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是一个连金钱都无法买到的东西，明白吗？所以你好好珍惜你现在所拥有的自由。」

那是爸经常对我说的话，也是十年前国家还没变天时，最重要的一番话。

如今，「世眼」无所不在，不管你在哪里，在跟谁通话，在谁的脸书按赞，买了什麽东西，做了什麽事情，都将一直被「世眼」监控着。

那场大游行，换来的只是一个谎言，与更强烈的打压。

「世眼」没被摧毁，再教营不断增加，进去的人数也不断增加，国家进入了一个完全被政府监控的年代。

因为爸的介入，我躲过被逮捕的命运，可是其他游行者并没有我那麽幸运。

「明伟。。有空吗？」，老板严肃地站在我面前。

「有空！」，我点头回应。

爸把我的名字从游行者里除名，也成功地把我安排在一家公司，「世眼」的总部。

公司打着货运公司的名号，在暗地里执行着「世眼」的计划。

虽然「世眼」没有被政府销毁，但是部分的系统被黑客袭击，导致有一部分的资料无法登入，甚至是最高层的人也不能，而那个部分藏着一个非常重要的质询，「世眼」创始人，路西弗。

老板把一封文件放在会议室里的桌上，低声地说，「总部所能提供的只有这些，你是否能找到路西弗的真实身份？」

每一次听到老板的声音，就会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笑容满面的他，到底在暗里杀了多少人。

「我不清楚，但是我可以试一下。」

老板狠狠地用手敲了桌子一下，低声地说，「我没有时间等，我也不想听到不清楚，也更不想听到试试看这句话，如果我在一个月後，没能够得到「世眼」创始人，路西弗的姓名，我将把你也关进去，到时你也不用期待你爸来救你出来。」

「你威胁我，我的答案依然会是一样！」，我站起身大声地喊道。

老板坐在椅子上，微笑地看着我，「小子，我再重复一次，一个月，你知道我要再找一个电脑工程师有多简单吗？所以你还是自重一点。」

我无奈地点头，「知道。」

「那就好！」，说完，老板就离开了会议室。

总部如此关注路西弗是因为他安装了一个自动摧毁的程序，「世眼」将会在一年後，自动摧毁。

「世眼」的开始，是因为一场恐怖袭击，一场夺走了三百个无辜生命的恐怖袭击，政府为了要避免同样的事情发生，开始了「世眼」计划，最初的「世眼」只是一个大数据，没有监控的能力，更没有如今那麽先进的ai。

後来，「世眼」给了一家软件公司做，名为「创世」。

公司里的一名天才，外号，「路西弗」完全改变了「世眼」，把本来只是一个单纯的数据库，转换成一个超强的ai。

ai变成了一个有思想的东西，能够根据自己的分析来判断对方的好与坏，从闭路电视，网络交谈，电话信息，通话记录，等等来给予一个人的评价。

政府看到了「世眼」能办到的事，立刻要求「创世」公司加进其他的评价条件，甚至要求他们在「世眼」里加进能够监控每一个人的功能，把所有收集到的资料放进大数据里。

「创世」公司不想继续「世眼」计划，打算把「世眼」摧毁，可是却被政府的高层发现，制止了摧毁行动，整个公司的员工也因此被抓进再教营里。

当时的「路西弗」顺利地逃出了创世，在他离开的时候，他在系统里安装了一个自动摧毁的程序，

唯一见过路西弗的人，创世的总裁，因刻意隐瞒路西弗真实身份，被杀手杀si。

我看着手中的文件，努力地想着，我应该怎麽拖延时间，即使我已经知道了，路西弗的真实身份。

2019年三月四号，早上九点。

ai丽昨晚被警察逮捕，我成功地阻止她与德强见面。

可是她却必须以偷闯民宅的罪行，被关一个月的时间。

阿杰始终没回复，包袱也无法成功地送到德强的房间，我被迫只能报警。

如果她是一个拥有绿卡的人，不管她被指控什麽罪行，她都会有一个公平的审判来决定她是否有罪，可是因为ai丽只有红卡，因此她的说词将无法被法官接纳，所以她连辩护的能力也没有，直接被判刑，关进监狱一个月。

我本想用我监控工作的身份，来让她有辩护的机会，甚至帮她做证人，而我确实可以，但是这样做，我在总部的排名将会有影响，得到白卡的机会将会大幅减少。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

「阿杰？」

我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个叹气声，过後他就挂掉了电话。

我打开电脑，登入了阿杰帮我设置的邮件箱，果然有一封他发的邮件。

打开一看，里头写道，「你要我找的人，果然不简单。」

邮件还附加了一个文件，那是德强的资料。

「阿杰，果然厉害啊！」，我喊道，仔细读着德强的资料。

王德强曾经担任「世眼」计划里的秘密警察，当「世眼」查到任何一个觉得可疑的人的时候，德强与他的团队将会去逮捕对方。

因为婚姻的关系，德强辞去工作，离开了「世眼」计划，打算跟着他老婆一起移民去其他的国家。

郑晓玲并不是他的老婆，而是一个被总部派来监控他的nv生，为了避免德强离开後，透露总部的消息出去。

他真正的老婆，因为一起车祸，不幸去世。

当然，这起车祸并不是一个意外，总部在他老婆的车子上废除了刹车功能，也在车子上装了一个定时炸弹。

所以，德强是知道总部的计划，才把晓玲杀si。

晓玲的身世也非常奇特，她并不是什麽工程师，更不是这国家的人，她的来历不明，彷佛不存在於这世界一样。

德强为了报复而杀si晓玲，而总部为了不把事情闹大，决定不去追究他杀人的事情。

可是，我总感觉总部不会那麽容易就放过德强，因为他知道的事情太多，而且还带着要报复的心，留下他，对总部只有坏处，没有任何好处。

突然，有人按了门铃。

我打开一看，惊讶地看到德强在门外。

「你好，能否谈一下？」，德强微笑地说。

我仔细观察周围，再回他，「谈？我不明白你要谈什麽。」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簿子，簿子上写道，「这里有其他的监控人员在监控我们。」

我点头，微笑地说，「谈那个开店的事，对吧？进来坐。」

他翻到另一页，簿子写道，「你的房间里有监控器，来我家。」

「哦，走吧，去你家谈。」

德强把茶放在桌上，「你放心，茶没毒，我没打算杀si你。」

我微笑地点头，毫不犹豫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好茶，很清爽。」

「我本来没有打算跟你合作，也本想要杀si你，但是你跟我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你和我都恨组织。」

我讶异地问，「你怎麽会这麽觉得？」

德强拿了一件厚厚的文件，丢在桌子上。

「所有你的事情，都在这文件，你真的无需跟我隐藏，还有你那个小情人，我也知道，ai丽是吧？我也知道她想要来找我，我也的确打算杀si她。」

我激动地站起身，「你最好不要动她，我虽然只是一个监控人员，但是我所认识的人是你无法想像到的人物。」

德强大声笑道，「你还会保护她？你就不要再装她的守护天使，如果真ai她，真想保护她，也不会把她关进监狱里。」

我无奈地摇头，「我没有办法，那是对她来说，最好的办法，德强，你找我到底什麽事？」

德强点开电视，电视屏幕上显示了「世眼」的网页，一个只有白卡用户才能打开的网页。

「你应该已经查到了我的真实身份，没错，我就是世眼里的秘密警察，但是你知道我为什麽离开组织吗？」

「结婚？你不是打算跟你老婆结婚，所以才会想要离开组织？」

德强叹了一口气，「我老婆，她被系统归类为高度危险人物，因为我的职位关系，我能早一步知道我的目标，而她就是我下一个目标，她什麽也没做，更不是什麽反对政府的人，我不明白为什麽世眼会认定她是坏人。」

我握紧拳头，指甲不知觉地刺着手心。

「我离开组织，想要利用我的白卡带她离开这里，但是组织还是早一步找到了她，夺走了她的x命。」

我仔细地观察周围，电视旁有一个玻璃瓶子，餐桌上的菜刀太远，客厅上的桌子只有这个茶杯可以勉强做成武器，如果我尝试跑出去，必须经过他才能拿到钥匙离开，那样太危险。

德强在我面前挥了挥手，「你怎麽在发呆？」

「没事，我只是有点吓到，我以为你是因为结婚的原因而离开，想不到世眼竟然会把你老婆立为目标。」

德强应该还没发现，即使拥有白卡的权利，也无法观看世眼监控人员所报的案件。

「我知道你也是非常恨组织，他们夺取你的家，也夺取你身旁的亲人，更残忍地把你安排在监控的工作上，所以我想要你跟我一起合作，首先我无法观看监控人员所报的案件，因此我希望你能让我看一下在那段时间内，就是我老婆被世眼盯上的那段时间，是哪一个监控人员害她变成了目标。」

我的嘴巴微微上扬，「哦，那没问题。」

为了生存，恶或善根本不重要。

「嘿，快给我看那段时间，监考人员所报的案件，我要找到那个陷害我老婆的人！」，德强激动地喊道。

我放下茶杯，用拇指按着另一只手的拇指，努力让自己颤抖的手慢慢冷静下来，「等一下，给我一点时间想，那个。。。密码我忘记了。」

德强打量我一下，问，「密码？你在说什麽？监控人员的钥匙圈上的二维码不就是打开网页的钥匙吗？」

如果此刻打开网页，他就会知道我害si他老婆，我的下场一定会b晓玲还要惨。

「我不能。」，我低声地回。

「不能？！」

「监考人员的资料不能给不是监控人员的人看，尤其是在另一个人的电脑上，世眼会知道，然後告诉总部，我们就会被抓去盘问，所以不能。」

德强不耐烦地在面前来回走，「你的房间里有监控器，我们不能去，那麽你就回去吧资料下载下来，用你的电脑，反正世眼也不会怀疑你，你也可以解释为这是监控的一部分工作。」

「还是不能，我们不能把其他监控人员的资料下载下来，其他的监控人员会举报我，你应该明白监控人员都害怕自己的行踪暴露出，害怕会有仇家像你会找上他们。」

「那你就回去帮我看，然後告诉我，你看到什麽，这样可以吧？」

我摇头，「我说了，不能进去，其他监控人员会举报。」

德强深叹了口气，「算了，那件事以後再说，我找你来，除了这事，还需要你帮我另一件事，首先，你肯跟我合作吗？」

我犹豫了一下，再回，「你先说一下，我再想过。」

「我想摧毁世眼，利用一个超级病毒，病毒我有了，只差一个邮件，一个你每次发出的邮件，监控人员的文件，只要他们打开，病毒将会慢慢地毁掉世眼，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足够。」，他边说边在电脑里打编码。

我轻笑了一下，「世眼不是一个简单的电脑程式，不会那麽容易就被摧毁，这未免有点太异想天开。」

「秘密警察的日子里，我曾找过路西弗，虽然最後我们还是让他逃跑，但是他所居住的地方，有一架很特别的电脑，电脑里有一个他称之为，毁灭病毒，一个超级病毒，我害怕以後被组织出卖，所以刻意隐藏了这件事，如今这个病毒就能用来对抗世眼，所以你问了那麽多，到底要帮还是不帮？」，德强严肃地看着我。

帮？德强要我出卖组织，这不就是跟一整个国家的政府对抗，跟整个国家的军队对抗，整个世界对抗？

我摇头，「不行，这样太冒险，虽然路西弗制造出世眼，也做出了这个超级病毒，但是你想一想，为什麽他自己不用？他是世眼的超级管理员，拥有最高权力，他如果想毁灭他的机器，怎麽自己不用？」

德强微笑地看着我，然後摇了摇头，「你在害怕，害怕这一切失败後，你会被杀si，或许还会被折磨到si，你害怕去跟世眼组织对抗。」

不行，我不能拒绝他，他会杀si我，因为我知道了他的计划，他会杀si我来掩盖他的计划。

我站起身，「我帮你。」

他微笑地拍手，「那就对了，我就知道你恨透组织，我会把病毒传送给你的电脑，你要做的事很简单，就是在你邮件里附加这个病毒。」

「恩，我明白了，那麽我回去等你发出的病毒，我会在我下一个报告里附加这个病毒。」

口袋里的录音器，应该足够让组织启动紧急逮捕。

「我跟你去。」，德强拿起桌子手的文件。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没事，我只要确保一下。」

「你好。」，我微笑地说。

「名字？」，接待员低着头写。

「陈帅」

「职业？」，她语气不耐烦地问

「找工作，还没找到，所以是无业。」，我笑着说。

「你打算要租一年对吧？」

「没错，一年时间。」

接待员把表格递给我，「在这里签名。」

「好的。」，我大概地在纸上签了个名。

妈说，要得到成就，就必须先付出。

爸也说，凡是都有第一次。

这是我第一次在离家乡很远的地方租房子。

屋子还不错，地方够大，而且交通方便，只是旧了一点，部分的油漆都脱落，但是只要买油漆，粉刷一下应该就好了。

有了屋子，接下来就要找一个适当的工作，可是最近经济不稳定，已经找了三家，但是还是没被录取。

妈说，只要不放弃，有一天我一定会成功。

十天後，我搬进了新家。

搬家的那天，在走廊上我遇到住在我隔壁的王德强，一个看起来很神秘的人。

他冷淡地问了一句，「新搬的？」

我回，「恩对，我是住在03-02，你是我的邻居对吧？」

他没回应，进了他的屋子就关上了门。

我的问题可能太愚蠢，他都懒惰回答。

妈说，这种人需要一点时间。

我打开我家门，从纸袋里拿出一个h梨，我妈说要丢一个颗h梨进去，这样就能保证以後的日子会一帆风顺。

我用力地抛了h梨，然後喊道，「发啊！！」

住在隔壁的德强突然开门，讶异地望着我。

「对不起。」，我尴尬地跟他道歉。

他挥了挥手，就关上了门。

我立刻把门关上，然後再拿起在地上的h梨。

「妈，我到新家了，h梨也丢了。」，我笑着说。

我托着行李箱进我房间里，然後再取出里面的衣服放进衣柜里。

「爸，这里应该不会太晒，对吧？」，我说道，然後把窗帘布打开。

我爸最ai坐在窗口旁，看着窗外的事物。

「妈，等一下不要煮太多食物！」

每次，妈都会因为煮太多，而有了很多的剩菜剩饭。

我走到厨房，再次跟妈说。

「妈。。不要煮太多，知道吗？爸你也这麽觉得，对吧？爸！」

爸又在沉淀在窗外的世界，没有回应我的话。

我把东西都放好後，就累垮在沙发上。

「爸，妈，屋子还喜欢吗？爸？！妈？！」，我喊道，看了看主卧房。

突然，我听到隔壁的邻居传来吵架声，也就是从德强家传来的声音。

德强喊道，「你是不是组织派来的人？」

一个nv生的声音传来，带着哭声地说，「我不是，德强，你到底怎麽了？！」

「我的老婆不是意外si的，对不对？」

「德强，你听我说，我是真的ai你，我真的不知道组织的事情。」

「你还要骗？！」，德强喊道，巴掌声传来，感觉他打了nv生。

过後，隔壁传出了玻璃碎的声音，感觉有好几个东西被打碎。

「你走去哪！」，德强的声音传来。

过了五分钟後，隔壁没再传出声音，我把耳朵贴近墙壁上听，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句话，「我不想si。」

我惊讶地退後，「那个nv生有危险？」

不可以报警，妈说，不管发生什麽事情，只要没有影响到自己，我就不要去找事情。

爸肯定也不会让我那麽做，我还是不要管。

我打开电视，把声音调到最大，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没事，没事，我什麽都没有听到，什麽都没有。」

我要冷静，就像那天一样冷静，这是我全新的开始，没有什麽可以打乱我的生活

那天后，隔壁的邻居没再发出奇怪的声音，但是陈小姐却一直没出他屋子里出来，至少我没在回家的路上碰到她。

妈说，有些事情即使知道，也不要说出来。

那个晚上，我看到德强拖着一个行李箱和几个黑袋子走出他家，我对他说，我愿意帮忙他拿，但是他却很生气地回绝我的好意，看起来那些东西里有着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

爸这时叫我去跟踪他，然後拍几个照片。

所以我就一路跟踪他到了垃圾场，拍下了那段他把垃圾袋和行李箱丢进垃圾场的画面，然後还在他离开後，打开行李箱看。

行李箱里散发出奇怪的味道，感觉以前曾经有闻过，但是想不起，里头的东西都是一些垃圾，b如废纸，骨头，无法辨认的r0u，与看起来像是器官的东西。

我拍下了那些东西，再看了看时间，十一点。

回去的途中，我遇到了一个站在大楼外鬼鬼祟祟的男生，他发觉到我时，慌张地离开。

一天後，新闻报导说，陈小姐的屍t在垃圾场里被发现，屍t被凶手分屍，但是警察却把案情归类为自杀案，而不是谋杀案。

妈说，昨天的照片可以证明是德强做的，叫我偷偷地把照片寄给一个网络新闻台。

我找到了一家名气没那麽响，却是一家不会为了要赚钱而报假新闻的网络新闻频道。

一个叫ai丽的记者兼编辑从我手中拿去了那些照片，她当时的表情非常惊讶，一直说她要把真相全部都说出来，一定要把德强绳之以法。

回家的路上，我遇到了一个我经常看到出现在我那一楼，却从来都没说过话的男生，我向他微笑一下，但是他没有留意到我，与我擦肩而过。

我认得他，他是我爸的学生，经常会来我家看爸和妈。

爸说，他是一个危险人物，所以每次他来时，我都不能出来。

如今，我还是继续跟他保持距离。

我回到家，把脱落的油漆补上，忙了一个下午，家里总算看起来b较乾净，也没有像之前那样yy沉沉了。

丢垃圾的途中，我遇到了ai丽，那个网络新闻台的记者，她拜托我让她进去大厦里，因为她打算要采访德强。

「你一定有办法把我带进大厦里，因为你住在这里，你只要跟保安说一声就可以。」，ai丽一口气说完。

「你要找德强？」

ai丽点头，「没错。」

「然後？」

「我决定采访他，从他那里知道更多关於他nv朋友晓玲的事情，再用你给的照片写出一个报导，这样子才能说服大众，警察那里故意掩盖这件事。」

「那不是很危险？他是个杀人犯？」

「没事，他不敢向我动手，因为我只要有什麽事情，我的同事就会把照片公布於世。」

妈说，没关系，只要自己没事就好了。

「好，那麽我就跟保安说一声。」

我带着她去找了保安，跟保安解释一番後，她终於才可以走进去。

「谢谢你。」，她鞠躬向我道谢。

「不用客气，他住在03-01，如果发生什麽事情，我就在隔壁，还有，你要小心。」

「恩，放心。」，她说完就搭了电梯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