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瑶刚躺下,南迟礼便搂上了她的腰。
“你搂的太紧了。”她动了动。
“有么?”他仍旧紧搂着她。
时瑶想了想,道:“不然我搂着你睡?”
“可以。”
时瑶搂着南迟礼睡时感觉舒服多了。
不过……
“南迟礼。”
黑暗的房间,时瑶轻轻唤他名字。
“嗯?”南迟礼声音沙哑,尾音慵懒,就贴在时瑶耳边。
“你能转过去吗,面对面我睡不着。”他呼出的温热扑在她脸上时重时浅,让她没法安心入睡。
闻言
,南迟礼将头支在时瑶颈窝,“这样可以么,睡吧。”
“……”
南迟礼第一次这么被人搂着,身体的异样让他轻轻咬唇,他眼底弥漫着暗色,欲望似窗外野草般生长。
每次时瑶将手从他身上拿开,他总会将她的手再重新放回去,然后手心覆在她的手背上。
就这样,时瑶拥着他睡了一夜,倒也不累,南迟礼身上香香的,今晚也格外乖,像个人形抱枕。
第二天,两人都起的很晚。
他们收拾好下楼吃饭时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透过半开的客栈木门,时瑶看向外边,街道此时恢复了原有的热闹,仿佛昨天夜里的诡异荒凉只是错觉。
旁边一桌人磕着瓜子聊天。
“四皇子找到没?”
过了一段时间,仍有人讨论着关于四皇子的事情。
“唉,多少天了还是没消息,不过昨晚啊街上死了个人,死相可惨了。”他将嘴里的瓜子皮吐出,“咱这扬州城最近可真不太平。”
“你们说会不会是……”另一个人话音未落,街上忽然传出一声惊呼。
“得,又出事了。”男人缩了缩身子,扭头便看到了隔壁桌正在吃早餐的时瑶和南迟礼。
见他们衣着打扮不像当地人,他抓起一把瓜子磕起来,问两人:“你们俩刚来扬州城的?”
时瑶咽下嘴里的包子,点头。
“那给你俩提个醒,这几日最好别出门,外来人最容易被盯上了。”
苗疆少年他手执锁链笑眯眯20
“为何?”男人的话让时瑶心底的疑惑更加强烈。
如果说她和南迟礼昨天刚来扬州时感受到的是它的繁华和热闹,那现在这热闹的背后,总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
不会他们运气这么衰,随便挑了一个地方就出事了吧。
男人话匣子一下子就被打开了,他先是观察了下四周,见没什么人才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这扬州最近怪事可不少,很多未出阁的女子无故失踪,晚上还频频有人出事,第二天在角落发现尸体,李县令派了很多人去调查依旧毫无进展。”
旁边同伴有些不满道:“这李县令还迟迟不上报,弄得大家人心惶惶的。”
时瑶不解,“可昨天我见街上有不少女子啊。”
“唉,假象罢了,那都是迷惑你们这些外地人的,白天还好,姑娘们出门还算安全,可若是到了晚上,别说姑娘了,连壮年男子都不敢一个人出门。”
“很多外来的人不懂内情,在扬州城出事的可不少。”
听着这些扬州当地人的提醒,时瑶盯着手里热腾腾的包子愣神。
怎么感觉扬州的作案团伙和乌城那波人作案风格那么像呢?
是错觉吗?
如果真的是的话,从乌城到扬州这么远,那这势力不容小觑。
外面传来人群骚乱的声音,男人磕着瓜子又道,“估计又是半夜出去的人运气不好被盯上了,真是丧心病狂,每个人死法都极惨。”
“哦?”一直安静吃饭的南迟礼抬头,来了兴致。
“有的挑了手筋脚筋,有的直接分尸。”
男人考虑到时瑶他们在吃饭,将后面更残忍的死法省略了。
南迟礼起身,往门外走。
男人劝他也不听。
“小兄弟,你不劝劝你朋友?”
时瑶看着南迟礼脸上的笑容,无奈摇头,男人的话明显是触碰到了南迟礼某个兴奋点了。
这时候根本就拦不住他。
想想外面的血腥场景,时瑶坚决不出门。
南迟礼爱咋疯咋疯,她老老实实留下干饭就好。
没想到时瑶会对南迟礼这么放心,男人摇摇头,“不听劝,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南迟礼离开时间很长。
一处僻静偏路,碎石边上的杂草溅染上鲜红的血,风一吹,红色的草丛翻滚。
南迟礼眉眼舒展,白玉温腻的手指毫不在乎地擦了擦脸上的血。
身后几缕发丝缠着衣服的银饰,他垂眸看着脚下一片狼藉,轻笑着走了几步,踩在其中一个蒙着黑布的男子脖颈上。
渐渐用力。
原本还剩一口气,打算装死的人因为脖颈硬生生被踩断而彻底死亡。
南迟礼感受到小家伙们的躁动,他闷笑着安抚,“知道这些日子把你们憋坏了。”
“现在可以开动了。”
得到命令,蛊虫们争先恐后地爬上这些尸体身,不过片刻,原本还热乎的尸体瞬间变得干瘪。
“疯子。”
藏在暗处的人终于忍不住走了出来。
南迟礼没有理会,他低头看向自己腰间依旧洁白无暇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