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超能力、受邪教集团的追杀、被绑架到高级酒店、与变态杀人狂谈判……一个完全改变我人生的重大决定,就是选择在美国西岸时间下午两点五十七分,闯了个红绿灯。
让我把时间倒带,慢慢和你说明。
我叫做康斯坦丁,今年十八岁,很小的时候就随着家人从俄罗斯移民至美国。两年前我的父母在一次空难意外中丧生了,关於这个我不想多谈,你只需要知道,我现在一个人住在旧金山市的一处小公寓内,奔波於社区大学和一家小餐馆,半工半读勉强维生。
今天是星期六,我骑着脚踏车赶去上班,还有三分钟就要迟到了,所以我无视掉闪烁中的交通号志,反正现在路上也没什麽车。可在我骑上斑马线的不到一秒钟之内,我就被视线si角的一台轿车,给撞飞十几公尺远!
回过神来,此时的我躺在马路中央,脑袋一片空白,却还是可以听见旁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眼角也能瞄到我那完全被撞个稀巴烂了的脚踏车。身t每一处都在剧烈疼痛,从皮肤、肌r0u,一直到骨头,全都像是被烈火燃烧般的灼痛。大量血ye浸sh了我的衣服,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
在微弱的意识中,我隐约看到了一片海滩:无边无际的海岸线绵延数公里远、金se的细沙铺满整片地区、湛蓝的海水如同梦幻般清澈透明。画面b真到就像是身历其境一样,我甚至能感受到强烈的yan光照耀在脸上,也能感觉到咸咸的海风微微吹拂。
我……我……我认得这片海滩!这是在我四岁时,一家人曾到过的地方。当天我们在海边玩了一整天,玩得好不尽兴!偶尔会有几辆车子经过,但几乎都是赶着运货的大卡车。整片海滩顿时就像是我们一家的秘密基地。
可幻觉终究是幻觉。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辆救护车赶来,我被抬到担架上送进车里。身边医护人员正全力抢救,可是撞击力道实在太大了,我能够清楚意识到自己将会si掉。
就在濒临si亡的最後时刻,车内的医疗器具地掉落至地面,接着是无数的纸张飞到空中,最後就连整台救护车都在大力晃动着。原本我以为是地震,但就在刹那间,我感受到了像是爆炸般的震撼感!
时间仿佛被放慢了,我的整个身t被某gu力量推起来,下一秒又迅速往下坠。一眨眼,我以躺着的姿势垂直跌落水中。
求生的意志迫使我浮出水面。回过神来以後,我环顾四周,发觉自己身处在一片海滩上。yan光刺眼、海水温暖、空气中有淡淡的咸味。令我惊讶的是,这片海滩竟然和刚刚所提到的,那个我小时候与家人来过的海滩一模一样!
在水中载浮载沉也不是办法,我撑着虚弱的身t努力向岸边游去。经过一番折腾後终於游到了沙滩上。这时我才惊觉自己的身t竟然完好无事,虽然衣服上的血迹依然存在,但是别说骨折了,全身上下甚至连一处擦伤都找不到。
我坐在沙滩上花了点时间调整呼x1、整理思绪,看着周遭的景象、检查自己的身t,始终不敢相信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上一秒我躺在救护车的担架上奄奄一息,下一秒竟跑到了童年记忆中的海滩。
我突然想起一部以前看过的电影「移动世界」,片中的男主角在一次意外後获得了瞬间移动的超能力。我兴奋地立马试了试我的猜想,一开始瞄准大约三公尺远的距离,接着我闭上眼睛努力重现刚才的感觉,然後……砰!
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虽然并不是那麽顺利,我瞬移後立马跌了个狗吃屎,但还是成功瞬间移动了。
经过几次的练习,我开始想挑战个大的。我再次闭上双眼,想像着旧金山的渔人码头:大海的气味、吵杂的人声、成群的海鸥、b邻的餐厅、宽广的街道,接着……瞬移!
让我告诉你接下来发生了什麽事,我面部朝下重重地摔在了渔人码头商圈的中央,随後在众多游客的目光下快速跑开,心中祈祷目击者不要报警。
可没跑几公尺,我就差点瘫倒在一旁……此时我才意识到瞬间移动是很耗t力的,况且是这麽长距离的移动,几乎快要了我的命!现在的我感觉好累,连站都站不起来,因此我只好靠在某家礼品店的後墙休息一阵子。
因为我刚才跌落海中的关系,身上的衣服还是sh答答的还有一大片被海水冲淡了的血迹。这也导致我从渔人码头回到公寓的路上,引起不少侧目:所有人都以为我是某个大白天喝醉酒跌到海里摔伤的臭俄国佬虽然这句话里某些部分也没错啦,甚至连公车司机都一度拒绝让我上车。
等终於回到家,我先简单冲了个澡,洗掉身上黏黏的海水,再换上一套新衣服,後来因为t力透支睡了一整天。
醒来以後我冷静思考,有了这个能力,我完全可以开始新的人生!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不必再为生活所苦恼。
但是不能留在这里,不行。我的意思是,一个车祸重伤濒si的青年凭空消失在救护车上,再怎麽说警察迟早都会查到我的身份,最後找上门来。於是我立马收拾行李,带了几套换洗衣物、重要证件、所有的现金,就离开了公寓。
首先我暂时搬进旧金山市中心的一家背包客旅馆里。靠着多年打工存下来的积蓄,使我可以慢慢考虑自己的下一步。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得好好掌握这份超能力。这几天我都在人烟罕至的桥下练习瞬间移动,也确实取得了不错的进展,并且我还归纳出了几个重点:
1瞬间移动非常吃力。短短十几公尺远的瞬移就足以让我气喘吁吁,而且距离越长的瞬移所耗费的t力也越大。
2瞬间移动的开始跟结束都会造成非常大的冲击力。十次瞬移里我大概有七、八次都会在移动後摔个四脚朝天这部分有随着练习慢慢变好。特别是有一次,我尝试移动五百多公尺,不知道是我太累还是怎样,我似乎感觉到了整座桥跟地面都在微微晃动。
3周遭的东西也会跟着我的身t一起瞬移。衣服、手表等贴身物品自然不必多说,有几次我尝试把石头、饮料罐等物品放在脚边或是拿在手上,想不到的是它们也会跟着我一起移动!
某一天练习结束後,我在返回旅馆的路上思考着下一步行动,要去抢银行吗?还是要当起背包客到各地旅行?又或者……我却在进房门的那一刻呆住了。
房间里灯光很暗,只开了一盏小灯,但我还是能够清楚看到房内的几人:
一名非常漂亮的年轻白人nv孩,有着褐se长发,年纪应该b我小一点,或许还不到十八岁。她盘腿坐在我的床上。
还有一名身材魁梧的黑人男x,大约三十岁左右,一看就觉得这人非常适合军人或保镳那类型的职业。他带着灰se的贝雷帽,站得直挺挺的且双手交叉在x前。
另外是一名年轻的亚裔男子,年龄应该跟我差不多。他斜靠在墙壁上,手中似乎是在玩某种掌上电玩。诡异的是尽管灯光灰暗,这家伙却戴着太yan眼镜我还以为只有义大利人才会为了耍帅而这麽做。
最後是一名身穿咖啡se皮衣,身材偏瘦脸颊微微凹陷,双眼眼窝非常深邃,有着深黑se短髪,目测约四十多岁的白人男x,他双手合十坐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面对着我。
正当我打算说话时,那名白人男x率先开口说道:「晚上好,康斯坦丁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和你聊一聊。」
「你们是谁?我要报警了!」我说。
这时坐在床上的那位年轻nv孩嘀咕:「乔瑟夫,我早跟你说过了,我们应该一开始就把他打晕。」
「礼貌点,玛歌,他是客人。」那名好像叫做「乔瑟夫」的男子说道。
我意识到这几人来者不善,正准备转身夺门而出时,乔瑟夫摊开右手,朝我露出他的手掌心并抢先说道:「别急,年轻人,我说过了,我只是想好好地和你聊一聊。」
我看着乔瑟夫的手掌,一开始我以为是某种刺青,但越看越不对劲。乔瑟夫手上的深黑se图案,竟然开始产生变化,像是有着自己的意识般:一会儿正方形,一会儿又变成星型,後来分散成三颗小圆球,最後还合t成复杂的几何图形。
我看向乔瑟夫的眼睛,他则是缓缓对我微笑。
「说清楚!你们到底是谁?」我紧张的心情反映在音量上。
「冷静点,我的朋友,我的名字叫做乔瑟夫,而这边这位是玛歌。」乔瑟夫把手指向坐在床上的nv孩,不过那位nv孩没做出什麽反应。
「在打电动的是中村,他是日本人。」等乔瑟夫说完後中村礼貌x点个头,但是并没有正眼看我。
「身高一米九零的则是马修,他是前美国陆军出身。」乔瑟夫转头望向那名健壮的黑人男子说道。
马修走上前想和我握手,而我也下意识地回应了他。
「马修?你长的一点也不像马修啊。」我和马修握手时我对他说。
马修没有表示任何不悦,只是轻轻回答道:「很多人这麽说。」
等马修站回原本的位置後,乔瑟夫看向我。虽然我知道他在期待什麽,但我并不打算做自我介绍。
「你说你想聊天,你想聊什麽?」我问乔瑟夫。
「我说啊,康斯坦丁,康斯坦丁,可以这样叫你吗?」乔瑟夫戏剧x地张开双手,徵求我的同意。
「可以。」我说。
「所以,康斯坦丁,我们是来保护你的」乔瑟夫说。
「保护我?请问为什麽我需要被保护?」我问。
「救护车上消失?渔人码头?在桥下练习?你不会真以为他们没注意到吧?」一旁的玛歌嘲讽道。
没错,她说的前半段是事实,可是後半段我根本听不懂,玛歌口中的「他们」是谁?还有这几个人怎麽会知道关於我的事?如果这些家伙是警察或fbi的话,那这个组合未免也太ga0笑了吧!
「你说的他们是谁?」我故作镇定问道。
「康斯坦丁,我不想吓你,但是你得知道……」乔瑟夫话还没说完,斜靠在墙上的中村突然抬起头cha话:「乔瑟夫,他们来了!」
中村犹如说了什麽咒语一样,使得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乔瑟夫、站在一旁的马修,还有盘腿坐在床上漫不经心的玛歌,都在同一时间转头望相中村。
「taade!怎麽偏偏是今晚!」乔瑟夫大声咒骂,沈默一秒後立刻反问中村:「猎户座在吗?」
「不在,但是有很多人。」中村回答。
「特工?」
「全是士兵。」
乔瑟夫从椅子上站起,走向我对我说道:「听着,康斯坦丁,我们知道你的能力,但绝不是你的敌人。现在有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准备要冲上来杀了我们所有人!所以你得立刻带我们瞬间移动离开这里,到哪里都好,可以的话越远越好!」乔瑟夫的语气急促,但是语调相当沈稳。
面对突如其来的要求我彻底愣住了,他们怎麽知道我的能力?这几个人到底是谁?更重要的是——谁要来了?
「在大厅了!」中村大喊。
「康斯坦丁,用你的异能带我们离开,马上!」乔瑟夫命令道。
「我……我……我做不到,我从来没有带着其他人瞬移过。」我说的是真的,若是物品的话还可以,可是活人……还一次四个?
乔瑟夫手cha着腰低头看向地面并叹了口气。
「他们会从哪里上来?」乔瑟夫问中村。
「电梯,有一组队伍进到电梯了,五个人。在一楼还有十五名士兵待命中。」中村回答。
「楼梯呢?他们会走楼梯吗?」乔瑟夫再问。
「不会,楼梯是空的。」中说村。
「好吧,我们撤离到屋顶!」乔瑟夫说:「马修,你从楼梯带大家上去,叫这家伙做好瞬间移动的准备,我来断後。」
「没问题!」马修回答。
乔瑟夫和马修说话的同时,我们一行人从房间内移动至走廊上当然,我是被半强迫x推出房间的。此时走廊尽头的电梯门开启,五名全身黑se,戴着头盔和防弹背心、手持步枪的士兵冲了出来!
在走廊的最右侧是楼梯井,也正是我们的目标,玛歌与中村跑在前,马修则是抓着我的手叫我赶紧行动天啊!这哥们力气还真大。而在走廊的左侧,五名士兵用枪口对准我们,其中站在最前面的一人大声喝令:「趴下!马上趴下!」
而夹在我们与士兵两边人马之间的,是乔瑟夫一个人。在被马修拉入楼梯间前的短短几秒钟,我不断地往後回头望向乔瑟夫,但看到的景象令实在是我震惊不已。
只见乔瑟夫举起右手,并同时将手伸向旅店走廊的墙壁,而墙壁竟然把他的手给吞掉了!
应该说是墙壁完全把乔瑟夫的整只手臂给x1了进去,且就在他肩膀与墙壁的接触点,冒出来了一大团的黑影。黑影贴在墙上像是壁纸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种壁纸会动!
那团黑影顺着墙,迅速游向那群武装士兵。等到了最接近他们的地方,墙上的黑影又突然具现化出一只巨大的黑se手臂。
黑se手臂的尺寸大概有普通人的三倍大,臂长也是长得不自然。巨手末端连着墙,而另一端,也就是手指的部分,快速夺下其中一位士兵的步枪,再用它朝其他人s击。一瞬间,三名武装士兵就被步枪子弹给歼灭掉了。
这时黑se巨手松开枪枝,再用尽全力朝另外一名士兵挥打过去,力量之大直接把那名士兵甩飞好几公尺远。虽然士兵在被打飞前有开枪朝巨手攻击,但所有子弹一碰到黑se巨手,就全都消失了。
此刻还剩下最後一名士兵,也就是一开始被夺走步枪的那人。他正打算掏出腰间的手枪瞄准乔瑟夫的同时,黑se巨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掐住了那名士兵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抬了起来、双脚腾空,接着y是把士兵往另一侧的墙壁给撞过去。
乔瑟夫好不容易解决掉了这五名武装士兵,但就在此刻,走廊尽头的电梯门又打开了,上来的是另一批士兵……
这些就是在被马修带到楼梯间前,我看到的所有画面。
我们四人不断往上爬,尽管楼下传来数十起枪响,但是玛歌他们似乎不打算理会在下方交战的同伴。不知道爬了几层,终於到达顶楼时,通往屋顶的门却被锁住,中村试了好几次都打不开。
「让我来。」马修从队伍最後面走向前面对着铁门。
本来我以为他有什麽钥匙之类的,没想到马修竟然一拳重重地砸在门上!更令我意外的是,那道上了锁的金属门直接喷飞了出去,还把屋顶的水塔给撞凹了一个大洞後才停下。
「康斯坦丁,我们需要你在乔瑟夫上来後把我们所有人都传送走,我知道你做得到!」我们转移到屋顶後马修对我说。
但是在看到刚刚楼下的画面之後,我整个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完全没意识到有人在对着我说话。突然一记大力的耳光向我的右脸袭来,把我打回现实。我抬起头来,看到了打我的人,是玛歌。
「嘿!小娘pa0。」玛歌抓着我的领子朝我咆哮:「若你不把我们都瞬间移动走,那我们都会si。你想si吗?哼?你想si在这吗?」
底下依旧传出多起枪声,不过此时乔瑟夫从楼梯口出现了。
「我暂时拖住他们了,但他们人数太多,我们得立刻就走!」乔瑟夫命令我:「现在!康斯坦丁。」
「可我从来没有带着其他人一起瞬移,连试都没试过啊!」我惊恐地看着他回答。
「他们快上来了!」中村再次大喊。?乔瑟夫箭步走到我的面前,双手抓着我的肩膀、双目直视我的眼睛。他的表情极其严肃,甚至会令我感到害怕。
接着乔瑟夫开口说道:「你叫做康斯坦丁,你有瞬间移动的能力,除非你想si在这里,不然就马上带我们离开。」
「好吧,我……我试试。」我抓起离我最近的乔瑟夫和玛歌的手,并嘱咐他们再牵起另外两人在这几天的练习中,我发现有接触的物t相较之下更容易一起瞬移。确定我们五人围成一圈以後,我闭上眼睛,想像着几公里外的渔人码头瞬间移动时在脑中想像目的地的景物、方位、距离等也一样有帮助。
就在大批武装士兵上到屋顶的同一时刻,我成功带着我们五人瞬移离开了。
西岸时间凌晨十二点零五分,在旧金山的某家小旅馆内,所有房客都被强制赶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旅馆某层楼的走廊上,稍早战斗时所留下的血海尚未完全凝固,所以空气中有着浓浓的血腥味。而在旅馆的顶楼,一名士兵正面向着一位穿着黑se风衣、戴着墨镜的男x汇报情况。
「报告长官,是乔瑟夫,我们认为马修也在场。」这名士兵撇了撇一旁凹了一个大洞的水塔,和地板上扭曲变形的金属门说道。
身着风衣的男子是一名白人男x,他右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从眼睛下方直通脖子,身材颇为壮硕,头发很短且是银se的。
「我们追踪的家伙呢?」风衣男问道。
「和之前想的一样,是传送能力……我是说,是瞬间移动。但并不知道他能够带着其他人。」士兵回答。
「并不知道?你不仅放跑目标,亲自送上门的乔瑟夫也没逮到,更白白浪费了十二名部下!」风衣男暴怒大吼。
「长官……非常抱歉。」士兵的言语中透露着恐惧。
「行了,你下去吧。」
「是,长官。」
正当那名士兵被对着风衣男要走下楼时,风衣男举起一把左轮手枪,用一颗子弹一击结束了那名士兵的x命。
随後风衣男收起枪,从口袋里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是我。」电话那头的人开口说道,从声音中听得出来是个nv人。
「他们逃不远的。下令封锁西海岸所有车站,就算把整个加州翻过来也要给我找到乔瑟夫!」风衣男激动地说道。
「你觉得他们会去哪里?」
风衣男沈默许久後回答:「洛杉矶,多调派四组队伍到那里待命。」
「收到了。」
挂掉电话以後,风衣男伸出手0了0脸上的伤疤。
「乔瑟夫,我很期待与你的重逢。」风衣男子自言自语道。
我、乔瑟夫、玛歌、中村、马修,一行人瞬间移动到渔人码头。
尽管现在很晚了,可渔人码头的人cha0依然不少。幸运的是我们传送到的地点在狭窄的暗巷子里,所以没有人注意到我们。不幸的是那条暗巷似乎是附近店家,用来暂时放置垃圾跟厨余的地方。这麽长距离的传送,使我们全部人都以超高速直直冲进垃圾和厨余堆中。
「快点跟上,别落下了,还有把脸遮好。」乔瑟夫吩咐我。
我们从小巷子爬出来以後,就一直跟着乔瑟夫快步离开商圈。听马修说,我们似乎是要赶去附近的一处避难所。路上我不停地向乔瑟夫提问,因为我实在是有太多疑问了,但他只是催促我走快一点,到了那里就会解释给我听。
什麽?你问我为什麽要跟着他们?不然我还能怎样?我身上基本没剩多少钱,所有证件、衣物都留在了旅馆。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和这群人走,再视情形伺机而动。况且从刚刚在旅馆发生的事情来看,这几个家伙确实救了我一命。
将近一个小时的赶路以後,我们终於到了一家偏僻的酒馆。酒馆的位置偏僻到这条街一半的店已经关了,而另一半是空屋。
「胖子酒馆」,大大的霓虹灯招牌却没cha电,原来酒馆并没有营业。从外头看上去,整座酒馆破破烂烂的,甚至是连酒馆门口的玻璃窗,都被木板给钉了起来。
乔瑟夫带我们绕到後门,从一旁地面上的盆栽底下取出钥匙开门进屋。
老实说,这里其实挺不错的,水电跟空调都能使用,且所谓的「酒馆」,似乎只是个幌子,里头除了大厅外,还有淋浴间两间而已、休息室四张上下舖、食物柜几乎都是罐头食品、医疗用品和不少衣物。
「这里是一个老朋友经营酒吧退休以後,免费提供给我们的,现在被我们改装成旧金山的紧急避难所。全世界这样的地方我们有几十处。」马修对我说明。
我饿了,想要赶快找东西吃,也很累,想要倒头就睡,更是有一大堆问题要好好问个清楚。但当务之急,我们五人一致赞同,就是先好好地洗个澡。
根据猜拳的结果,我跟玛歌是,上面写说,当一个人打哈欠时,四周的人有极高的机率也会跟着一起打哈欠。」
「你真的完全相信网路上看的东西?」
「你刚刚不就被我影响了吗?这就是最好的证明!」玛歌强调。
「那为什麽咳嗽或打喷嚏不会传染?每当有人在我身边咳嗽时,我第一反应是会离他远点,而不是跟着一起咳。」
「我怎麽知道?你去研究啊!」
我正准备接话时,玛歌抢先开口了。
「康斯坦丁,你有意识到吗?在经历一整晚的大逃杀以後,我们两个现在却在争论打哈欠到底会不会传染这种事情。」
我被玛歌逗笑了。
我和玛歌坐在阶梯上,两人一语不发坐了好一阵子。
「你会想睡觉了吗?」我问玛歌。?「嗯……」玛歌说:「我现在感觉身t很累,但是jg神还是很亢奋,所以……不。」
「那把眼睛闭起来。」我看着玛歌说。
玛歌一开始照做,却还是偷偷眯起了左眼。
「不准偷看。」
「好啦。」
我握住玛歌的手,发动异能,带她瞬移到了一片海滩。
这里就是我第一次使用异能後到达的地方。当时我x命垂危,身t不自主就使用了能力。让我从一台救护车上,瞬间来到了这童年记忆中的地点。
瞬间移动的冲击感,使玛歌跌坐在了沙滩上,而牵着她的手的我,也被拽到了地上。
「你不打算起来吗?」玛歌提醒我。
我意识到我压在了她的身上,於是赶紧爬起身,再拍了拍衣服上的沙子。
尽管现在是清晨,可这片海滩在微弱的光线下依旧很漂亮。而且除了美景外,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也使人非常放松。?「玛歌。」我叫了她的名字,接着鼓起勇气,走上前去亲了玛歌的脸颊。
亲完玛歌以後,我对她说:「rte6rлю6лю。」意思是俄文的「我ai你」。
玛歌举起手,本来我以为又要被她打了,但玛歌却是用双手扶着我的脸说道:「rtoжete6rлю6лю。」那句话的也就是俄文里的「我也ai你。」随後玛歌掂起脚尖、闭上眼睛,斜着头靠过来嘴对嘴亲了我。在我们接吻的同时,太yan从东边的天空缓缓升起,yan光照亮整片海滩。
过了几秒钟以後,玛歌松开了手。
「快来!」玛歌说。她说完以後就卷起k管,转头朝向大海跑去了。
玛歌竟然还有t力玩水?这实在是出乎我意料。然而见到玛歌这麽有活力,我还是很开心。
此时此刻一切都是那麽美好。
等等……我突然想起来,在金钱豹酒店里的时候,卡洛斯曾在牌桌上递给我一张小纸条。那时卡洛斯告诉我:「当你看到这纸条上写的东西时,就会明白为何你不该信任乔瑟夫了。」
我从k子的口袋里掏出纸条并打开来,上头的一行字瞬间就使我头皮发麻:「乔瑟夫曾经杀si过异能者。」
这时的我还尚未知晓,几个星期以来所发生的一切,也只不过是个开始而已。异能人与教团间的战争,远b我想得复杂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