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陈生生隐约发现自己有点不对劲,感觉胸口涨得难受,他伸手进去一摸,摸到了胸脯处的一个鼓包。
软软的。
这是什么?
陈生生大惊失色,原本还有几分困意的脑子被彻底吓醒了,他坐起身子,把上衣一脱,在床帐内检查自己的身体。
目光顺着往下一看,原本平坦的胸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乳房。
很小。
看着跟刚发育的形状差不多。
发现自己居然长奶子了,陈生生脑子都木的,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伸手往自己裤子里摸,摸到了自己的那根东西,顿时舒了口气。
还好,鸡巴还在。
等等,这是什么?
鸡巴下面好像还有东西,手指顺着往下摸索,摸到了一道小缝,那个不属于他的身上的器官。
他吓得不行,忙脱掉裤子,掰开腿仔细观察。
那个器官长在很下面的位置,他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也能确认,他确实长了一个逼。
跟昨晚看的黄片里女优一样的器官。
陈生生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狠狠地掐了一把的大腿肉,疼痛感传来,提醒他这不是梦,这是现实。
一夜之间,他变成了一个女人。
他真的变成了女人?
不,他现在又有批又有鸡巴,他根本算不上女人,当然也算不上男人。
陈生生害怕之余又感到了一丝庆幸,还好鸡巴还在,他还是男人。
男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只要那根鸡巴还在,他就觉得问题不大。
男性生殖器官是他最后的底气。
陈生生缓了几秒,才从脑袋发麻的状态中抽离出来,拿手机在网络上搜索,有没有其他一夜之间变成双性人的案例。
检索结果都是一些黄漫和,直男陈生生随便点开几个看了几眼,没有一点防备,被那些大尺度的和黄漫恶心到了。
这他妈都是什么啊?
全都是一些男人搞双性人的内容。
陈生生作为一个直男癌,最瞧不起gay这种生物了,在他看来gay就是脑子出问题了,好好的一个男人,不喜欢香香软软的妹子,不是有病是什么?
比如他寝室里就有一个,平时表面看着人模人样的,实际上却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脑子有问题,白长屌了。
自从知道寝室有gay以后,陈生生就装了床帐,他以前觉得这种东西只有女人才会买的,但是自从装了以后,他就觉得床帐真是个好东西。
可以保护他的隐私不说,还能有效防止蚊虫,反正陈生生是用的很满意了。
陈生生一看手机,已经到了十点,陈生生住的是四人寝,他们四个都是不同的专业,课表都不一样,因此很少一块出行。
陈生生撩起床帐看了一眼,其他室友都没有在寝室,这才放心下床去阳台洗漱。
等他洗漱完毕,又看到了寝室摆的全身镜,还是上一届的学长留下来的,他们也就没扔,平时陈生生很少照镜子,今天却动了念头。
反正室友不在,他看了一下寝室对面的楼,默默把窗帘拉上了。
整个寝室暗了不少,陈生生都没敢开灯。
不会有人看到的。
陈生生这样想,然后快速脱掉了衣服和裤子,对着全身镜观察自己的身体。
胸口微微鼓起,那两个乳房不算大,乳头是浅浅的颜色,陈生生的皮肤挺白,连带着奶头也是浅粉色,自从回了城里以后,营养也跟上了,以前总是瘦小的跟一只小猴子一样,没两年就蹿到了一米七。
但是因为学习任务繁重,他没能经常出去运动,皮肤也养白了。
他以前总是嫌弃自己不够阳刚,现在长了个批和奶子,更和阳刚之气无缘了。
看着这两个小奶子,陈生生从不幸中找到了一点安慰,他深呼吸一声,自我安慰。
还好,这么小,他就穿以前衣服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在发现自己长奶子以后,陈生生的脑子乱糟糟的闪过很多内容,甚至还想过自己是不是要去买女生用的那种东西。
购物软件都打开了好几次,最后一点男性自尊心让他没能去搜索内衣、乳贴之类的东西。
又对着镜子看了半天,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自己好像更瘦了一点,不过重点不在于瘦不瘦。
而是在于……
陈生生一把握住自己那根软鸡巴,往旁边扯,努力把下面的小穴暴露出来。
对着镜子,他仔细端详这处,再一次确认了这就是一个逼。
仅剩的一点侥幸的心理也没有了,他眼睛盯着镜子,现在这种氛围跟平时看片的旖旎毫无干系,他表情认真且郑重,像是在做某项学术研究。
一手去摸下面那个小逼,手指剥开两片阴唇,去看里面,里面都是粉嫩的软肉。
陈生生用手摸索着突如其来的器官,脑子却想的是,这玩意能不能缝起来?
手指顺着逼缝挤进去,摸到了那些软肉,学着动作片的样子,用手指轻轻刮了几下,他皱着眉,一点也不爽。
怎么黄片里那些女的被男的摸几下就不得了,立刻流水腿软了……
陈生生正惊觉黄片可能欺骗自己的时候,寝室的房门突然打开了。
进来的正是陈生生的室友,李景年,北方人,学校篮球队的,长得人高马大,一头利索的黑色短发,李景年长了一张生人勿近的脸,五官轮廓硬朗,剑眉星目,他刚从篮球场回来,穿着黑色的运动背心,手臂上的肌肉发达。
他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午饭,推开门的瞬间看见脱光的陈生生,表情一怔。
那张平日里冷酷到极致的脸罕见冒出来一点茫然之色,显然是被陈生生的裸体冲击了,他本来愣在原地,又听到走廊外路过的同学说话声,立刻进来把门关上了。
陈生生也呆住了,现在的他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脑袋完全宕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那样站着。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
李景年看着陈生生,表情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酷,仿佛刚才的失神并不存在,他沉默了半天说了句:“要不,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
听到这句话陈生生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穿上衣服,实在不怪他,他整个人被吓到脑子都木的。
只是机械性的拿起先前放在椅子上的衣服,快速穿上,陈生生也不敢说话,他背对着李景年,过了很久,像是死机的电脑,终于反应过来,陈生生的整张脸涨得通红。
陈生生转过身,扭捏半天,才敢开口去和李景年商量,那张白嫩的脸上全是讨好的意味:“那个,年哥,你能不能别说出去……”
不说还好,这一提起,李景年满脑子都是陈生生刚刚赤身裸体的样子,他进来的时候陈生生正弯着腰,全身上下都很白,胸口处刚刚发育不久的乳房,小小的,看着一只手就能裹住,还有下面那根鸡巴,尺寸也小,再下面就是那个粉粉的小批。
其实刚刚只是一晃眼,李景年就反应过来,立马侧过脸不去看,给足了陈生生的面子。
这事最好的处理方案就是冷处理。
大家都避而不谈,心知肚明就行。
可陈生生不敢赌啊,他和李景年虽然是室友,也就大一刚开学那会,大家都是五湖四海来这里读书,因着礼貌的缘故,四个人一块出去吃过几回饭。
后面大家渐渐都交了朋友,就没怎么约过的,非常有默契的各玩各的,交情自然也就那样。
对于李景年会不会帮自己保守秘密。
陈生生持怀疑态度。
李景年心想:难怪陈生生和谁都不亲近,原来他是个双性人……
陈生生一看李景年不说话,也着急了,忙说:“年哥,我给你带饭行不行,你以后的饭我都包了,我还给你钱,我有钱的,你不是很想买那个有签名的篮球,我买给你……”
陈生生这人有个攒钱的习惯,又考上了大学,按照他老家那边习俗,摆了升学宴,他收了不少红包,叛逆少年考上大学,虽然不是他爸妈理想中的学校,但是顾及陈生生离家那么远,他爸妈还是舍不得儿子受苦,给了不少红包。
农村里面爷爷奶奶更是偏疼他,知道他要去离家那么远的地方上学,生怕他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使劲塞了不少钱,恨不得把自个的棺材本都掏出来。
他哥陈斯礼在大学的时候就和别人搞创业,毕业后工资特别高,以后逢年过节就在他们家的小群里发红包,靠着他哥指甲缝里流出来的钱,陈生生也攒了不少,他还特意开了张银行卡,把这些钱都存了起来,跟个守财奴一样,一分没花。
陈生生这边说着话,寝室的门又开了。
“陈生生,你这是有什么把柄捏人手里呢?跟个舔狗一样。”
说话的是跟陈生生不太对付的室友,孟怀洋,人是个富二代,长得帅不说,出手也大方,对室友也很好。
刚开始陈生生跟他关系还不错,人前人后都喊他哥。
孟怀洋是独生子,同龄男生大多都想做彼此的爸爸,哪里见过陈生生这种一口一个哥的,刚开始就对陈生生印象不错,孟怀洋就对陈生生照顾一些,两人年龄相近,一样都喜欢打游戏,能玩到一块去,那段时间的孟怀洋对陈生生好的没话说。
自己出去玩还不忘带陈生生一块去,陈生生卖惨说没生活费,他就全包,吃什么都不忘带陈生生的一份。
不过,那是大一限定的兄弟情,大二的某一天,陈生生机缘巧合之下,发现自己最好的兄弟孟怀洋居然是个gay。
直男陈生生被恶心的不行,当即迅速和对方划清界限,连说话都不说了。
在陈生生眼里,男同好像是什么传染病一样,跟gay说了话就会变成gay。
孟怀洋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为了兄弟情义,还过来低声下气求和好过,后面搞清楚了陈生生跟他闹掰的原因,又气又笑的质问陈生生:“我对你哪里不好?就因为我的性向你就这样?”
一开始就打定主意绝不跟男同多说一句话。
面对孟怀洋的质问,陈生生闭口不言。
被孟怀洋逼急了就口出狂言:“你们gay多脏啊,我可不想跟你待一块,染上性病。”
孟怀洋当时眼睛就红了,他是gay没错,可他洁身自好,从来没有和人交往过,别说染上性病了,他连男人的嘴都没亲过,他知道gay不招人待见,主要是一些gay不守男德,到处乱搞。
可他没有啊,他跟陈生生那么好的关系,他只是没有想瞒着陈生生而已,结果就被陈生生这样的对待。
陈生生看着孟怀洋双目赤红的样子也被吓得不清,当时就后悔了,生怕自己挨打。
就自己那个体格,放哪都是挨揍的份,孟怀洋还说过他以前练过拳击。
陈生生牢牢闭嘴,不发出一丝声音,生怕孟怀洋真的动手打他。
结果孟怀洋的反应出乎陈生生的意料。
他不仅没有动手,反而直勾勾地盯着陈生生,问:“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乱搞的人?”
陈生生刚想说也不是,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想再和孟怀洋打交道,万一孟怀洋喜欢上自己,多膈应人啊。
脑回路比直肠还直的直男毫不犹豫的点头,承认了。
之后他们这对寝室好兄弟就掰了,之前哥俩好到约定去对方家乡玩,一块打游戏一块上分,什么好东西都想着对方,到后面一句话都不说,再到孟怀洋时不时阴阳怪气刺陈生生几句,陈生生也不还嘴。
不还嘴的原因当然是因为,陈生生不敢惹孟怀洋,对方的体格明晃晃摆在那里,陈生生怕自己顶一句嘴,下一秒就被孟怀洋一拳干趴下。
这次也不意外,孟怀洋讥讽他像舔狗,他就立刻闭嘴了,不敢多说一句话。
偷偷在一旁,只用眼神示意李景年,央求对方帮自己保守住秘密。
李景年没说话,他的午饭放在桌上,这会也没心思吃,只是看见陈生生哀求的眼神,他微微点了一下头。
陈生生立刻高兴的不得了,回到自己的椅子上,握住手机的手都在颤抖,他打开软件给李景年发了一条谢谢。
也是可怜,变成双性的烦恼还没解决,马上又被室友发现自己身体的异常,陈生生只觉得生活真的好难,头顶上悬了一把摇摇欲坠的利剑。
不知何时,那柄剑就会哐当一声掉下来,扎自己一头血。
李景年倒是很快回了陈生生的微信。
很冷淡的两个字——没事。
陈生生拧着眉思考,自己到底能不信任李景年。
以己度人,换作李景年变成双性人的话……
反正自己是不一定能保守秘密的。
又想起来,之前有段时间李景年疯狂迷恋那个篮球明星,还想去收有球星签名的篮球,好像收了很久,还没收到。
要不然就用这个赌住李景年的嘴吧。
陈生生一咬牙从自己的金库里给李景年转了一万,说是买那个篮球的钱。
谁知道李景年立刻把钱退回来了,压根没要他的钱。
对方这视金钱为粪土的操作,让陈生生心下一紧,他的神情忐忑不安,生怕对方是嫌弃钱少。
手机微微震动,对方又发了消息过来:
【不用给钱,我会保守秘密的,放心。】
陈生生当下就热泪盈眶了,就差没抱着李景年的腿喊爸爸了,他其实藏了心思,人李景年想要的签名篮球,他当时听了一嘴,就去网上查了一下价格,起码要两万,他现在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转点钱给李景年,只要李景年收了钱就好说了。
结果人非但不收钱,还承诺保守秘密。
依陈生生这两年对李景年的观察,好吧,陈生生其实没怎么观察,他跟李景年虽然两年室友,但是压根没怎么说过话。
因为陈生生对李景年,全身心的嫉妒。
李景年身材好,身高有一米九,长的就是特别正气的那种,夏天的时候,陈生生也看过他光着上半身的样子,身材精壮,身上全是肌肉,人鱼线和腹肌都有,偏偏又不是那种特别夸张的肌肉男。
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以前就经常有人夸李景年身材好,男模身材。
毫不夸张的来说,孟怀洋打他可以把他打趴下,但是李景年一拳下来,他可能会死。
所以刚才是李景年撞见他裸体的时候,他没有一丝犹豫,选择了哀求,而没有想过使用一些强硬的手段。
陈生生想了半天,又觉得心里不踏实,又打字说:【年哥,你之后的早午晚三餐,我都包了吧。】
李景年看到消息刚想回复不用,又看到陈生生发过来第二条消息:
【要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李景年犹豫了一下,回复两个字:【行吧】
陈生生就开启了给室友打饭的日子,每一天提前问好李景年想吃什么,然后早起去给他买早餐,就算是没课,也照送不误。
他是真害怕自己这个秘密被李景年说出去,每天勤勤恳恳的,打饭送水,连李景年去球场,他也跟着去。
这一举动自然就陈生生到了孟怀洋的关注,陈生生平时懒得不行,有时候宁愿吃泡面也懒得去食堂挤,而现在每天把饭送到李景年的桌上,显然很反常,但是没人去问到底怎么了。
这天,宿舍临时检修,全栋停水,要洗澡只能去公共的澡堂,停水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其他人都拿了洗漱用品去排队了,而陈生生在寝室里端着脸盆犹豫不决。
他们学校的公共澡堂是可以拉上帘子的,但是一个位置会安装两个淋浴头,现在全栋都要去洗澡,陈生生害怕自己去洗的时候,正好有别人进来,继而发现他身体的异常。
陈生生思索再三,决定晚一点再去,公共澡堂是11点停止营业,他十点五十再进去,那时候一定没什么人,他短头发,洗澡也快,十分钟足够了。
可是这样也不是很保险,他正琢磨着怎么办。
正巧这时候,李景年打完球回来,今天校队训练,强度很大,李景年练了下一午,出了一身汗。
陈生生一看他回来,眼前一亮,他自认为这段时间给李景年打饭,让他们的感情增进不少,李景年对他态度也挺好的,原本很怵李景年的,这会深觉李景年是个好人。
陈生生屁颠颠凑上去,把想要对方陪自己一块去澡堂的事情一说。
李景年扫了陈生生一眼,答应了,然后找了衣服和毛巾,拿了脸盆准备去出门。
陈生生连忙叫住他,说不是现在去,现在人太多了。
李景年解释道:“我先去洗个澡,晚点再陪你去不就得了。”他刚打球输了,语气有点燥。
陈生生一听见对方语气中的不耐便讪讪地笑,点头如捣蒜,忙说谢谢。
等到晚上十点半,陈生生才拿着脸盆要去洗澡,走到李景年身边小声提醒:“我们去吧。”
碍于寝室里还有人,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特别小。
李景年点头。
李景年先出去,陈生生紧随其后,寝室里的就剩下孟怀洋,另一位室友家里有事请假了,至今未归。
寝室门关上,孟怀洋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离开,总觉得不对劲,又联想到这段时间陈生生拼命讨好李景年的样子,孟怀洋心想,八成是陈生生嘴贱惹到了李景年,然后被李景年那家伙揍了一顿,看来姓李的下手挺重的。
否则的话,陈生生怎么会跟个哈巴狗一样讨好他。
孟怀洋想着,不经意间蹙着眉。他和李景年打交道的地方多,知道对方脾气不好,下手又黑。
该不会真把陈生生脑子打坏了吧?
学校男澡堂离宿舍很远,陈生生找了个最里面的位置洗澡,他赶紧拉上门帘,李景年也进去了,站在旁边。
这也是陈生生要求的,毕竟李景年穿着衣服站在外面守着也太引人注目了。
旁边路过的人本来没注意这里有人,但凡看到了李景年也会感觉奇怪的多看几眼。
陈生生一边脱衣服,一边小心地去瞄外面的动静,生怕有人来。
自从他的身体变了以后,他就对陌生人非常敏感,生怕有人发现他的不正常,有时候别人多看他几眼,他都忍不住心颤。
但是对于站在旁边看他的李景年,他却没胆子让对方转过头,别看自己。
没办法,李景年给他的压迫感太强了。
插上水卡,头顶的花洒打开,热水喷涌而出,陈生生站在水流之下,先是快速冲了一遍身体,又关掉开关,沐浴露被打成泡沫涂抹在他的身上。
陈生生只想着快点洗完早点回去,他低着头,认真细致的清洗自己的身体。
突然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很热。
这对陈生生而言,无异于惊悚片,他差点没有尖叫出声。
李景年盯着陈生生看了半天,下身的鸡巴胀得不行,自从那天的他看了陈生生的身体以后,他当天晚上就在寝室里偷偷打了两次手枪,今天又被这个骚货邀请着一块洗澡。
在他眼里,陈生生就是在勾引他。
陈生生:“年哥,你这是干嘛啊?”
陈生生怕李景年怕得不行,就算是现在被占便宜,也不敢厉声呵斥,只敢低声细语的说话,寄希望于李景年良心发现,主动停下来动作。
结果当然是痴心妄想。
李景年不光用手摸他的腰,还一步步地往上摸到了他的胸口,然后用一只手摸到了陈生生前几天才拥有的刚发育的乳房。
男人的掌心很大,越发显得陈生生的奶子小,那小奶子才发育不久,正是疼得时候,李景年揉了几下,陈生生就吃痛,眼泪下来了。
“年哥,你别……”
陈生生细声细气地求饶,李景年却不耐烦,拍了一下他的屁股,“闭嘴!”
陈生生被吓住了,生怕李景年发怒打他,一动也不动,紧接就被按住墙壁上,李景年的鸡巴从裤子掏出来,粗长的鸡巴抵着陈生生的股沟磨了几下。
陈生生感受到了那东西的炙热,下意识的就要拒绝:“年哥,你放过我吧,你这么大,我受不了的……”
李景年却说:“你就让我爽爽,你又不亏。”
陈生生心里暗骂:什么叫不吃亏,老子现在长了逼被你干肯定是我吃亏啊!就算是没有长,也是被你按着操,我又不是自愿的!肏你妈的李景年,狗畜牲,我看错了你,等你长了逼,老子一定把你操烂……
但是陈生生也只敢在心里骂一骂,真正对李景年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低声下气地求饶:“年哥,你别,你想要妹子吗?我给你钱你去找妹子吧,我不是女人……”
下一秒李景年就把陈生生压着,一手去摸他的屁股,顺着股沟摸到了前面那个小逼,温热的手指摸了摸那个柔软的地方。
李景年说:“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女人,女人又不跟你一样长了个鸡巴。”
李景年说着还伸手握了握陈生生的小鸡巴,陈生生的性器说小,其实尺寸还行,但是在李景年的鸡巴衬托下完全不够看。
陈生生听到这句话,又萌生一点希望,连忙说:“是啊,年哥,我还有鸡巴的,你用肯定不爽……”
“没事。”
李景年语气平静,“我又不用你这根东西。”
他说着,手指在陈生生的肉逼上搓了几下,紧接着很粗暴地将手指插进去阴道里去,那个小嫩逼本来就窄小,手指硬生生地戳进去,在炙热的阴肉里面快速插弄。
李景年的手指插进去了!
大脑内思绪混乱,陈生生下面又酸又胀,第一次承受异物的入侵。
那个地方,我自己都没摸过!
陈生生眼睛瞪大,他整个人气得不行,神色变幻,又恨又恼,张口就骂:“李景年,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不搞女人,来搞男人,你个恶心的同性恋,你脑子进水了,我操你妈逼的……”
李景年冷笑,顿时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巴掌打在陈生生挺翘浑圆的屁股上,“啪”的一声响,李景年常年运动,手劲特别大,这一巴掌本来就存了教训陈生生的心思,一点力都没收,硬是在白腻的臀肉上留下了鲜红的指印。
犹觉得不够,精瘦有力的手臂上肌肉盘虬,颜色淡青的青筋,手臂上蕴含着蓬勃的爆发力,宽且大的手掌高高扬起,然后重重落下,接连几巴掌都扇在陈生生的屁股上。
好疼。
陈生生被打疼了,又惊又怕,嘴里的污言秽语倒是停住了。
花洒的热水还在喷洒,热水冲得陈生生脑袋发晕,一时间他都不知道是自己这个身体变态,还是李景年这个傻逼更变态。
只听见李景年的声音伴随着水流声传入他的耳朵。
“女人可没有你这么下贱,挺着个骚逼和奶子在寝室里给我看,还让我看你这个贱货全裸洗澡,你不是勾引我是什么?”
李景年说完以后,单手钳住陈生生,整个人压着陈生生,迫使对方贴着墙壁站好。
他胯下的那根鸡巴已经鼓胀到了极致,硕大的一根,直直打在陈生生的大腿根部。
李景年右手握着那根性器,试图往陈生生的逼里塞。
李景年的鸡巴太大了,又粗又长,猩红的柱身鼓胀,上面遍布突起的淡色青筋,看着实在吓人。
那个圆鼓鼓的阴户实在太过于青涩,又没有做好润滑,鸡巴进入的很是吃力,李景年只能打消立马操进去的心思。
粗壮健硕的阴茎对准那个小小的肉壶,红润的龟头在入口处,随意打着圈摩擦。
陈生生双手贴着墙壁,头顶的水流砸在他的脸上,他闭着眼睛,清澈的水珠凝结在他的脸颊,鼻头都是透明的水液,乌黑浓密的睫毛猛烈抖动。
他是真的害怕。
以这个姿势,李景年能够从侧面清楚地看见陈生生发白的脸色,感受到对方因为恐惧而紧闭双眼。
他莫名的,心情十分愉悦,宽大的手掌覆盖住在陈生生的腰侧,固定住陈生生的身体。
硕大红润的龟头在小逼穴口浅浅戳弄,紧致的肉逼第一次接触这根东西,透明的水液飞溅,肉道渐渐放松,软红的逼穴蠕动,分泌出一点透明的水液。
陈生生被身后的男人顶着,脸颊贴在冰凉的墙壁上,他的脸又很烫,下面那两条腿又白又直,膝盖顶在墙壁瓷砖上,随着身后男人的动作,腿挨着冰凉的瓷砖,蹭了几下,膝盖蹭得泛红。
以一个后入的姿势,李景年掐着陈生生腰的那条手臂上面肌肉绷紧,淡色的青筋突起,挺胯直入。
第一次尝试,只塞进去一个龟头。
里面又热又紧,娇嫩的逼肉被龟头捅开,尝到滋味的鸡巴胀得可怕,奋力往里面挤,恨不得就这样将整根阴茎全都塞进去。
白嫩敏感阴户的初次开苞,居然会在这样一个公共澡堂。
头顶的花洒还在喷洒热水,狭小的隔间内热气腾腾,纯白的瓷砖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水膜。
又热又湿,潮气上涌。
陈生生脑袋都是木的,他抿了抿嘴巴,在混乱之中睁开眼,遭受莫大的耻辱,眼眶微红,温热的水流顺着他的颧骨流落,头发已经被完全浸湿,漆黑凌乱的发丝沾了水液,黏在光滑细腻的脖颈。
天花板上的大灯明晃晃的打在他们头顶。
陈生生眼眶泛着红,被迫接纳对方的撞击,他的双腿随着身后人的动作而颤抖,无意识张开唇,舌尖伸出来一点。
舔到了一点温热的水液。
眼眸中满是茫然。
好脆弱。
李景年嘴角上扬,那张冷酷至极的脸上突兀地露出一个笑容,像是大型猛兽猎食后的得意,或许用炫耀这个词更为贴切。
霎时间,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他握住陈生生的一只手腕,另外一只手钳住腰侧的软肉,腰背弓起身形,猛烈地摆胯挺动。
瘦弱的男大学生就这样臣服在他的身下,胯骨撞击的声音在隔间内响起,又湮灭于水流声下。
李景年每一下都撞得很用力,粗大的性器顺着湿软的逼道,猛地操进去,又小又浅的逼腔几乎要被撑满。
青年平坦白皙的小腹微微鼓起,透明的水流顺着脊背滑落。
李景年低下头,伸手去捏陈生生的下颚,强迫他转过头,然后轻轻地笑了一声,若有其事的评价:
“骚死了,老是勾引我。”
这句话一下点燃了陈生生的怒火,原本苍白的脸色霎时气血上涌,明亮的眼眸中染上了愤怒的色彩。
“你胡说什么!我他妈什么时候——”
下一秒,李景年含住了他的唇,剩余的字眼堵在喉咙间,怎么也说不出口,挣扎之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陈生生觉得李景年简直不讲道理,自己什么时候勾引他了,明明是他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自己才对他没有设防。
想到这里,陈生生又觉得自己真是傻逼,蠢的要命。
要是换了李景年长了逼邀请自己去澡堂洗澡,自己虽然不至于强上,但总归也会多看几眼。
当时自己怎么就相信了他,觉得李景年会帮自己保守秘密呢?
对方分明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禽兽。
真的是脑子坏了。
又蠢又傻逼。
陈生生无声咒骂,眼瞳中蒙上一层水雾,花洒还开着,分不清是洗澡水还是眼泪。
两人的体型和力量悬殊巨大,以至于陈生生一直被李景年压着,动弹不得,更别提反抗。
借他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真的张嘴骂李景年,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
陈生生真的觉得,辱骂只会让李景年更加兴奋。
李景年一手摸奶子,一手揉逼,直到小逼流出了点水,感觉到陈生生的肉穴放松了些,又挺腰把鸡巴往里送。
陈生生双腿分开,腿肚子都在颤抖,他算是明白了,今天自己肯定逃不过,只能被迫接受陈生生李景年的强奸。
尽管他心里已经操到李景年祖宗十八代了,嘴上却是很小声的,请求着对方:“啊……你轻一点,年哥……疼……”
声音很小,像是被捏住命运后颈的小土狗,只能发出嘤嘤唧唧的哭声,祈求得到命运之神的垂怜。
李景年“嗯”了一声,神色收敛,他的动作放慢了些,竟然含着一点温柔的意味。
那根红润的大鸡巴在小逼里,慢慢抽动,他单手抓着陈生生的乳房,随意揉捏,用刻意用手指去搓弄透着粉意的乳头。
渐渐的,陈生生得到了一点趣味,细密的快感席卷,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
紧致逼穴里骚肉不停地挤压蠕动,敏感的肉道分泌出骚水,整个小逼的肉道变得湿滑,透明的水液濡湿整个殷红的穴道。
逐渐松弛的肉道,已经能够接受鸡巴的完全插入。
陈生生也在快感驱使下,控制不住地大口喘息着,从喉咙间蹦出来的字节,声音细弱,像极了性爱时助兴的呻吟。
真正沦落到这个地步,陈生生才发现以往看的那些黄片全都是骗人的。
这场性爱谈不上毫无快感,但是那种上来就被操得欲生欲死的状态,根本不存在。
小腹间胀得厉害,下面被塞进去一根那么大的东西,又胀又热,他的脑子一片浆糊。
蛮横、激烈、重复机械性的性交,逐渐让他招架不住。
偏偏李景年这个狗逼操得又深又有力,陈生生整个人仿佛被钉在他的身下,接受这激烈的操干。
“唔……”
细碎的呻吟,犹如发情的小兽。
陈生生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
下身那个敏感的小逼被塞得很满,里面的软肉都被操开了,他竟然产生了一种自己会被李景年操烂的错觉。
李景年一边干他,一边伸手到前面去,单手握住他的小鸡巴撸动,指尖剥开包皮,随意抚摸鸡巴柱身。
粗糙的指腹抚慰敏感的肉柱,陈生生的鸡巴实在不争气,在这种情况下,都很快硬起来,滚烫的一根,龟头前沿流着腥味的液体。
没过几分钟,陈生生的鸡巴就率先喷出了精液。
白浊的精液射在白瓷砖墙壁上,很快就被水流冲走,还有一些浓白的精水顺着红润龟头滴落,留到了李景年手掌心。
李景年有些诧异地说了句:“这么快。”
其实他这句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感叹一句,但当这句话落在陈生生的耳朵里,又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对方在嘲笑他的性能力。
陈生生原本就自卑自己的性器小,现在被嘲讽,他的脸涨得通红,想骂人又怕挨打,支支吾吾半天蹦出一句:“我还是处,我们处男都这样……”
“是吗?”
被那句处男取悦到了,李景年轻笑了一声,他没再说话,转而将双手放在陈生生的胯骨位置,让人双手抵在墙上,继续挺腰操干。
猩红的鸡巴一次又一次肏进那个窄小的肉逼里,李景年用得劲不小,身体撞击陈生生的臀肉,白嫩的臀肉被撞得泛红。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李景年终于有了射精的欲望,他低头,一口咬在陈生生的肩膀,力度不大,将那块白嫩的皮肤咬得呈现出一种嫩红色。
然后健壮有力的狗公腰往上用力一顶,狰狞滚烫的肉屌整根没入湿热的逼腔内部,龟头碾压过敏感点,李景年的喘息声沉重,喉结滚动几下。
硕大的肉屌彻底在陈生生的体内释放出来。
陈生生被干得失神,也达到了高潮。
第一次体会到了女穴高潮的感觉,腿心湿腻的一片,小腹鼓胀得厉害,全都是李景年射进去的精液,量太多了。
陈生生都怀疑李景年这个贱人是不是八百年没弄过了。
完事后,陈生生腿肚子都在打颤,他贴着墙壁站着,脸颊贴着冰凉的墙面,狼狈地喘着气。
李景年要帮他清理干净,他死活不让,刚刚叫得欢,现在又害羞了。
陈生生把李景年推出去,他要自己清理身体。
见陈生生现在还能动,李景年也没强求,说了句在外面等他,就利落的出了澡堂。
独留陈生生一人在里面清理身体。
空荡安静的浴室内,陈生生自己掰开穴导精,伸手指进去抠出那些脏东西,心里委屈得要命,明亮的眼瞳覆盖了一层水雾。
他真的被李景年操了,像个女人一样被压在墙壁上被对方强暴。
这样的场景他只有在小黄片里见过,往日他看见这种黄片,都会兴奋的不行。
脑容量本就贫瘠的大脑被最原始纯粹的欲望驱使,恨不得自己上阵。
但是现在轮到他,所有的兴奋都变成无力。
他现在都没处说理去,他去报警,说不定还会上新闻。
那些无良媒体肯定会取什么“震惊!高校男大学生竟是双性人被室友按在公共澡堂侵犯!”的标题,然后一堆人对他指指点点。
现在网络那么发达,身份信息泄露那么严重,说不定还会传到网上去。
他的名字、长相、学校……通通都会被曝光。
他就没办法做人了。
狗媒体也不会在乎我的感受的,标题肯定比这还要劲爆。
我还是双性人,说不定警察叔叔还不受理这个案子呢。
陈生生这样想着,脸皱成一团,委屈的要命,眼泪控制不住哗哗流,又被洗澡水带走。
光是平复情绪就花了十多分钟,陈生生想了半天,决定硬气一回,去跟李景年讲清楚。
如果再发生这种事,他就要去告李景年强奸,大不了大家一起没学上,沦为没有毕业证的可怜虫。
以后都只能拿着高中文凭去工地搬砖,去电子厂打螺丝。
陈生生打定主意,擦干净身体,穿好衣服出去,李景年就守在澡堂门口,旁边站了个阿姨。
一见他出来,李景年就对着阿姨说:“您看,我没骗你吧,我室友确实在里面洗澡。”
阿姨看了陈生生一眼,发现确实有人在里面,心里还有点不高兴,她提醒了一句:“你也要有时间观念,阿姨也是要下班的,平时11点准时关门,你这都11点半了。”
陈生生和李景年连连点头道歉,见他们态度良好,阿姨又问他们东西拿全了没,拿全了就赶紧回宿舍楼,马上就要关寝室门了。
陈生生和李景年就这样回去了,学校内的路灯都关了,一路上仅仅靠一点微弱的月光照亮道路。
陈生生看着身边人高马大的李景年,愣是没有把那就“再这样我就告你强奸”说出口。
刚进宿舍门,灯是暗的,陈生生去开灯,房间里的灯一亮,坐在门口的孟怀洋把陈生生吓了一跳。
孟怀洋的椅子就对着门口,他本来就是靠床的位置,他也没玩手机,就那样安安静静的坐着,冷着一张帅脸,看着跟别人欠了他十万八万一样。
真晦气啊。
陈生生下意识就要骂“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但当他看见孟怀洋的眼神时,又把这句话硬生生咽回去了。
他真的怕孟怀洋打他,再加上他今天实在太累了。
今天就不和你这个傻逼计较。
陈生生在心里找了个借口,便把洗漱用品放回原位,自己蹭蹭地上床,床帘一拉就准备睡觉。
陈生生脑袋刚沾枕头就陷入深度睡眠,寝室里诡异的氛围和他全然无关。
李景年就在寝室里换了睡衣,胸膛和后背的抓痕十分显眼,那是陈生生刚刚在澡堂一边哭一边抓的。
李景年的身材实在好,胸肌和腹肌块块分明,肌肉健硕,只是乳头旁边的红色抓痕实在惹眼。
尽管李景年不在意这点伤带来的痛感,更不在意陈生生留下痕迹,身旁毫不掩饰的窥探目光还是让他有些不自在。
感觉被目光冒犯的李景年,眉峰微皱。
一旁的孟怀洋盯着李景年,终于忍不住,问:“你跟他去干嘛了?”
李景年眼皮撩了一下,他觉得孟怀洋这个问题问的好奇怪。
他指了指陈生生的脸盆,那里面还有陈生生换下来的脏衣服,面色坦然:“去澡堂洗澡了啊,还能干嘛?”
见李景年说话坦荡,也没有对陈生生有恶意,孟怀洋舒了口气,“我还以为他得罪你了。”
得罪?
李景年看向陈生生的床铺,床帐严严实实的挡住了里面的场景。
李景年语气平淡:“他哪里敢啊。”
确实,相处两年,所有人都知道陈生生就是一个怂逼,哪里敢得罪人。
孟怀洋点头,眉头微挑,对着李景年那些暧昧的伤痕,调侃道:“交女朋友了?这么辣。”
李景年脸色不变,“嗯,谈恋爱了。”
还是那样平淡的语气,却有带着一点说不出的感觉。
落在孟怀洋耳中,自然就是对方承认交女朋友了,他心情莫名放松了些,他和李景年关系一般,谈不上好兄弟的地步,但好歹大家一块住了两年,面上交情还是过得去的。
孟怀洋笑着:“什么时候带出来一块吃饭,让我看看什么样的美女能拿下你啊。”
美女吗?李景年那种异常冷峻的脸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小幅度的点头,道:“下次有机会。”
得到回复后,孟怀洋没再问其他问题,也上床睡觉了。
李景年看了一下群里消息,没着急上床睡觉,他把寝室里的灯关了,自己开了盏小灯,在电脑前面忙了好一阵才把作业上交。
十一点四十,寝室里很安静。
安静的甚至可以听到睡梦中的人呼吸声。
李景年再次看了一眼那遮得严严实实的床帘,没听见他的任何动静。
睡这么早?
以前可是会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的折腾很久的。
陈生生第二天早上猛然惊醒,寝室里已经没人了,他一看手机,已经到了九点。
今天是补考的日子,九点二十分开考,陈生生顾不上身上的酸痛,连忙下床换了衣服鞋子,
冲到阳台以最快的速度洗漱,从宿舍楼一路狂奔到补考的教学楼。
他们男寝本身就离教学楼远,平时走路要走半小时,陈生生一路狂跑过去,刚好赶上了一班电梯,顺利卡点进了教室。
代价就是,到了发卷的时间他还在激烈的喘息,满头大汗。
一看就知道是睡过头了。
前座的女生注意到了以后,好心的给了他一包卫生纸,让他擦擦汗。
陈生生看了她一眼,小声地说了声:“谢谢。”
补考试卷发下来,陈生生才发现自己忘了带笔了,他无地自容,过来补考还没带笔,光是这个态度,这个出了名严苛的教授肯定又不让他过了。
该死的李景年,早不搞晚不搞,偏偏选在昨晚搞。
害自己连闹钟都忘了定,又他妈睡过头。
没爹妈的东西,狗比李景年。
陈生生只敢在心里骂骂,也不敢真的骂出声,更不敢打扰别人答题。
直到讲台上的教授注意到了他一直未动笔,以及他过于苍白的脸色。
教授慢慢从讲台走到他旁边,低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陈生生一跳,他一抬头才看清楚眼前男人的样子。
是学校里那位出了名好看的教授——白酌。
白酌这个名字,不光是代表好看,上课更是严格,同系的学生只要上他的课,别说逃课了,连请假都少有。
他确实适合当老师,上课幽默风趣,言之有物,很少有学生不喜欢他,大家反而都很爱上他的课,甚至还有外院的过来蹭课,就是为了近距离欣赏一下他那张脸。
年轻、好看、多金、教授,这些字眼排列组成,成为一个白酌。
年少有为的程度已经突破陈生生想象的极限了,有一次他出去兼职打工的时候,在路上碰见了白酌开车出去,很明显是豪车,只不过陈生生见识少,当时他偷偷拍了一张照片,在网上一查,两百万起步。
陈生生以前就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有钱人,但是这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接触到真实的有些人。
他私下没少揣测这位教授肯定家境很好。
没靠关系能升这么快?打死陈生生,他都不相信。
不管私下怎么不屑,轮到真的近距离接触对方的时候,陈生生眼睛都不敢和教授对视,声如蚊呐:“我,忘记带笔了。”
害怕得跟只鹌鹑一样。
白教授微抿了一下唇,闻言很是无奈,“你这是不想要这门课的学分了?”
完了。
老子真要挂科重修了。
陈生生低下头,没说话,脸色难看至极,像是认命一般。
过了一会,教授就从他身边离开了,陈生生不甘心翻开桌面上的试卷,琢磨一会发觉自己会做这些题目,就差个笔了。
“给。”教授言简意赅。
安静的考场内,声音特别明显。
陈生生茫然抬眼。
一支黑色的中性笔落在他的桌面上,是教授给的。
陈生生拿起来笔,连忙说谢谢。
教授点头,没说话,脸上没什么表情,十分严肃。
陈生生大概花了40多分钟写完了这张补考卷子,抬头一看,他的视力很好,坐在坐后排也能清楚看见黑板上面悬挂的时钟。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二十多分钟,又看见周围的人都在埋头奋笔疾书,把陈生生整得不自信了。
难道我理解错误了?这题目有那么难,需要写这么久?怎么大家都没写完啊……
陈生生又翻看了几遍试卷,仔仔细细看了题目,深觉得自己写的没什么问题。
不枉老子这阵子看书那么用功。我果然是天才,别人听那么久课,我都没听,随便看几天书就能写得这么好。
努力是不会骗人的,陈生生美滋滋地上去交卷,把笔还给了教授,还很有礼貌的再次道谢了,离开了教室。
年轻的教授坐在讲台,看着这第一张提前交卷的试卷,翻看了半天,陷入了沉思。
陈生生考完试已经快将近十一点,他早上醒的晚,当时因为补考快迟到,顾不上其他,他直接奔教室去了,还没吃早餐。
这会肚子饿了,跑去食堂买了份包子和豆浆,思想来去,不是很想回宿舍,觉得自己可以在学校内溜达下。
他一边叼着包子吃,一边在学校里面瞎逛,顺着人潮走到体育馆附近。
明明是星期六,体育馆里面人声沸腾。
又有比赛啊,我去看看热闹。
陈生生这样想着,他啃完了包子,此时端着杯豆浆正在喝。
到篮球馆内,里面人特别多,大半个场馆都坐满了,陈生生找了个空位置地方坐下。
陈生生其实不怎么喜欢篮球,现在只是单纯的看个热闹而已。
此时,球队下场休息,篮球馆内人特别多,也特别吵。
旁边女同学很热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大声说话:“同学,你也是东大的吗?”
东大就是陈生生的本校,他点了点头。
在看到陈生生点头,确认是自己人以后,女同学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她把旁边多的手掌加油拍子塞了一个到陈生生怀里。
因为现场实在太吵了,女同学只得扯着嗓子跟陈生生说话:“同学,待会记得给校队加油啊,今天咱们校队打隔壁体校,输人不输阵啊。”
陈生生当着同学面点了点头,表面是热心维护学校荣誉的好同学,其实心里在想,校队那些人敢跟专业的打,真是自不量力,人家都是国家运动员起步。
中场休息结束,双方队友又上场,看着两边上来的两队篮球队,陈生生突然想起来了,李景年也是篮球校队的。
以前大一的时候,他们宿舍还集体去看过他的比赛。
果不其然,陈生生很快就在队伍中发现了李景年。
篮球队的成员普遍都很高,长得也不赖,即便如此,李景年在一众帅哥中还是显得极为突出。
李景年个头高,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穿着篮球背心,两臂肌肉结实,他正侧过脸同身旁的队友说话,五官俊朗,凌厉流畅的下颌绷紧,神情凝重。
陈生生早就从学校论坛上知道他很受女生欢迎,但是时隔这么久,再一次来看比赛,李景年好像人气更高了。
现场不停的加油呐喊,陈生生都能听到好几个妹子都在喊李景年。
陈生生摇了摇手中的手掌拍子,心里嫉妒得不行,妈的,这群女的到底怎么想的?李景年有什么好啊?一个强奸犯,变态男。
陈生生越想越气,眼睛直勾勾盯着李景年。
老子倒要看看,这傻逼能进几个球。
……
盯了大概半小时,陈生生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狗比,居然进了两个球,还是全场拿分最多的。
陈生生虽然不怎么喜欢篮球,但是基本计分规则还是知道的,再加上上半场的得分比,本校和隔壁体校的分居然相差不大。
旁边的女同学说那句熟人不输阵就是以为本校输定了,只希望别输的太难看罢了,此时看见比分差不多,更是激动的扯着嗓子大喊加油。
特别努力,特别热血。
但凡场上没有李景年,陈生生高低也会喊几嗓子加油,毕竟出于学校荣誉,可偏偏人就在场上。
陈生生阴暗的想,最好李景年这个贱人马上摔跤被换下场。
此时,队友把球传给了李景和,李景和的动作行云流水,跑到临近白线,双臂高举,一投。
又是一记三分球。
篮球馆内一片沸腾,不断有人在喊牛逼。
操,又被这个傻逼装到了。
陈生生恨得牙痒痒,又烦又气,直接把妹子塞给他的道具放座椅上,转头离开了。
陈生生也没地方去,出去玩他舍不得花钱,学习也没劲,只能继续回宿舍打游戏。
一进门,就发现之前请假回家的室友林哲远回来了,宿舍内还多了两个大人,男的在帮室友换被套和床单,女的在整理东西,看样子像是林哲远的父母。
自己的室友林哲远则站在一旁。
一见到陈生生,那个中年女人就开口打招呼:“同学你好啊,你是小哲的室友吧。”
陈生生愣了一下,心想平时林哲远挺人模狗样的,怎么爸妈一来就变成残废了,自己一动不动的,看不出来,还是个爹妈宝。
不过这些都是他的腹诽,自然不会说出来,面上还是乖乖地跟女人打招呼:“阿姨好。”
“哎,好孩子。”
女人笑了笑,从旁边的零食里随便拿了几件,“来,你拿去吃,吃完了再找小哲要啊,阿姨特意买了很多,就是带给你们吃的。”
陈生生先是客气客气推脱说不用,随后在对方的坚持下,只能收下了。
陈生生拿着小零食一看,好家伙都是进口货,上面的都是一些外文,还不是英文,他都看不懂。
随手拆了个巧克力吃了,发现确实不错,甜度适中。
吃人嘴短,陈生生起身去打了壶水,又从自己柜子里拿了一次性杯子和茶叶,给人泡了茶。
这罐茶叶还是他从老家带来的,平时他一般都喝饮料喝开水,没泡过几回。
其实不是什么大事,那对中年夫妇接过茶之后,倒是一脸动容,特别是那个女人,一脸欣慰地拉着陈生生的手,“好孩子,谢谢你给阿姨叔叔倒茶,你叫什么名字呢?”
“陈生生,生命的生。”陈生生回答。
女人从口袋里掏了掏,又掏出来一个红包,非要塞给陈生生,让他去买东西吃。
“我们小哲有你这样的室友,我们就放心了,生生,阿姨想请你帮个忙,你以后多照顾一下小哲,吃饭,出去玩都带着他一点。”
非亲非故的,陈生生哪里肯要红包啊,一直不肯收,“阿姨,我不要红包,我们宿舍关系都挺好的,你放心吧,我们室友都挺照顾彼此的。”
彼此照顾个屁。
林哲远这小子孤僻死了,像个社恐一样,当了两年室友,从头到尾说话不超过十句。
女人很显然也知道自己孩子什么样,于是就更加高兴了,心想:多好的孩子啊,还知道在自己面前说小哲的好话。
于是非得塞红包给陈生生,边塞还说:“阿姨不光给你呢,连其他人都准备了,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
陈生生一听连孟怀洋和李景和这两个傻逼都有,就没怎么推辞了,只是接过红包放进口袋,他冲林哲远爸妈笑的很开心,“那好吧,谢谢阿姨。”
陈生生转头又对林哲远说了句:“林哲远你爸妈对你真好啊。”
旁边的林哲远听到这句话,突然转过身,面色难看,瞪了陈生生一眼。
干嘛?有爹妈在了不起啊。
陈生生被瞪得莫名其妙的。
只看见旁边的女人面色一顿,她解释道:“生生,我是小哲的小姨,这是他姨夫。”
原来是自己认错了,陈生生有些尴尬说:“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你们是他爸妈呢,我说怎么这么年轻呢。”
也就是认错人而已,林哲远发这么大火干嘛,陈生生心里不忿。
女人冲着陈生生歉意地笑了笑,她一手拉着林哲远的手,去教育他,“小哲,你同学又不知道,别发那么大脾气,你一定要跟同学们好好相处啊,不然小姨肯定不放心的,好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小姨跟姨夫要赶飞机了,妹妹还在家呢,你有事一定要跟我打电话,知道了吗?”
林哲远点了点头,依旧没说话。
女人又掏出来另外两个红包塞给林哲远,“这个你等下给你另外两个室友,就说小姨给他们的,让他们去买点零食吃,知道了吗?”
林哲远应了一声。
女人指着地上的垃圾袋什么,对着林哲远说道:
“好了,你自己把垃圾收一收,准备送我们出去。”
趁着林哲远收拾东西的时候,小姨冲着陈生生招了招手,示意他跟着自己。
陈生生跟着对方到了阳台上,把玻璃门关上,隔绝大部分声音。
陈哲远的小姨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生生啊,我们家小哲我知道,不爱说话,从小就不爱跟人玩,性格不好,但他其实是个好孩子,特别重感情,以后还要你们多照顾他,这次他回家呢,是因为我姐姐过世了。”
陈生生原本一直敷衍的点头,心想刚开学的时候,我们就试图叫过他一块玩了,他都不搭理,别说一块玩了,连个眼神都不会给你的。
结果听到最后那句话,陈生生愣住了。
阿姨的姐姐……过世?
那不就是林哲远的妈妈吗?
陈生生愣了愣,抬头看向面前的女人。
女人的脸色苍白,眉宇间满是忧郁:“阿姨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情拜托你,就是如果你发现小哲的状态不对,立刻拦下他,给阿姨打电话好吗!”
“小哲从小就父母离异,当时他爸爸条件很好,我们家条件差,小哲宁愿跟着我们吃苦,也不要他爸爸。现在我姐姐去了,他回家以后,好多天都没说话,我怕他做傻事。”
陈生生突然听到了一堆关于林哲远的家事,脑子里乱的很,但是当着人阿姨的面,还是重重点了点头,用手机记了小姨的手机号。
“阿姨,你放心,我肯定看着他,不会让他死的。”
小姨笑了一声,“谢谢你。”
陈生生跟着林哲远,一块送了小姨跟小姨父走,其实也就是送到宿舍楼下而已,在看着他们两坐上车以后,他两上楼返回宿舍。
陈生生一边上楼,一边琢磨怎么安慰林哲远两句,又觉得很尴尬不好开口。
毕竟他们之前又不是很熟。
想着想着,愣是没说出一句话,两人就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宿舍门口。
伸手握住门把手,刚推开门。
里面传来一句阴阳怪气的男声——
“真稀奇啊,陈生生居然跟着林哲远回来了。”
阴阳怪气说话的人是孟怀洋,他坐在书桌前,面前的电脑开着,屏幕上显示正在游戏大厅界面,还没进去局内。
陈生生没忍住,立刻回嘴:“你有病啊!”
孟怀洋顿时一愣,他没想到陈生生居然敢回嘴。
要知道陈生生在他面前已经当怂包好多回了,自从当初闹掰以后,陈生生就怕他怕得要命,躲了好多回,每次都跟鹌鹑一样,根本不敢起冲突。
孟怀洋站起来,凌厉的眉眼挑高,道:“你说什么?”
等他反应过来,再质问陈生生的时候,显得也没有那么凶了。
所以罕见的,陈生生这次脾气也上来了,他生出了一点勇气,又复述了一遍刚刚的话:“我说你有病。”
说完,他见孟怀洋想要上前来抓他,立刻躲到了林哲远的身后。
怂得特别快。
孟怀洋抓不到他,脸色难看,怒瞪陈生生一眼。
又对着林哲远,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有些人就是贱,今天看似跟着你,再往前两天,还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当舔狗呢。”
很明显在骂陈生生是舔狗,陈生生顿时就炸了,脑子里都是懵的,脆弱的雄性自尊心碎成一地。
陈生生觉得耻辱万分,觉得孟怀洋这个贱屌还在记恨自己,再加上以往老是被欺负,新仇旧恨,不共戴天,恨不得现在找孟怀洋拼命。
陈生生口中骂道:“你他妈瞎说什么呢!”
孟怀洋:“我说谁谁心里清楚,今天还去体育馆当拉拉队呢。”
体育馆?这傻逼怎么知道我去了?
陈生生眼睛转了一圈,觉得自己抓到了一个对方的把柄:“你跟踪我?”
孟怀洋冷笑一声,俊秀的脸上表情十分冷淡,他抿了抿唇,微微抬着下巴,冷冷地注视陈生生:“谁他妈稀罕跟踪你啊,傻逼,老子是学生会主席,今天活动就是我负责的。”
“就你他妈还当主席,你这个恶心的变态,死gay……”
陈生生一边骂,一边就扑上去想要打孟怀洋。
由于身高差距,和力量悬殊太大,还没真打到人就被孟怀洋按下了。
如果说刚才孟怀洋的脸色叫难看,此时他的脸色就是想要杀人了。
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陈生生,他满脑子怒火:“你他妈再说一遍?”
陈生生被对方的眼神吓得一瑟,不敢再开口,只是脸色很臭,很明显还不服气。
孟怀洋捏着他手臂的手十分用力,好像要把他的骨头都捏碎了。
陈生生的手疼得厉害,脸色苍白,又不挣脱不开,顿时心生懊悔,刚才就不该搭理这个傻逼的。
林哲远就在一旁看着两人,面无表情,好像两个室友打起来跟他无关。
他掏了掏口袋,离这两人远了点,把小姨交给他的红包分别扔在了孟怀洋和李景年的桌上。
“你们干嘛?”
两人僵持之际,好在李景年及时出现,他蹙着眉,看着一脸吃痛的陈生生,他伸出手抓着孟怀洋的手腕。
对方还不肯让步,李景和脸色变得凝重,宽大的手掌用力,肌肉绷紧,愣是把孟怀洋的手掰开了。
陈生生只觉得自己骨头都要被捏碎了,他除了小时候被塞到农村养,严格意义上也没有受过多大苦,甚至因为是爷爷奶奶身边唯一的小辈,老头老太太简直把他当小皇帝一样宠爱。
宠着惯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别说劈柴烧饭做农活了。
他做过最难的事情,就是跟着爷爷背后一块去捡柴火,爷爷还担心东西太重了,压得他长不高。
把筐里的木柴减了又减,才肯叫他背,没走多远就要停下来歇一歇那种。
即便是后面不读书被爹妈、大哥、老师教训,也是打手心居多,从来没跟外人真打过架。
因此孟怀洋这一下,确实把他弄得很疼,陈生生很没出息的眼睛红了,生理性的泪水充斥眼眶。
他赶紧低头,生怕这三个人看见自己的眼泪,殊不知落在别人的视线里,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李景年一眼就看见陈生生眼眶都是红的,他就没见过这么怂,又这么娇气的人。
孟怀洋的为人,李景年还是知道的,他想都不用想,就肯定是陈生生又说了什么垃圾话惹到孟怀洋了,才会让他那么生气,恨不得把人骨头拆了一样。
寝室僵持的氛围实在不算愉快,李景年思来想去决定自己来调停,他看了一眼孟怀洋,开口道:“我不知道你们今天怎么了,但大家都是一个寝室的兄弟,以后别打架,传出去让人笑话。”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搞得好像他李景年是老大一样。
陈生生听到这话,心里愤愤不平,在心中暗骂:李景年狗比东西,明明是老子挨打,你还护着孟怀洋。
但是没办法,一个孟怀洋都能把他打残,再加一个李景年,他真的会被打死。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陈生生瘪着嘴巴,忍住泪水,率先应了一声。
“嗯。”
他带着哭腔,又补充了一句:只要他别来招我。”
依照陈生生对李景年的猜测,这个死官迷,大一就去竞选班长,分个寝室也要主动当宿舍长。
一直都是隔壁系辅导员的心头好,肯定不喜欢别人反驳自己。
所以,他主动示好,先扞卫李景年的威信。
以求猥琐发育,争取下一次再打架,李景年多站在他那边一点。
果不如其然,陈生生说话以后,李景年的脸色变得好看了一点,只转头看向孟怀洋,等待他的回答。
孟怀洋看着他们两个那副狗样子,心里气愤不已,心想:这傻逼陈生生舔了姓李的这么久,姓李的也没多照顾他啊,陈生生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当舔狗也不选个好一点的主舔?
但其实孟怀洋也知道今天是自己先挑事,刚才一气之下直接上手,他其实也没想真的弄伤陈生生,只不过是看不惯而已。
现在有人出面调停,也不好不给李景年面子,于是这位大少爷收敛了脾气,轻声应了一声。
意思是他也接受这个处理方案了。
宿舍内的又一次纠纷到此平息。
晚上九点不到,陈生生就早早的上了床,准备睡觉,他今天又是去补考,又是去体育馆无意中看到李景年装大杯。
那么多妹子都喜欢他,心里恨得牙痒痒,嫉妒的要命。
还有那个孟怀洋,真的太让人讨厌了,怎么会有他这么招人嫌的人?
陈生生躺在床上想。
这个世界对我真的太不友好了。
寝室里其他人都在下面,孟怀洋开了电脑在打游戏,李景年在和家里人视频,陈哲远那边很安静,没传来什么动静。
因为今天实在太累了,陈生生很快就睡着了。
进入梦乡的陈生生没发现,在他上床没几分钟,下面敲键盘的声音就消失不见,李景年也拿着手机去了走廊打电话。
半夜醒来,寝室内已经是漆黑的一片,陈生生只觉得口干舌燥,他爬起来喝了杯水,又打开了手机,发现今天补考的那门教授通过班级群,给了他发了条信息。
「明天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草,这是干嘛?
不会我考试没过吧。
陈生生有些害怕,半撑着栏杆,翻阅手机群聊记录,没发现有同学说被叫办公室喝茶这件事。
又因为太晚了,也不好私聊别人。
只能先上床睡觉,明天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陈生生就起床了,认真洗漱过后,换了身衣服就食堂去买早餐,买了两份,他自己吃一份。
自从发生了上次那件事后,姓李的就没资格享用他的专属送餐服务了,剩下那一份陈生生是要给林哲远的。
结果他从食堂打个来回的功夫,宿舍里就看不见人影了。
陈生生看了一眼还在阳台刷牙的孟怀洋,决定把手里的早餐留着当午饭。
吃完早餐,又顺着班级群,找了同是补考的同学旁敲侧击一下。
得到的结果是,除他以外,没有人被教授请去喝茶。
陈生生皱着眉头,看着手机屏幕发呆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及时行乐。
他心安理得的窝在宿舍内打游戏。
到了十点半,才磨磨蹭蹭给教授发了条消息。
「老师,您现在在办公室吗」
对方秒回:
「在。」
陈生生:「好的老师,我这就来办公室找您」
不得不说陈生生在外人面前,装的还是挺人模狗样的,都会礼貌用语了。
该来的总会来,在宿舍赖着也不是个事。
陈生生做足了心理准备,去教学楼找教授。
敲了办公室门,教授喊了进,他正坐在电脑桌前,高挺的鼻梁架着眼镜,键盘敲击的声音清脆。
看起来很忙的样子。
进门后,陈生生乖乖站好:“老师,您找我什么事啊?”
白酌这才停下手里的工作,他单手取下眼镜,揉了揉眉心:“陈生生,这次的题目你觉得难吗?”
陈生生偷偷瞄了教授几眼,实在没从他的脸上看出端倪,犹犹豫豫的开口:“我觉得……还可以吧……”
白酌表情冷淡,他从旁边的试卷中抽出最上面的一张:“补考的总共十七个同学,大部分都是80分以上,只有一个人是卷面分不及格……”
陈生生一听,心下一喜,心想这哪个傻逼这都不会做,十七个只有一个没过,说出去不得丢脸死。
紧接着白教授就说出了后面的话。
“那个不及格的人就是你,陈生生。”
白教授被气得不轻,扶了扶额角:“考前我也给你们画了重点,你没有听吗?还是你对我有什么意见?”
陈生生犹如晴空霹雳,顿时呆在原地,满脑子都是那个不及格的就是你——陈生生。
许久,他才呐呐开口:“不应该吧,老师,是不是改错了卷子啊……”
白教授瞪他一眼:“所有试卷都是我改的。”
陈生生大受打击,脑袋发麻,他木木的看向教授:“那老师我是不是要重修了……我……”
教授半眯着眼,很是无语。
“这还用说吗,全系就你一个人没考过,今年没有挂科指标,你都给我创造出来了,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白酌向来是全院脾气最好的教授,温文尔雅出名,虽然教学上要求十分严格,不允许学生随便请假,但是期末还是很宽容,会给学生画重点,只要认真背诵重点,过及格线并不难。
因为有一副好相貌,学校里不少学生都在追求他,刚开始是一些女生,后面教授坦白自己是同性恋以后,那些女生才罢休。
但是很快就有一些大胆的男生开始追求他。
白教授坚守底线,一律拒绝。
但是面对陈生生这种不爱学习的顽固分子,泥人也有了三分脾气。
白教授一脸不悦地看向陈生生。
陈生生已经完全被重修的结局击垮,缓了好久才回答:“没有啊,老师您讲课特别好,我一直都很喜欢您的,我可能是那天考试太紧张了,老师你放我一马吧,我再也不敢了……”
白教授不客气下了逐客令:“好了,我今天叫你来就是通知你这个事情,你回去吧。”
陈生生满脸哀怨,他还想挣扎一手:
“老师你真的要挂我啊……我不想重修啊……”
“出去。”
见教授表情冷漠,丝毫不动摇,陈生生这才乖乖听话出去了,一出办公室的门就开始疯狂在内心吐槽:
我操,什么破教授,那么多人就挂我一个人,我真的是日了狗……妈的……
陈生生边走边骂,感觉这个世界都他妈是灰色的。
他这个年纪,没经历过什么大事,即便平时不爱学习,总是能够低分飘过,但是重修……
真的要烦死了。
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怎么连补考都没过,不应该啊,明明感觉题目不是很难的。
人总是这样,不满的结局一旦达成以后,大脑便控制不住的复盘,脑子里面开始不断回忆考试前后发生的事情。
最终找到了一个最合适的背锅侠——李景年。
如果不是这个男的在澡堂做的事,他就不会受影响,他下面也不会疼,也不会那么早就睡觉,说不定还会复习几题知识点。
写卷子的时候再耐心一点……
陈生生苦着一张脸,站在学校绿化花坛旁边,发泄般的揪着叶子。
“再弄下去,都要被你弄秃了。”
旁边突然出现一个男声。
陈生生转过头去看,是李景年,这人不知何时就过来站在他旁边了。
他现在的心情看见狗都烦,更别提这个强奸犯了。
恨不得上去踹他两脚。
又害怕真打架,对方打死自己,陈生生只好忍着气,停下揪叶子的手。
李景年拍了拍他的肩膀,罕见地关心他,问了句:“心情不好?”
陈生生对李景年当然没有好脸色,也不说话,只是侧过脸,不去搭理对方。
“挂科重修了?”
李景年说话的声音像是带着笑似的。
我操这个逼怎么什么都知道?
陈生生向上抬眼,瞥了一眼李景年,见他脸上没有笑,不像是嘲笑自己的样子,这才点了点头。
李景和抬手捏了捏他的脸,
“走吧,带你出去吃饭。”
捏脸这个动作太暧昧了,陈生生立马被吓到,抬手打了他手背一巴掌。
“别动手动脚的。”
又见李景年不吱声,陈生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反应过度了,弄得好像自己特别怂,因为被搞了一次就怕了对方一样。
他顿了顿,又说:“现在都没到十一点啊,吃什么饭?”
李景年也没生气,只是问他:“去外面吃,我请客,你去不去?”
有白嫖的饭肯定要去吃啊。
只是这人……
不太像好人的样子。
陈生生狐疑地看李景年一眼,有些怀疑地说道:“你该不会要把我带去哪里卖了吧?先说好,我真没钱。”
李景和嗤笑一声,立马回了句:“把你卖了值几个钱?”
他的目光又停留在陈生生的下身,那张英俊的脸带着笑,调侃似的:
“哦,我忘了,像你这样的,好像确实很值钱。”
陈生生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心里暗骂李景年不是人,愤愤地想:傻逼你现在就得意吧,等你长出来批,老子日死你。
“不开玩笑了,你到底去不去?袁记的私房菜,我预约了半个月才约上。”
虽然没听过这个饭店的名字,但是陈生生这个土狗好歹也知道,李景年平常消费水平不低,特别是这饭店,吃顿饭还要预约半个月,一听就很牛逼。
他脑子转了转,心想着:既然李景年要在自己面前装阔佬,让自己白嫖吃饭,为什么不去?
不光要去,还要狠狠宰对方一顿,最好能把这个贱人吃破产。
陈生生想通关节点,脸上挤出来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很是狗腿的语气:
“去去去,年哥你请客,我肯定要捧场啊。”
私房菜饭店的位置很偏,李景年开车,陈生生本来还有点犹豫,不敢坐副驾驶的位置,心怀忐忑地坐上去,一路上十分警觉,时刻准备给李景年一巴掌。
好在他担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李景年一路上都规规矩矩的开车,没有半点僭越。
想象中的车内刺激震撼画面没有发生。
陈生生松了口之余,又觉得自己太敏感了。
也许人李景年改邪归正,根本没那个意思呢。
仅仅是短暂的反省两秒,陈生生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
谁让李景年有前科呢,如果不是他那么变态,自己怎么可能补考又不及格?
饭店的大门特别气派,进门后,是个古色古香的庭院,宽敞的院子里有个亭子,精心设计的池塘、假山、花草,搞的跟拍古装电视剧一样,十分讲究,一看就造价不菲。
穿到回廊,立马有穿着长衫的年轻男生过来带路。
陈生生第一次到这种地方,表现的还有些拘谨,直到进了包厢,那股子兴奋劲才一点点褪去,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归于平静。
只是怎么也压不下去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主人的心情,但这已经是陈生生尽最大的努力,装出最平静的样子了。
他实在没见过什么世面,出过最远的门,就是自己义无反顾报的这个大学。
包厢里也很有古韵,檀木的圆桌,墙上挂着水墨画,画的是一对鱼,屋里还摆了个屏风,前面的矮桌放了个香炉,里面的香正燃着,从镂空的盖子上面,隐约可以看见橙色的火星,蜿蜒上升的烟云袅袅,闻着倒是味道不大,一点都不冲。
确实是来对了,陈生生心里得意,他没啥艺术细胞,认不出那些东西到底好不好,只觉得这些东西都是附庸风雅,抬升逼格的。
陈生生满心想着待会点菜的时候,自己一定要往贵里挑。
结果两人在包厢里干坐半天,不见有人拿菜单来,在陈生生第五次无聊到看手机时间的时候,终于有人推开了包厢的房门。
一连串的服务员,跟宫廷剧摆宴席一样,一盘又一盘端上来,菜式看着精美,漂亮的像艺术品。
没要服务员讲解,包厢里就他们两人,李景年特别照顾他,每道菜都让陈生生先尝。
不愧是李景年预订了半个月的饭店,做菜的手艺确实是一绝,这顿饭陈生生吃的很高兴很满足。
特别是,这一切建立在这顿饭还是白嫖的。
格外的香。
香得陈生生单方面觉得,李景年这个狗逼比之前顺眼了一点。
不过很快,这点好感在李景年把手放到他腿上的时候,就消失殆尽了。
人高马大的男大学生,表情严肃的压着陈生生,宽大的手掌伸在那双腿中间,隔着裤子盖住了敏感部位,掌心覆盖在陈生生的鸡巴上面,随意至极的揉捏。
陈生生的那根东西实在不争气,被别的男人随便摸了几下,立马就有了生理反应,鸡巴翘了起来,顶着裤子。
李景年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笑他:“你之前说过你恐同?”
陈生生有些恼怒,瞪他一眼,他抓着李景年的手,试图把人推开。
他可算学聪明了,知道这时候跟李景年讲道理没用,打也打不过,干脆放弃交流,直接尝试推开这个傻逼,自己再偷偷溜走。
努力一番,手都要废了,人李景年愣是动都没动。
有些硬的布料被按在陈生生的鸡巴上,内裤的布料勒住阴茎,更有下面一点布料被手指按进了那个女穴里。
对方的掌心很烫,烫得陈生生不知所措。
裤子被解开以后,大手摸到陈生生的双腿间,拉下内裤,握住那根颜色很浅的肉屌,用指腹揉捏那根有了一点硬度的肉屌,又沿着柱身往下,指尖摸到那道肉缝。
那个小逼又软,里面的肉又多,阴唇紧紧闭合着,含着里面的软肉,三角区域圆鼓鼓的,看着像个饱满紧致的小肉壶。
经常打球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腹粗糙,有一层薄薄的茧子,指尖顺着那道小小的逼缝插进去,在逼肉里面搅动,软嫩的阴肉咬着手指,弄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下面有感觉,陈生生一下就慌了,口不择言地谩骂:
“操你妈,李景年,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你爹个废物不教好的教出来你一个强奸犯,李景年,老子真的要报警了……你个该死的强奸犯……死变态啊……别碰我……”
被人破口大骂一顿,李景年面色如常,一点也不带生气的,俊朗的眉眼间充斥着了然的情绪,他早就看透了陈生生。
在看见他那个异于常人的身体之前,李景年其实不曾把这人放在眼里,他们两个原本就没什么交集。
只是偶尔见过几次陈生生和孟怀洋吵架的场景,刚开学那阵,陈生生老爱跟着孟怀洋后面,一口一个哥叫个不停,跟屁虫一样,黏人又腻歪。
李景年很烦这种性格的人,特别是在见到不知道多少次,因为一点小事,陈生生就发脾气要和孟怀洋绝交。
臭着脸跟个弱智小学生一样,用被子盖住头,孟怀洋那小子也不知道那根神经搭错了,也不生气,就爬上去坐在他床头,好声好气哄着他。
那架势跟哄小女朋友没什么两样。
李景年当即就蹙眉,想说什么,有碍于身份没说话。
陈生生就是他挺看不上的那种人。
幼稚、弱小、色厉内荏,所有的污言秽语不过是他愤怒却又无法反抗的回击。
弱小的就像是一只老鼠。
是的,李景年用老鼠来这样形容陈生生。
对比李景年的身材,陈生生堪称是瘦小,一天到晚苦着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看什么都不顺眼,灰不溜秋的,可不就是下水道的灰色皮毛老鼠。
只不过有一天,这小老鼠面对他,居然敢翻过身,对着他露出柔软的腹部,一副信任,毫无攻击性可言的状态。
一个古怪的念头涌上心头。
……
这里的私密性完全不用担心,非常安全,不会有不识趣的人闯进来,房间内也没有摄像头。
李景年心情十分不错,陈生生被他一下顶到餐桌上,餐桌被撞得移位,桌面上的餐碟磕碰,一阵哗啦的声响。
李景年欺身上来,整个人压着陈生生,腿间的高高耸立的帐篷抵着他的下半身,鼓胀的双腿间,存在感特别强烈。
隔着黑色布料,陈生生都能感受到热意,他彻底怕了,语气又放软:“年哥……你别在这里,别搞……刚才是我不对……”
没有丝毫动摇,李景年十分冷酷,解开自己的裤子。
密闭的包间内,拉链拉下的声音特别明显。
陈生生的心里在打鼓,他又害怕又恐慌,是真的讨厌这些可怕的男同。
他很久以前,在报纸上看见过那种新闻,说是男同滥交得艾滋病,下身都烂掉。
这也是他为什么那么讨厌男同的原因。
陈生生怕死了,眼睛眨了眨,他知道自己反抗不了,这会就跟要上刑场,下一秒就要被枪毙一样,他的手都在抖,嘴巴却是很硬气:“死变态……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就不能去找别人吗?非得强奸我?我他妈根本不喜欢你……”
以前他要是敢对李景年这么不客气,早就被按在地上锤了。
但是现在,李景年在他身后轻笑一声,丝毫都不介意。
粗大滚烫的鸡巴挣脱束缚,猩红的一根鸡巴挤到那挺翘的两股,摩擦几下。
龟头流着透明的腺液,被那些软弹的臀肉抚慰着,李景年凌厉的眉峰微挑,嘴角噙过一丝笑意。
他握着自己那根鸡巴,从后面对着腿缝插弄,猩红狰狞的肉柱摩擦敏感的腿肉,白皙的腿肉微不可查地颤抖。
直到那根的肉屌插进陈生生的逼穴,粗大硕大的一根,猛的插进去,软乎乎的阴肉绞着鸡巴。
又一次进到这个地方,李景年爽得不行,英俊的眉宇间都是畅意。
陈生生被干得浑身颤抖,白嫩的臀肉被李景年的胯骨撞击,原本白皙的一片泛着可怜的红晕。
陈生生呜咽几声,嘴里不干不净:“放开我……死变态……呜呜……我要报警……”
李景年单手压着陈生生的腰腹,固定住他的身形,另外一只手伸到前面去,堵住陈生生的嘴巴。
他不想听到陈生生骂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起码做爱的时候不想。
这个年龄阶段的男生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和欲望,鸡巴比钻石还硬,李景年操的很用力。
鼓胀到极致的性器,看着十分骇人,赤红色的一根,又大又粗,顶进那个小小的穴内,整根肉屌往深处撞,黑色的耻毛摩擦着那两片肥嫩的阴唇。
滚烫的鸡巴在敏感的逼穴内乱干,操得骚肉服服帖帖,软软的阴肉吸着屌身,快感顺着两人交合处传递到身体各处。
陈生生被他压着弄了一个多小时,小穴都要被捣烂了,整个逼腔又湿又热,淌着透明的汁水。
白嫩的阴唇被磨得又红又肿,浓稠的白色精液灌满了逼穴,不争气的小鸡巴在这场强奸下,射了很多次,囊袋里面的余粮都射干了。
腿肚子都在发抖,鸡巴哆嗦着喷出一点尿液。
陈生生已经完全没有力气骂人了,喘着粗气,接受精液的灌溉,小腹微微鼓起。
简单收拾了一下残局,李景年十分恶劣的用鸡巴在他的内裤上磨蹭,将龟头残余的精水擦在那一截布料上面。
头顶的灯光投下,陈生生的面部轮廓在光晕的作用下显得朦胧,镀上了一层虚幻的光晕。
此刻,陈生生的脑袋都是木的,眼神飘忽迷茫,一副被操到崩坏的模样。
原本明亮的眼眸,充斥着浓密的的水雾,漆黑纤长的睫毛因为泪水黏在一起,眼尾红红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委屈地哭出声。
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李景年漆黑的眼眸暗了暗,他喘着粗气,主动凑上前,吻住了陈生生的唇。
和先前激烈的吻不同,这一次,李景年的动作很轻,点在陈生生的唇边。
蜻蜓点水般的短暂接触。
不似欲望。
罕见的,陈生生没有反抗。。
或者说他的脑子还处于生理高潮中,根本没有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自然也没有看见,李景年的眼眸下那一抹暗色。
事后的陈生生,处于羞耻的心理,生怕被人看出来痕迹,表现的很乖巧,不顶嘴也不对着干,甚至被李景年揽着腰出门的时候,也没有反抗。
在这里弄了一场,李景年没带他回宿舍,而是去酒店开了间房,又压着他乱搞。
李景年让陈生生跪趴在酒店的大床上,翘起屁股,然后恶劣地用鸡巴,顶着那个柔软的小穴操进去。
一边操还一边扇他的屁股,时不时巴掌扇弄过下面那根粉白的阴茎,扇得它颤抖着喷出淅淅沥沥的精水。
鸡巴硬了一次又一次,滚烫坚硬的鸡巴全都插进陈生生的逼穴内。
浓稠的精液射满了整个女屄,粗大猩红的鸡巴操干的时候,结合的地方发出色情的交媾声,白色的浓精顺着阴户流出了,色情的要命。
李景年很喜欢这个姿势,一边这样干他,一边去亲他光滑白皙的脊背,又换了一个面对面的姿势,让陈生生正坐在自己的腿上。
舔那张因为情欲上头,泛着红晕的脸,含着两颊软头吸弄,舔陈生生的眉眼、唇瓣、耳垂、喉结,连那莹润白皙的肩头,都被李景年一一亲吻过。
两人完全沉醉在性爱里面,不像强奸犯和受害者,倒像是一对出来开房做爱的普通大学生情侣。
酒店天花板做了氛围灯设计,微黄的灯光,两具年轻的肉体,因为情欲的节奏而摇摆,陈生生望向天花板,视线都变得模糊。
又一次被射精进到肚子里,陈生生瘫倒在床上,双腿大开着,他眯着眼,红润的嘴唇张开,大口汲取新鲜空气。
李景年双手钳住他的两条腿,用力拽着人往自己身上带,两人结合的位置镶嵌的严丝合缝。
半响,那根射完精液的肉屌,终于舍得从嫩批里抽出来,猩红的柱身上全是透明的水液,突出的青筋,柱身显得十分狰狞。
鸡巴从小逼入口彻底抽出来的时候,还发出“啵”的一声响。
艳红软嫩的肉洞张合,浓白的精水顺着细缝流出来。
等他们两个人回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李景年意犹未尽,甚至还不想回来,只不过拗不过陈生生一口一个你不送我回去,我马上就去报警。
李景年心里门清,陈生生根本不会去报警。
无非就是觉得回宿舍后有别人在,自己不会动他。
回宿舍的时候,房间内一片漆黑,连灯都是他们进门后打开的,另外两个室友不知道去哪里了,李景年不是很在意。
反倒是陈生生很紧张,生怕这个死变态再做些什么。
陈生生拿了换洗衣服要去洗澡,时不时眼睛瞟向李景和的方向,发现对方在专心看手机,顿时松了口气。
洗完澡后,陈生生坐在椅子上面刷短视频,有人给李景年发消息约他吃宵夜,他还主动问陈生生去不去。
开玩笑,吃顿饭就被爆操了一天,怎么还敢吃宵夜,陈生生猛地摇头,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一样。
李景年啧了一声,有些遗憾似的,看了一眼陈生生。
“那好吧,我给你打包回来。”
陈生生没吭声,其实他连打包的也不是很想要,不搭理李景和,自顾自跑去阳台洗漱一番,就自己爬上了床,窗帘拉上,被子一盖,捂着头睡觉。
清楚的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
脑袋放空几分钟,放在枕头旁边的手机振动,陈生生打开手机,是补考群里群聊消息,教授发的:
——此次补考全员通过。
陈生生看到这个信息,大脑宕机,缓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通过考试了。
原来这教授……
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啊。
最后还是把他捞过线了。
躺着躺着,陈生生还有了些困意,随便点开一本都市玄幻,他平时特别喜欢看这类,熬夜通宵也不在话下的,今晚大概是太累了,没看上几行就合了眼睛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中午,太阳透过阳台,照进宿舍内,米黄色的地板被晒得滚烫,陈生生才缓缓醒来。
下床的时候,眼皮子还半眯着,跟没睡醒一样,打着哈欠。
他下面的桌上摆放着一份凉掉的汤面,看样子是早餐,垃圾桶里面扔了一袋子烧烤,不知道是谁给他买的。
陈生生猜测也应该是李景年。
昨天弄的有点太狠了,陈生生走路的时候,都感觉自己的腿心有点肿,走路都不利索,这感觉十分变扭,着实不好受。
陈生生今天只有一节课,他腿也不舒服,昨天大腿都被李景和那个贱人掐得又红又紫的,他不想出门买饭,自己从柜子里面翻出来一桶泡面,准备烧水泡面,凑合凑合得了。
放在书桌上的手机震动几声,陈生生点开一看,是银行卡入账的消息。
转账的用户信息是陈斯礼。
陈生生其实对大哥的感官很复杂。
他小时候其实很喜欢他哥的,陈斯礼总是最优秀那个,长的好看,成绩好,脑子好,从小到大拿过的奖状可以贴满他家的墙。
从小,陈生生一直被教育要跟大哥学习,街坊邻居也总是夸他哥,有时候顺带也夸几句陈生生。
陈生生小时候长得很可爱,圆头圆脑的,皮肤又白,脑瓜子很机灵,嘴特别甜,走路都走不利索的年纪,逢人就会喊叔叔阿姨好。
邻居亲戚都说,哥哥聪明,弟弟也不会差到哪里去,长得那么好看,以后哥俩肯定都有出息。
陈斯礼确实对他非常不错,经常给他零花钱,会教他认字读书。
后来妈妈又怀孕了,给他们生了个妹妹,因为实在兼顾不了,只能把陈生生送回老家,让爷爷奶奶抚养。
那时候的陈生生以为父母不要自己了,恨他们恨得要命,后来大了一点才知道,他们家因为生了妹妹,交了一大笔罚款,他们家的经济实在困难,他妈又因为带小孩,工作都丢了,全靠他爸一个人挣钱,实在没办法才把他送回老家的。
他在老家,只有寒暑假期间,大哥会带着妹妹来老家,跟他一块玩。
父母一般不会回来,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见上一面。
陈生生那时候还很高兴,每次都盼着寒暑假想和哥哥妹妹一起玩,后来越来越大了,才明白自己的处境。
即便现在长大了,明白了父母的不得已,但是陈生生对他们家还是没有归属感,连带着对这个大哥,也没有很多感情。
曾经陈生生一度以为是自己不够好,不够听话,才会被爸妈抛弃,才会选择把他扔到老家。
实际上也差不多如此,父母在大哥、他、妹妹之中的抉择,永远都是优先大哥,然后是妹妹,其次是陈生生。
陈斯礼脑子聪明,从小就展露学习上面的天赋,不管是谁见到他都会夸一句,这孩子以后肯定会有出息的,而且他足够懂事,不需要大人太多照顾,甚至放学回家以后,还能主动照顾弟弟妹妹。
外人看了都一副羡慕,都说这个孩子是来报恩的。
陈蔓蔓是妹妹,是刚出生的婴儿,刚出生不久的小孩,家庭里最小的成员,她无法离开母亲。
在那种情况下,经过多方面考虑,送走陈生生的确是最优解。
父母对陈生生不是不爱,只是不够爱。
只是,陈生生理智上明白大人们那些不得已、不容易,情感上却是无法接受。
没有人能够接受,自己是会被父母抛弃的第一选择。
即便是看似没心没肺的陈生生也不能。
缺爱自卑围绕了他整个人生,回到城里以后的陈生生,远没有在农村生活的鲜活,在爷爷奶奶身边生活,比在城里生活自在多了。
冗长细碎的痛苦,只会在无数个夜晚,反复折磨着他。
陈生生无法对谁言说,甚至觉得自己过于矫情,只能自宽自解,毕业以后找到一份工作,远离他们一家人就好了。
……
对于陈斯礼转过来的钱,陈生生拿的很心安理得。
对方愿意给,他有什么不敢拿的,不光拿了,甚至连个感谢的信息都不给对方发。
打开电脑,随便点开个在追的动漫,陈生生开始吃泡面,放置在一旁的手机响铃,是微信的视频通话。
瞥了一眼备注,陈生生哼了一声,自顾自地吃泡面。
根本没搭理手机,一直响到结束。
对方不厌其烦重复拨打,在第三次响铃的时候,陈生生才瘪着嘴巴,不情不愿地接起电话。
手机放在办公桌面,屏幕亮着,上面显示正在等待对方接听,穿着一身黑色正装的男人看向手机屏幕。
男人的长相优越,英俊非凡的五官,下颌线凌厉流畅,细看能从眉眼间,看出他与陈生生,有几分相似之处。
但是他给人的感觉,就完全是另外一种类型,比略显幼稚的陈生生要成熟稳重不少。
视频久久没有接通,长相异常英俊的男人微微蹙着眉,内心有些不悦,但是还是很有耐心的,他继续拨打视频电话。
在第三次发起视频通话后,对面终于大发善心按下了接听键,网络卡顿了两秒,很快,手机屏幕上显示了一张清瘦的脸。
乌黑的头发凌乱,看得出来他根本没有花心思打理,脑袋上面有一个发旋,黑色的发丝卷在一块,浓郁的眉紧锁着,眼睛圆润明亮,浓密的睫毛洇湿黏在一块。
那张白皙的脸蛋,脸上的表情紧绷着,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电脑没关,还在那里放热血动漫,吵吵闹闹的声音,通过手机传递到陈斯礼这边。
“生生。”
陈斯礼微垂着眼睑,冰冷的指骨握紧,轻声唤自家弟弟,嗓音低沉。
面对这个一向不服管教的弟弟,陈斯礼的态度算得上温柔。
眼皮下压,圆润的眼睛敛着,浓密的睫毛颤了颤,陈生生臭着脸,很不服气的样子,从嘴里蹦出来两个字:“干嘛?”
像是习惯了陈生生这个坏态度,陈斯礼并不介意,而是好脾气地问道:“你吃饭了吗?”
陈生生单手拿着手机,他转动手机镜头,让对方能够看清自己桌面上摆放的泡面。
他没有吱声,意思却很明显——正在吃饭,吃的还是泡面。
陈斯礼的眉头蹙得厉害,他毕业后就和朋友一块创业,正是事业上升期,工作特别忙,现在是趁着休息时间给陈生生打电话的。
“怎么又在吃这种垃圾食品,说了多少次这种东西对身体不好,大哥给你转的钱应该到账了吧,出去吃点好的,不要老是吃这种没有营养的东西。”
大概是管教弟弟惯了,陈斯礼对陈生生的总是操心过多。
即便每次打电话之前,陈斯礼都告诫自己,不要老是用这种说教的语气说话,弟弟非常不喜欢,但是每次接通以后,他都会控制不住自己脾气。
果不其然,陈斯礼这番说教意味很重的言语说出来,屏幕那端的人果然有点生气了。
几乎在说出口的瞬间,陈斯礼就后悔了。
他抿了抿唇,他不是很能应对这种情况,不敢再言语,怕激怒陈生生。
陈斯礼单手拿起手机。
怼着脸拍摄的角度,放大的画面上,能够明显的看到陈生生的细微表情。
对方那张白皙的脸上表情很冷,微红的唇紧抿着,几秒后,带着明显厌恶的表情,冷声道:“关你什么事?我连吃泡面的自由都没有吗?”
男人英俊的脸庞表情一愕,他怔了怔,修长的指骨扣在办公桌上,有些慌乱地解释:“生生,大哥不是这个意思……”
特意放柔的声调,在看见陈生生脖颈上的痕迹后,语气一顿。
棕色的睡衣,领口敞开着,露出白皙的肌肤,脖颈处都是糜红的痕迹。
是吻痕。
漆黑的眼眸注视着屏幕,视线锐利,直直地盯着弟弟那张脸,语调莫名,轻声唤道:“生生……”
干嘛?
手机那端的陈生生没说话,只是皱着眉看向兄长,脸上表情还是那副不太高兴的模样。
“你谈恋爱了吗?”
?!!
陈生生被对方的话惊住,他的表情错愕,嘴唇动了动,下意识否认:“没、没有,你在胡说什么。”
“哦,这样啊。”陈斯礼回了句,脸上错愕惊讶表情收敛了一点。
他露出一个堪称是温和的笑,嘴角勾着,态度非常温柔,“大哥只是觉得,你这个年纪也可以谈朋友了,有女朋友了也没关系,钱不要省,缺钱的话跟大哥要,不要做错事,不要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我说了没谈恋爱。”
又是这一套,陈生生皱着眉,他真的特别烦陈斯礼,明明就大自己几岁而已,老是一副为他着想的样子,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不知道还以为他是自己爹呢。
陈生生想着想着,不由地想到自己以前被陈斯礼死死管着读书的日子,一想到那些事情,他就更生气了,语气控制不住地拔高:“我都说了没有谈女朋友了,你怎么老是不听……”
“生生……”
陈斯礼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不耐烦的打断。
“你打视频过来,还有别的事吗?”
即便是被弟弟这样粗鲁对待,陈斯礼也没有发火的迹象,他那张英俊的脸上还挂着笑,像是在对待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对着弟弟的语气还是十分温柔。
“没有,我只是……”
“好了好了,没事的话,我先挂了,下午还要上课。”
丝毫没有领情的意思,陈生生又恢复了冷脸,说完以后自顾自地按下挂断,单方面结束这段通话。
挂掉视频聊天后,陈生生脸色还是很难看,气恼地抿着嘴巴。
刚刚说的下午有课不过是托词,今天他的课在下午最后一节,现在一点也不着急。
只是不想再和陈斯礼说话而已。
真的特别烦人。
陈生生臭着脸,用塑料叉子猛戳泡面,卷了一大口送进嘴里,狠狠吃掉。
而手机那端,看着手机屏幕上挂断的通话,陈斯礼的表情骤然变冷,凌厉的眉峰下压,下颌线紧紧绷着,周身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
他的视力一直很好,和陈生生通话的时候,注意力完全在对方身上,他清楚地看到了,弟弟脖颈以及锁骨上面的吻痕,淡粉色的痕迹,有些甚至泛紫。
留下那个痕迹的人,占有欲很强,一连串的吻痕,甚至还在上面留下了几个浅浅的牙印,一副恨不得把人吞咽下腹模样。
冷白的指骨扣在深色的桌面上,轻叩了几下,陈斯礼思索了几秒,他已经拿定主意,拿起手机给助理发信息。
在下周出差的名单里,加上了自己的名字。
陈生生挂断电话以后,心有点慌,他总感觉大哥说的那番话不怀好意,但是又说不出来为什么。
表面上看起来像是一个哥哥对弟弟的爱护关心,但陈生生就是有违和感。
一定有什么不对。
可他想了半天,想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陈生生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很擅长放过自己,不会太纠结,想不通的事情就算了,就这样搁置了这个问题。
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陈生生先去吃饭,他刚从食堂出来,发现人群都往礼堂去。
听旁边的人聊天才知道,今天举办校园歌手大赛的决赛。
陈生生知道这个活动,因为那个傻逼孟怀洋就是学生会主席,就是他负责组织这个活动。
难怪好几天都没看见人。
本来陈生生还有几分想去看热闹的心思,但是一想到会见到孟怀洋那个傻逼作威作福以后彻底作罢,干脆回寝室打游戏。
电脑屏幕上呈现游戏画面,鼠标和键盘敲得猛响,也改变不了他连续被击杀的事实,陈生生的脸色越来越黑。
对面那个源氏跟他妈疯狗一样乱杀,陈生生玩这个游戏也玩了两年多了,自诩算不上顶尖,也是个中层高手吧。
但是在对面源氏手里,毫无招架之力。
连开好几把游戏都是输,陈生生心态都被打崩了,关了游戏界面,点开一个动漫调整心情。
孟怀洋回寝室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多了,弄完校园歌手比赛,他又和学生会的成员一块去聚餐,喝了不少酒。
原本学校规定十一点半必须回宿舍的,但是他向来会来事,用学生会主席的身份,早就弄到了宿舍楼的钥匙,也没人对此多说什么。
其他人都住外面酒店,孟怀洋的房间也订好了,但是他临时反悔,非得回学校。
打开宿舍门的时候,发现陈生生还窝在下面看动漫。
孟怀洋反手关上门,带了一点怒气质问:“那么晚了,你还放那么大声音,别人不睡觉的吗?”
天地良心,陈生生是见寝室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才没带耳机的,不过隔那么远,他都闻到了孟怀洋身上的酒味。
不想跟酒蒙子废话,陈生生也没反驳,自己利落的关掉电脑,准备上床睡觉,刚踩上扶梯,就被一只手抓住了脚踝。
一低头,就看见孟怀洋倚着衣柜,表情冷冷的:“下来……”
陈生生:“你有病?”
孟怀洋语调拔高:“你他妈快点下来。”
抓着陈生生脚踝的手,十分用力往下拽,恨不得马上把人拽下来的架势。
陈生生被吓了一跳,生怕这傻逼发癫把自己真拽下去了,要是摔在地上,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说不定得骨折。
上学期就有隔壁院的同学下床的时候没注意,摔下来直接摔骨裂了,学校为了这个事还发了个通告,提醒大家注意安全。
陈生生让孟怀洋松手,先让自己先下来。
孟怀洋听见这话,立马松手了,他也不动就站在下面,仰着脸,盯着陈生生,但凡陈生生有一点往上爬的迹象,他都要把人拽下来。
这傻屌到底是真醉了,还是骗人的?
陈生生一脸无语看向对方:
“你发什么疯啊,喝不了就别喝啊,喝了酒跑寝室发疯?”
孟怀洋眼睛都是红的,问道:“你讨厌我?”
陈生生脑子一懵:?
见对方没有回话,孟怀洋直接抱住陈生生,他埋头伏在陈生生的肩膀,充满酒精味道的气息喷在光滑白皙的脖颈,语气闷闷的:
“你讨厌我,就因为我是gay?”
“那你怎么跟李景年那么好?你觉得他是个好人?他也他妈是同性恋,陈生生你是个傻逼,你给一个同性恋当小弟……”
李景年也是同性恋,我操啊,寝室总共四人,两个个同,能不能给直男一条活路啊……
陈生生在心里抱怨着,但是嘴上也不敢说出口。
因为孟怀洋这明显喝醉了发酒疯,宿舍里面也没有其他人在,没有人劝架,自己骂了他,说不定还要挨打。
自己千万要忍住。
不能和这种傻逼计较。
谁知道他一愣神,就被孟怀洋用手掐住了脸,被迫抬起来头。
两个人距离非常近,近到陈生生都能清楚地看到,孟怀洋脸上细小的绒毛,还有他眼球里的红血丝。
陈生生努力挣扎,想要推开孟怀洋,嘴里说着:
“你、你先撒手……”
下一秒,孟怀洋含住了他的唇。
酒精上头的孟怀洋双眼赤红,他并非神志不清,而是借着酒劲把之前不敢做的都做了。
亲到陈生生的那一秒,孟怀洋双腿间的东西就硬了,他比陈生生高一头,单手压着陈生生,动作胡乱又急切。
右手覆在陈生生的手上,将人压着宿舍床边,往前走了一步。
推搡之间,陈生生下意识后退,后脑勺在铁架上磕了一下,顿时疼的眼冒金星,嘴里含糊不清地骂着:
“傻逼吧你,孟……别……给我……放开……”
孟怀洋的动作越发狠,单腿挤进陈生生双腿间,往前一顶,含住陈生生的唇,牙齿磕在了陈生生的唇齿间,猝不及防磕破了皮肉,血腥味在口腔内蔓延。
陈生生疼得倒吸一口气,他被吓得不轻,顿时不敢动弹了。
孟怀洋跟狗一样,一只手按着他的脑袋,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含着陈生生的唇瓣,各种卖力吸吮,舌头伸进对方的口腔内,刮弄炙热口腔内壁每一寸皮肉,口中的唾液渡到彼此口中。
甜死了。
孟怀洋感觉陈生生的嘴巴里跟含了蜜一样,这还是孟怀洋第一次接吻,他特别上头,含着陈生生的舌头,又亲又嘬,色情得要命,吸到舌尖发麻发肿。
胯下那根炙热的鸡巴顶在陈生生的双腿间,滚烫的一团,抵着陈生生的大腿根部。
特别烫。
陈生生泪眼婆娑,脸色苍白的吓人,呜咽出声:“别……别……”
听到陈生生的声音,孟怀洋停下动作,他的神情凛冽,如墨般浓郁的眉眼冷峻,一手钳住陈生生的下巴,冷声问道:“李景年怎么弄你的?”
一听对方提到李景年,陈生生就气不打一处来,张嘴骂道:“关你屁事,死同性恋,离我远点……”
听到陈生生嘴里骂出来的话语,孟怀洋冷笑一声,他冷着脸,一手脱下陈生生的裤子,一手握着胯间那根炙热滚烫的鸡巴,塞入那双腿间。
鸡巴隔着内裤摩擦会阴部,纯棉质地的灰色内裤,沾染了腥器上的粘液,湿润暗沉的一片。
勃起的性器尺寸非常客观,孟怀洋很少手淫,颜色并不深,鸡巴又硬又烫。
一根硕大的鸡巴堵在那白嫩的腿根处,肆意摩擦,上面还压着陈生生亲,不许他逃脱。
孟怀洋那根东西又大又热,黑色的阴毛丛中一根色泽极淡的肉屌,抵着白嫩的腿根,不停的摩擦、顶弄,把那白嫩的双腿当成一个飞机杯操弄,红润的龟头摩擦着软肉,动作越来越快,腰身猛地往上顶,戳弄着腿根处的软肉。
孟怀洋一边弄他,一边伸手到那内裤内,抓着陈生生那根小鸡巴,掌心揉捏那根嫩屌,从上往下撸动。
男人胯下的肉屌往上顶,时不时撞击那根嫩屌。
好热。
孟怀洋只觉得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他盯着陈生生的眼睛,强势地压着他的身体,吻他的唇。
陈生生的嘴里还有淡淡的血腥味,混杂着孟怀洋口中的酒味,他难堪至极,又因为这对方摸着自己的鸡巴,身体本能地感受兴奋,胯下那根小鸡巴不争气地吐露出来汁水。
等孟怀洋在他腿间射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之后,处男第一次搞腿交,特别兴奋,整个人伏在陈生生身上,跟条发情的公狗一样,不住地耸动腰胯,一下轻一下重地往陈生生胯间顶。
射出来的东西量特别多,腥臭白浊的液体全都积攒在腿间,一股股精水往下淌,濡湿了还停留在膝弯出的棉质内裤。
一只手握着陈生生的性器,指腹按着龟头,打着圈揉捏、按摩,套弄那根肉棒。
陈生生抖着腿,也跟着达到了高潮,那根粉嫩的鸡巴在孟怀洋手中射出来。他浑身都在颤抖,因为愉悦,又或者是害怕。
嘴巴又红又肿,水亮的一片,嘴角破皮伤口边缘有些发白,大脑因为过于兴奋,急促地喘息着。
而孟怀洋,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他下身的异常。
……
弄完以后,孟怀洋还想和陈生生一起去浴室清洗,却被陈生生拒绝。
孟怀洋本想强迫他的,但是看见陈生生的脸色很难看,顿时脑袋清醒了,立马转过头不再看陈生生,没敢说话。
陈生生也没时间搭理他,他自己心慌的很,生怕孟怀洋这个傻逼跟李景年一样,发现自己的秘密。
推开孟怀洋以后,马上拿了衣物去浴室洗澡。
等陈生生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寝室里已经没了孟怀洋的身影,放在书桌上的手机亮着,上面显示来自孟怀洋的转账。
孟怀洋很大方,直接给陈生生转了五万。
这什么?嫖资吗?
陈生生脸色难看,捏着手机的那只手,用力到指尖发白的力度。
操你爹的贱人。
这会孟怀洋不在寝室,陈生生又觉得自己行了,气的想弄死他,冷静下来想了想,又点了收款。
陈生生真的很无语,没想到来了一个变态李景年还不够,又来了个变态孟怀洋。
两个死变态,迟早有一天弄死他们。
陈生生暗自下定决心。
距离上次被孟怀洋强迫已经过去了一周,孟怀洋那个没出息的死给,大概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直接逃离宿舍,没有再回来。
陈生生再一次看见他,是学校八十周年校庆上,孟怀洋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发言。
学校礼堂座无虚席,陈生生在乌泱泱的人群中,非常不起眼,他偷偷在心里诅咒孟怀洋,当场结巴、上台摔倒、稿子消失,出尽洋相。
从此以丢人出名,沦为学校耻辱!
可惜的是,对方发挥的十分稳定,孟怀洋穿着一身西装,站在台上侃侃而谈,表现的落落大方。
陈生生想象的那些诅咒没有一个灵验。
操,又让这小子出风头了。
陈生生暗自骂了一句,翻了个白眼。
这种大型活动基本安排一个宿舍的人坐一块,陈生生挨着李景年坐。
台上的演员被聚光灯围绕,观众席处于昏暗中,光影相交仿佛置身于两个纬度。
在众人注意力都被台上其他学院的表演吸引的时,李景年突然抓住了陈生生的左手。
宽且大的手掌直接覆盖在陈生生的手上,掌心的触感很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轻轻的,用指腹磨挲着陈生生的手背。
学校的中央空调效果很好,容纳这么多人,场内的温度也没有很热,正处于排风口下面的位置,陈生生甚至还觉得有些冷,他用力试图抽出自己的左手,却被一股力量死死钳住,根本动弹不得。
妈的,神经病啊。
简直比孟怀洋还要讨人厌。
陈生生又害怕自己和李景年这副样子被别人发现,不敢开口骂人,连动作都控制在小幅度,生怕引人注目,心里骂骂咧咧,面上还是一副很认真看表演的模样。
李景年侧过脸去看他,入目就是一张表情十分严肃的脸,仿佛现在参加不是校庆晚会,而是某个学术座谈会。
陈生生正襟危坐,眼睛直视舞台,连余光都不分给李景年一点。
李景年莞尔,轻笑一声。
陈生生只觉得这傻逼真的没救了,到处发情。
坦白来说,陈生生之前骂李景年,有嫉妒的成分,但是他从来没有否认过李景年有一副好皮相,是那种看起来就是很有异性缘的长相,他做梦都想拥有那样的体格和长相。
但就是这么离谱,这个变态,放着香香软软的妹子不要,老是来性骚扰自己。
是的,前段时间陈生生还特意上网查了,他们对自己做的事情都足够判几年了。
前提是陈生生真的报警,且法院受理,可他现在变成了个双性人,躲着藏着还来不及,怎么敢真的报警啊。
试想一下,警察做笔录的时候问:他有摸你吗?对你进行到了哪一步?
难道他要告诉警察,自己突然长了个批,然后那个刚长出来不久的批被那个畜生弄了吗?
肯定不可能,说了以后,说不定会有奇奇怪怪的研究所,把他这个双性人抓去做研究,一想到这种可能性,陈生生宁愿吃哑巴亏。
孟怀洋就更贱了,事后他还转给自己五万块钱,当时陈生生本来不想收的,但是转念一想,这钱不要白白不要。
上网搜了才知道自己上了个大当,如果他报警,孟怀洋就可以说他是卖淫,转给他的钱是嫖娼钱。
孟怀洋还能找借口说自己是酒后乱性,神志不清的状态,而他趁机敲诈勒索。
五万块钱都够他进去顿三年了。
诡计多端的心机富二代,每一步都是他下的套,打着鱼死网破的主意,让陈生生根本不敢报复。
在网上看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信息,论坛网站都跑了个遍,甚至还斥巨资两百元,把自己的经历改编了一点,去网上找了个律师咨询。
最后,得出李景年和孟怀洋心机深沉的结论。
并且对此深信无疑。
陈生生恨得牙痒痒,心想:果然是玩的花的富二代,贱人,私底下肯定没少玩弄别人,最好早点得艾滋去死!
结束了校庆后,陈生生一群人回寝室,直到晚上熄灯后,都不见孟怀洋回来。
关了灯后,寝室内很安静,陈生生在被窝里,用手机看,不知不觉到了两点,他看的昏昏欲睡,眼皮重的如有千斤,正准备睡觉的时候。
一个人弓着身子从隔壁床爬进了陈生生的床账内,动作很轻,很快,两秒的功夫就过来了。
陈生生正在看,突然被这么一弄,吓得一惊,定了定才看清是李景年。
对方却没有想多做什么的意思,只是抱着他,低声说了句:
“别动。”
陈生生本来就困,下意识地服从,真就乖乖被李景年抱着,也没有反抗。
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不对啊?我那么听话干嘛?
他刚想开口骂李景年神经病,却被对方用手捂住嘴。
“你想让林哲远听到吗?”
经对方提醒,陈生生才想起来,寝室里还有一个人,顿时把都到嘴边的脏话吞下去,就在心里骂了几句作罢。
学校的单人床不算小,一个人睡的话,翻身都绰绰有余,但是现在容纳两个成年男性,还是有些窘迫,两人只能紧紧挨着一块。
挨得太近了。
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恍惚间,陈生生甚至都以为自己听到了李景年的心跳声,如擂鼓一般猛烈跳动着。
李景年将脑袋抵在陈生生的肩膀上,像是一只大型犬,用脑袋抵着主人的肩膀撒娇,嗅了嗅陈生生身上的味道。
如愿以偿地闻到了熟悉的橘子味,是陈生生常用的洗衣液的味道。
“睡吧。”
李景年的语气有些倦意,他像是很困很疲倦,抱着陈生生像是在抱一个入睡安抚物,他身上很热,跟个火炉一样,好在寝室空调效果不错。
两人挤在一张小小的单人床上,一同盖着一张薄薄的空调被,就这样陷入深度睡眠。
没过两天,陈生生的大哥陈斯礼就给他打来了电话,约他出去吃饭,说是来这边出差,顺带来见见许久未见的弟弟。
陈生生本来想拒绝的,但是对方说给他带了礼物,他立马心动了。
大哥陈斯礼总有办法弄到陈生生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
在校门口见面后,陈生生才发现今天的大哥好像有点不一样。
今天陈斯礼穿着短体恤衫,下身穿了条黑色裤子,走的休闲风格,看着很年轻,和他们这些大学生站在一块,也并不突兀。
陈生生注意到,路过的不论男女,都会下意识将目光投向他哥,更有女生窃窃私语。
这种场景陈生生再熟悉不过了,都不用凑近去听,都能猜到她们是在夸陈斯礼长得帅。
肤浅。
真是太肤浅了!
这个世界的人类全都是肤浅至极的感官动物!
陈生生愤愤地想,不就是长的好看一点,有什么大不了的。
陈生生心里一大堆小九九,当着他哥面却是乖的不像话,见了面笑的也甜,一副乖弟弟的样子,走到陈斯礼面前,老老实实地叫了一声:
“哥。”
陈斯礼露出温和的笑容,伸手揉了揉弟弟的脑袋。
然后就带去定好的餐厅吃饭,两人的口味差不多,点菜都是让陈生生点的。
吃饭间陈生生耐着性子,回答他哥的问题。
陈斯礼问他这段时间在学校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认识不错的朋友,缺不缺钱用之类的。
他脑子不太行,也就没听懂他哥旁敲侧击的意思,傻乎乎的说了,自己还没谈朋友,也没有喜欢的人。
闻言,陈斯礼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些,试探着说自己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城市,让弟弟带自己去别的地方逛一逛。
却被陈生生拒绝,他还有作业没写,明天就得交,等会就要回宿舍继续做。
陈斯礼又无奈又没办法,他这个弟弟从小就这样,干什么事都爱拖延,特别是写作业,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动笔,没有一点自制力。
大哥只好送他回学校,下车的时候把礼物给了他,装在漂亮的丝绒礼盒里面,拆开绸缎蝴蝶结,里面在一块表。
是陈生生之前看中的一款,价格还挺贵的,其实不太适合陈生生这个年龄阶段,但是陈生生很喜欢这个风格,觉得那是成熟男人的标配。
一直梦想着,自己攒够钱就买它。
这会拿到手的时候,陈生生眼睛都瞪大了,还有些不可思议。
收到那么昂贵的礼物,即便是亲哥送的,都免不了大吃一惊,陈生生缓过神来,也觉得不对劲。
他看向陈斯礼,问道:“哥,你发财了啊?”
他见对方没说话,脑子一转,又想到了不好的方向,网上都说来钱最快的地方都写刑法上。
这下,陈生生再喜欢那块表,也觉得烫手了,顿时忍痛,往回推了推:“哥,你该不会犯法了吧……这不行啊,爸妈知道你为了这块表去干这种事情,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早就知道弟弟脑回路与众不同,但是一言不合就揣测他犯法,陈斯礼有些无奈的扶额。
“没有,我项目奖金发了,刚好你要过生日了,就买了这个。”
从小到大,大哥在陈生生的脑子里,就是权威的代名词。
因为他回城里读书以后,不管是逃课,还是打架,都会被他哥逮住,然后狠揍一顿,屁股都打肿的那种。
陈生生对他可谓是又恨又怕,刚开始还有劲头一直跟陈斯礼对着干,对方指东,他就一定要往西,被陈斯礼狠狠治了几次之后,陈生生就明白自己玩不过人家。
发展到后来,听到他哥名字就会下意识一激灵。
更别提之后的陈斯礼压着他读书,手段更是狠。
放话说今天下午五点要揍他,绝对不会拖到六点再打。
比爸妈下手都要狠。
因此,陈斯礼说的话,在陈生生这里,格外管用。
既然对方那么说,陈生生心里那点怀疑就消失了,收了礼物,作为一个听话懂事的弟弟,当然也要有表示。
陈生生笑的眉眼弯弯,语气特别乖:“谢谢哥。”
陈生生和林哲远关系变好了一点,是因为林哲远一天都没接他姨妈电话,最后对方没有办法,打电话给陈生生。
陈生生本来不想管这个事情的,但是想了想,总不能真看别人死了,何况这个人还是他室友。
于是便好心的,任劳任怨去找对方。
最后是凌晨的时候,在学校三公里外的公园找到的。林哲远坐在公共座椅上,脑袋垂着,看着湖面,时不时往里扔东西。
看样子是在喂鱼。
妈的,大半夜跑公园来喂鱼?这脑子是什么构成的?
陈生生看见就脑子疼,恨不得给他两拳。
但是又念及,对方姨妈说的,今天是林哲远妈妈生日。
陈生生那个家庭,他自己对父母感情没那么深,但是代入想一想,如果自己父母真没了,自己也会难过。
更何况,林哲远这种从小跟母亲感情特别深的。
于是陈生生慢慢靠前,小声问了句:“回去吗?”
林哲远没说话,只是转过头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气氛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陈生生突然发觉,林哲远看起来确实状态很不好。
同在一个寝室那么久,他从来没有见过对方这幅表情,太他妈丧了。
眼神特别冷漠,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在乎东西,什么事情都不重要了一样。
陈生生悄悄看了一眼公园的湖,他以前倒是来过这里,但是摸不清湖的深浅,脑子里面飞速转动,已经开始琢磨。
倘若林哲远这小子真的发疯跳进去,不会游泳的他到底能不能把这个人捞上来?
怕刺激林哲远的情绪,陈生生也不敢随便开口,两个人就那么待了十几分钟。
期间陈生生发了个信息给林哲远的姨妈,告诉对方自己已经找到人了。
即便是凌晨一点,对方仍然在线,还是秒回。
和陈生生道谢,又给他转钱,说辛苦他了,现在学校肯定宵禁不让进去了,阿姨出钱你们去外面住酒店,顺便去吃个宵夜云云。
就那样在公园里又待了半个小时,陈生生出来的时候还穿的单衣,凌晨气温下降,他冷地直哆嗦,搓手取暖,语气微弱:“林哲远,咱们去找个地方住吧,这真的太冷了……走吧,我都要冻麻了……”
本来以为对方会不理自己,已经做好了持久战准备,结果林哲远很了当的点头,应了声:
“嗯。”
陈生生听得一愣,眼神有些迷茫,这小子到底想开了没有啊……
两人找了个还在营业的酒店,又在楼下24小时便利店买了点吃的东西。
摆着一张厌世脸的林哲远,全程陪同陈生生,但是却拒绝吃东西,陈生生可不是他姨妈,不会惯着缺爱的小可怜,硬塞给他一盒饭,自己则买了个泡面。
便利店有微波炉可以加热,穿着工作服的店员困的要命,她打着哈欠,给他们两个一人捞了两个茶叶蛋。
林哲远那盒饭还挺贵的,要三十多。
陈生生没收对方姨妈的钱,又自掏腰包请对方吃饭。
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极大的释放善意的方式了。
毕竟钱就是他的命。
两人坐在便利店,面前摆着加热过的食物,再加上便利店暖色的灯光,看着还挺温馨的。
陈生生的泡面是豪华配置,加了卤蛋、火腿、卤鸡爪、生菜,闻着特别香。
陈生生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有机会跟林哲远这么晚了一块吃饭。
转念一想,反正都是同学,林哲远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平时还挺正常的,以前自己就经常抄他公共课的作业,他都没说什么。
今晚就当积德了。
陈生生见林哲远迟迟不吃,他蹙眉,自以为了然对方的心事,“哎,我可不是省钱啊,我就是爱吃这个,你快点吃吧,你今天吃饭了吗?”
陈生生喜欢吃泡面是真的,以前跟爷爷奶奶在小镇上生活,一日三餐都送到手里,吃口泡面很不容易的,后面进了城里,由父母掌控饮食,他爸妈更是不让他吃这种垃圾食品。
上大学以后就开始报复性吃垃圾食品,光是泡面他就在宿舍里也囤了两箱,各式各样没吃过的泡面都想尝试一下,还有一大堆小零食什么的。
虽然很多都放到过期了,还没有人吃。
但是垃圾食品就和核武器一样,可以不吃,但是一定要有!
林哲远没说话,只是侧着脸看向玻璃门,黑色零碎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眉眼,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的唇型很完美,唇色又淡,他静静地看向外面的街道,便利店的灯光打在他的头顶,在他的侧脸投下一层阴影,像是镀上了一层柔光。
眼眸是灰棕色的,在这种情况下,整个人竟有几分忧郁,呈现出一种破碎感。
好似一颗随时都会碎掉的玻璃球。
我操,搞什么啊。
连陈生生这个铁血直男都不得不承认,那一瞬间的林哲远,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真的很吸引人。
是那种很特别的感觉,陈生生莫名其妙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的玩具,是他妈给他买的,一颗很漂亮的玻璃球。
当时刚到手没玩两下,就掉进街道排水口了。
幼年的陈生生难过了好久,连饭都不想吃了,直到陈斯礼实在看不下去,找了好几家店给他买了七八个不同的玻璃球,才把他勉强哄好。
陈生生看着他,然后低下头,用叉子狠狠插进茶叶蛋,几口吃掉,开始闷头吃面,一声不吭。
……
之后陈生生和林哲远关系就好了很多,勉强算得上朋友,只不过林哲远一向话不多,一副死宅社恐的样子,大多数时候都是陈生生在说话。
他和林哲远走的近,自然有人不高兴,这天陈生生就被李景年逮住了,这段时间陈生生一直有意躲着对方,这次是实在逃不脱了。
李景年掐着他的腰,把人按在桌上,他低头去吻陈生生的唇,李景年的吻蛮横又强势,把陈生生的嘴巴都吸得红红的。
有点肿了。
“你和林哲远怎么回事?”
莫名其妙的逼问,陈生生没想太多,老实交代了那晚的事情。
“你有那么好心?”
怎么说话的?
陈生生立马不高兴了,气的脸颊都是鼓的,他就不能是个热心助人的好同学吗?
质问李景年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好善良,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李景年见他不高兴,立马换了套说辞。
这还差不多。
陈生生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李景年单手压着他,他挣脱不了,也不知道真信了没有,只是把脸凑过来,他们两人离得很近,呼吸的热气都喷在陈生生的脸颊上,他的语调不紧不慢:
“离林哲远他们远点,别让我生气。”
这个傻逼在说什么几把话啊。陈生生在心里骂骂咧咧,面上倒是很乖,应了一声。
陈生生这幅听话乖巧的样子,李景年看得心痒,一只手顺着他的背一步步往下摸,摸到他的股缝间,隔着硬挺的布料捏了捏他的屁股。
“别……”
察觉到危险,陈生生挣扎起来。
李景年亲了他嘴角一口,语气带着黏腻的味道:“好久没做了,让我弄一下……”
抽泣呜咽的呻吟糅杂着水声,在宿舍内响起,站着门口的人表情冷凝,他没有带钥匙,原本是打算敲门让室友为自己开门的,却意外听到里面奇怪的声响。
抬起的手放在木质门板上,最终还是落下,那人也没有离开,只是安静地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久久没有动作。
和林哲远搞上的时候,陈生生还有些懵逼,他一直把对方当成失去母亲,对生活失去信心的小可怜。
结果这个小可怜想要干他。
陈生生的震惊之余,又觉得这个宿舍是不是风水有问题,怎么他妈的一个接一个都是gay。
他都想找辅导员换宿舍了。
林哲远比另外两个玩的还变态,他趁着陈生生睡觉的时候,拿东西把陈生生绑了,直接绑宿舍床上,又掏出来自己东西,让陈生生给他舔。
陈生生当然不乐意,狠狠瞪他一眼,嘴里还在骂他。
什么贱人,狗咬吕洞宾,恩将仇报,狗比东西,怎么脏怎么来。
林哲远表情淡淡的,等陈生生骂的差不多了,就拿手机出来,单手握着自己那根鸡巴直接怼在陈生生嘴唇上。
林哲远的鸡巴和他的长相完全不符,颜色紫黑的一根,勃起后的东西格外的大,柱身上面青筋暴起,龟头硕大,堪称是可怖的形状。
陈生生又不合时宜地想起来,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鸡巴颜色深的男人性欲特别强。
再对比林哲远那张厌世脸,实在联想不到他私下重欲的模样。
林哲远那只拿着手机的手,不断按下拍摄键。
拍了好几张照片。
“不想照片被放上学校论坛的话,就好好舔。”
林哲远其实并不是同,准确的来说,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对人有性欲。
在同龄男生开那些下流玩笑,聚在一块看片讨论动作片的时候,他家里正上演抓奸、打小三、分财产、私生子上门的戏码。
导致林哲远对这种事情并不热衷,甚至觉得有点恶心。
但是那天晚上,陈生生坐在他身边,被冷风冻得瑟瑟发抖,像是无家可归的野狗。林哲远的心,莫名其妙的被触动了一下。
后来陈生生在他旁边吃那桶泡面,嘴巴被辣的红红的,脸又白,看着跟个讨食的小乞丐一样。
当时的林哲远表面云淡风轻,裤子里的鸡巴硬得发烫,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还是面对一个同性,他只能强装镇定,依靠为数不多的理智,强迫自己转头去看外面的街道。
那天晚上他和陈生生在酒店开了两间房,学校附近的酒店,价格不是很贵,他们随便进的,本来一开始陈生生说开个大床房得了,还能便宜点。
是他皱着眉头,对前台说要开两间的。
等他们从便利店吃完东西,回到酒店后,林哲远坐在床上自己撸鸡巴的时候,又后悔自己当时的决定。
想着陈生生的脸,弄了好几次,纸巾都堆满了垃圾篓。他射出来的东西又浓又稠,狭小的酒店房间,全是浓郁的腥味。
第一次尝试到欲望的林哲远。
又后悔又庆幸。
后悔没跟陈生生睡一个房间。庆幸的是,如果真睡一块,他怕自己忍不住把人弄废了。
现在陈生生被绑着,双手高举过头,被皮带绑在床头的栏杆上,双腿被迫分开,林哲远的鸡巴已经是完全勃起的状态,本钱很足,和林哲远那张脸完全不符,他的性器勃起的时候,猩红猩红的一根柱身上面全是青筋,龟头硕大,正流着水。
林哲远单手握着鸡巴,将龟头顶在陈生生的嘴唇上,随意打着圈去磨他的唇,腥味的液体弄得陈生生蹙起眉头。
真的好臭。
作为一个直男,陈生生当然不愿意帮林哲远舔这个东西,他脑子都是木的,在这种情况下还试图说服对方:“你别、别这样……我们好好聊聊……别……呜……”
趁着陈生生张嘴说话,那根硕大的鸡巴就这样插入他的口腔,陈生生恨不得用牙齿给他把东西咬烂了。
林哲远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有意无意地提醒:“好好舔,舔完就放过你,照片我也会删掉的。”
差不多是林哲远说过最长的一句话了。
但是陈生生这会又气又难受,恨不得弄死他,他被林哲远压着,根本动弹不得,武力值完全不对等,又有照片把柄在对方手里,只能被迫给他舔鸡巴。
陈生生的口活特别烂,他根本没做过这种事情,就算是李景年那个死变态,最近也是哄着他,各种弄了前戏才进去,从来没有这样羞辱他的。
陈生生觉得自己好可怜,第一次想做好人好事,就遇见一个贱屌,他恨不得现在手里有把刀,立刻把林哲远捅死,然后自己去自首坐牢算了。
林哲远当然注意到陈生生的神情变化,他的鸡巴被对方的牙齿磕碰了好几下,正常男人早就在这种情况下萎了,但是诡异的是,林哲远没有,反而越发的亢奋。
那张常年没有波澜的司马脸终于染上了一点活人气息,冷峻的眉眼弯着,像是爽得不行一样。
滚烫的鸡巴又往陈生生的喉管里面顶了顶,他实在是太兴奋了,气息变得沉重,耸动腰臀,把鸡巴越发往里送。
滚烫的一根鸡巴,压着陈生生的舌头往里顶,被软乎乎的舌头舔着。
狭窄湿热的口腔,软肉特别舒服,红润的唇也格外的柔软。
陈生生的脸颊鼓起,口腔内被塞得满满当当的,脸颊肉被迫撑到极致,有些狰狞。
塞进嘴巴里的东西捅得他难受极了,生理性的泪水止不住地流,浓黑的睫毛被泪水洇湿黏在一块,略微弯曲的睫毛弯起一点弧度。
林哲远很快就在陈生生的口腔内射出来。
滚烫的精液直直的射进陈生生的喉管,射进去的东西量很多,林哲远把鸡巴往外抽出一点,很快就灌满了口腔,陈生生被呛了一下,咳嗽的眼泪都出来了。
眼睛红红的,跟被调戏的良家妇女一样,看着好生可怜。
林哲远从他嘴里抽出来,那根被口水濡湿透的鸡巴对着他的脸,又喷出一股精水,白浊的精液射在陈生生的脸上。
陈生生的表情很呆,浓密纤长的睫毛上都沾染了精水,他的嘴巴都要被磨破皮了,嘴里的东西又多,不愿意吞下去,想挣扎着吐出来。
林哲远拿了纸巾去接自己的东西,看着陈生生吐出了那些液体,他的手指塞进陈生生的口腔,抓住那截嫩红的舌头,很滑很软。
指腹摩擦着舌头,一股痒意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
林哲远一手掀开陈生生的上衣,埋头在他的胸口。
林哲远还是第一次看见陈生生这个地方,他自己的乳头是棕色的,但是陈生生这里,是粉色的,小小的一颗。
林哲远张嘴含着陈生生的乳头,不停地吸吮,卖力地嘬弄,亲得他胸脯处,水淋淋的一片。
还用牙齿咬出来几个咬痕。
陈生生用手去推他,怎么都推不开,他真的怕了这个疯子,更怕林哲远往下摸,人怂了,语气也很软,“别弄了,林哲远,你说了只要我帮你舔出来的……别……”
林哲远抬起头,看向陈生生,看着他红红的眼眶,眼里还蓄着泪水,又害怕又生气的模样。
胯下的鸡巴又一次抬起头,滚烫的一团顶着陈生生的腿根。
感受到对方下身那里传来的热量,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陈生生害怕的动都不敢动,他的脸色煞白,呼吸急促,生怕刺激了林哲远。
怎么又他妈硬了?
这个神经病吃了春药吗?
眼眶里打转的泪珠,要掉不掉的。
谁知道这时候,林哲远忽而笑了一声,他歪着头看着陈生生,“不弄你了。”
真可怜。
他都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