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靠太近谢谢(1 / 1)

何暮月用手有点尴尬地往上拉了拉自己的口罩,口罩将他的脸挡得更严实,他又撑在桌子上用双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他的耳尖也不知道为什么泛着些许薄红,口罩里还嘟囔着有些不满的声音,“季旦年!!你能不能别老盯着我看了”好好的一个帅哥,怎么感觉怪变态的。

相处的时间变久了,何暮月发现季旦年老盯着他看,难道是喜欢他吗?哈哈,怎么可能,这人可能脑子有点抽,何暮月默默叹气。

“可是我觉得你好好看”手好看,眼睛好看,哪里都好看,好看得我时时刻刻都想盯着你。季旦年眼角弯弯地对他笑,说出的话像春日里的繁花盛开一样让人愉悦,而且他说的时候表情还很真诚,让人很难怀疑是装出来的。

但何暮月只觉得有些无奈,用手撑着脸看着他“我可不这么觉得啊,还有你上课可不能不认真听讲啊,高中的课落下了很难补上去的”

“嗯嗯,所以我都是下课盯着你看”

。。。无语,何暮月转过身去不想说话。

这人真是有毛病,老盯着他看干什么,虽然转学之前大家的视线确实老集中在他身上,但是他现在带了口罩,应该不会有人关注他的,难道是因为季旦年坐得离他近吗?不会是变态南通吧!

何暮月有些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眼神挺澄澈的,没有一点阴暗,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季旦年像条缺爱的小狗一样,老带着期待的目光望向他,似乎是想让他问些什么,可是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啊。

“何暮月,其实我一直想问了,为什么你要一直戴着口罩呀?”旁边有人好奇地发出疑问。

“呃这个,我。。。”何暮月有些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裤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说生病吗?可是一直戴着这个理由好牵强。

正当他窘迫的时候,季旦年淡淡地开口了“他生病比较严重,所以需要一直戴着口罩”又凑过来揽住何暮月的肩,像是安抚一样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何暮月觉得这好像是老母鸡保护孩子一样。

但男不可摸头女不可摸脚啊,所以他偏着头不让季旦年继续摸,但季旦年像是来劲了一样又开始摸他腰,何暮月最怕痒了,别人碰一下掐一下都觉得痒,甚至坐车的时候风灌进脖子里都受不了。搞得季旦年一碰上他腰,他整个人都起鸡皮疙瘩。

用手想抓住季旦年作恶的手,季旦年反而单手握住他两只手腕,另一手不停挠他腰,痒得何暮月腰肢发软。

“别挠了,好痒,别哈哈哈”何暮月笑得眼角泛起淡红,微小的泪珠也从眼睛里挤出来,求饶的声音好听得不像话,惹得周围人都带着探究好奇的目光看向他那边。

“纯路人,不懂就问他们一直这么南通嘛?”

“是的,已经习惯了。”

“何暮月一转来,季旦年不就跟痴汉一样贴着他吗?”磕磕瓜子。

“哦嚯嚯,磕疯了,痴汉帅哥和病弱美人,绝配呜呜呜太好磕了,6眼泪了,谢谢又能继续写令人冒鬼火的数学题了。”

“啊你这。。。”欲言又止欲止又言。

“何暮月同学,有人叫你出去。”

“啊好的。”听到有人叫他,何暮月便扒开季旦年的手,快步走出教室。

出了教室发现有个男的站在门口,他还没说话,那人就兴奋不已地凑过来。

喂喂你干什么!惊得何暮月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何暮月同学,是你吗?我之前看过你的照片,你好漂亮。”

“呃,谢谢你”何暮月有些尴尬,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个,还有为什么要说他漂亮。。。

那人似乎没看出他的尴尬,又接着说“何暮月同学,我想认识你,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这种桥段,不应该是一个女孩子来找他要联系方式吗,为什么是男的?他就那么吸引南通吗???

“不好意思,我手机前几天出故障了,加不了不好意思”拙劣的话术。

“没关系,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之后加就好了”那人强硬地把一张纸条塞他手里后又着急离开了。

预备铃又刚好打响了,何暮月有些郁闷地拿着纸条回到座位。

季旦年抬眼扫了下纸条,发现上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他找你说什么了”季旦年盯着他看。

“那个人说想要认识我,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加他,可是不加也不太好吧”何暮月随手把纸条塞进课桌里,算了先听课,之后再说吧。

季旦年听后又开始沉默了。

放学之后,何暮月急匆匆地往厕所走,水喝太多了快憋不住了,等到上完厕所后才长长舒了一口气,真爽!

他突然想起抽屉里那张纸条还没带走,还是加一下那兄弟吧,不加不太好,说不定真就想认识认识他,交个朋友算了。

回到课室之后,他走到自己座位前蹲下来找那张纸条,真奇怪,怎么不见了,他明明是放在里面的,难道是被风吹走了吗?

“何暮月。”听到有人叫他名字,他抬头,季旦年正靠在前门看着他。

“你还没走吗?”说来真巧,他居然和季旦年坐同一班公交。

“在等你。”那双平时看人淡漠的桃花眼正温情脉脉地注视着他。正巧一阵微风吹过,树叶沙沙摩挲的声音在只剩下二人的教室里响起。

好像日漫哦,何暮月呆怔了一秒。

唔,而且兄弟们怎么有点心动。何暮月有点震惊,可他不是南通呀,难道是因为季旦年太帅了吗,主要是他这话说起来谁也遭不住吧。

不是有句话吗?男的对兄弟说的情话比对女朋友说的情话还会。

所以是他的错觉,嗯,错觉。

何暮月怎么找也找不到那张纸条,所以他放弃了。纸条也许不小心被风吹走了,说不定哪天会自动会到原处呢,算了先回家吧。

于是背起书包走到季旦年旁边准备一起离开教室。

季旦年牵起他的手,不经意地斜着看了一眼教室后方的垃圾桶,嘴角似乎还带着有点嘲讽的意味。

何暮月有点奇怪地看他一眼“怎么啦?”

“没什么,走吧”季旦年摸了摸他的头。

何暮月拍掉他的手,快步走到前面去又回头恶狠狠地说了句“别老摸我头!”

季旦年笑了笑,又迈了几步到他身边,穿过掌心牵着他的手。

谁也没看到垃圾桶里那张被撕得破碎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