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舞蹈会b较难,节奏快,动作多,可能要花更多时间练习。」赫对着团员们说,接着放下录影带当时vcd与dvd尚未普及,大多还是以vhs录影带为主
「靠!这首这麽多动作哦?」我有点傻眼,这次的主题,可以说是hot最困难的一首歌。
「没错,这次就是这首加上hope。希望」赫很坚定地说着,他眼中闪耀着光芒。每当这种光芒出现时,就代表我们要进入魔鬼训练。
「等一下,这麽慎重?要去哪里表演?」tony看着录影带,指出最重要的问题。
「对啊!哪里啊?要练这首?」在元看着赫说着。
「回乔治,十二月二十四日有耶诞晚会,我们压轴。」赫笑着对所有团员说。
「回乔治!压轴?乔治什麽时候办过耶诞晚会了?」我很狐疑,印象中从来没有过。
「炫刚刚讲到重点。因为是第一次办,又是压轴,所以我们要提早练,而且……用最难的舞蹈,g掉乐团。」赫燃烧着斗志。不知道是太过重视,还是舞蹈太难,现在才十月初,我们就必须魔鬼训练两个月,为了在同学面前展现最令人惊yan的快节奏。
那段时间,我们的假日时常练到通宵。累了就直接躺在舞蹈教室睡,睡醒又继续练习。当时,有一些小粉丝会前来舞蹈教室看我们练舞,所以我也不担心水分补给的问题,总有喝不完的饮料。
社交工作,通常是赫与在元两人。他们会应酬来到舞蹈教室的小粉丝,跟她们聊天,我给人b较有距离感,时常靠墙坐在角落喝饮料,或是跟tony与小龙nv说笑。
冬天悄悄地来临,两个月的魔鬼训练,就在二十三号通宵练习下结束。
二十四日的中午,我坐了起来,看着舞蹈教室镜中的自己,若有所思的出神,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在我t内流窜。镜中反s出我内在的孤独感,看着其他四位团员与nv友们有说有笑,她们一下帮男友整理衣装,一下又依偎在一起,让我觉得很羡慕,这样的场景,更是加深我的落寞感。
如果她在就好了。我看着团员们脸上洋溢幸福的笑容,nv友团更是一早就来为男友打扮,我却只能孤独地坐在镜子前。
「喂!又在胡思乱想了吗?」tony拿了一瓶饮料冰我的脸,让我回神过来。
「没有啦!」我接过饮料,tony总是很细心,他没什麽脾气,或者可以说,很「照顾」团员们。
二零零一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
我们一行人约下午五点抵达乔治。人群开始聚集,黑压压的一片。不只是本校学生,外校也前来参加,当然,我们的小粉丝团也呼朋引伴地找了好位置。
我们拒绝了工作人员提议的「彩排」。不是我们耍大牌,而是希望拥有一种神秘感,否则彩排看完,就如同已经拆开的礼物,失去了新鲜的快感。
当夜se来临,舞台上的灯光闪烁不停,我们在後台往外望去,整间学校被挤得水泄不通。
「来!照旧。」赫伸出右手,这是我们上台前习惯的动作。
「一、二、三!fightg!」团员齐喊後,等待上台表演。
「快!去找位置!」小龙nv领着「nv友团」试图往舞台下挤出位置。
「喂!练舞你们都看了n遍了,g嘛还去挤?」我叫住小龙nv说着。
「哎唷!你不懂啦!效果不一样!」说完後急忙地往舞台侧边挤位置。
「好的!接下来是我们的压轴,你们最期待的,hot!尖叫声在哪里?」主持人说着,我们在满场的欢呼声中,由舞台的左右两侧上台。
站定位後,前奏一下,我们没有动作,底下鸦雀无声,一个较重的节拍声烙下後,全员动起来,台下尖叫声不断,在一些间奏时,可以很清楚地听见台下有节奏的喊着:「hot!hot!」表演将近十分钟,我们一鞠躬,祝福台下各位:「rrychristas!」後,缓缓走下舞台往後台的方向走去。nv友团们已经备妥饮料与毛巾,与自己的男友讨论起刚刚的表演。
「你们不知道,下面超吵的,旁边的一群花痴尖叫声,让我根本听不见音乐。」赫的nv友小莉说着。
「真的!一堆人往前推,有够烦的。」小龙nv也表示同意。说着顺势把毛巾跟饮料递给我。
「感谢啦!」我笑着。不过有些勉强,听着此起彼落对男友的称赞,没有一个是真正属於我。我擦完脸上的汗,仰着头,便把毛巾放在脸上。
位置好像不太对……拿下毛巾,我才想起我站在中间,左、右耳都是很伤耳朵的打情骂俏,我走到团队的最边角,下意识地喝着饮料发呆。
「那个……请问可以和你合照吗?」当我被拉回现实世界,一群nv孩子站在我面前。
「嗯,可以。」我以为是一群nv孩入镜,没想到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独照。
妈的……累si了……我心里暗叫着。
「谢谢唷!你们表演的真好!」其中一个nv孩笑得非常灿烂说着。
「谢谢。你们要跟其他人合照吗?」我知道有时候她们会想跟其他团员合照,但碍於nv友团的关系,大概都不敢直接找她们的「目标人物」。这样的事情早已见怪不怪了。
「不用了!谢谢你哦!掰掰!」其中一个nv孩跟我握手,里面夹着一张纸条。
什麽啊?送信、送纸条的不少,还没见过这麽特殊的。
「你好,我叫xxx。希望能和你做个朋友,这是我的电话……」我看完放在口袋里,现在的我完全没有心情看这样的东西。
不知道她现在是在跟课本奋战呢?还是找了好朋友出去庆祝了?这类特别的日子,总是会让我感到特别的孤单。
「哎唷!不错嘛!专门来找你的啊?」tony拿着饮料凑到我身边。
「哪里不错了?」我有气无力。
「合照跟纸条啊!」、「对啊!本团的人气王!」tony跟小龙nv总是很喜欢这样刺激我。
「你们去旁边谈恋ai,这里是单身区!」我推着他们,不理会他们嘴里说些什麽,只知道这样的幸福感会让我很难受。
我蹲下点燃一根菸,吐出名为「寂寞」的菸圈。看着天上的恒星,我许愿:一定要快乐。这并不是祈祷个人的快乐,而是希望她可以顺利地考上她理想的大学。
「g嘛?又胡思乱想了哦?」tony凑了过来。他不会ch0u菸,只是b较关心我。
「这种日子,不胡思乱想也困难。」我仰望天空叹气。我看了左右问:「小龙nv呢?」
「她去上厕所。」tony说着。
「原来如此,不是关心我,是ai人去了厕所,无聊跑过来的吧?」我轻轻地将拳头往他手臂上招呼。
「不是啦!是我说要来看你,她才去厕所的。」tony0着手臂假装很痛。
「g!不要再说谎了!」我g起他的脖子,猛尻了几拳。
「头发啦!」他很在意发型。
「明明就表演完了,而且有nv友的没资格注意外表!」我刻意将他头发拨乱,他一副投降的样子。
二零零二年,三月。
赫在舞蹈教室将所有团员集合起来。
「这次不一样。」他用特有的锐利眼神看着团员们。
我们屏息以待。
「最近收到一个邀请,在四月。主办人是go!hot後援会。」他说罢,露出一抹微笑,而团员们则是面面相觑。
「原先我也不知道有这个组织,後来是她们小粉丝告诉我的,会长也问我们有没有兴趣到她们网聚场表演。」赫清一清喉咙接着说:「这次表演要做好,代表我们在台湾的地位。歌曲也已经安排好了,等一下大家听,都是我们最熟的歌。」赫的眼神藏不住兴奋之情,他不断地说着我们团的优点:「我们够像!舞也跳得好!」大有称霸台湾的意思。
「喂!这样就不是开玩笑,是说,要进行魔鬼训练了对吧?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我说着。
「没错,没有约会日,大家一起练通宵!」赫笑着说。我们其他四人一起倒地不起。
「g嘛啦!这很重要耶!我也吩咐除了你们的nv友以外,其他闲杂人等,不能来舞蹈教室参观。」当赫展现锐利眼神,加上严格门禁的时候,等於我们会被以最高标准练习。不只是舞蹈方面,连对嘴也需要练习,务求展现每个人不同的特se。
「g!我完了……」我跟tony说着。
「怎麽说啊?」他小声问。
「对嘴啊!靠北哦!」我整个人摊倒在地上,tony只是一直笑着说:「辛苦你了,我们的炫大大!」
四月六日,表演前一晚。
「再来一次,走位顺一点,炫!你对嘴认真一点啦!」赫将五首歌剪接成一首十分钟的组曲,要求相当严格。我忘记我是何时睡着的,只知道是tony跟小龙nv早已帮我买好早餐,起床已经是中午。
「g!我的脚……」连续好几个通宵,身t在跟我抗议,但为了完成这次的表演,大家多少都带伤上阵。
二零零二年,四月七日。台北市公馆耕莘文教基金会。
我们分别搭乘两台计程车,抵达会场门口,眼前的景象让我感到不可思议。一群又一群的nv孩子,手上拿着门票排队入场,我则是走向旁边的巷子,点根菸压压惊。
「靠!超多人的啦!」赫感到很兴奋。
「我们也要像他们拿票吗?」我看着赫说。
「应该不用啦!我打一下电话。」说着便走到一旁去。
「你会不会紧张?」我看着tony问。
「原本不会,被你一说都开始有点抖了。」他一直喝着饮料试图安抚情绪。
「记不记得好像第一次在西门町的表演?下面也是一大票人?」我想起了我最抖的一次。
「我觉得这次会b西门町那次夸张……」在元凑着说。
「ga0不好最紧张的是那位。」我对两人使眼se,朝向电话中的赫,两人大笑拍手同意。
「ok了吗?她们说我们不用排队,从旁边的入口进去。」赫走向我们。
「走吧!」我说着,跟在赫的後面走。一路上很多人对我们侧目,窃窃私语,有说有笑,我则是低着头,很想赶快进去。
「到了吗?跟我来!」一名工作人员带领我们,走到一个房间说:「这是你们的休息室,表演时间写在纸上,有什麽不懂的再问我哦!」说完便离开。
「休息室耶!」跟电视中的一样,一台台的梳妆台,整齐的摆放着,上面还有灯泡,我好奇的东0西0,最後乾脆坐在椅子上,双脚翘在梳妆台,大有巨星耍大牌的样子。
突然,门被打开了,我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原来是小粉丝送饮料来了,弄得大家哄堂大笑。我只在心中暗暗地骂:不会敲门哦!害林北差点摔倒。
不久,一阵敲门声,工作人员说:「下一场是你们哦!请准备。」
「来,照旧。」赫伸出手。
「一、二、三!fightg!」团员齐喊,分散於舞台两端。当会长拿着麦克风宣布我们即将出场後,我们走到台前,引来很大的回响,尖叫声此起彼落。
音乐声响起,我们拿出熬了好几个通宵的准备,把最好的一面呈现给台下的观众们,此时得到的回馈,b从前多太多,甚至在表演结束,还被留下来给台下众人拍照,那是我们第一次被闪光灯闪到眼睛差点瞎掉。
「好了没?」主持人会长问着下面的观众。
「还没!」众人齐喊,我们只能留在原地互相搭着肩膀。
「喂!你们是当他们是真的是不是啊?」会长说着,引来许多笑声。
下台後,我们互相鼓舞,这一个月的魔鬼训练有了很好的反应。赫很开心,活动结束後,请团员与一些小粉丝们去唱歌。
一星期後,赫打电话给我:「炫,你去搜寻後援会,上面有聊天室,你进去一下啦!」
「g嘛?」我完全不知道这档事。
「就有人想跟你聊天啊!快点啦!我们都在上面,等一下我也要打给tony,记得上来哦!」说完匆忙地挂了电话。
我抓抓头:这是要怎麽进去啊?
什麽啊?还要取昵称……这倒是伤透我的脑筋,最後我取了名为「盗版炫」的称呼进聊天室。
一进去,我吓了一跳,上百人的聊天室,洗版速度很快,眼花撩乱,看着赫跟在元於聊天室以极快的速度回话,而我的画面是一堆密谈,大概都说着一样的内容。
这b练舞还累啊!我实在吃不消,我打字速度没有这麽快,只能默默看着画面在我眼前跳跃,我只能在公开版上面写着:「大家好。」
我没有理会私讯给我的人,应该说,我根本不知道谁是谁。我把视线转往旁边的在线者看去,有一个名字引起我的兴趣。
通常在这个聊天室,大家的昵称都会跟hot的成员名字有关联,例如:「ai赫」、「炫迷」之类很别扭的昵称。但有一个人不一样,她昵称是「小枫」。
我私下向她打了招呼,她很快地回覆我。
当时的聊天室有个公版话术:「安安、几岁、住哪?」我没有照做,只是跟她聊当天表演状况,还有之前的魔鬼训练,我们话很投机,时间来到凌晨两点,当所有人都私讯我「晚安」时,或者当作我挂网,我在这头跟小枫聊得正开心。
几天下来,我很习惯跟她说一些生活琐事,为了不让聊天室的私密留言洗版,我跟她要了「icq」。这是即时通或sn还没有出现时,最被人熟知的通讯软t。这个系统没有特别的功能,只有文字对谈与留言,因此我没有见过小枫的模样。
不过,聊得越多,想见面的心情又更多。她对於我周遭的事物充满好奇,她很有朝气,可以从她的回应的文字间感觉得到。最让我好奇的是,她是大学生,在文化大学就读,b我年长两岁,但给我的感觉却很像小nv生,是个非常单纯的nv孩。
「我想见你,想当面跟你聊天。」我送出这些文字後,没有想到我却开始紧张。
「为什麽这麽突然?」她写着。
「也不是突然,早有这样的想法了。」我仔细地敲打出每一个字。
「你随便找也一堆人愿意陪你吧?笑」我看到这差点没昏倒。
「你明明就很清楚我只跟你聊天,还故意这样说……」我用手拖着下巴按下「送出」。
「好吧!认真跟你说,我快期中考了,考完那天来见面吧!」看到这个,我开始紧张。
「那是哪一天?」我问。
「四月二十六日,星期五。你不是在公馆上课吗?那就约那天十二点,在捷运一号出口。」这头我鼓掌,终於敲定时间。
「还有十天啊……好久……」我直接将我的内心话打了上去。
「乖!十天很快的,还有,接下来我都会在山上,上面没有电脑,我们交换电话号码吧!」看到她打的文字,我可真笨,可以打电话啊!怎麽之前没有想到!我迅速输出我的电话号码给她。
「我收到了,那就这样罗!又凌晨了,你该睡觉了。」她写着。
「啊?你不给我你的吗?」我呆了。
「不可以哦!这是见面那天才会用到,这样你才会注意你的电话,这十天我要用功,不会打给你哦!」接着是好几个笑脸图案。
真的被打败了……我完全没有想到她是这麽调皮的人。
「那你快点睡,晚安罗!」
「晚安……」我输入完後,呆坐在电脑前一阵子:这种气氛……好像很久没有感觉到了。不对!怎麽可能只用文字就喜欢一个人?而且是个连模样都不知道的人!当我在挣扎的时候,电脑传出:「哦哦!」的声音,那是icq特有的提示音。
「不乖,还不睡!」是她传来的,我顾着发呆,忘记下线了。
「要睡了啊!你不是也还没睡?」明明显示已下线又突然上线,完全模不着头绪。
「我刚刚去洗澡啊!哪像你,还在跟别人聊天,而且还臭臭。」
「你才臭臭,我是在想事情忘记按下线好吗?哪像你,说了晚安还上线!」我很不服气。
「我是上来看你有没有乖乖睡啊!很明显你臭臭又不乖!」接着又是一堆笑脸。
「好啦!你要期中考了,乖乖早点睡,我马上下线,如果,你在山上无聊,可以打给我!」我心里一直存在某种希望。
「我才不要,让你等!晚安!」
「好吧……等十天,晚安。」看着她下线,我也跟着下线。十天吗?真的很久……我很期待,跟她聊天,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我趴倒在床上,其实每天熬夜很累,但是就是舍不得离线。
我开始幻想她的模样,可能是个带着厚重眼镜的书呆子,也可能是个钟楼怪人,但是,我真的很喜欢她的个x,她让我很轻松,没有压力,想到什麽说什麽,不需要去戴面具隐藏自己。
管她什麽模样!当个好朋友也不错啊!我说服自己。之後的几天,日子很难熬,她真的没有上线,也没有打电话给我。有时候看着电脑与手机发呆。
真想跟她说话啊!不知不觉她已经入侵我的生活,成了不可或缺的一个部分。直到那天,四月二十六日,公馆捷运站一号出口。
这天星期五,万里无云。
我翘课了,不想错过任何的电话,从上午十点就在公馆捷运站一号出口等待。
或许她会早到!这样调皮的nv孩,我不认为她会乖乖的准时十二点到,我握紧手机,不时的看着,地面上累积了一根又一根的烟蒂,掩饰着我的不安。
十点半左右,手机震了一下,简讯上写着:「炫,我会晚点到,我到了打电话给你。」原来是小枫传来的讯息,我赶紧将这未知号码储存上她的名字。
唉!这个晚点到会很煎熬啊!看着来往的路人,不知道哪个nv孩会是小枫,每当前方有nv生拿着手机驻足,我的心头总是会震了一下。
公馆捷运站有个很方便的特se,它的厕所在捷运站的闸门外,我数不清究竟去厕所整理头发几次,再再都表明我不安的情绪。
好!是这样的,不管她长得如何,至少我们很聊得来。我ch0u着菸,说服自己不要这麽肤浅。
算了吧!不要骗自己了!我内心的小剧场不断地爆发,聊得来已经确定,如果刚好又长得很可ai,那不就完美了?而且是最为理想的对象。我不必再去羡慕团内的nv友群,我可以拥有一个可ai又合适自己,并且有共同喜好的nv友。
接近十二点,不知不觉我已经站了两个钟头,时间越是接近,我越感到有些胃痛:第一次上台表演也没有这麽紧张……有个nv孩在我面前伫立,看着手机,并不时地左顾右望。
会不会是她?娇小可ai,搭配我从小到大的喜好:「大眼睛。」我的手心冒着汗,心想着:我在你後面,还不快来相认!又想:不对啊!小枫看过我表演,应该很好认才对啊?难道在那里装糊涂?当我正想打电话确认时,一个男生走来紧紧抱住那个娇小的nv孩。靠北!误会一场……我就说嘛!应该不会这麽好运!这个美丽的误会让我有点懊恼。
前方一台计程车停下,下车的nv生完全抓住我的目光。高挑的身材,长发飘逸,无辜的大眼睛,高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唇。我被这位美nv完全x1引。
是来坐捷运的吧?我不认为自己有这样的运气,这种飘逸着仙气的nv孩,根本轮不到我。
那nv孩走向捷运站。果然……我叹口气,点了一根菸,这样胡思乱想的等待也太过折磨人。
这时,我的左肩被轻轻拍了一下。当我回头,那个充满仙气的nv孩对着我微笑,当下我被菸呛到,一直猛咳嗽,她拍着我的背问:「你怎麽了?感冒了吗?」
「没……没事……呛到而已。」我被这个突如奇来的动作惊吓到。
她用独特的大眼睛看着我说:「现在好点了吗?」
我深呼x1,在美nv面前出这样的丑态,实在丢脸,便问:「你是问路的吗?」
「噗哧!不是。」那nv孩露出洁白的牙齿。
「我在等人,我不想引起什麽误会。」我有点担心如果小枫看到我跟一个超级美nv说话,大概会转身走人吧!
「嗯,我在找人。」她看着我说。
「啊?那不打电话找吗?」我往右边跨了一大步,我很担心小枫会随时出现。
「说的也是,打个电话就好。」她拿出她的手机。
妈的……长得像仙nv就算了,还是个有钱人!我看着她拿着当时最新款的手机,名为:「gd92」。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小枫,我又往旁边再跨一大步,接起说:「喂?还在路上吗?」
「嗯!在路上,你等很久了吗?」小枫问着,
「不会啦!你大概多久会到?」我很想尽快结束这煎熬的等待,即使小枫是个五官不齐全的nv孩也可以。
「你会不会到时候不想跟我相认啊?」小枫问。
「不会啦!如果会的话,早就不等了!」我笑道。
「但是我看到你,你没有理我啊!」小枫说罢,我心头颤抖了一下,该不会就这麽巧合的,我被美nvx1引,然後同时间小枫也到了,跟我打招呼,我却被菸呛到,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人。
「那你跟我说你的人在哪里?我去找你!」我急忙地说。
「不用啦!我找你好了,你不要动哦!」我想她应该在附近的某个角落。
当我在左顾右盼时,仙nv站在我的面前。一直笑着看我。我对仙nv说:「不会吧?」
「是我啊!我是小枫啊!」我亲眼看着小枫在我面前回应,我愣住了,没有挂断电话,只是怔怔地看着她。小枫用她的大眼睛,一直看着我,不知过了几秒,我对着电话说:「你真的是小枫?」
「对啊!我是啊!g嘛怀疑这麽久?」她笑了出来,我们仍然拿着电话。
「我不知道走什麽狗屎运。」我说完挂上电话,我仍无法相信这位仙nv就是小枫。
「你g嘛用这种奇怪的表情看着我?」小枫说完一直笑。
「因为,跟我想得不一样……」我无法看到我的表情,否则应该很滑稽。
「哪里不一样呢?」她歪着头问我。
「哎呀!不要问,反正我很开心。」说着我们两人面对面的笑了出来。我很难相信,我有这麽好的运气可以碰见仙nv。
「走!我带你去我的秘密基地。」我们买饮料後走向我的「秘密基地」。
说起这个秘密基地,纯属意外的发现。因为当时我从乔治高职转学到公馆的一家补习学校,这家学校只上半天课,下课後常在附近兜圈子。当我在最低cha0的时候,发现一条看似山坡边的小路,便试着往里面走,经过一些崎岖的小径,原来位置就在福和桥的下方,它有一条小溪,小溪旁长着不知名的花草,旁边有家规模不小的寺庙,最为奇特的是这里的住宅群建立在山坡上,远远看去很特别。大有一种陶渊明发现「桃花源」的感觉。数年後,我才知道这个「桃花源」有个真正的名字─「宝藏岩」
每当下课无聊时,我会自己一个人带着便利商店买的午餐,看着溪流与飞舞的蝴蝶,有时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
现在的心情不同。先前在网路上有跟小枫提过这座不知名的「秘密基地」。她觉得很有趣,很希望能看看,因此我们才会约在公馆。
走了一段路,我们抵达小溪旁,我帮她打开饮料说着:「你看!很漂亮吧!」
她东看西看,十足好奇宝宝的模样,却突然蹦出:「可以钓鱼吗?我看到好多鱼哦!」她指给我看。
「我猜是可以啦!只是我没有钓竿,而且,即便钓了上来,我也不想吃。」我看着好几群鱼儿在水中悠游。
「为什麽?」她瞪大眼睛看着我。
「你看,他们在水里游得很快乐的样子,而且这里看起来也没有w染,如果他们亲眼看着自己的同伴被人类拉上来,那他们就不会来小溪了,只会在大河中。」说着,我丢了一球面包进小溪,鱼儿聚集争相抢食。
「我也要玩!」她捏了一球面包,想不到没丢进小溪,而是丢到草丛里。
「那个不算,我还要丢!」她不si心,撕走一半的面包,r0u成bang球大小,用力地向前抛去,吓了鱼群,但鱼群又回过头抢食。
「好可ai哦!他们好好玩!」我看着她微微笑着,这样天真稚neng的脸庞,夸张的肢t动作,真的可ai极了。
「跟你说吧!现在还会想要钓他们吗?」我笑着看她。
「我怎麽知道他们那麽可ai,以後我们常常来喂他们好不好?」她眯起大眼睛,兴奋地拉着我的衣服。
「怎麽会不好?以後有空我们就来照顾他们。」我看着鱼群。没有想到,以前最落寞的时候,是这些鱼陪伴我,现在,我最快乐的时候,他们仍在溪中快乐地生活。如果看见他们不惧怕人类,甚至亲近人类,我想没有人会愿意破坏这样的和谐。
我跟小枫聊着家里的琐事,她有时会拨弄头发,微风佛来时,她将长发g在耳边,细长的手指x1引我的注意。
我拉起她的手指头说着:「你的手指头可真长啊!」我不断仔细端详。
「会吗?可能是小时候学过钢琴。」她看着自己的手指头,上面涂了一层淡绿se的指甲油。
「我看,你目前没有男朋友,不过很快就会有男友了。」我看着她的手掌,随意的胡说八道。
「我没有男友你早就知道了,不过为什麽我会很快有男友?」她眨着眼睛看我。
我将十指与她的十指交叉,紧握着她:「这就是为什麽。」我笑了,由衷发自内心的笑,但她却呆滞地看着我,反而让我不安。
「怎麽了吗?」我问她。
「没有,只是不敢相信。」她低了下眼睛。
「不敢相信什麽?」我很迫切地想知道她的想法。
「为什麽是我?」她仍低着头。
「为什麽不是你?你不知道,这十天我有多难受,想说话,你却不在线上。」我低下头看着她的脸,红晕在两颊晕开,我想不到这样的仙nv,竟然这样没自信。
「那也只是现在。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别人更能听你说话呢?」她交叉着双脚,但手没有ch0u走的意思。
「好吧!我告诉你。」我深呼x1,她抬起头看我,我告诉她:「在碰到你以前,我不相信一见锺情,但是现在,我信了。」我不敢直视她,我只是看着鱼儿。
「骗人!哪有可能!」她拖着下巴看着我。
「我跟你聊天以来,没有说过一句假话,因为你让我很放松,我不需要带面具。况且……」我停顿了一下。
「况且什麽?」她看着我。
「我真的没有想到你这麽漂亮嘛!」说完我大笑了。
「哪里漂亮了!乱讲!」说着,她又低下头了。
「真的,对我来说,这一切都让我意想不到。」我看着天空,搂住她的肩膀,她顺势将头靠在我肩上,我们没有说话,静静地享受这份得来不易的幸福,花草於蝴蝶簇拥着我们,就在这个「桃花源」中,让我们彼此依靠着。
「陪我去逛街好吗?好久没有逛公馆了。」不知过了多久,她抬起头问我。
「当然好啊!」我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拎起她的包包,她挽着我的手,我们的一切,就这样很自然的开始了。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彼此却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可能是上一世的缘分也不一定。我思索着。认识不到一个月,但可以很轻易地快速了解彼此,一切的一切好像很自然的发生,我们的ai,或许早於上一世就悄悄萌芽了。
「你平常都背这麽重的包包吗?」她挽着我的手,走路依然可以将头依靠在我肩上。
「才不是呢!那是因为晚一点我要下去台南一趟,找以前的老同学聚会。」她看着我。
「咦?没有听你说过,曾经有在台南念书,哪一间啊?」这倒令我好奇。
「不是有跟你说过吗?大一我在台南一家叫做立德管理学院念书,大二转学考才考到文化的韩文系。」她cha着腰跟我说:「你看,你都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她将嘴嘟起来。
「啊……我想起来了,哎唷!这麽多名字,我哪里记得住,好啦!不要生气唷!」我捏捏她鼓起的两颊。
「你看!盖酷家族耶!我们快去拍大头贴!」她像个孩子兴奋地又跑又跳。
「啊?这种贵松松的东西啊?」我伸手00口袋;还好,好像剩下两百元。
「我跟你说哦!我可是大头贴nv王呢!」她很兴奋地四处看着机台。
完蛋了!哪来这麽多钱拍大头贴啊……我的手cha在口袋里偷数钱,她却拉着我看来看去。
「这一台没看过,我们拍这台吧!」她很仔细地研究拍照步骤。而我则是看到价钱後冒出冷汗:两佰元……好像不够啊!我可能要走路回家了……我擦擦额头上的汗。不要紧,最重要是她快乐。正当我要掏出钱,她已经投好钱了。
「喂……你速度也太快了吧!」我看着她。
「快点!快点!站好。」她拉着我对焦。
「认真一点!这是卡片式的机台哦!可以放在皮包里的!」她很乐在其中。
等待大头贴出来的时间,她像是好奇宝宝,四处观摩,这一台看一下,那一台又定睛研究,我则是留在原地等卡片出来。
「出来了吗?快给我看!」我藏在手中,刻意不让她拿,赶紧逃出可怕的大头贴店。
「快点!我要看嘛!」我们像个争抢玩具的孩子。
「等一下!」我喊出暂停,nv人这时候的t力真的很好。我将皮夹拿出来,将两张都放了进去。
「我要看嘛!」她一直拉着我的衣服。
「好啦!你看。」我把皮夹打开给她看。
「好好看唷!这台效果真好。但是,我的呢?」她拉住我搜身,我放开让她找。
「我要我的啦!」她拉着我的手一直甩。
「好啦!看在你这麽可ai的份上。」我从皮夹内层拉出第二张给她,她很仔细地端详。她微微笑着,把自己的皮夹拿出来,放了进去。
「等一下,交出来!」我要她把皮夹拿给我看。
「为什麽?」她将皮夹藏在身後。
「这样鬼鬼祟祟的一定有问题!交出来!现在是抢劫!」我用手指头b出一把枪的姿势对着她。
「好嘛!」她交给我。其实我只是好奇原先的照片是跟谁。这感觉如同乐透开奖,我很怕那是跟别的男生合照。不过,打开之後,我笑了,原来是跟好朋友的照片。
「你看!这是那天看完你们表演後,我跟朋友一起拍的。」她似乎明白我的意思,我把她跟朋友拍的照片ch0u出来欣赏,觉得她真的是仙nv下凡,对我来说,没有b她更美的nv孩。
「这张我要了!」我塞入自己的皮夹。
「等一下!换你交出来!」看样子她也是想检查一样的事情。
「我才不要!」我对她做鬼脸,手拿得高高地,她一直在原地跳,想要拿到我的皮夹。我很肯定,眼前这位热情又可ai的nv孩,是我的她了,我情不自禁,一见锺情地ai上她。慢慢我将手放下,交给她。
「一定有不可见人的秘密!」她很急於翻看。
「确实有。」我握住皮夹说着:「看了不准生气!」
只见她脸上闪过一阵落寞的神情後,压低着声音说:「好吧……」
真的好可ai!我看着她努力翻找的样子,一下皱着眉头,一下瞪大眼睛地找寻「秘密」。
「没有啊!里面没有东西啊!」她彻底检查完後看着我。
「有啦!再仔细找!」我笑着说。
「你是不是在刚刚把秘密变不见了?」她很狐疑地看着我。
「没有哦!我都没动啊!在仔细一点才会发现!」我盯着她的大眼睛,示意继续找。
「空空的啊!只有你的学生证,还有奇怪的卡片而已啊!」她重新确认好几次才很懊恼地看着我。
我接过皮夹,打开指着:「你看,你在里面啊!还有一张钞票都没有!一次两个秘密啊!」说完便大笑。
「你哦!不理你了!」她双手交叉,假装生气。
「我的秘密全是你,不好吗?」我从她背後环抱着她。她低下头,原本交叉的双手,握紧我的手,低声说着:「好。但是不可以骗我。真的都是我吗?」
「嗯!都是你,以後只有你。」我将头靠在她的肩上,我们看不见来往的人群,紧紧依偎在一起。
我看见天se接近h昏,问小枫:「你要几点、去哪里坐车?」
「台北车站,随时都可以,半个小时一班车。」她看着天空。
「走吧!我陪你去搭车。」我牵着她的手,走向捷运。路上,我们用沉默代替说笑,只为感叹时间过得飞快,我又不愿意她太晚到台南。
我们依依不舍,看着客运停站,她上车,没有立刻找位置,而是隔着玻璃窗看着我,我用力挥手,b划出打电话的手势,她点点头。
目送客运开走後,我愣在原地一阵子,回想今日的点点滴滴,从焦躁,到惊讶,最後迅速地ai上。我检视到目前的人生:这好像真的……是我第一次一见锺情。当我见到她,我眼中早已容不下任何人,如同我跟她说的,我的秘密,全都是她,我ai的小枫。
从前,每当我搭车时,总是喜欢坐靠窗的位置,因为可以透过窗外,看着很多不一样的面孔,即使景物没有任何变化,但将景物画上se彩的是人,也只有人可以将周遭的一切变得很不一样。
我的秘密基地也是同个道理,从前,那是我疗伤的地方,我常常一个人坐在溪边喂鱼,有时放空,有时胡思乱想,当时的一切,好像都很沉寂。但今天有小枫的陪伴,让我觉得充满生命力,一草一木,随着心境不同而产生无穷尽的变化。
我依旧按照习惯坐在窗边,不一样的是,不再看着窗外,而是拿出皮夹,看着我们的第一次合照,想到有趣的事情,还会微笑,我想我带给同车的人不小的压力,因为有个人,一下定睛看皮夹,一下又笑了出来。或者,陷入热恋的人都一样,眼中只有彼此,旁边的一切早已不重要,被当成疯子也无所谓。
不知道她是不是跟我一样,看着照片傻笑呢?我很想知道所有关於她的一切,对我来说,今天的相处的时间太过於短暂,我好希望她能快点回台北,因为当客运开走後,我已经开始想念她。
回到家,我赶紧将手机充电,放置在身边,我从未这麽注意过手机。再次打开皮夹,看着照片里b着胜利手势的她,想起她的热情与天真,不知不觉看出神,那是一张,直到今日,我仍然不厌倦的照片。
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八点半。
差不多该到了吧?希望她也是同样期待回台北与我相聚。我等待的是一通报平安的电话。
电话这时响了,我赶紧接起,是小枫。
「喂?你现在才到吗?」我很急着知道是否平安。
「对不起啦!因为同学在车站接我,我现在正逛着夜市。」小枫语带愧疚,我想她还没习惯有男友的生活。
「没关系啦!平安就好,我担心好久……」我少说一句:我非常想念她,即使只有经过几个小时。
「真的担心我?还是假装担心?」电话那头多了些许笑声。
「靠!这还需要问吗?我很少一直盯着电话耶!」我急了,拉高分贝。
「好嘛!下次不会了。跟你说,台南每天有夜市哦!很好玩,改天带你来玩!」她很兴奋地说着。
「好啦!你朋友好像一直在叫你,注意安全,早点睡,知道吗?」我在电话那头一直听到:「快看啦!」、「你看这个!」等句子,让我放心的是,都是nv孩子的声音。
「好,我先挂电话罗!明天回去打给你。」我挂上电话,闭着眼睛,想着:明天就会回来了,真希望能去接她。等她上车打给我,我就去台北车站接她好了。再次翻开皮夹,曾经空荡荡的相片格,多了我跟小枫的合照。这是一种证明,一个彼此相ai的证据。
我们团内最近没有特别大型的表演,不需要练舞。我时常跟从小玩到大的金富强与国中认识的彭壬杰外号阿杰在落成不久的国宅聊天。幸好有他们陪我聊天,否则这样思念的日子真的很难熬。
「话说,我最近交nv友了。」我点燃一根菸。
「噗!」两人原先喝着饮料,差点喷出来。
「靠北哦!这是什麽反应啦!」我用手轻推着他们。
「谁这麽厉害,让我们si心眼的阿聪复活了?」阿杰是个笑面虎,永远都笑笑的,但打起人来一点也不手软。
「说起来还真麻烦。在这里我叫阿聪,在另一个地方我叫做炫。」我有时会担心因此人格分裂。
「这不是重点,有没有照片?」富强看着我。
「拿去。」我打开皮夹,给他们两人看。
「g!」两人异口同声惊讶着。
「你有好归宿,爸爸放心了。」这个「爸爸」梗是富强从小到大用不腻的特有ga0笑方式。
「喂!真的很漂亮耶!你怎麽就有这种狗屎运?」阿杰端详着照片,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从小到大都有这种狗屎运,我已经习惯了。」富强悠悠地说着。
「靠北哦!」我推了一下富强说着:「如果我真的有狗屎运,我不介意这次全压在这个nv人身上。」我很肯定,我非常的ai她。
「玩这麽大?看来这次不一样,一见锺情有这麽恐怖的破坏力?」富强说着笑了出来。
「这是g嘛?」我看着一直疑似用手对我做法的阿杰。
「反正你不要狗屎运了,快给我!」他继续从我身上用双手搧风式地「过户」到他身上。
「好啦!不要玩了,这张就是叫she的cd哦?」我反覆端详,这张叫《nv生宿舍》,当时she刚出道不久,我只是单纯觉得hebe田馥甄很可ai,所以好奇地借来听看看。
奇怪,都已经快晚上九点了,小枫应该早上车了啊?我的心中有种莫名的不踏实感。
我走到一旁拨了电话,没人接。会不会被朋友拖住了?不对啊!都已经这麽晚了,回来还要四小时的车程,这样也太晚了吧?我很担心小枫的安全问题,只能继续拨电话,但直到响完仍然没有接听。
还是……出了什麽事情?我越想越担心。
「怎麽了?」富强很了解我,能够从我的表情解读出我的焦躁。
「没有啊!刚刚不是跟你们说晚一点我要去台北车站接她?」我很焦虑。
「对啊!发生什麽事情?要不要跟你一起去?」阿杰收起笑容,他大概是是以为要动手的时候。
「不是啦!连打两通都没接。」我走来走去,无法冷静下来。
「会不会是在走路没有听见?」富强问。
「啊!有可能哦!怎麽没有想到?」这一问让我恍然大悟。
「继续打吧!」富强说着。
我再次拨电话,终於接通了,我心中的石头放下一半。
「喂?」但是电话那头不是小枫的声音。
「喂?请问小枫在吗?」我想可能是她的朋友要多留她一晚。
「你是炫吧?小枫去上厕所了。」那nv孩说着。
「这样啊!请问她人还在台南吗?」我很想知道小枫是否平安回台北。
「没有,她现在在台北,你不认得我的声音吗?」被这个nv孩一问,我傻了,这是什麽问题?
「那个……我很不会认声音,请问你是?」我只想听小枫的声音,管你是谁!我有些被这个nv孩弄得不耐烦。
「我是小柔。之前常常去你们舞蹈教室啊!」我内心正呐喊:谁是小柔啊!我根本不认识,练舞我也没在注意那些人,我基本上都只跟tony还有小龙nv聊天啊!
「这样啊!你好,请问小枫回来了吗?」我实在有些想骂脏话。
「那个……小枫要你不要再打电话,她跟前男友复合了。」我愣了一下。
「你……再说一次。」我想知道我有没有听错。
「她跟前男友复合了。」电话那头很肯定的告诉我。
「喔。好,再见。」挂了电话,我紧握着手机伫立在原地。
不是只去一趟台南?怎麽无缘无故跟前男友复合?哪里跑来的前男友?这些问题一直徘徊在我脑海,我只有问号,没有人可以告诉我发生什麽事情。
就这样了吗?才两天……我的快乐,只有两天,怎麽会一下子就把我的幸福ch0u走?我的心里,瞬间空了,我不知道我该用什麽方法去了解这样的事情。
「怎麽了?」富强不知何时站在我的身旁。
「没事,她自己回家了。」我不想让他担心,只能这样随便糊弄过去。
回到家里,我打开cd随身听,试图用音乐抚平我内心激动的情绪。我取下hot的cd,换上she的《nv生宿舍》从第一首听到最後一首。事实上,我根本无心在音乐上,只是一直呆想:这幸福来的快,去得也快,或许,我也没那资格拥有。
音乐停在hebe独唱的《替我ai你》:「替我ai你,就让她替我跟你斗嘴闹情绪。听你说她很细心,善解人意,她真的b我更适合你。让她ai你,就让她替我陪你热闹或孤寂。抱歉的话别再提,就到这里。我真心愿意让她,替我ai你。」hebe,《替我ai你》,作词:h祖荫,作曲:toywu
接下来的三天,我一直反覆听着这首歌。或许如同阿杰说的,我有的是「狗屎运」,而小枫,或许只是狗屎运的一部分,我没那样的运气,可以得到这麽美的幸福。
直到第三天,一封简讯传到我的手机。上面写着:「我们可以谈一谈吗?」自从听见小枫与前男友复合後,我无心上聊天室,更别说是icq,即使是手机也不在意。
我看到这封简讯时,已经是收到後四个小时的事情了。
我反覆确认,上面显示传来的电话是「小枫」。
谈一谈?什麽意思?不是跟前男友复合了吗?即使我身心俱疲,看到这则简讯时,仍旧触动我的心,造成很大的震撼。
「要谈什麽?不是跟前男友复合了?」我回覆的很冷淡,但心里抱着很大的期待,矛盾的是,我却害怕这样的期待,反而会再次受到重伤害。
其实只有几天,但怎麽觉得好久……我紧紧握住手机,我想第一时间收到小枫的回覆。想一想,距离上次紧握手机,不过也才三天前,但这三天,对我来说却有一辈子这麽长。
很快的,手机响了。
「那是她们骗你的,我根本没有前男友。只是因为她们怕我受伤害……」我一个字,一个字的,我很纳闷,为什麽会去相信那些我不认识的小粉丝,而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感觉?还是,我不好,没有让她有足够的安全感?
正当我思考时,小枫又传一封讯息:「你现在在哪里?有空吗?我下山去找你。」怎麽会没空?我几乎没有去上课,独自坐在秘密基地三天,吃不下,只有一直ch0u着菸、捏着面包喂鱼,想念当天我俩的笑声。
「我在秘密基地,但是接近h昏,你一个人走不安全,我到公馆捷运站等你吧!」我很难形容当下的感觉,其实我很开心,原来一切只是她的朋友为了保护她创造出来的谎言。但另一方面,也很生气,我觉得有事情应该第一个跟我谈,而不是问那些「三八们」,因为她们根本不认识我,只有赫跟在元跟她们熟捻,我几乎是不理她们,怎麽有那个权力说我「huax」?我一个nv人都没有带来舞蹈教室,哪来的huax?
公馆捷运站,一号出口,曾经是我俩的定情处,现在我们的感情危机也要在这里进行重要的谈话。
远远地,我早已在人群里看见她,仍然像个仙nv,很容易辨认。我虽然双手交叉於x前,但我一直努力压制内心的喜悦,我真的没有想到,还能见到那个,让我一见锺情的她。
她没有说话,我们两人四目相接,没人开口说第一句话。我转身往出口走去,她跟在後头。其实如果这时,她能够拉住我,不一定要拉我的手,衣角或是包包,我不需要任何解释,只想紧紧抱住她。不过,她却选择默默地走在我的後方,即使出站後,仍一声不坑地跟着。
经过一小段路後,我耐不住x子地回头问:「不是想谈谈吗?怎麽一直跟在後面?」
「我不敢和你说话……」她低下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傻瓜!我只是不懂,为什麽那些三八婆随便说,你就信了?怎麽不直接问我呢?」我再也无法装生气或不在意,看见她的模样,我早已被融化。
「其实见你之前,她们都知道你跟我聊天,要我小心你……」她仍没有抬头。
「看着我!小心我什麽?」我双手撑着她的脸颊,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她们说你huax……所以在台南就一直打电话给我,要我回台北找她们,说是有话跟我说。」她的双手抓着我的手。
「所以你信了?」我叹气。
「我不想相信,但是她们一直说,希望我不要跟你在一起。」说完,一滴眼泪滑落在我的手上。
「怎麽哭了呢?她们用什麽理由说服你的?」我帮她拭去泪珠。
「没有理由,因为她们说你很难接近,所以可能有很多nv朋友。」我听完,摇摇头,拿出皮夹,翻开我们的合照说:「这个才是证据,就算她们说你跟前男友复合,这张照片没有移动过!」当她看见我的动作後,低声啜泣,眼泪一颗颗如珍珠般地落下。
我抱紧她说:「还记得吗?那天你检查我的皮夹,我说了,我全部的秘密都是你。」
「我以为那是花言巧语……」她将头埋在我的肩上。
「乖!不要哭了,事实就是,她们没有证据,我有!」我抬起她的脸,低身帮她擦拭眼泪。又说:「我也有错,因为我根本不理她们,如果能像赫他们一样,可能那些三八会多了解我一点。我也思考过,是不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才会像今天发生这些事情……」我再度紧紧抱住她,不愿意让她溜走。
「你太多人喜欢了……」她小声说着。
「但我只ai一个人。」我贴着她的耳朵。
「我的这双手,再也不想离开你了,好吗?」我抱得很紧,我将所有思念,表现在我的双手上。
她点点头:「不要骗我……」
「不要再胡思乱想,好吗?我ai你,真的很ai你,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我抚0着她的长发。
「为什麽不吃?」她抬起头来看我。
「因为有人复合,让我的幸福飞走了!」想起这几天,我都是独自发呆,也记不清我是怎麽生活过来的。
「笨蛋!不可以这样!」她轻轻槌了我一下。
「那你答应我,以後别在听人乱说,好吗?」我看着她的大眼睛,两旁仍有泪痕。
她点点头,说着:「我们去吃东西,你不可以再不吃了!」她重新挽住我的手臂。
「好!我们去坐公车!」我朝着公车站方向前进。
「公车?」她歪着头看我。
「我想带你去我家附近看看,不想去吗?」我笑了。
「好啊!」她紧紧抱住我的手臂,让我感觉到,不只是我想抓紧她,或许她这几天,没有b我好过。
我ai她,深深地ai着她,我再也不要和她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