琢的背影,视线在他被衣领遮住的后颈上打着转。

他当然知道beta没有腺体,可他就是想咬两口,想在首席的后颈上磨磨牙,留上一两个牙印,alpha的口水里也是有信息素的,如果能让首席的后颈沾上他的信息素……

就算代价是被首席扇烂脸也行。

陆琢无视季诀炙热的视线,打开禁闭室的门,先一步走了进去,两个alpha一言不发的跟进去。

卧室是单人间配置,陆琢占据了单人沙发,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一张床和茶几。

牧实微的贵族毛病犯了,坐在床上和人对话未免太过不像样,虽然对方只是一个平民、婊子,当然,他也可以选择站着,但是一方坐着一方站着,岂不是显得他不如陆琢吗?

陆琢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军靴踩了踩地面,“季诀,跪这。”

跪…在陆琢脚边?

beta的话像藏着钩子,季诀下腹一热,只觉得自己膝盖以下都是软的,但他坚持住了,人不会喜欢太容易到手的东西,他不能那么轻易的妥协。

至少…至少…

至少要让首席哄他两句。

牧实微眼含嘲讽的看着陆琢,一句话就想让一个权贵alpha下跪,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婊子。

季诀的坚持只是一个笑话。

他等了三十秒,等得手心出汗、心跳加速,也没能等到首席的第二个指令。

“咚!”

alpha跪下的声音听得人心惊,坚硬的膝盖重重的砸在地面上,禁闭室的特质地板都有些撑不住。

陆琢不高兴的皱起眉,这种恐怖的体质,beta终其一生都无法拥有。

季诀跪的位置很近,一低头就能亲到陆琢的靴子,同样的,一抬头就能迎接陆琢的耳光。

“季诀!你能不能清醒一点!”牧实微受不了季诀这么丢alpha的脸,想要上前却被季诀的信息素再次逼退。

妈的!

季诀为了那个婊子,一天之内对他发了两次疯。

不就是个婊子,再漂亮又怎么样,以季诀的身份,想玩就玩了,何必这么讨好他?

任牧实微怎么恼怒,另外两个人都没心思注意他。

“三十秒,三十个耳光,有异议吗?”

“报告首席,没有!”

alpha将红棕色的头发拨到耳后,露出俊美的五官,接着双手绕在腰后交叠握住。

像一只引颈就戮的羊羔。

陆琢抬脚踩住季诀的大腿,坚硬的靴头抵在他内侧的嫩肉上,季诀立刻将腿分得更开,高高扬起头,不像是在受罚,像是在领赏。

我他妈在干什么?

跪在一个beta的脚边,等他扇耳光?

操,首席会不会觉得他太贱了?

不管季诀怎么胡思乱想,陆琢的都不会多给他一秒思考的时间。

“啪!”

第一下和之前重合在一处,本来已经褪去的红痕再一次加深,beta的力道不小,季诀的头都被扇偏了,他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肿脸,立刻直起身,将脸送回首席的手边。

“一,谢谢首席管教!”

不用提醒就知道报数,陆琢无声的扯起唇,季诀确实是很不错的狗,有权、听话,最重要的是,不会多嘴。

“啪!啪!啪!”

“二,谢谢首席管教

……

二十,唔…谢谢首席管教!”

陆琢始终保持着不紧不慢的速度,力道也一成不变,季诀的脸已经肿了一圈,像个红艳艳的水球,只要一戳就能流出水似的,嘴角被他的犬牙咬破了,渗出了血丝,一说话就疼。

牧实微已经麻木了,谁管季诀谁傻逼。

他就是犯贱!

“最后十下,把舌头伸出来。”陆琢摩挲了一下季诀嘴角的口子,垂下眼同他迷离的双眼对视,“你这个样子顺眼多了。”

“啪啪啪啪啪啪!”

季诀被扇的口水飞溅,红艳艳的舌头耷拉在下巴上,冷汗打湿了颈侧,他的跪姿越来越不标准,最后直接用胯下蹭上了陆琢的军靴。

“唔唔啊啊啊!谢谢…嗯唔谢谢首席管教!”

最后一个耳光落下,季诀白眼上翻,全身抖个不停,上半身高高挺起,分开的双腿间湿了一片,

精液浸湿了裤子。

陆琢抬起被弄脏的靴子,一脚踹在他的胯下,柔软的阴囊被踹的陷了进去,季诀躬身趴倒在地,红肿的脸砸在了陆琢的脚边。

“唔嗯…啊啊首席…呃啊啊啊尿了啊啊啊!!!”

季诀被陆琢一脚踹的失禁,淡黄色的尿液在地板上晕开,他像是完全失去了意识,躺在一片脏污中无知无觉。

牧实微终于意识到了问题,他避开满地的脏污,打开季诀的光脑看了一眼身体数据,果然……

“易感期…怪不得他今天脑子不好使。”

易感期状态下的alpha大多呈现暴躁易怒、欲望过剩、渴望恋人陪伴的状态,季诀三个都占了。

陆琢当然知道易感期的alpha有多夸张,他们会一刻不停的黏在伴侣身上,咬破对方的腺体,用精液灌满生殖腔。

他垂眼看向倒在脚边的季诀,暂时还没有失控,也没有表现出对标记的渴望,乖巧、听话。

反常。

“季诀,起来。”

失神的alpha动了动眼珠,从地上直起身,重新恢复了跪姿。

很标准。

“去浴室洗干净。”

“是,嘶——首席。”

季诀扯到了剧痛的脸,倒抽一口气,陆琢没让他起来,他就保持跪着的姿势,按照陆琢的吩咐膝行至浴室。

合上的门遮住了视线,陆琢若有所思的敲了敲光脑,漆黑的瞳孔透不进一点光。

季诀的情况和资料中区别很大,易感期反而更加乖顺,更好操控。

对他更有利。

看样子,第二次交易可以稍微加快进程,十七区区长已经是强弩之末,是时候迈出下一步了。

牧实微看着满地的脏污,面色铁青,他也不是没看过别人玩oga的时候有多淫乱,但是季诀可是个货真价实的alpha。

谁家alpha能喷这么多水,扇个耳光就射精射尿,要是真枪实战的上了,季诀不得射到阳痿?

“首席,我们难道要一直待在这吗?”牧实微全身都写着抗拒,屋子里一片狼藉,他只能把目光放在首席身上,免得脏了眼睛。

与其让他待在这,不如把他送进监狱。

至少监狱里的人会顾忌他的父亲。

陆琢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沾到季诀口水的手指,“按照规定,你和季诀接下来要在这里待满一周。”

alpha的易感期通常长达五到七天,季诀可以直接在禁闭室里度过整个易感期。

“必须?”

英俊的有些刻薄的alpha眨了眨铁灰色的眸子,或许他在暗示什么,不过陆琢一律装作不知道。

不说,那就待着吧。

“必须。”

哈啊,真让人火大。

牧实微推了推眼镜,“首席就不能通融一下?”

这是他第几次跟陆琢谈条件了?无论提出多么优渥的条件,陆琢总是一票否决,连个理由都不给他。

“做交易的前提是坦诚相待,”陆琢拨了拨自左肩垂下的金色穗子,“牧同学,你的真实身份总不会是通缉犯吧?”

审判长和通缉犯,倒也不是完全不相干。

“知道我的身份对你有什么好处?”

牧实微特意隐藏身份就是因为不想被人追捧,他的目的是用自己实力和人格魅力征服低年级,而不是家世。

“好处……”

“大概是能帮助我参选议员?”

beta漫不经心的抛出一个炸弹,让自诩见多识广的牧实微都怔了怔,他抓了抓打理的一丝不挂的额发,前所未有的感到了荒唐。

如果说一个平民beta成为首席已经足够不可思议的话,那么beta进入议会更是惊世骇俗。

这种偏离预想的失控感真熟悉,似乎从他决定成为空降生,或者说是和陆琢第一次扯上关系开始,就没有任何一件事符合计划。

短暂的震惊过后,牧实微的声音恢复了冷静。

“议会从来没有出现过beta议员,所有上升渠道都被alpha控制了,就算是oga也只能成为议员的秘书,代替议员发言而已。”

“你想成为议员,不是几张选票就能做到的。”

陆琢点点头,认可了牧实微的话。

比起季诀,牧实微的很多观点都和他一致,所以陆琢确信,牧实微一定会帮他。

因为牧实微也另有所图。

“你说的对,所以我必须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才好规划最有利的交易内容。”

“要不要试试看,投资史上第一位beta议员?”

“我会让你赚得盆满钵满。”

牧实微不再将他看作一个玩物、下等人,而是用审视商品的目光评估陆琢的价值,外貌无疑是加分项,辉煌的履历也值得称赞,野心勃勃确实是个不错的特质。

确实是有实力又有头脑的家伙。

但是——

“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支持你?”

牧实微看不惯陆琢那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他摊开手耸了耸肩,略带讽刺的笑了笑,“首席,比起你,我为什么不直接投资一个绝对能成为议员的alpha呢?”

尽管牧实微认为自己伪装的很到位,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不可否认,刚才的一瞬间,他确实被陆琢迷惑了。

如果他真的给予陆琢正面回应,那么主动权将彻底转移到对方手里,这可不行。

“首席,您想要我的支持,至少拿出点诚意来,大话谁都会说。”

牧实微在“诚意”二字上停顿了一下,之前是他提出各种好处贿赂陆琢,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陆琢来讨好他了。

牧实微打定了主意,无论陆琢的筹码是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拒绝,让陆琢也体验一下他尝过的滋味。

更何况,一个平民,又能有什么筹码呢?

牧实微压住忍不住上翘的唇角,镜片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捕捉首席的表情。

他会打破他的镇定自若,让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上露出世俗的表情。

陆琢神色淡淡,交叠的腿放了下来,他从沙发上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牧实微面前,在牧实微灼灼的目光中,拿出了一张折叠的纸。

牧实微笑容一滞,“这是什么?”

“你的处分通知,三次记过已经达成,刚刚我收到消息,功德墙最后一排第一个就是你。”

陆琢点开光脑,有学生给他发了“功德墙”的照片,牧实微的脸赫然在其中。

牧实微闭了闭眼,关掉照片投影,缓缓呼出一口气,“那…你的诚意呢?”

漂亮的首席只是给回了他一个浅淡的笑,“我从不强人所难,既然牧同学不愿意,就当我今天什么都没说过。”

等…!

眼看陆琢打算离开禁闭室,牧实微急了,alpha惊人的速度让他顺利拽住了陆琢的手腕。

“你都不争取一下吗?这么容易放弃,还想竞选议员?”

面对牧实微隐藏在讥讽下的不安,首席心中微哂。

“你并不是我的选民,我的受众也从来不包括权贵。”

陆琢轻轻拂开牧实微的手,漆黑的眸子微微上挑,同牧实微瞪大了的双眼对视,“以及,我的投资商,并不是非你不可。”

牧实微手指一颤,他重新捏住首席的腕骨,力道大的让陆琢都微微拧起了眉。

牧实微感受着自己愈发加快的心跳,呼吸也重了些,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变化不是因为与首席亲密接触的兴奋,而是恐慌、焦虑、慌乱。

不能就这么被首席舍弃。

他还没找回场子,还没有让首席对他低下头颅…对,不能这么结束。

牧实微强行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那么可怜,“如果…我告诉你我的身份,首席要不要试着、争取一下?”

“多一张选票,有什么不好?”

如此近的距离,陆琢能够轻易捕捉到牧实微过速的心跳和加重的喘息,比起依靠恐怖体质和等级加成的alpha,身为beta的陆琢在战斗中更加习惯于观察对手的细微反应。

找到alpha的弱点,一举击溃,这才是他能成为低年级首席的原因。

风筝放久了,也该收回来了。

陆琢瞧着牧实微强装镇定的面孔,知道自己种下的种子已经成熟的差不多了。

“先跪下,我再考虑。”

寂静笼罩了狭小的空间,牧实微耳边是自己过速的心跳,掌下是陆琢跳动的脉搏,一快一慢。

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牧实微咬了咬舌尖,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可不是季诀那样的废物,为了没影的好处对着一个婊子下跪。

“三十秒。”陆琢深知趁热打铁的重要性,逼得更紧了些,“我也给你三十秒的思考时间。”

“我说过,我从不强人所难。”

妈的。

“得罪了我,你的竞选道路不会顺利的。”牧实微咬着牙熬过了最初的十秒,他已经尽全力争夺主动权了,然而首席还是油盐不进。

陆琢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还有二十秒。”

简直是死亡倒计时。

牧实微干咽了口唾沫,喉咙火辣辣的发堵,季诀在浴室,禁闭室里也没有摄像头。

没人会知道的。

不就是弯个腿的事吗?审判长的儿子不会因为给一个平民下跪而失去继承权。

“最后十秒,看来你已经做好决定了。”

陆琢遗憾的抽回自己被捏的发红的手腕,布料从牧实微的手心抽离,alpha脑内名为理智的弦猛的断开。

“别——”

牧实微以为自己多么歇斯底里,实际上他只是发出了一声几不可察的气音,被膝盖撞击地面的响声盖了过去。

牧实微回过神的时候,他的眼前只剩下首席的包裹在军装裤里的双腿,一抬眼就能扫到首席的胯下。

牧实微不自在的别开眼,还好,陆琢应该没听到他情急之下的挽留,他还有扭转局面的机会。

陆琢的舌头轻轻顶了顶上颚,居高临下看着牧实微,狭长的眼从对方的脸扫到挺直的腰、翘起的臀、绷紧的大腿。

alpha的每一处都精雕细琢。

“这下我们终于可以好好交流了。”陆琢抬手摘下牧实微的银边眼镜,带到了自己脸上。秾丽的面容无端柔和了许多,少了些攻击性,多了些书卷气。

“说说吧,你的真实身份。”

牧实微怔怔的抬头看向陆琢脸上的眼镜,用力捏了捏指节,“联邦审判长是我的父亲,他有权自行量刑,对犯人拟定判决。”

只要审判长愿意,小偷小摸也能终身流放,罪孽滔天也不乏无罪释放的可能。

将“公正”视为无物。

牧实微抬起一只手虚虚的环在陆琢的小腿上,自下而上看过去,铁灰色的双眼微微上翻。

“你不是想搞十七区区长吗?我直说吧,不管季诀挖出多大的黑料,只要我的父亲保他,他就能在这个位置上坐到死。”

他还在做着夺回主动权的美梦。

“首席,季诀给不了的,我能给你更多,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牧实微的声音越来越轻,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紧。

“你跟我吧。”

“好啊。”

没有任何犹豫,陆琢轻飘飘的甩下两个字,重重砸在牧实微的心口,砸的人发疼。

季诀真可怜,牧实微莫名有些失望,兴奋的嘴角瞬间撇了下去,仅仅是报出了身份,陆琢就从难啃的骨头变成廉价的婊子,这样的人…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他花费那么多心思。

随便玩玩就甩了吧。

别再为他犯蠢了。

禁闭室肯定是不能待了,季诀被两人默契的忽视,牧实微跟着陆琢离开了地下,回到了首席办公室。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一整排靠墙的书架,长达两米的办公桌,齐腰高的窗户,这些都是不错的做爱地点,牧实微冷下去的心思重新活络起来。

再怎么失望,首席的皮相还是相当出色的。

陆琢后腰靠在办公桌上,慢斯条理的解开皮带,冷白的手指和黑色的皮带一触即分,见牧实微盯着他双眼发直,陆琢若有若无的掀起唇。

“脱啊。”

牧实微眼皮一抖,垂首开始解开扣子,比起急性子脱了裤子直接开干的季诀,牧实微更重视所谓的贵族礼仪,非要一件一件全部脱干净。

将一场为人所不耻的性交易演绎的像一场一生仅一次的仪式,庄重、谨慎。

陆琢看着好笑,如果不是校规不准喝酒,说不定他们还要效仿旧人类喝上一杯合卺酒。

确实是装腔作势的贵族,和季诀那样的野路子资本家完全不同。

陆琢耐心的等着牧实微将自己剥干净送进餐盘,而后按住他的后颈唇齿相依,血气方刚的alpha经不起撩拨,生涩的回舔陆琢,殷红的舌尖勾缠在一起。

权贵与平民在虚假的缠绵中互换体液,彼此折磨口腔与唇舌,在唾液里浸泡干涸的情意。

“唔…嗯…季诀亲过…唔呃…亲过你吗?”

牧实微在换气的间隙吐出几个音节,他这么问当然不是出于嫉妒,只是对首席的性生活好奇罢了。

这张刺人的嘴究竟对多少人放软过姿态,又有多少人在他的骗局里清醒的沉浮?

陆琢的回答是重新覆上来的吻,承认与否认都不是牧实微想要的回答。

这种时候,行动比语言更有说服力。

他在热吻中睁开双眼,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略微歪了些,漆黑的瞳一寸寸审视怀里的“选民”。

牧实微的皮肤比季诀白些,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主,明明是个aphha,手上却连枪茧都没有。

体术废物。

陆琢嗤笑,按着他的后颈摩挲了两下,alpha没有可供标记的腺体,后颈处一片光滑,细长的手指不带任何留恋的沿着脊椎向下滑。

经过后腰,停在了尾椎。

下一秒,牧实微捉住了陆琢的手腕。

蓦然睁开的铁灰色眸子不带任何温度,唇齿分开的瞬间,津液连成了透明的线,断开后坠了下来。

牧实微拉开陆琢的手,面露警惕,“首席,还是我来吧。”

说着alpha低头扯开beta的裤子,粉白的性器撞进眼底,牧实微眉毛一挑,连性器都长得这么好看,这人天生就是该被人追捧的。

牧实微握住自己的性器,和陆琢的阴茎贴在一起,陌生的体温从对方身上传过来,牧实微眼睛刷的红了,淫水从马眼里滚落,在alpha越来越快的的抚摸中涂满了两人的阴茎。

“呃啊啊啊…首席…我摸的舒服吗?唔嗯…首席的鸡巴很喜欢我的手哦啊啊啊…好硬唔啊…”

陆琢仰起头深吸一口气,牧实微的龟头时不时蹭在他的阴茎上,大拇指也时不时从马眼口擦过,陆琢不喜欢受制于人,干脆主动挺腰撞击牧实微的掌心,把他的手和当做穴使。

“咿啊啊撞到了…唔嗯…龟头好麻嗯…别撞了唔啊啊…要到了哈啊…”

牧实微的阴茎被撞的晃来晃去,他很快缴械投降,精液一股一股涌了出来,把陆琢的性器同样弄的一塌糊涂。

这倒是正好省了润滑。

牧实微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失神,没有人能够拒绝这样的快感,即使失去了繁衍的加持,交配也依然是个让人血管膨胀的词。

陆琢看着他翻白的眼,按住alpha的臀瓣向两边拉开,阴茎抵住了穴口,危机感将牧实微拉了回来,他勉强找到跑的没影的神智,出拳的一瞬间被首席按倒在了办公桌上。

“呃啊啊啊!别…陆琢!咿啊啊啊啊!!!”

牧实微恐惧的睁大了眼,滚烫的异物抵在了干涩的后穴,龟头上的精液起到了润滑的作用,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突破脆弱的防线,钻进了内里湿热的肠壁,不速之客受到了热烈的欢迎,蠕动的媚肉热情的围了上来。

“放开啊啊啊啊!!进来了唔嗯…陆琢…不唔啊啊啊!!”

下体被撑开成不可思议的尺寸,牧实微低头看着两人的交合处惊愕的倒吸一口凉气,小小的肉洞把狰狞的阴茎吞了个干净。

“不进去,我怎么对得起你的选票?”首席戏谑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和陆琢带着凉意的手掌不同,炙热的肉棒烫的能把人烧伤。

粉白色的性器合不拢的肠道里捣弄,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咕啾咕啾的水声越来越响亮,夹杂着睾丸拍打臀瓣的脆响。

“我杀了你…不要操唔啊…该死的beta…哈啊你完了额啊啊啊……”

牧实微的哽咽逐渐变了调,越来越长,像高昂的尖叫,嗓音里带着求救的色彩,又被涂上一层层情欲。

陆琢对他的叫骂充耳不闻,只是一遍遍在alpha的身体里开疆拓土,肆意触碰对方最柔软的内里,在里头留下自己的气息。

beta没有信息素,那又怎么样呢?

陆琢不相信信息素,他更相信肌肉反应。

alpha在信息素的干扰下能成为欲望的奴隶,在快感的冲击下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哈啊啊…太大了唔嗯!再…额啊啊再深点…”

牧实微逐渐得了趣,主动去迎合陆琢的肉茎,让阴茎在绞紧的穴里进出的更加顺畅,好缓解挥之不去的痒意。

“引诱首席、白日宣淫…唔…审判长会判你什么罪?”

陆琢的手掌包拢着牧实微的屁股揉捏,丰满的臀瓣上遍布深浅不一的指印,睾丸撞击后留下的红痕明晃晃的覆盖在指印上,又很快被新的指印覆盖。

“唔嗯…无罪啊啊…”牧实微的眼里含着生理性的水光,极致的快感一波一波冲击他的大脑。

“那我呢?”

陆琢察觉到了牧实微态度的转变,反而不再剧烈的操弄,整根退出,龟头在穴口研磨上几下,把穴里的淫意都勾了出来,接着阴茎再次捅进穴里又很快抽出,不肯彻底解了淫意。

牧实微迟迟得不到满足,情欲的火在皮肤上一点点蔓延,本该给他灭火的家伙却玩忽职守,只在穴口摩擦抽插。

“哈啊…别磨了唔…操进来唔啊啊…你竞选也这样哈嗯…这样三心二意吗?”

牧实微忍不住低骂出声,淫媚请求也很快得到了回应,龟头被吸进穴内,全根没入地猛烈抽插,湿软的后穴勾得陆琢越操越狠。

“回答我。”

“你…你要嗯…流放…唔嗯不…不能流放,我要杀了你…哈嗯…把你锁起来…”

牧实微说的颠三倒四,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想怎么处理陆琢。

又或许他已经有答案了,只是不愿意承认。

爽得情难自禁的alpha脑子里一片浆糊,交合处一刻不停的渗出黏腻的淫液,苍白的腿跟陆琢黑色军装裤形成鲜明对比,造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首席…首席额啊啊…”牧实微带着哭腔叫着,难耐地仰起脖子,腰部跟着操弄的节奏来回晃动,一直被操弄到最深处。

他的嗓子已经叫的沙哑,只能发出的无意义的音节和粗重的喘息,伴随着连续不断的“啪啪啪啪啪”的睾丸撞击声。

陆琢既不给予回应,也不放松力道。

他曾经和应楚祈在这张办公桌上做过爱,接过吻,交换过体液,这出三流色情片换了个主角一样演的活色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