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白震惊的问,“那你有没有跟他说……我们两个……”
裴玄黓点点头,“说了呀。”
“你爹什么反应?”
裴玄黓想着他爹嘲讽他的那句话。
最终还是说,“没什么反应,就是表示知道了。然后就去自已院子等着我们敬茶了。”
韩安白想看看裴玄黓这次有没有在忽悠自已,但是她隔着面具根本看不清裴玄黓的表情。
于是只能作罢。
两个人来到大司马现在住的院子里。
大司马在上位坐的板板正正的。
韩安白跟韩安白两个人一起磕头敬茶。然后乖乖的喊人。
“爹……”
“爹爹……”
大司马笑着接过茶,一边喝一边说,“好好好,既然嫁过来了,那就是我们家的人了。以后受了委屈,只管回来告状。
你自已打不过的人,让玄黓帮你去打。
实在不行让玄黓召集他的手下,他的小弟去给你打架。我们大司马府吵架打架从来没输过。”
韩安白仔细注视着大司马。听着他说的话,心里终于静了下来。
她露出了一个幸福的笑,“谢谢爹爹,放心吧,有了您这句话,我以后出门一定横着走!”
“好好好……”
说着大司马就递给了韩安白一个红包。
韩安白一摸还挺厚实。xl
于是两人又开开心心的聊起了天儿。
被晾在一旁的裴玄黓只能跟个局外人一样静静的看着。
不过他看着看着也笑了。
这样也挺好。
这边敬完了茶。大司马就提出了要跟着韩安白去西厢房看看她的外公外婆。
三个人一起往那边去。
等来到西厢房的院子时。
韩安白看到了,院子里那缺了一个角的花。
裴玄黓也看到了。
就在这一瞬间,裴玄黓感觉自已又要倒霉了。
也是他停住脚,笑着对两人说,“爹,韩安白,我突然想起小六子跟我说,军营那边还有点事儿。我得马上去处理。”
大司马点点头。
韩安白示意他赶紧去,不要耽误事儿。
于是,裴玄黓立马扭头,一溜烟的跑了。那速度还相当的快。
看上去真的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
只剩下韩安白跟大司马一块儿。
两个人走着走着离那缺了角的花越来越近。
韩安白在心里纠结说还是不说。
最终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于是韩安白不好意思的对大司马说,“爹爹,对不起呀,你种的这些花让我给剪秃了一个角。
我不是故意的,当初就是想送给裴玄黓……
我不知道,这是你精心栽种的,我以为就是……哎呀,反正对不起……”
大司马听着韩安白这突如其来的道歉,有点愣。
他疑惑的问,“什么我精心栽种的花?”
这下韩安白又愣了,“这些话难道不是你当初在边疆打仗,从异域商人手里收购的种子带回来精心栽培的吗?”
又被忽悠了
说着韩安白抬手指了,指自已院里那一片花园。
还特意指了指缺了了一个角的地方。
大司马无奈的一笑,“我从来没种过花,更别提什么,从异域商人手里买的种子,精心栽培这种东西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下,突然想明白了,裴玄黓刚刚说的有急事,究竟是什么急事儿了?
韩安白的脸一下子变了。
这个裴玄黓又忽悠她。
他完了。
这次不弄死他,她就跟他姓。
不过当着自家公公的面,韩安白还是努力的保持着淑女之风。
只是那面目颇为狰狞了一点。
大司马看着自家媳妇儿咬牙切齿的。忍不住在心里笑出了声。
这两个人也算是欢喜冤家。
自家儿子以前可没这么活泼。
大司马也不着急去探望他的亲家了,他招呼着韩安白,往一旁的凉亭走去。
“我们去那边坐坐吧,想必你应该还有话想跟我说。”
韩安白那扭曲的面容僵了一下。
完了完了,这是要秋后算账了吗?
不过也还好,至少自家公公,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自已把老底揭了。
两人坐好后大司马倒是先对韩安白道了歉。
“抱歉安白,如果玄黓做的这些事情对你产生了困扰,我在这儿替他道个歉。”
韩安白受宠若惊,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不用。其实没多大事,我就是……就是……”
韩安白一时也说不上来。
她跟裴玄黓这事儿其实也就是朋友间的打打闹闹,并没有什么恶意。
自家公公这么郑重其事的跟她道歉,反倒是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大司马笑笑,“没生气就好,你要看他不顺眼,你就随便揍。他结实,抗揍。不用客气。”
韩安白听着大司马说这话,挑了挑眉。可真是亲爹了。
大司马接着说,“玄黓的娘亲死的早,这个孩子呀,算是我一手把他拉扯大的。虽然他年纪大了,跟我也不怎么说心里话。但怎么着也是我儿子。
前段时间没参加你们的婚礼,我这边再给你道个歉。
不是不在乎你,算了……也不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了。主要是先前也不认识你,觉得你跟韩老头那个老匹夫都是一家人……
不过,传言有误啊。
皇帝老头做的最明智的一件事儿,恐怕就是给你俩撮合了一下,成就了一段姻缘。”
韩安白能说什么呢?她只能尴尬的笑笑,拿了挠头。
“没事儿,我不在意,先前我也没少给裴玄黓惹麻烦。主要都不认识……熟悉就好了,怎么着也算是朋友了。”
大司马挑挑眉,有些戏谑地说,“朋友啊……”
韩安白沉默了一下,“那……怎么着也算是夫妻了……”
这话韩安白说的,有点儿打寒战。怪恶心的。
突然间她就想起了一句话。中年夫妻亲一口,噩梦能做好几宿。
虽然她跟裴玄黓刚成亲没多久,但两个人的相处日常倒是颇有老夫老妻的风范。
大司马看着韩安白这一脸嫌弃又不好表现出来的样子笑出了声。
“安白,你太可爱了。臭小子,能娶到你算他的福分。”
这下韩安白愣了。她可爱?
自家公公这是什么眼色……
“怎么着,没人说过这种话吗?”大司马看了看韩安白的表情,接着说,“看来其他人都挺没眼色的。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韩安白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别人都说我不知礼数,目不识丁,跟个泼妇似的……没人说过我可爱。”
这下大司马摇了摇头,“目不识丁……目不识丁的人怎么能把老子的《道德经》理解的那么透彻呢?也就是骗骗世人罢了。”
韩安白心想,终于来了。终于步入正题了。
她不知道自家公公对这件事怎么看,所以一时间没说话。
大司马接着说,“你不用紧张,我不会多问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秘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不易。
像玄黓戴着面具生活也不是他的本意,都只是被逼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