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那些飘荡的洁白云朵像是少年的理想抱负,风一吹,怎么追也追不上了。
后来那些纨绔子弟变本加厉。
操场器材室里,几个纨绔子弟把门一关,将叶砚围在中间。
他们里面有几个喜欢同性的。
叶砚长得清冷,冷淡的性格也容易引起人的征服欲。
他们戏虐地看着叶砚,高高在上,“跪下来,给我们解决一下需求。”
叶砚握紧拳头。
“要我再说一遍吗,妈的快点!”有人踹了他一脚。
耻辱,恶心。
叶砚向来冷静理智的那根弦断了。
他第一次冲破理智去反击,和他们厮打在地上,那些人人多,可叶砚就像疯了一样,明明身上都是伤,却不要命的扑上来。
纨绔们没有得逞,反而被叶砚这副样子吓到了,他们跑出器材室,把叶砚锁在了里面。
叶砚一个人待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器材室,直到晚上才被人放出来。
他出来时,整个人都是冷的,那双眼睛黑到了极致,再也没有一丝亮光。
规则怪谈:育才中学19
叶砚的母亲最后还是去世了。
在所有人都否定厌恶他存在的世界,唯一爱着他的亲人也离开了。
叶砚彻底变了,他已经深深明白了权势的重要。
他在叶家耐下心来潜伏发展势力,一步一步开始走上了夺权的路。
靠着铁血手腕和过人的谋略,成了叶家最年轻的家主。
他夺了将叶家老家主,也就是他名义上的父亲的所有权利,还断了他花心父亲那个祸害无数无辜女孩的根。
让叶夫人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在她面前因为心脏病突发得不到救治而亡。
而那些曾经在高三那一年得罪过他的人,连带着家族一同被破产除名。
叶砚的一系列做法令人发指,但人人都惧怕他,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摆布的毛头小子,人人都摆着笑脸努力巴结。
一切和叶砚想的一样,只有强者才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而弱者只会成为任人踩踏的蝼蚁。
叶砚拥有了一切,也丧失了本心,醉心于权术。
但高三那一年的遭遇,包括他母亲离世,像是挥之不去的一根冷刺,让已经成为商业大鳄的叶砚内心郁结,不堪其扰。
他请来了世界著名心理医生,医生使用手段将他曾经的痛苦记忆进行催眠封锁。
时瑶猛然惊醒,她反应过来她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很可能就是叶砚被封锁起来的那个狼狈不堪的内心世界。
这个世界里关着的是他心底积攒的苦涩,和曾经意气风发的自己。
现实中的叶砚用权势堆起了一切,在名利场谈笑风生。
而这个每天私底下总是调侃她的叶砚,是现实中叶砚的一股执念,它代替叶砚永远的留在这个苦涩的世界,直视曾经的苦难。
五楼,是叶砚被动摇的信念。
器材室,是叶砚心底的自尊。
操场,是叶砚对于命运的无力感。
天台,是叶砚心底最后的一方净土。
那些怪物都是叶砚心底的恶念,执勤人员是他心底的善,平衡着这里的秩序。
叶砚的内心世界被选为任务者历练的通关的地方,任务者们只把这里当作一个恐怖又诡异的世界,一遍又一遍踩着叶砚的伤口通关……
从模模糊糊的意识中清醒过来,时瑶睁开眼睛仍旧是熟悉的天花板。
她在这个寂静无人的教室不知道呆了多久。
身体的无力感渐渐消失,她扶着桌子站了起来,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时瑶戒备地后退,是谁,不会葛栀这么快就回来夺她命了?
等那人进来,才发现不是葛栀,而是另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时瑶隐约记得,这个人好像是之前跟在年级主任身边的一个老师。
当时她看到了突然出现的五楼,后来又遇到了年级主任和随行老师,差点就被他们带走。
幸好执勤人员来了,只是罚她去打扫厕所。
再然后她打扫完厕所,镜子里出了异象,她才跑去四楼天台,遇到了叶砚。
“时瑶。”
那名男老师叫出了她的名字。
时瑶诧异,“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男老师看了她一眼,下一秒褪去原本的成熟稳住,语气激动:“真的是你呀!”
他把教室门关好,小跑到时瑶面前,看到时瑶后退,他解释:“别害怕呀,我也是任务者,而且咱俩认识。”
时瑶看着面前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她十分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但他突然的行为举止又莫名熟悉。
男人咳嗽
两声,整了整衣领,颇有仪式感地介绍自己。
“时瑶同志,是我,小路!”
时瑶:“小路?”
男人猛地点头,“对。”
“是谁?”
男人一个踉跄,表情有一丝龟裂,“我靠才过了多久你就把我忘了,我们至少曾经是一起作战的小伙伴啊,你不仗义!”
男人痛心疾首地捂住胸口,一脸幽怨地看着时瑶。
时瑶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脑子里努力回忆,她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一个大怨种。
她明明是吸引变态的体质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