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纪尘被推开了一些也不在乎,他俯下身,双手撑着墙壁,将时瑶圈在里面,眼睛直勾勾看着她,声音一字一句,甚至还有些咬牙切齿。
“那你说,进去找哪个坏女人了?”
“……”
时瑶忍不住了,“你能不能别缠着我了,我逛花楼关你什么事,你是我的谁啊,凭什么干涉我那么多!”
第一局被温纪尘囚禁的那股怨气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
她早就不爽了,他的占有欲过于强烈,她可以为此迁就,但绝不会一味妥协,谁想一直做一个被囚禁起来的金丝雀。
如果第一局她不是为了任务,绝不可能容忍他那么做。
但即使被他关了那么久,也依旧没有攻略成功,这是最气人的。
现在已经是第二次读档重来了,她一直避着他远离他,不去招惹他,想着快点完成任务,他却一直出现在她面前不断干涉她做任务。
温纪尘似乎被时瑶吼懵了。
四周忽然变得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风吹树叶沙沙的声音。
“我……真的就让你那么讨厌吗?”
他忽然平静了下来,低下头静静看着时瑶,声音多了些干涩,还有点可怜。
但时瑶知道这些都是温纪尘惯用的伎俩。
不过就算她知道,也还是不忍对上他的目光。
她没有回答他,而是缩着身子绕过他。
跑了。
因为温纪尘,时瑶好几天没有再
出宫。
“公主,你最近怎么不出宫了?”春荷见时瑶又在发呆,她疑惑道。
总感觉这段时间公主出宫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有时候很开心,有时候半夜咬牙切齿说要整蛊谁。
现在又总喜欢一个人坐着发呆出神。
时瑶趴在桌子上,脑海还在回想她走之前温纪尘的样子。
那清风明月般的少年似乎因为她的话,眼角带了些红。
“最近有些烦躁,”时瑶起身。
这几天一直躲避着温纪尘,她之前还答应商序去找她,结果又被温纪尘搅和了。
今天不能再拖下去了,她得去做任务。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对于任务似乎有种格外的执念。
必须要成功。
“小六,你回来了吗?”
自从上一局结束,这一局小六就再没有出现。
她记得小六说那串佛珠有问题,然后还想要说什么就被强迫切断了联系。
可是温纪尘现在手腕上并没有戴那串白玉佛珠,她也不知道那串佛珠是从哪来的。
原本以为这是一次简单的攻略任务。
可现在越来越觉得事情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无形中似乎有一双手在推着她往前走,还有意地切断了她和小六的联系。
只是现在无论如何,她还是要先走进度。
时瑶又去了迎春楼,路上温纪尘没有出现拦她。
而且商序今天竟然出现在了大堂里。
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一袭红衣下坐在台中央。
撩人面容带着一种病态的白皙,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
他正坐在那精心布置的高台上弹奏琴音。
美人弹琴,琴音袅袅,一身红衣却清冷似仙。
惹得迎春楼里的众人纷纷侧目,静静聆听。
又或者有人盯着他的样貌看的如痴如醉。
时瑶那个纨绔小公子哥的团体一整个都看呆了,就连她走过去他们都没有发现。
倒是台上的美人忽然抬头,看向台下。
时瑶刚坐到座位上拿起瓜子,就和他对上了眼。
也不知道那么多人,她怎么就能那么确定他看的是她。
时瑶一愣,不知为何,那双看向她的勾人眼眸,此时竟然给她一种很像温纪尘的错觉。
疯批丞相每天都想把我绑回家18
错觉……吧?
明明长得一点也不像。
商序只抬眸看了她一眼,便重新低头认真抚琴。
迎春楼里各色姑娘和小倌和此时台上抚琴的男人比起来,简直弱爆了,通通成了他的背景板。
“商头牌真是仙人之姿,今日能如此近距离看上一眼,此生我也无憾了。”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好看的男人,本少爷明明不是短袖,也快要因为商头牌有了龙阳之好了。”
“我想将商头牌从迎春楼里赎出来,他不该在这烟柳之地折了身份,多少钱赎他出去我都愿意!”
“做梦吧,把你身价都抵上,商头牌也不愿意跟你走,你那点小心思谁看不出来,都几房姨娘了还不知足。”
惊叹商序姿容的声音不断响起。
老鸨在这时悄悄凑到时瑶身边。
“公子,您可是有一段时间没来了呢,商头牌特意叮嘱我给你留了雅间,等您来了就让您过去,您先随我上去,等商头牌演奏完便会上楼寻你。”
时瑶有些意外,商序竟然主动约她?
她随老鸨上了楼,还是上次来的那间房间,里面陈设没变,只不过她在一处木架上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外袍。
那件外袍原来是披到商序身上增加好感的,此时它被人整齐地挂在木架上,没有一点褶皱。
商序竟然还留着她这身外袍,时瑶还以为他会扔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