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义结金兰(1 / 1)

霍思良想问暖春师承何人,但是想到以暖春x格,要是她真的想说,刚才就说了,既然她没说,自己不便多问。

“木姑娘此去荆州,若不嫌弃,可以到我的g0ng殿小住几日。”霍思良真心相邀,“木姑娘与我有救命之恩,不知怎么报答木姑娘?”

“你好好活着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暖春刚才净顾着和霍思良说话,银票铺了一半,于是接着铺。

这话说的就像陈年老友语气,霍思良听了十分感动,“没想到我与木姑娘萍水相逢,居然成了患难之交,这真是缘分。木姑娘家住秦国何处,我以后再去找木姑娘。”此话似曾相识,不知不觉又再次说起。

暖春铺银票的手略顿,舒口气说,“我游历四方,四海为家。”她回头笑看他道,“你别木姑娘来,木姑娘去的叫了,我有名字,你就叫我暖春吧!既然是患难之交,言语不要太外道。我也叫你思良,”暖春想毕竟人家现在是皇帝,“算了,还是叫陛下吧!”

“不,叫思良就好。”霍思良十分欢喜能有人叫他思良。

“思良,不如我们在云骑将军的庙里拜个把子吧!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暖春说的十分豪爽,这回她并没有逗他,她想若是拜了把子,以后想找他见一面也有缘由,也不会尴尬。

“拜把子?”

暖春看他表情,试探问,“你不愿意呀?是不是觉得我来路不明,有点不放心?”

“没有。”

“那我们就拜把子呗,以后嗯……你就是我大哥了!”

两人跪在庙中蒲垫上,庄重道:

“h天在上,厚土在下,山河为盟,四海为约,今日我木暖春霍思良与霍思良木暖春义结金兰,从此si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永不违誓。”

“大哥!”暖春调皮的叫了一声霍思良,霍思良面se羞红笑得腼腆,“暖春,以后还是叫我思良,叫大哥……有些不习惯。”

“好的,思良。”暖春乖巧说。她把银票铺完,自己窝在西南角,“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她抬眼看了下还挂着的布帘,想扯下来铺在身下,想到霍思良肯定又会心疼,就没动。

“思良,你说着庙里会不会有蛇?”

“你怕蛇?”

“嗯,怕。”暖春说到这里双臂抱膝,想到去拓金路马车里的遭遇,身t怕的止不住颤抖。

“没有蛇,你放心睡吧!”霍思良温声说。

听霍思良这么说,她心里放宽,靠着墙呼呼的睡过去。

霍思良看到暖春提到蛇的时候收缩身t,怜惜的心尖扎痛,这么勇敢的姑娘居然如此怕蛇,看来她并不是无所畏惧。霍思良挪过来在她身边守着,一夜未睡。

火光闪烁,把他的思绪带回到五年前。

五年前,他被霍流光派去西南驻军,等他回到荆州,才得知林暮寒已经si于拓金,悲恸yu绝中要赴天都杀了李凌天,为林暮寒报仇。可就在去天都的路上,霍流光拦住他,他说,不能为了一人之恨,而给百姓带来战火之灾,不能因为一人之si,造成千万人之si!

最终他没有去找李凌天,他去塞外,希望把林暮寒尸骨带回,绿草一望无际,上面铺满各se野花,霍思良骑着马在空荡的草原狂奔,他打听好多人,都说林暮寒已si,但尸骨根本不知道埋在哪里。

他在北风中一声声呼喊林暮寒的名字,没有人应他,只有春季的狂风在耳边呼啸……

两年后,霍流光驾崩,托孤于他,本来他要辅佐3个侄子之一为帝,不过冷雨以三个孩子年纪尚小,不知秉x为由,暂让霍思良袭帝位,等孩子长大,明了秉x后再立储。

他有一个妃子,钱妃,是东虞钱氏之nv。他并不想娶,可钱氏乃源河以南最大世家,他也是迫于无奈。不过自从钱氏嫁进来,他也从未召她侍寝。

q1ngyu这个词对霍思良来说,甚少,他连这方面的冲动都极少有。

霍思良在木暖春身边未合眼守了她一夜,直到翌日清晨才挪回去。

外面的雨停了,二人不能再坐船,只能下山从陆路而回。

暖春扶他起来,yu架着他走。霍思良道,“暖春,我自己走吧,我可以的。”

“算了吧,你自己走,这条腿估计得废。”

“对不起,连累你了。”霍思良愧疚的说。

“哪的话,思良,我们现在都是兄弟,说这些多见外。我们走吧!”暖春爽快道。

霍思良犹犹豫豫的开口说,“暖春……能不能等等,我想把这里打扫一下。”

“你要打扫这里?”暖春感觉自己听错了,这破庙打扫他g什么!

“嗯,这里灰土太大。”

暖春r0u眉叹息,霍思良真是让她无语,“你给她建那么多庙,她会找个g净地方待着的,你就不要在这荒郊野岭的庙费力气了。”

“那也不行,我若是没看到,倒是罢了,看到了,怎能不管?”霍思良说的很坚定。

暖春扭不过他,“就你这样怎么打扫,我来吧!”

“不可,我已经够麻烦你了,怎能让你再做这事!”

“没事,谁让我们是兄弟呢!我就当给自己打扫房间了。”暖春拿起角落里的一个扫把开始打扫这个庙。

暖春打扫完,庙里的确焕然一新,她架着霍思良,“陛下,我们该起驾了吧,您还有什么吩咐。”

霍思良被她逗笑,“朕……没有了。”

雨后山林泥土芬芳,树木散发甘醇之香,洗的人心肺通透。霍思良被暖春架着,感到她周身冰凉,昨天他在暖春背上,就觉得凉,以为是下雨所致,没想到是暖春身上是真的凉,就像一块冰。暖春露出来的皮肤,刮伤都已经好了,看不出任何痕迹。

“暖春,你身上的伤口这么快愈合了?”霍思良叹说。

“嗯,我t质奇异,这点皮外伤好好睡一觉就好。”

暖春和霍思良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山路可以用道阻且长来形容,但二人不知不觉就下山了,在山下的路沿着走,希望找个落脚地方。暖春一路架着霍思良一点不觉得累,反倒是霍思良总是心里过意不去,走的辛苦。

暖春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要是能有马车什么经过就好了,正在她寻找之际,她看到身后有个驴车缓缓而来。

“太好了,有车坐了。”暖春说。

“万一车主不愿拉我们怎么办。”霍思良担忧问。

“软磨y泡也得上车呀,大不了给他钱。”

“你的银票在汉国用不了。”霍思良提醒她。

“用你的不就行了。”

“我……身上没有银子。”

“没有银子?”暖春简直不敢相信,一个汉国皇帝,随身带着打火石,却不带银子。

“嗯,银子全在包里,没在身上。”霍思良十分愧疚的说。

暖春长叹一口气,然后又柳暗花明的高兴说,“我有。我那些金矿没有全换成银票,还换了贯钱和碎银,贯钱花的差不多了,碎银还有,够用了。”

车还没到他们身边,暖春就摆着手,等车快到了,暖春兴冲冲跑过去说,“大哥,我和我哥在山上迷了路,他受伤了,想搭你车载我们走一程,可否?”

车夫打量暖春和霍思良,这次磨难把二人折磨的狼狈不堪,身上满是w渍,脸上也脏乱不堪,气度都被掩盖住了,以为是寻常人家的庄户,“我此去前面的竹贤村,明天去沿河镇,和你们顺路吗?”

“顺路,顺路,十分顺路,谢谢啦,大哥。”暖春说这就扶着霍思良上车。这车上拉的不是别的,而是刚出生的小猪,粉粉nengneng,在车上哼哼的你挤我,我挤你,十分憨厚可ai。

“你看这小猪,多可ai。”暖春伸手就要去0离她最近的猪。

“你不觉得脏吗?”霍思良觉得暖春可以称得上绝世美nv,定是十分娇气。

“脏?还好,我不觉得。”暖春收回手,害怕霍思良嫌弃她脏。

“等我回去,我一定派人把所有的云骑将军庙重新检查一遍,把年久失修的庙再补补。”

“你真的那么喜欢她?我听说……”暖春说到这里顿住。

“暖春,外界所传并不可信,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霍思良看着远处山林,神思回到七年前,“我以前是一个心如槁木之人,是她,让我再起生机。我以为我会麻木过一辈子,无欢无喜,无悲无怒,直到遇见她……但,我最后没有守护她。”霍思良说到这里想到林暮寒惨si雪中,想到她承受的种种折磨,双手紧握,绷得发白,sisi的咬住下唇,眼里全是愤恨和杀意。

“哎呀!”暖春拍他的肩,故作轻松劝,“思良,你看开点,俗话说人si不能复生,我们还得向前看,你说是不是!再说,这世上nv人那么多,你不是还有别的nv人吗?”

没有了,再也没有了,再也没有一个人在他任人碾压时,毅然决然站出来,目光坚定说“我愿意,我愿意当霍世子的贴身侍从”;再也没有一个人会顾念他的自尊,骗他说去得晚了,没有拿到可口饭菜;再也没有一个人会为他撒泼夺回玉佩,明明那时候她也是外强中g,强撑气势;再也没有一个人坚毅果敢如林帅,反抗权贵英勇杀敌;能抵得上“林暮寒”这三个字的nv人再也没有了。

霍思良的难以掩藏的悲凉暖春全看在眼里,可她还能安慰他什么呢!说自己没si吗?她做不到,现在之所以能面对霍思良,是因为她换一个身份,她绝对没有办法以林暮寒这个身份面对他。他若是记得自己就记得吧,反正在他心里,自己已经si了,她不想打破霍思良的生活,只要远远看着就好。

暖春本来打算到沿河镇,去找那里的官府,让他们接霍思良回去,霍思良说自己这次出来没有旁人知道,若是惊动了地方官,害怕旁生枝节。于是他们到镇上买辆马车,走陆路回荆州,这一走,就是十多天。

三伏天,南疆炙烤和闷热让暖春呼x1困难,就像身处火炉中一般,她强忍着痛苦,尽量表现如常,带霍思良回荆州。霍思良本来就是在南疆长大,对着cha0sh闷热的天气早就习惯了,根本没想到这样的天气对暖春来说有多痛苦。

霍思良出来多日,生si未卜,他知道家里一定很着急,所以和暖春日夜兼行。这陆路本来就绕行,况且崇山峻岭,行路艰难,加上霍思良有伤,所以赶到荆州时,已过半月有余。

暖春把他送到g0ng门外,心想他如果踏进去以后就不一定再见面,十分不舍,但装作欣喜的说,“终于到了,你快进去吧!”

霍思良看到暖春没有要和他一起进去的意思,失落的问,“你不和我一起进去?”

“不了,我还有别的事,咱们后会有期。”暖春说着赶着马要走,她想赶紧找个凉快地方调养身t,现在自己身t状况特别差,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晕倒。

若是平常的霍思良,定不会强留别人,可这次却有种无论如何都要把暖春留下的想法。

他叫住暖春,“暖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把我送回来,我都没有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你就这么走了,我心里如何过意的去?”

“没事,我救你是举手之劳。”暖春庆幸自己当时贪婪的小心思——和思良多待一会,这才让她能有机会救他。

“暖春,大哥到家,让你进去坐坐,你却不来,真不给大哥面子。”霍思良着急说,他想如果还是留不住她,他就同她一起走。

暖春回身笑了,“你也会开玩笑了?虽然还不太好笑。”

“留下来小住几日吧!”霍思良诚恳请求,就算是暖春要走,他也得问出去哪里才能找到她才让她走。

暖春看他样子实在不忍心再拒绝,也许自己还可以撑几天,几天后再走也没问题,“那好吧。”

霍思良听暖春答应了,欣喜之情难以言表,收不住的笑。

他俩来到g0ng门外,霍思良对侍卫说,“我是霍思良,你去通报一声,说我回来了。”

侍卫白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哪里来的叫花子,赶紧滚!还说是陛下,陛下在g0ng里养病呢!”

霍思良有些不悦,没想到在暖春面前这么折面子,暖春拉住他说,“他说的是,你确实有病,你腿还没好呢!”暖春这么说是给自己台阶下,霍思良想暖春不但可ai,还很善解人意。

暖春接着说,“皇上都称自己为朕,你我、我的多没气势呀!你应该这么说,‘朕回来了,你赶紧去通报’!”

霍思良真按暖春所说,加了五分霸气,那侍卫看看霍思良,穿着麻布衣,蓬头垢面,胡子拉碴,和往日清朗英武的皇上一点不像,但细看眉眼还有几分像,就去禀报冷雨。

“夫人,外面有人自称陛下,让我进来通报一声。”

“思良!”积压在冷雨身上十多天的y霾一下子散去,她提着裙摆快步出殿,几乎一路狂奔,她到时,霍思良正在和暖春低声笑着说话,虽然满脸w垢但眼睛清澈溢水,明眸闪光。霍思良有多久没有这样的眼神,她记得上一次这样还是霍流光他们一起去天都下聘礼,霍思良当时就是这样的眼神,难言的期待和兴奋。后来的他,虽然看起来温和,但眼里全是麻木,再没有什么能让他生起波澜。

冷雨跑过去,喊了声“思良!”泪水夺眶而下,“我就知道你没si,你终于回来了!”

“这么多天让皇嫂担心c劳了,实在对不起。”霍思良歉疚的说。

“你能回来就好,就好。”冷雨擦掉眼角的泪,看着站在霍思良旁边的暖春,“这位是……”

“哦,这位是木暖春,木姑娘。这次若不是她相救,我恐怕凶多吉少。”

暖春对冷雨行礼,这几日太yan足,她怕晒,直接把头发挡在脸前,足足挡了大半张脸。

冷雨细看暖春,这么多年的绿意楼经验告诉她,这nv子姿se一定绝佳。

“真是多谢木姑娘。”她十分感激说,“我们进去说吧!”

冷雨看霍思良走路有异,关心问,“思良,你的腿怎么了?”

“断了。”霍思良的极为平淡。

“快宣太医。”冷雨对旁边太监说。

霍思良回来,就被一大群人围上来,暖春立在一边,闷热之气b的她避无可避,只能在一旁忍着。

虽然这些天有冷雨帮着料理事情,但很多事还需要霍思良定夺,太医一边给他处理伤处,他一边处理事情。他ch0u不空亲自安排暖春,把暖春托付给冷雨,冷雨于是让人带暖春去休息。

暖春被带到一处寝g0ng,g0ngnv给暖春放了一桶热水,让她沐浴更衣。

暖春问的客气,“请问有冷水吗?”

g0ngnv不知道这个人救了皇上,看暖春穿的穷酸破败,脏w不堪,所以态度十分恶劣没好气说完“没有!”转身就走。

这天本来就够闷热,好像下火球一样,屋里还有一桶热水,暖春感觉自己要si了,被热气b的动弹不得。就算是身上脏,她也不顾,直接趴在床上,晕睡过去。

霍思良把积压的工作处理差不多已经是晚上,终于得空,赶紧让人带他去暖春的寝g0ng,匆匆赶到后在外面看到屋里没有点灯,以为暖春已经休息,就没有打扰她。

他第二天继续处理事情,直到中午才得空,就去找暖春。

昨天的g0ngnv看到皇上来了赶紧跪礼,霍思良问,“木姑娘是否在屋里?”

g0ngnv没想到昨天那个脏兮兮的人居然会引来皇上亲自来探望,想起自己昨天态度,心虚小声答,“在。”

“她午膳用过了吗?”

g0ngnv听皇上用这么关心的语气问,更加不安,盛夏酷暑的天后背起了一身冷汗,弱弱说,“不知道。”

“不知道?”霍思良语气明显不悦。

g0ngnv叩头解释说,“这个姑娘从昨天进屋就一直没出来,我早上去叫她,也没人应。”

“那你为什么不来禀报!”霍思良训着她,赶紧往屋里走,他平日里从不训g0ng人,就算他们做错事,他也没有一丝恼怒之意。

他进去时,看到暖春躺在床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他叫着暖春,暖春没醒。上前看她,轻触她手一下,发现她居然不凉了,他手之所及的皮肤滚烫灼热。

暖春雪白的小脸现在面若桃花,她身t所露之处都呈现出浅粉se,看上去妖yan媚人,但这却不是好兆头。

“快,快去打冷水来,加冰的。”他对侍从道。

很快,暖春屋里那桶热水变成加冰的冰水,霍思良把暖春抱进水里。刚才他0暖春脉象已经微弱到感觉不到。他紧紧拉着暖春的手,又心疼又愧疚,“都怪我,都怪我!”要是他昨天把暖春安排好再去处理事,要是昨天他晚上进来看看她,她也不至于如此。

很快,桶里的冰块化了,水慢慢变热。

“再加冰。”霍思良见冰块化了,就让g0ngnv继续加冰。

霍思良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连太医要过来给他换药都让他赶走。

暖春在冰水里泡了大约一个多时辰,她肤se渐渐变白,脉象渐渐变强,霍思良小松一口气,看来他的抢救还是正确的。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暖春醒了,虚弱的睁开眼。

霍思良喜极而泣,激动地说,“暖春,你终于醒了,吓si我了,吓si我了!”

“我没事的,si不了。”暖春伸出一只手想抹掉他的眼泪,却发现自己手上全是水,停在半空将要ch0u回却被霍思良紧紧握住,“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怪我太粗心了!让你如此受罪。”

暖春这么被突然握住手,一时害羞低头说,“没事的。”霍思良知道自己行为越举赶紧松开她的手,暖春双手撑着水桶边沿,yu从水里起来。

“你不再泡一会吗?”霍思良问。

暖春看自己身上还是脏脏的,“你先出去一下,我想洗洗。”

“用不用我找两个g0ngnv?”霍思良有点不舍,他怕自己出去,暖春再生病。

“不用。”暖春想起昨天那个g0ngnv态度,觉得还是自己洗b较好。

她洗完,换身g净衣服,打开门,一gu热气袭来,如千刀一样,剐的她满身割裂般疼。

霍思良在外面站着,现在的他什么都不想做,就算有几个大臣在书房等候他多时,他也不想去,他就想在这里,等着暖春。

暖春看他还在外面,叫他进来,赶紧关上门。

“暖春,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天太热了?”霍思良才意识到天热也是一种热。

“嗯。这三伏天,闷热难耐。”暖春撑起一丝气力说。

“你在伏天是什么感觉?”

暖春想了下,“就好像正常人被关在一个烧红的铁牢吧!”

“那你路上这些天也是这个感觉?”霍思良想象不到这样的天,能给暖春带来如此大的伤害。

“嗯。”暖春倚在床上,x口如巨石压堵一般,呼x1都十分艰难,她不想x1入这样的热气,但不得不x1。

“你怎么那么傻,你为什么不说呢!”

心疼,止不住的心疼,霍思良感觉自己心都被疼碎了,他真恨自己,恨自己愚钝,居然没想到天热也会给暖春造成伤害。

“说了也没用,哪里都这么热,没事,我忍住了。”暖春这句说的有气无力,霍思良知道她又在骗他。

“那你去冰水里泡着会不会好点?”

“嗯,会好很多。”

“那你继续去泡吧!”霍思良说着就要拉她继续去泡。

“不了。”暖春举起手,“你看,我的手,在水里泡时间太长,都皱皱巴巴了!”

“那你现在岂不是也像在烧红的铁牢一样?”

暖春点点头。

在烧红的铁牢里,那是多痛苦,多难熬的一件事!避无可避的热气滚烫而来。霍思良越想越难受,不禁眉头拧紧蹙在一起。

“你看你这样!”暖春食指在他眉心一点,强撑笑颜安慰他说,“我没事的,忍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哎,我怎么这么笨,这么笨呢!这么笨呢!”霍思良狠狠拍着自己脑袋,连说三个笨。

“你怎么了?”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暖春真不ai出去,现在太yan也还火燎火燎的,她实在扛不住。

霍思良拿一件衣服披在暖春头上,“你忍一小下。”说着带暖春出屋,往g0ng里最靠后边的西北角假山走。这里平时没有人来,霍思良带暖春绕到假山后面,进入假山山洞。在一个洞旁边,触碰一下机关,石门开了。

“这三道门中间的路没有灯火,要是不常走容易摔倒,我带你下去。”

霍思良伸出手,这次他没有用衣服挡住手。暖春把手递给他,他俩顺着台阶往下走。一进入石门,一gu清凉之意让暖春顿感舒适。

霍思良带她慢慢往下走,又过了两道石门,当第三道石门打开后,暖春眼前一亮,在她眼前的是一座绿莹莹的冰殿。里面四壁屋顶和地面都是用一块块巨冰一层一层砌成,冰中还有莹莹淡绿se的光,十分漂亮,犹如仙境一般。这里很大,很宽敞,用冰块墙一共隔出三个屋子。

“哇……”暖春跑进去,身上瞬间充满力量,说话声音都大了,“思良,这是哪里呀!真漂亮,真好,太凉快了!”暖春笑着0着冰块,把全身贴在冰块上。

对于暖春来说,这里是绝佳之地,但对于霍思良,这里可是刺骨之寒,他穿着薄衫,过第二道门的时候,已经被这寒气冻得不住发抖。

“这是霍氏的一间密室。”他努力让自己说话别和身t一样发抖。

“你们霍氏什么好东西都有呀!”暖春脸颊在冰上来回蹭着,恨不得自己钻进冰中。

看暖春这么开心,再无痛苦,霍思良这颗碎掉的心终于可以往回拼拼,他站在门口,就像老父看nv儿一样,脸上洋溢出的慈祥之笑。

暖春虽然很喜欢这里,但是她知道,霍思良身t受不了这么寒冰之地,走回到门口,“我们回去吧!”

“你不多待一会吗?”霍思良没想到她这么快要走。

“走吧,这里太冷,你受不了。”暖春虽是这么说,但还是不舍离开,毕竟这里对她来说简直是天堂,出去就是地狱。

“再待一会吧!”

“不待了,这里寒凉入骨,常人根本禁受不住。”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去就回。”霍思良说完,往出走。

暖春追上去,“你们家的密室,我自己一个人待不好吧!”

“没事。等我。”霍思良说完就走了。

暖春又回到冰殿,她越看这里越好,索x把鞋袜脱掉,赤着脚在冰上跳来跳去,躺在冰块上,翘着腿,哼着小调,享受这里的美妙。

霍思良进来时,她正把腿搭在冰上,做立式一字马。霍思良看她,光着脚,脸顿时红了,不过还好屋里是绿莹莹的,不明显。

霍思良把他所有保暖的衣服都穿上,和个包子一样,暖春看了咯咯笑起来。

霍思良把守心递给暖春,暖春才发现光顾自己享受,把守心忘了,“多亏你了,要是守心知道我在这里享福,他却在外面受罪,一定恨si我。”

她接过守心,守心呜呜震起来,“行啦,思良对你好,我对你不好,对不起,我这就把你拔出来,让你也享享福。”说着,拔出守心,把他放在最里面那屋。

回来时霍思良这个包子已经坐在一块冰上,暖春也坐过去,双手抱膝,小脚直对着霍思良。

“思良,你怎么知道守心也受不了热?你太细心了,我都把他忘了。”

“你说他是千年玄冰,所以我想你们应该差不多。”霍思良打了个寒噤,穿这么多还是觉得冷。

“谢谢你。你真好。”暖春说着,高兴动着自己小脚。

“暖春,你为何不穿鞋?”霍思良把视线移开。

“穿鞋,穿鞋多不舒服呀!”她站起身,在冰上蹦两下,“你看,脚踩着冰可舒服了,就好像你用热水泡脚一样舒服。哦!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在你面前露脚?”

霍思良微微点头。

“嗨,一个脚而已。”她说完,跳到霍思良面前,霍思良把视线移开,她又跳到霍思良面前,霍思良躲不开嗔她说,“暖春,你真顽皮。”言语间全是宠溺之意。

“哈哈,就是要治治你这迂腐的小老头。”

霍思良也不避开视线,还带着羞涩的看她的脚,纤纤yuzu,脚趾圆润灵动,好美。暖春右脚腕带着一个脚链,十分特别,是白se兽牙,一共有七颗,大小各异,被红线串着。若是这脚链带在别人脚上,绝对是粗野之感,但是带在暖春脚上,却十分灵动俏皮。

“你脚上带的脚链很好看。”他特别想去00,也想00暖春纤细的脚踝。他定了定神,怎么自己对暖春总有这种龌龊的想法!

“这个呀,是白虎齿,是师父送给我的。”暖春把他摘下来,刚要递给霍思良,霍思良就听到有猛虎咆哮之声,手一震,没有接住,掉到地上。

暖春捡起脚链,“你是不是太冷了?”

“不是。我刚才要接它时,听到猛虎咆哮之声,你听到了吗?”

“没有啊!”暖春把它放在耳边,“没有声。”

霍思良道,“我们霍氏家传之宝是青龙珠。据说不是青龙珠的真正主人,接触青龙珠时,会感受到青龙之声,被其击伤,所以青龙珠被我们一直放在盒子里,没有人碰过他。与青龙珠一起的还有朱雀的五彩羽,白虎的白虎齿和玄武的玄武鳞。只有四个神兽的真正主人才可以接触他们,同时也可以召唤神兽。”

“听你这么说,我这个是白虎齿了?”暖春仔细看看,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传说,淮南一役,世之将倾,nv娲上神用身t化成四方神兽,支撑世间,神兽就在神器之中。”

暖春想照霍思良这么说,自己难道是nv娲上神了?

“关于这四个神兽,你还知道什么?”

“没有了,我只知道这么多。”霍思良不好意思笑笑,似乎在为自己知之甚少感到惭愧。

暖春又把脚链带回去,“没事,都是神话传说!我们回去吧!咱们来这里时间够长了。”

“你别回去了,就住在这里吧!我会一天三餐给你送饭,你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外面那么热,你还是在这里b较好。”

“那可不行,这是你家密室,我总也在这里多不好,再说,你一个皇上,一天三顿给我送饭,太麻烦你了。”

“没事。”霍思良说的坚决,“你就在这里面住吧,我先去处理些事,晚些看你。”

暖春看霍思良如此坚决,没有再拒绝,“那我可恭敬不如从命了!思良,你其实不用一天三顿给我送饭,我在这里有的是能量,十多天送一次就行。”

霍思良笑着走了,他想每天时时刻刻都见到暖春,一天三顿饭见面的功夫都嫌少。

霍思良回去把还剩下的事情处理完,他以前处理这些事不觉得多烦躁,但是一想到处理这些事,不能ch0u时间去见暖春,心里就有点慌,好在,他耐着x子处理完了。

已入夜,他抱着一床被子往西北走,他刚进去,暖春就飞过来,“思良,你可来了!”霍思良看暖春这么着急,关切问,“怎么了?你又不舒服?”

“我想如厕,门打不开。”暖春撅着小嘴委屈的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怪我怪我,”他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说着拉着暖春出去。

暖春再回来时,霍思良要把每个门出入的机关和密术告诉暖春,暖春连连摇头,“那可不行,这可是你家密室。我想除了你,应该没人知道,你让我在里面待着已经冒很大风险了,你怎么可以把进出密室的机关和密术告诉我呢!”

“没事,我相信你。我告诉你以后,你进出自如,要不然我有时顾不到你,担心你。”

“我还能一直在那里面待着呀!”

“只要你喜欢,你在里面待一辈子都可以。”

在霍思良执意要求下,暖春记住了每扇门出入的机关,真的把这密室当成避暑胜地。能有这样的一个地方避暑对于她来说真是天大的恩惠,要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熬住这三伏天。

暖春安心的在密室住起来,霍思良一天三顿给她送饭,顿顿不落,他还挑一些凉x极强的瓜类和梨拿给暖春吃,暖春最ai吃西瓜,自己一个人都能吃半个大西瓜。霍思良在送晚饭后,如果没有别的紧急事,就会陪暖春坐一会,他给暖春带的那床被子,后来给自己裹住了。

暖春在密室从六月待到七月,霍思良每日都会来陪她,两个人有说有笑,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月。

冷雨一日晚间去找霍思良,他不在。听伺候的g0ng婢说,霍思良每天晚上都不在殿里。

晚上霍思良拿着饭盒去暖春那里,冷雨拦住了他。

“思良,你这是去哪里?”

霍思良把饭盒往身后放,“皇嫂,这么晚了,你没回府吗?”

自从霍流光驾崩后,冷雨就在g0ng外的府上住,平时没事,不会来g0ng里。

“没有。我在等你。”

“等我做什么!”可能是做贼心虚,霍思良这话说的十分没有底气。

“你拿着饭盒是要给什么人送饭吗?”

“没有,我自己留着吃的。”

“思良,你一到晚上就消失一段时间,你g什么去了?”冷雨x子本就高冷,丹凤眼寒光b人。

“我……”霍思良老实交代,“上次救我的那个姑娘,她身t奇异,受不了这酷暑,所以我把她安排到密室,让她避暑。”

冷雨以为那个姑娘早就走了,没想到是被霍思良藏到密室。

“你……”冷雨气得无语,粉黛微怒,“你知不知道,那密室,非我皇族人,是不能知道的,就连我都只知道有,不知道在哪里。你倒好,你让一个外人在密室里住,你……”冷雨气得找不出词来形容霍思良。

“皇嫂,我知道。但暖春不是外人。”

“难道她真的施了什么狐媚之术,让你如此痴迷?”

“皇嫂,暖春单纯可ai,不会什么狐媚之术。”听到冷雨这么说暖春,霍思良十分不悦。

“你带我去见见她。”

霍思良无奈,这个皇嫂平日里强势惯了,他若不依,不一定会掀起什么风雨,所以带着冷雨进入密室。

他们到时,暖春正蹲在地上,看霍思良给她带的陀螺,这个陀螺转了好久都没有停,暖春超级开心,她听见有动静,知道是霍思良来了,开心跑过去,“思良,你看我陀螺……”她话刚说一半,看到冷雨y生生把话给憋回去。

冷雨初次来这里,被这里寒气b得瞬间冻麻木。她打量暖春,赤着脚,脚上带着个野兽的齿链,穿着一身月蓝se薄纱裙,把身材映衬的曼妙多姿,纤腰楚楚,丰x盈t,yutu1修长。她长得清绝中有三分俏皮可ai,但更多是妖媚。她见过太多美nv,这么美的,还是第一次见。先入为主的狐媚印象加持,再加上这么冷的地方,她居然穿的这么少,一点冷意都没有,这不是妖jg是什么!

“夫人。”暖春叫着冷雨,发现自己没穿鞋有点失了礼仪,赶紧跑过去找鞋穿,她捡起鞋,一pgu坐在冰上yu穿,但越着急,越穿不上。

“行了,你不用穿了。”冷雨全程冷脸,悠悠绿光把她的脸映得发青。

暖春看向身后的霍思良,霍思良轻摇头示意她不要再穿。

“你就住在这里?”冷雨见冰块上的一床被褥。

“嗯。”

“你不怕冷?”

“不怕。”

冷雨再次打量暖春,在这冰殿里实在受不住,她走到霍思良身边,“你和我出来一下。”

霍思良把饭盒放在地上,对暖春说,“我给你带了水果冰粥,你一定ai吃,我和皇嫂出去一下。”

暖春点头,她隐隐能猜到,冷雨出去后会和霍思良说什么,现在已经七月末,看来自己该走了。虽然她十分不舍霍思良,和他在一起的一个多月,即心安又快乐。

霍思良进冰殿时,暖春已经把冰殿里的东西收拾好了,暖春看他回来说,“大哥,我已经在你家小住一月有余,小弟我该走了。”

“暖春,你要走?”霍思良没想到暖春这么快就要走,“是不是因为皇嫂?对不起,我没有提前和你打招呼就把她带过来。”

暖春笑了,“不是,和她没关系。我本来也是要走了,多谢你收留我这么长时间。”

“可是,外面还很热,你受得了吗?”

“没事,已经七月末了。”暖春拿起收拾好的东西,搬着往出走。霍思良站在原地,心乱如麻,他从没想过暖春要走,他以为暖春会一直待在这里,一时竟然找不到留下她来的借口。

“你不打算帮我搬点吗?”这一个多月,霍思良给她带来不少东西,书,各种玩具,各样的发钗,各样的衣服……暖春整整收拾了两大包。

霍思良上前拿过两大包东西,两人无话往出走。

“暖春,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秦国。”

“你去秦国g什么?”霍思良以为这么长时间相处,他们俩无话不说,但现在他却不知道暖春任何具t的事情。

“去报仇。”

“报仇?杀人吗?”

“嗯。”

“杀什么人,有危险吗,用不用帮忙?”

“不用,我的私仇。”

“那你报完仇,想g什么?”

“如果还活着,就等活着以后再想吧!”

“暖春,有些事,我不知当不当讲。”

暖春笑了,“你讲呗!大哥。”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仇恨,不过报仇杀人并不是让自己以后更幸福的方式。”霍思良悠悠说。

暖春停下脚步,她相信霍思良说的这句,可是对她自己,她不能放弃融刻到骨髓的仇恨。

“思良,我是从十八层地狱里浴血而出的人,我能活到现在,就是为了报仇。是仇恨支撑我挺住了如凌迟一般的酷刑,是仇恨让我在万蚁噬心的痛苦中坚持活下来。仇恨是我全部jg神支柱,所以报仇杀人,是我必然走下去的路。”

霍思良曾猜想过暖春曾经承受过什么样的磨难,但他没有想过暖春会承受这么大的痛苦,他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劝她放弃仇恨,似乎不太可能。x前抱着的两个大包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他看不到暖春的表情,但是从她说话的语气,能感觉出来,这是任何人都化解不了的仇恨,除了手刃仇人。

“那你报完仇,能来看看我吗?”

暖春轻笑,“应该不会了。”

霍思良顿觉心慌难耐,“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会。”暖春带着一丝哀凉的说完,转瞬消失在夜se中。

霍思良放下两大包东西,找块石头坐下来,他全身瘫软,不知为何如此无力。

秦国年号寒顺五年五月十五,皇后李周氏崩,秦皇封其为孝淑皇后,葬于秦国皇陵,举国上下,发丧七日,一时秦地,白服千里。

李凌天收到周素儿病危消息后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李凌天没有一丝哀伤,匆匆回到自己殿中,已有五六个大臣在御书房等候。

他们见到李凌天回来,纷纷跪下,李凌天穿过这些人,坐在椅子上。

“都起来吧!”他低声说,一如往日冷俊,那温和暖意都留在蜀地。

“g0ng大人,皇后的葬礼,你就按照最高的礼制去办。”

礼部侍郎点头称是。

“还有别的事吗?”李凌天看他们立住不动,没有要走的意思。

几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向站在左边白衣人。白衣人低头不想去看这些大人。大臣听皇上下逐客令,缓缓退出去。

白衣人见其他人都走了,松口气,“陛下,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在那里不回来了!你的眼睛怎么好的?”

“自然而然就好了。”

“你还有事?”李凌天皱眉不满问。

“有。”

“是朕不在这几天,天都出了什么大事?”

“那倒没有。”

“你有事就快说吧!”李凌天想回来换身衣服去寒梅院,白子湜一直杵在这里十分耽误事。

白子湜拢了拢袖子,给自己做一次心理建设,“还是那件事。”

“哪件?”李凌天不耐烦的问,没有心情和他猜谜。

“如今皇后si了,后g0ng空无一人……”

“行了,这事就别说了。”李凌天知道他要说哪件了,老生常谈的那一件。

“不行,我得说。”白子湜没有放弃。

李凌天微怒,“有什么可说的,朕不想找nv人,就是不想。”

白子湜纠结一阵后还是开口,“陛下这几天连日赶路,是不是没听说?”

“听说什么?白子湜,你今天怎么了,有p快放!”李凌天十分不耐烦,也就是立在前面的人是白子湜,换一个人早被他一掌掀飞。

白子湜强忍着怒气,深呼一口气,“现在满朝官员都在讨论你为什么不充盈后g0ng,有传言说……你不举。”白子湜说完,大热天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谁说的?把这个人给朕找出来!”李凌天怒吼,心想一定是公孙遥到处宣扬。

“陛下,这种事情,与其找出流言出处,不如用事实击碎流言。”

“充盈后g0ng就能击碎了?”

“嗯,再生几个子嗣,再也没有人会议论。”

李凌天一臂拄桌子,扶住额头,“他们ai说说吧,朕也不管了。”

白子湜再次鼓起勇气,“陛下,我可以给你开点药调养一下,没准就能好。”

李凌天一双眼睛迸出道道利剑,每道都能杀si白子湜。

“你也认为朕有病是不是?”他y森森的说。

白子湜看着他,神情坦然,似乎还有点挑衅,好像在说,如果你没病,你证明给我看呀!

“行了,朕跟你说不明白,你退下!”

“陛下,你我同为男人。五年多了,你从未有过一丝q1ngyu,你觉得这正常吗?我知道这是隐疾,我也不会同别人说,你让我给你把把脉,给你开点药吧!”白子湜再次恳求李凌天,他已经不止求他一回,每次都被李凌天骂回来,但他依然要试。

“朕怎么不正常了!朕正常的很!朕只不过对nv人不感兴趣,没感觉!”李凌天辩解道。

白子湜依然看着他,眼神在说,看吧,你承认你对nv人不感兴趣,还不是有病。

“一直都没有?你从拓金回来后就没有,是不是?”这些年,白子湜一直观察李凌天。他也不是非要盯着人家的隐疾,只不过他现在是秦国国师,别的大臣总找他说皇上后g0ng子嗣的事,一个大臣找他也就罢了,好多大臣一起找他,李凌天不找nv人,不生孩子,他压力b李凌天还大。一出武德门,一队大臣就会迎上来,左一句选妃,右一句立储,ga0得他都不敢从正门走,每次都从偏门偷偷溜走。

李凌天回想蜀中所遇,“当然有。朕没病,不需要你c心。”

“哦?”白子湜感觉茫茫黑暗中发现一丝曙光,“什么时候,对谁?此nv可否接进g0ng中,陛下您说,我去办!”

“就算她是汉帝皇妃,只要陛下喜欢,我就把她给你抢回来。”白子湜心里苦,只要有这个人,管他是谁,我拼出老命也给你带回来,你俩赶紧生个孩子,我也解脱了!

李凌天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白子湜,你怎么现在和强盗一样!谦谦公子,温文如玉的白子湜怎么变成这副样子!”

白子湜一声长叹,“还不是被b的,陛下呀!你赶紧找个nv人吧,生个孩子,我求你了!你知道皇后一si,尸t还没凉呢,就有十多个大臣来找我,他们说如今皇后都si了,陛下总不能连皇后都不再封了吧!七嘴八舌把我围起来,我都快要被他们吐沫淹si了!”

李凌天脑补一下白子湜被缠的画面,刚才怒气全消,哈哈大笑起来。

“陛下呀,你怎么笑的出来!我现在都不敢出g0ng门,以前他们在武德门堵我,我就从偏门走,现在每个门都有人堵我!”白子湜哀怨的说。

“不就是立储吗,这个好办,随便找个立上不就行了!”

“随便找?去哪里找?你们李氏就你一个人,你想找别人孩子当储君?这可是国之根本,那些老朽夫们不和你玩命!”

“可朕真的对nv人不感兴趣,哎,这个皇帝,朕当他g什么,找不找nv人还有人管!”李凌天靠着椅子,把腿放在书案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每当他说完这话,再摆出这幅样子,白子湜都会无奈退下,屡试不爽。

“你刚才不是说你有吗?这事就好办。”白子湜抓着一丝希望不放。

李凌天把脚放下,坐好,“是有,但是她也不喜欢朕,朕不可能强求。再说,朕心里只有暮寒一个人。”

“可她已经si了。”

“不,她还活着,在我的心里。”

七月末,无月,黑夜如墨。

李凌天顺着竹林小路往寒梅院走。

他飞到竹林之上,拿出血梅,吹了起来。笛声缓缓,让人听了如沐春风,听者似乎从中看到一对恋人一起读书,一起赏月,一起品茶的幸福之感,转瞬,笛声一阵尖鸣,狂沙起,骤雨下,这对恋人已然成了仇敌,厮杀,并尽全力,曲中满满的悲愤与苍凉……

李凌天吹完,只觉心痛无b,拿起匕首,又在心口处割上两刀。最后一次和暮寒在寒梅院,是五年前的除夕,他记得当时每个细节。两人一起包的饺子,那香味似乎还在唇齿间萦绕。那天下大雪,他们二人一边赏梅,一边喝茶,在梅树下交欢在暖帐中交缠。

这一切都不在了,梅花自从暮寒走后就再也没有开过,五年间的除夕都未曾下雪,就连温泉里的水都不热了,无论春夏秋冬,都冰的拔手,一如他的心。

小泥鳅在马车旁等李凌天,他不喜欢和李凌天来寒梅院,这里会让李凌天更痛苦。每次李凌天从竹林出来,他心口处衣服都被血染透,今天也是一样,只不过今天李凌天更显疲惫。

他们回到皇g0ng,白子湜在等他。

“这么晚了,你还有事?”

“琉球国的特使说,今年八月十五来秦国朝拜。”

“这样的事,不用和朕说。”李凌天面se不好,刚才的血出的有点多。

“这次不一样,这次琉球国的国王亲自过来,还特带了他们王g0ng里的舞姬,想和我们秦国舞姬切磋一下。”

李凌天嗯了一声,“你看着办吧!”

“可是我们g0ng里哪里有舞姬?”白子湜委屈抿着下唇道。

“找芷鸢。”李凌天解下被血沾w的衣服,换件g净的。

“你的伤……”白子湜叹气,“你这么折磨自己,她也回不来了,何苦呢!”

“我这不是折磨,我是在让自己更好受一点。”李凌天说话间已经躺在自己龙床上。

“琉球国此次带的是王g0ng里的舞姬,我们让梦回楼的舞姬与其切磋,恐怕不妥。”

李凌天想想,确实如此,虽然琉球国他不放在眼里,但至少也得尊重一下。

白子湜出主意道,“现在七月末,现征舞姬入g0ng也许还来得及,实在不行再让芷鸢去。”

翌日,天都以及秦国各大城池的告示处就贴出皇榜,说g0ng里飞絮苑招舞姬,若是舞姬舞技超群,赢得琉球国花姬,可升为领舞,正五品。大榜一出,秦国百姓议论纷纷。

暖春到天都时,已经是八月十三,在路上她就看到这个大榜,刚开始没注意。到了天都,一进城,大榜就贴在显眼处,甚大,似乎在提醒过路的不要错过,一定要看一看。

暖春感到奇怪,怎么招个g0ng里舞姬招了这么久,而且好像没人想去的样子。于是她到一个摊边,要了份面,和摊主聊起来。

“老板,我看这招舞姬的大榜贴出来有些时日了,怎么没有人揭呢!”

“公子,你不是秦国人吧!”

“嗯,不是。”

老板突然感觉找到了十分合适的八卦对象,在暖春旁边坐下,“那就对了,我和你说,这秦国皇g0ng招人,还不如哪个大臣家招人受待见呢!”

“为何?”

老板压低声说,“还不是皇上,他不举,g0ng里除了他,再没有别人。这皇g0ng看似很大,连个八二的g0ngnv都没有。你说谁去做舞姬,一点盼头都没有。再说这次招的舞姬是和琉球国的绝技天下的花姬b舞,要是技不如人,皇上龙威大怒,咔嚓!”老板把手放在脖子上一b划,“所以谁揭这个榜呀!没有人!”

八月十四这天一早,一小厮疾驰到白府,还未到白府就高呼,“白大人,白大人,有人揭榜了,有人揭榜了!”

白子湜在卧榻上听到此声,披件衣服,连鞋都顾不上踏就奔出去,“什么人?什么人揭榜了?”

皇榜刚贴出去三天,白子湜自认为会有众多人来揭榜,没想到一个也没有。于是他让人把榜放大,继续贴,还是没有,再放大,再继续贴,还是没有人。眼下就到八月十五了,皇g0ng里连一个舞姬都招不上来,那岂不是让人天下人耻笑,以后秦国还怎么立威!

小厮连忙把手中的纸条给他,“不知道什么人,今早天一亮,就看到榜没有了,只留下这个字条。”

白子湜打开,“八月十五,飞絮苑献舞。”这字迹娟秀中又有韧劲和魄力,他一时居然看不出是出自男子还是nv子之手。

白子湜轻描淡写的和李凌天说舞姬招到了,宴请琉球王的地点定在飞絮苑,雨花阁。李凌天嗯了一声,并未在意。

八月十五,皓月当空,飞絮苑里的雨花阁坐满了秦国的百官和琉球的使臣。李凌天和琉球王坐在飞絮苑第三层中间位置。白子湜心里总觉得不安,他已经做好两手准备,如果那个揭榜的人不来,他就让芷鸢去跳舞。

李凌天冷着脸和琉球王客套几句,琉球王此次甚是得意,他拍拍手,花姬踏着木屐缓缓而出,穿着琉球国一身深粉se和服,上面绣着朵朵金se的花,走着小碎步,缓缓走上如月台,木屐落地声清脆响亮。她用扇子挡住自己的脸,就露出来一双眼睛,眼角画着红se花纹。如月台边,琉球王自带乐师开始奏乐。

花姬随着音乐慢慢的扭动身t,缓缓拿下遮住脸的扇子。如月台蓝绿se的荧光映着花姬惨白惨白的脸和血红血红的唇。

李凌天b较淡定,可是秦国的大臣有的吓得啊一声!连连后退!要不是人多,真的是要p滚尿流的跑。

琉球王得意的说,你看我这花姬长得是国se天香吧!

李凌天当然听不懂琉球国的语言,对着翻译官问,“他说什么?”

翻译官略微苦笑,“琉球王说好戏在后面。”

李凌天心想,化成这鬼样,还哪有什么好戏,他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这么吓人的装扮,懒得看。

花姬在台上扭捏跳了一会,除了琉球国的人看的认真,秦国百官都不想再看,都没有梦回楼寻常舞姬跳的有意思,这琉球国实在是岛国小民,没见过大世面,就这么个舞姬还敢称得上绝技天下!

花姬一舞完毕,白子湜奋力鼓掌,秦国官员也不得不跟着鼓掌。琉球国王更是得意,他想等秦皇说点什么,李凌天看都没看他,0着自己手中的血梅垂眸不语。

白子湜道,“不错,真不错!风格迥异。”

李凌天白了他一眼,没说话。翻译官赶紧翻译给琉球王说,花姬舞技真是超群。

琉球王听得高兴说,你们的舞姬可以上场了。心里想着,不管你们跳成什么样,也绝对没有花姬跳的好。

翻译官把这句话说给白子湜,白子湜心一紧,不知道那个揭榜的人来没来,她若是来了,怎么来,如何能翻过这层层g0ng墙,算了,还是让芷鸢上吧!

他刚想示意芷鸢上,如月台就被一层层高长的黑纱环绕,黑纱缓缓如水一样流淌,一圈一圈围着如月台。

李凌天背靠着椅子,看到黑纱不禁坐直身t,百官们互相敬酒也停下来,琉球王也好奇,刚才如月台空无一物,怎么会突然绕起了一层层黑纱。刚才纷纷嚷嚷的雨花阁瞬间安静下来。

一声银铃响,黑纱缓缓落下,如月台中,立着一黑衣nv子。她赤着脚,右脚带着一串兽齿链,下身穿着黑纱短k,外围有层层荷叶状黑纱,修长yutu1在黑纱中若隐若现。nv子上身只穿一件黑纱抹x,从x下到胯间yut1暴露无遗,肚脐边贴了三个银光闪闪的亮片。nv子脸上带着黑se面纱,遮住眼睛以下,看不清容貌,头上也披着一层黑纱,0露在外的上半身在头纱下也是若隐若现,她十甲黑长,双手带着两个银铃镯,那一声银龄响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雨花阁所有人被这一幕惊yan到,虽然看不清nv子长相,但是这曼妙的身材,纤纤yut1尽收眼底。

白子湜没想到,这nv子一出场就惊yan四方。

黑衣nv子双手起,银铃微微响动,她掌心合十,又慢慢打开,掌中出现一团莹莹蓝火,与如月台的蓝光交相呼应,nv子一散手,蓝火纷飞,浮在半空。nv子起身一跃,点着一道蓝火,她的身t轻盈,起身时,拉动黑纱,自己如柔蛇一样缠绕黑纱缓缓而上,在空中翩翩起舞。蓝火飘飞在她身边,每当她要下落时,就聚集在一起,nv子赤脚一点,又飞回到空中,蓝火立刻散花一片,在她身边莹莹的飘着。

雨花阁所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李凌天惊叹,如此舞技,惊为天人,白子湜是怎么找到的!但发现其中略有不足,为什么连个乐师都没有。

他站起身,走出座位,立在雨花阁栏杆旁,拿起血梅,缓缓吹起来,不知自己吹了何曲,但是和黑衣nv子的节奏完全配得上。黑衣nv子一转身飘飞,他就灵动欢快,黑衣nv子轻挥手臂,他就宛转悠扬。

最后舞到ga0cha0,如月台四周荷塘里的水缓缓而起,莹莹蓝火融入这水中,在空中形成了一个蓝盈盈的水台,黑衣nv子yuzu轻触水台,水台波光阵阵,一波又一波撩动心弦。

这根本不是人在舞,这是鬼魅,一个能摄人心魂的鬼魅,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魅惑又妖娆的舞呢!

最后李凌天曲调奋扬,nv子手挥黑纱,从水台上缓缓而下,水台被黑纱搅动,化成万千多朵朵蓝盈盈荷花,纷飞在飞絮苑中,最后翩翩落入荷塘,融入荷塘,蓝火莹莹又飞回到nv子身边。

nv子缓缓落到如月台,持一手接着蓝火,等蓝火都飞回后,收掌。

当时不管是秦国和汉国nv子妆容都以淡为主,主流审美就是素雅,所以对琉球国浓重的妆容嗤之以鼻。

蓝火就是冰焰,木暖春的暗器,可照明可杀人,与她的冰魄之躯融为一t。

雨花阁想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一波接着一波。

nv子手放在耳边,轻轻摘下面纱,掌声瞬间停止。这容貌加上这鬼魅的舞,她就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邪魅,太美,太妖,太yan,还渗透着y森森的诡异。

琉球王先开口说,没想到秦国能有如此美nv,不知是否可以作为两国交好的使者,送给琉球国?

翻译官如实翻译,李凌天眼睛还落在黑衣nv子身上,冷冷说了句,“滚!”

翻译官看向白子湜,又看了看小泥鳅,小泥鳅赶紧摇头,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翻译官赶紧翻译,委婉拒绝。

“都滚。”李凌天说话声音不大,只有小泥鳅和白子湜在他身边的人听得到。

小泥鳅见状,赶紧喊了起来,“各位大人,今天酒宴就到这里,大家赶紧回去吧!”

他背着李凌天,冲众人张嘴无声说,快跑。后面坐的官员,还有点发愣,小泥鳅一脸焦急,嘴型就是,快跑!

总管小泥鳅解读圣意十分jg准,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这么焦急让大家跑。所以众人连滚带爬的跑,三楼的官员先跑,二楼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楼上的人拽着跑。有的帽子都掉了,鞋都飞了,也顾不得了,既然总管大人说让跑就跑,一百多人溜溜达达的来,却不知发生何事,呜呜泱泱的飞奔着回。

琉球国的国王还不想走,他还想再和秦皇争取下黑衣nv,被小泥鳅带人架着就跑。很快,飞絮苑就剩下如月台上的黑衣nv和雨花阁的李凌天。

李凌天手中拿着血梅,从雨花阁缓缓飞下,立在暖春面前。

暖春轻笑,“陛下,这舞,你可还满意?”

李凌天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轻声说,“不满意。”

“哦?”暖春抬眸看他。

“你穿的太少,都被他们看去,朕不满意。”

暖春依然轻笑。

“以后不要再穿这么少了。”李凌天悠悠说。

“好。”

“你是来找我要答案的?”

“一曲魅舞,换一个答案,不知陛下觉得值不值?”

“不值。”李凌天缓缓说,“朕为你不值。”

“这个答案很长,木姑娘是否有x子听下去?”

“只要陛下愿意讲,我愿意听。”

“我们换个地方吧!”

李凌天往前走了两步,低头看向暖春的赤脚,“我让人给你找双鞋穿。”

“人不都被你赶走了吗?”

暖春一直在轻笑,李凌天看不出她笑中的含义,她的一切感情都被掩藏在浅笑中。

那我抱你,这句话李凌天想说,却没说出口,如果是往日,我抱你,我背你的话他都可以随口出,可是面对暖春,舌头如坠了千金坨,说不出来。

“没事,我不怕,这g0ng里的路都有人打扫,不会硌脚。”

李凌天未置可否,这g0ng里应该不是木姑娘想象中的g0ng里,他略微心疼木姑娘会被硌到的脚,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白子湜被小泥鳅猛拽,也慌慌跑出飞絮苑,出来后,不解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泥鳅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主人……主人……”

“什么主人?”

“珠钗的主人。”小泥鳅匀了口气说。

“你说刚才那个舞nv是珠钗的主人?”白子湜再次确认。

“是,肯定是。”

自李凌天从蜀中回来后,有时会拿起一只很普通的珠钗看,看的发呆。白子湜认定珠钗的主人一定让李凌天有过身t反应,但是软磨y泡也没问出来此nv到底何名,何人。后来沿着李凌天蜀中路线查到,李凌天与玉面青衣言和后,曾与三个人同行一段路,其中一人是玉面青衣,一人是赵氏小公子,一人是个nv子,那nv子在参加赵氏小公子婚礼后不知所踪。

白子湜怀疑她就是珠钗的主人,想去寻,线索在渝州断掉,再也找不到,没想到会在今天出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但从此nv一舞就看出她不是常人,但常人谁能镇得住这个李凌天!不知道此次是福是祸。

暖春跟在李凌天身后,手上银铃轻轻作响,叮叮当当的声音在空荡荡的g0ng墙里回响。这g0ng里的路果真没人扫,暖春脚下都是小石子,虽然硌的不疼,但也硌的难受。看来流言不假,这偌大的皇g0ng,真的是空无一人。

“你还好吗?”李凌天停下,回头看着她的脚,“要不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给你拿双鞋。”

“不用,我很好。”暖春一直笑意盈盈,却看的李凌天心里发凉。

他俩一边走,李凌天一边说,“我曾经ai过一个nv子,她来自不同世界,她一心想找一本书回家,苦苦寻找,但这本书却被我藏起来。刚开始我觉得她很有趣,很调皮,很可ai,我想多和她相处一段时间,因为和他在一起我真的很快乐。我本来是想过一段日子送她回去,可是日复一日我发现自己无可自拔的ai上她,我不想让她走,我想让她留下来陪在我身边。我可以给她最好的,只要她留下来。”

李凌天说到此处,看向木姑娘,木姑娘脸上笑意未变,听的很认真。

“但她却人利用卷入我早已安排好的计划中,我ai她,也恨她。我恨她明明可以选择回到我身边,却选择做一个男人的妃子。那个男人想用她试探我的软肋,我则把她当成计划中最重要的棋子,让那个男人知道,我没有软肋。就在这条长廊上,我……强行占有了她。我没想到那是她的第一次,我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我没想到自己那么ai她,居然用这种方式强行占有她。我曾温柔耐心的要过很多nv人初夜,可是我却用这种粗暴方式夺取她的初夜,毫无温柔。我当时兽x大发,不顾她有多撕心裂肺的疼,肆意侵犯她。她当时是新月皇帝公孙逸的宸妃,在百官众目之下,被我压在身下,随后被人漫骂唾弃,被关进冷g0ng。”

李凌天说的很缓很艰难,每说一句,都要停顿很久,每一句都耗费他t力,每一句话都如一把利剑,剑剑穿心,他到底对林暮寒做过多少过分的事情!罄竹难书!

李凌天和暖春说话之际,他们已经到关押林暮寒的冷g0ng。

他们立在冷g0ng门口,这里以前破败不堪,在皇g0ng中甚是显眼,现在所有g0ng殿都这样了,这里反倒没有那么出奇。

他缓缓推开门,门吱吱的响,慢慢打开。

“就在这个g0ng里,我以为她要自暴自弃下去,没想到她那么坚强。她打扫小院,还给梅树浇水。我给她带了窗纸,修补屋顶,给她带吃的,”李凌天抚0着那颗粗大的梅树。

李凌天再看木姑娘时,木姑娘眼神中有细微变化,但笑意还在。

“后来g0ng变,我第一时间来找她,我想带她走。可是我到时,她已经不在这里。我以为她被人乱刀杀si,那一刻我疯了,我四处找她,不见她踪迹。后来我才知道她和公孙逸一起逃出皇g0ng,我暗中派白子湜保护她。”

李凌天手紧紧攥住笛子,声音有点哽咽,“我没想到公孙逸如此卑鄙,用她做诱饵,引起公孙遥注意,她被公孙遥抓住。她太倔强,公孙遥对她用酷刑都没能让她开口说出公孙逸的下落。”

暖春心里无数的万马狂奔,李凌天,公孙遥的酷刑相对于你真是大巫见小巫,你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我当时计划是想杀公孙逸留公孙遥,但是因为公孙遥对她出手,我决定放弃公孙遥。”

暖春觉得腿有点软,不知道是跳舞累的,还是从李凌天角度重温惨痛过去,她扶着梅树,坐下来。李凌天也在她旁边坐下,保持一定距离。

“那后来呢!”

“后来她带兵去了蜀地,攻下蜀郡,守住剑阁,被封为云骑大将军,回到天都,又做了都堂。”

“你说的这个nv子是林暮寒?”

李凌天轻嗯一声。

“她回到天都,我本想慢慢对她好,来化解她的心结,然后一起回到过去的日子。可我没做到,我发疯的嫉妒她ai上别的男人,在她想要答应嫁个那个人前,我疯狂的侮辱她,让她再也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个男人。我每当想起她心里想着别的男人,就疯狂到控制不住自己,一次次伤害她。到最后,她眼里再也没有任何对生活的光芒,只有一心求si。我怕了,彻底怕了,我怕她真的去si,意识到自己做错了,所以我开始补救。”

“那你成功了吗?”暖春笑意盈盈问她。

“成功了。”李凌天笑的凄惨,“我曾信誓旦旦答应她守护她,却再次伤她t无完肤。”

“我们的事情不能让人知道,更不能让公孙逸找到我的弱点。但没想到这事被人利用,在新月国疯传,所有人都骂她是……”李凌天觉得这些话他说不口。

“都骂她是贱人,妖nv,荡妇,说她张开双腿作交换才守住了剑阁,说她一身y骨,会让男人飘飘yu仙!”暖春把李凌天没说出口的话帮他说出来。

李凌天望向木姑娘,他绝对不允许旁人在自己面前这么说暮寒。但木姑娘这么说,他却没有动怒,反而感到她语气中的一丝哀凉。

“是。然后她心魔出,杀了好多御林军,被关入天牢,后来充作陪嫁nv囚,远赴拓金。在路上,我想在出关前换掉她,从此让她隐匿于市。只是我没想到,那个公主,她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她用我的真实身份做要挟,是选择家仇还是她。”

“然后你选了家仇?”暖春平淡的问。

李凌天双手抱着头,感觉头痛yu裂,“自从十六岁起,我每一天想的就是复仇,支撑我这么多年的,只有仇恨。我当时为何就没想到自己如今会是这副样子,我为什么就没想到我的叔父!如果我当时想到我叔父,我肯定会选择她!我的叔父,当年也想复仇,结果瑾墨一si,他整个人都废了,整日在天都西山上的小庙染布,他法号叫苦度,可他又何曾度化自己!只能每日苦熬!染布在瑾墨的衣冠冢搭了一层又一层,叔父的手艺一年b一年好,可是瑾墨再也回不来了!”

几行热泪从李凌天眼中划下,他哽咽继续说,“当时的她一心求si,我想让她活。我知道,能让人产生强大念力活下去的有两种,一个是ai,一个是恨。我既然不能让她产生ai,所以就让她恨吧!恨到深入骨髓,这样她一心想着复仇,就不会那么轻易被拓金人折磨si。”

他把双手举在眼前,不住的颤抖,“我就是用这双手,折磨她,伤害她。我还找人扮成她冷g0ng中的恩人,然后亲手杀了那个人。”

“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她,在这冷g0ng中陪她的人是你?”

“告诉她又如何,我毕竟伤了她,这是事实。我宁愿她把这冷g0ng中陪她的人想成另一个人,一个单纯想帮她的人,而不是双手沾满她鲜血的我!”

李凌天跌跌撞撞的扶着树站起身,开始狞笑,疯狂的大喊,“我就是混蛋,畜生!我曾发誓不让她再受伤,她曾用尽自己所有的希冀希望我护她安宁,结果伤她最多的,是我自己。”

他手点着自己x口,“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光有恨意有什么用,她一个人能挡住拓金人的千军万马吗!她最终还是si了!被人折磨致si!她si的时候,还怀着我的孩子,都六个月了!我曾那么渴望和她有一个孩子!可我呢,亲手把怀着自己骨r0u的她送走!我既没有护得了她,也没有护的住我们的孩子!”

“我每每想起此事,我的心就疼,疼的撕心裂肺,难以忍受,所以我每次就会用刀在心口划上几下,这样好多了!我这样明明生不如si,可是我为何还要活!还要活!”

李凌天晃晃荡荡有点站不稳,声音沙哑又颤抖,“木姑娘,你知道我这么痛苦为什么要活吗!因为我觉得我罪恶滔天,si太便宜我了!所以我要活,我要活到si,难受到si,只有这样,我才能把对她的折磨加在自己身上!我内心愧疚才会好那么一点点!”

李凌天说完,只见眼前的梅树在旋转,他重重的倒去,落地之前,暖春接住了他。

白子湜和小泥鳅早已经在翔龙殿外等候,暖春带着晕倒的李凌天回来时,他们都大惊失se。

“他没事,情绪起伏过度造成的短暂晕厥而已。”暖春把他扶到床上说。

暖春对小泥鳅说,“你去打盆清水来,不要太烫。”又对着白子湜说,“把你的最好的外伤药拿过来。”

“你要做什么?”白子湜警惕的问,“陛下从来不让人给他上药。”

“所以,你们就让他g挺?”暖春挑声问,她微微眯眼,凌厉寒光s向二人,二人被这气势镇住,乖乖褪下,按照她的吩咐行事。

暖春把李凌天衣衫解开,他x口处有巴掌大一块黑疤,这黑疤是密密麻麻千万条伤疤汇聚在一起形成的,旧伤未好,新伤又来,从未做过处理,黑疤已经化出hh的脓。最近一个伤疤用力之深,割破黑痂,隐约见骨。

小泥鳅已经把水打来,暖春一试,还是有些烫手,虽然这已经是温水了。

小泥鳅怯怯的说,“姑娘,你就是珠钗的主人吧!”

“珠钗?”

“你有没有个珠钗,被陛下拾到?”

暖春细想,确实有一个,后来在李凌天那里也没要。

“有。”她答着。

暖春用sh手巾把李凌天伤口上的h脓轻轻擦掉,在盆里一洗,盆里瞬间wuhui一片。小泥鳅赶紧差人再打盆清水。

“姑娘,你做完速速离开吧,要不然陛下醒了,我怕他……”小泥鳅怯怯的说。

“怕什么?”暖春笑问,这么多年,小泥鳅依然怕李凌天。

“陛下从来不让人给他治伤,我怕他醒了龙颜大怒,把姑娘……”

“难道要杀了我不成?”

小泥鳅猛烈的点头。

“放心,他不敢。”暖春说的信心满满。

小泥鳅不解,是陛下不敢,还是姑娘胆子太大。

换了三盆清水,李凌天伤口处的w物终于擦g净。暖春看了眼立在旁边的白子湜,白子湜乖乖把药递过来,还带着一团纱布。

“你们出去吧!”暖春说。

小泥鳅和白子湜面面相觑,二人眼神交流,这nv子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胆大到如此地步,又为何镇定自若的指使他俩,他俩又为何如此听话,乖乖退出殿外……?

暖春把药涂在李凌天身上,又用纱布把伤口包住。正在包的时候,李凌天醒了。

“木姑娘。”他叫了一声,不敢相信木姑娘的脸近在咫尺,在给他包伤口,刚想动一下就被暖春摁住肩膀。

“你别动,我没有包完呢!”暖春说。

他乖乖躺着不动,但是心却狂跳,木姑娘的t香淡淡如雨后芬芳,而且离他这么近,只要他伸手一搂就可以把她揽入怀中。身t又不争气的起了变化,yanju顷刻间立起来。他想拉旁边的被子遮挡,又被摁住。

“都说了,别动,你怎么还乱动!”暖春略有不悦。

“我不乱动。”李凌天老实没有动。

暖春给他包扎好后,转身把那盆水端走,李凌天迅速拿被子盖住自己下身,好险,他在心里念道。

暖春觉得屋里热,把李凌天那身外衣脱了,头上的纱巾也觉得碍事摘下来。

“木姑娘为何救我,你不是想杀我的吗?”李凌天终于问出自己疑惑。

“你怎么知道我要杀你?”暖春坐在他床边,李凌天看她香肩玉臂,纤腰楚楚,近在眼前,皮肤水neng到要滴水,每一寸肌肤白皙细腻,不禁咽了口口水,下身已经狂炙不止。

“那日蜀中客栈,你听见我声音,杀气瞬起。我知道姑娘是来杀我的,但不知道为何救我。”

“李凌天,你伤口都这样了,为什么不医治?你莫非想早点si,好结束这些痛苦?”暖春没有接他的话,换个话题悠悠问。

李凌天抿抿嘴,目光游离看向卧榻里侧。

“那你岂不是在偷j耍滑?”暖春继续问。

“偷j耍滑?”李凌天困惑重复。

“对呀,你每天这么痛苦,自残,有病也不医,你是想早点si,早点解脱,让自己结束痛不yu生的生活!你这不是偷j耍滑是什么!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她,就应该吃好喝好身t好,长命百岁,最好活个千八百岁,加长自己痛不yu生的时间!你现在这样,再折腾两三年,我看也就si了!”

暖春言语中有戏谑有抱怨也有丝丝心疼,听得李凌天不知她究竟要表达何意,“木姑娘说的有道理。我以后再痛苦,也不会自残了。”

“这就对嘛!”暖春笑得分外明yan,“你的伤,估计得换几次药,每次换药我都过来亲自监督,直到它完全好了为止。”

李凌天狂喜,这么说,木姑娘会还会再来,他还会再看见木姑娘,前所未有的高兴,幸福来的太突然。

虽然李凌天不想去看暖春,但是止不住的眼神游离在她yut1上,尤其是她搭在床边的yutu1,黑纱在她光滑皮肤上留不住,所以那诱人的yutu1直映李凌天眼帘。他真的已经很控制了,若是以前,绝对会起身扑过去,来回r0un1e。

“木姑娘,我觉得你还是把我那外衣穿上b较好。”他咽了不知道多少口口水,已经没有口水可咽,口g舌燥。

“这屋里很热,你外衣太厚了,我不穿。”

“那边有薄的,你找一件吧!”李凌天似是在哀求,指着更衣室。

暖春手拄着床,贴近他的脸,靠近他耳侧轻语,声音绵绵,耳边痒痒,“你怕什么,你不是不举吗?”

李凌天双手紧扣床边,喘息沉重,他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耳边丝丝细声和冰凉的气息,让他快要控制不住t内喷涌的yuwang。但他还压制着自己,语气低沉道,“你听谁说的?”

“满秦国的百姓都知道,我在路上听他们私下讨论!”暖春眨了下眼睛,俏皮可ai。

暖春起身,去更衣室找衣服,多亏她走了,要不然李凌天尴尬的一幕就被她看到,就在她转身瞬间,李凌天把积攒多年的浊ye全部s出,s了好久,他的k子、褥子都被殷sh,他牢牢裹住被子,生怕jgye的味道让暖春闻出来。

暖春在更衣室晃悠半天,“你一个皇帝,怎么全是黑se衣服,还件件同款,真难看。”她挑了件薄的衣服裹上,“你好好休息吧,我过几日再来看你!”她说完就从窗户出去,李凌天还没问过几日是什么时候,她就已经无影无踪。

“小泥鳅!”李凌天在屋里喊,小泥鳅赶紧跑进来。环顾四周,不见那个珠钗姑娘身影,“陛下,那个姑娘呢?”

“走了。”

“走了!我就在门口没看到她走了呀!”小泥鳅心里突然很害怕,难道这nv子真是鬼!

李凌天没搭理他,继续说,“给朕多准备几套衣服。嗯……要样子好看点的,不要黑se的,新鲜一点,有活力那种。”

小泥鳅眨着自己的大眼睛,莫非是听错了?陛下啥时候要穿好看点的衣服了,不是穿一身黑就行吗?

李凌天看他呆住的样子,问,“你听到了吗?”

“嗯,听到了,听到了!”小泥鳅用力点头,“我明天……哦,不是,今晚就派人赶制。”

看到李凌天似乎b较满意他的回答,小泥鳅试探问,“陛下,要是没别的事,我先退下了,你好好休息!”说完,转身要走。

“等等!”李凌天叫住他,第一次感到和小泥鳅说这种事有些羞涩,“给朕换套衣服和被褥。”

一切换洗g净后,李凌天感觉浑身轻松,一想到再见到木姑娘,不知不觉的笑,这一夜,睡得甚是香甜,连第二天早朝都没有醒,小泥鳅当然也不敢打扰他,他和白子湜还有另外一件大事要商讨。

“你说的是真的吗?”白子湜不信,双目大睁,“我看看!”

小泥鳅把藏好的亵k拿给他,白子湜0了0,欣喜若狂,“真的是,看来谣传是假的,是假的!”他喜极而泣,差点没拿亵k擦眼泪。现在和他小泥鳅所做之事十分诡异且变态,当然更不能让李凌天知道。

“白大人,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呀?”

“当然找到这个nv的,把她绑来做皇后了。”白子湜感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白大人,此事不要y来,我看陛下很尊重这个姑娘,我们可不要给搅h了,还是顺其自然,先观察段时间。”

白子湜不住点头,“你说的是,小泥鳅,我太冲动了!你这几日守在陛下身边,若是那姑娘再来,你第一时间通知我。”

天都皇g0ng里,李凌天正一件一件试着新衣服,两天之内,小泥鳅让人给李凌天连夜赶制了两套衣服,一件翠绿一件紫红。李凌天试穿后,总觉得怪,问小泥鳅,“你觉得好看吗?”

“好看,好看!陛下穿什么都好看!”小泥鳅万年马pjg。

“真的?”李凌天还怀疑。

“真的。”

李凌天挑了那件紫红的穿,“接着做,样式要有变化,知道了吗!”

“陛下,已经让她们做了!”小泥鳅当然知道仅做两套不够。

李凌天看着奏折,看不进去。自从木姑娘走后,他最近两日看什么都看不下去,堆积的奏折已经厚厚两摞。

“朕是不是该换药了?”李凌天问小泥鳅。

“那我去找白大人。”

“不用。”李凌天说,“不用他。”说着把手里的折子扔到一边。之前只是拿着发钗偶尔想起木姑娘,现在木姑娘在他脑里挥之不去,而且木姑娘说还会再来,他有了盼头,更是每日惶惶不安,每一秒都要加持偶像包袱,万一木姑娘来了,自己仪态不端怎么办!

“陛下,你是想那个珠钗姑娘了吧!”小泥鳅试探问。

“什么珠钗,她有名字,叫木暖春!”李凌天瞪他一眼,不过小泥鳅知道,陛下并未不悦,反而还挺高兴。

“对,木姑娘。陛下,要不要让隐卫他们几个人去找找?”

“不用。木姑娘身手了得,岂是他们能找到的!”李凌天想着木姑娘在如月台的舞姿,太美,太美,她真的什么都那么出se,只是……一想到木姑娘穿那么少衣服,被那些油腻的百官看到,他心中暗暗生气,要是能挖了他们眼睛就好了。李凌天沉浸在回忆中,美美的睡着了。

自从八月十五那日,百官见到黑衣nv又一次狂热围堵白子湜。

“白大人,白大人,那个黑衣nv是谁呀!”工部侍郎问。

“对呀,对呀,后来陛下有没有和那个黑衣nv做点什么?”天都兆尹问。

“黑衣nv会不会做皇后?要是那样,她的身子都被我们看光了,陛下会不会杀了我们!”司典狱郎问。

“怎么会呢!陛下不至于杀了我们,大不了挖眼睛而已!”礼部尚书说。

“白大人,白大人,陛下最近到底有没有纳妃打算呀!你倒是说话呀!”大家同问。

“……”

“……”

“……”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白子湜狂喊不知道,“各位大人,你们饶了我吧,我求你们了,我都活了好几千岁了,从来没有被人b得这么痛苦!”白子湜说完,抱头大跑!

百官们只当白大人在说笑,好几千岁,我们还活了好几万岁呢!

白子湜两步迈入皇g0ng,这才觉得舒服一点,还没到翔龙殿,就看小泥鳅泪眼汪汪往出走。

“你怎么了?”白子湜问他。

小泥鳅看到白子湜哇哇大哭起来。话还得从今天中午李凌天看折子睡着说起。

暖春到时,看到李凌天在睡觉,随手翻了翻他桌子上的奏折。这么紧急的事,这李凌天怎么还不处理?从户部尚书呈上来日期看,已经在李凌天这里压五天了!

“李凌天,李凌天!”暖春一把推醒他,“大中午你睡什么觉!”

李凌天睁眼看是暖春,嘴都笑歪了,“木姑娘,你终于来了!”

暖春把折子摔在他眼前,“h州今年大旱,百姓颗粒无收,h州刺史请朝廷拨粮五千石的折子压在你手中都五天了,你怎么不批!”

李凌天记得是有这么一事,赶紧打开折子看,“我现在就批。”

“你知不知道,晚批一天会有多少灾民受难!这五天会饿si多少人!你这是间接地草菅人命!”暖春就像老师训学生一样训着他。

“木姑娘你说的是,你说的是。”李凌天幡然醒悟,折子也看进去了。

暖春坐在他的桌子上,快速翻着堆在他面前的折子,把一些b较重要的一个个扔到李凌天面前。李凌天看进去的时候,处理公务还是很高效高质的。

一个多时辰,李凌天就已经把暖春挑出来那些b较紧急的奏折批完。李凌天叫了一声小泥鳅,小泥鳅跑进屋,发现木姑娘居然坐在书案上,还一副坐的心安理得的样子,不得了,不得了!

李凌天指着被他批完的折子,“你把这些给门下省送过去,让他们今天必须处理完。”

小泥鳅抱起折子,匆匆离去,当然也没有忘记通知白大人。

这一阵忙完,暖春才仔细看李凌天,不看不要紧,一看就笑的停不下来。

她坐在书案上,哈哈大笑,“你这衣服……哈哈哈”她指着李凌天,“哈哈哈……真是好笑!”暖春一边笑,一边拍桌子。

笑的李凌天一脸尴尬问,“我的衣服怎么了?”

“哈哈哈……”暖春依然笑不止,“你是要娶媳妇吗?穿的这么yan丽!哈哈哈,也没听说秦皇今天大婚呀!”暖春实在笑的肚子疼,从桌子上下来,滚坐到地上接着笑。

“你这品味……哈哈哈,够风sao!怪不得人们常说文人sao客,文人sao客呢!说的是你这种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凌天就觉得这身衣服有点怪,小泥鳅还说好,没想到被木姑娘嘲笑到如此地步!

今天会把存稿全部更出来,然后暂时停更一段时间?′?`???

他怒吼一声,“小泥鳅!”

小泥鳅刚刚差人去送折子,又匆匆往殿里跑。

“陛下,您……”他还没说完,李凌天把那身紫红se的衣服甩给他,力道之劲差点没有把他击倒,接住衣服踉跄后退两步才站定。

“你给朕做的是什么狗p衣服!烧了重做!”李凌天怒吼。

小泥鳅抱着那团衣服,撇了撇嘴,出了门,正碰到白子湜往这边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诉苦说,“是他说要漂亮的,不要黑se的,要新鲜一点,有活力那种,我连夜让人赶制,辛辛苦苦做了两件,你给评评理,白大人,这衣服,哪里不好了,什么叫狗p衣服!这可是上好的料子!”小泥鳅憋屈的要命,“我心里苦……呜呜呜!”

“行了,行了,你别哭了,他骂你次数还少吗?”白子湜翻了下衣服,“再说,这衣服,也真是……一言难尽!”

“骂就骂呗,还当着木姑娘的面,一点不给我面子!”小泥鳅用衣服擦了把眼泪和鼻涕,但是想到这衣服料子好,自己可以拿回去改改,就没有继续擦。

“那个姑娘还在?”白子湜激动的问。

小泥鳅点点头,白子湜拽着小泥鳅就往屋里走。

暖春见小泥鳅被骂,也不笑了,“你骂他g什么呀!他还是个孩子!”

“他都快二十了!还是孩子!”李凌天替自己解释。

暖春转念一想,也对,这都过五年了,小泥鳅也差不多这么大了。

“那你也不能骂他,肯定是你自己表达的不清楚,小泥鳅才没做好。再说衣服不满意,你别穿呀!你都穿上了,还骂他,真是不讲理,一会他进来,你得给他道歉。”

李凌天低头不吱声,我给他道歉,他害我被你嘲笑,我还给他道歉!

暖春看李凌天没反应,拿起奏折狠拍他头,“你听到了吗?”

“嗯,我一会给他道歉。”李凌天愤愤不愿弱下来说。

白子湜拉着小泥鳅进来,小泥鳅躲在白子湜身后,畏畏缩缩的不敢出来,从白子湜身后探着脑袋,看看陛下现在什么状态,要是状态不好,自己就跑。

“小泥鳅!”李凌天叫他。

小泥鳅吓得一激灵,从白子湜身后站出来。

“你过来。”李凌天y森森的说。

小泥鳅看看白子湜,眼里全是救命的呼唤。暖春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安抚他,“没事,过去吧!”

小泥鳅从暖春眼中似乎找到定心丸,磨磨蹭蹭的往李凌天那里走。

“你磨蹭什么!”李凌天又想发火,看到暖春不悦的表情,再次强忍。

小泥鳅终于磨蹭过去,李凌天咳了两声,清清嗓子,“今天,抱歉!”他声音很低,小泥鳅没太听好,“陛下,您吩咐什么?”

“朕说抱歉,非得让朕说第二遍不成!”李凌天怒瞪着他。

小泥鳅又哇哇大哭起来,“陛下呀,我跟了你快十年,这是你第一次和我说抱歉!呜呜呜,小泥鳅好感动!”

李凌天又白了他一眼骂道,“滚一边哭去!”

暖春过来拍小泥鳅肩膀温柔哄他,“乖,别哭了,再哭你的大黑眼睛就不好看了!”

“真的?”小泥鳅擦擦眼泪问。

“真的。”暖春冲他笑,这么多年过去了,小泥鳅一如既往的可ai。

李凌天看到木姑娘的手放在小泥鳅肩上就不舒服,对小泥鳅说,“你下去!”小泥鳅傻傻笑了,走了两步,又折回,“陛下,那我让他们按照什么样的标准给你做衣服?”

李凌天其实也挺迷茫,什么样子,只要木姑娘别再嘲笑自己就行。

“别太花哨,气质淡雅一点,颜se嘛,不要太yan丽就行。”暖春替他说。

小泥鳅听完,看了看李凌天,匆匆退去。一边走一边合计,陛下对木姑娘真是言听计从呀!

暖春突然想起一事问,“你这几天换药了吗?”

“没换。”李凌天答。

“一直没换?”

“嗯。”

“这都三天多了,你怎么不换药呢!”暖春一脸惊愕。

“你不是说,你要来监督嘛!所以我没敢换!”李凌天垂眸看向桌面,委屈的像个孩子。

“哈!如果我不来,你就这辈子不换了呗!”暖春转头看向白子湜,“你还愣着g什么,白大人,还不给你家陛下换药!”

“他换?”李凌天心想,难道不是你吗?

“当然是他,难道还是我不成?”暖春yyan怪气的说。

说来也巧,白子湜还真把药和纱布带在身上,他过去,俯身给李凌天换药,李凌天满脸写着不愿你碰我。白子湜心想,你不愿意我碰你,我还懒得看你这张鬼脸呢!

“白大人,他这伤还得再换几次药呀!”

“这伤口好的挺快,再换两次就不用上药了!”白子湜把李凌天上身挡的sisi的,暖春当然没看到白子湜说两次时,李凌天恨不得割了他舌头的眼神。

白子湜动嘴唇说,说少了?

李凌天点头。

“哎,不过他伤口又开始化脓了,我看还得再上个六七次,才能好的差不多!”白子湜赶紧改口说。

“这么多次!我看他不过是皮外伤呀!”

“可是伤的次数太多了,最深处已经见骨,所以恢复起来不容易。”白子湜暗自流汗。

“那这么说,我得在天都待很长时间了?”

李凌天给白子湜使了一个眼神,白子湜立刻会意,“姑娘,你住在那里呀?要不然你就在g0ng里住下吧!这样你监督陛下也方便。”

李凌天给他满意眼神。

“我?……住这?……我才不呢!你看看这皇g0ng,和鬼宅一样!一点人气都没有,我才不住这里呢!”暖春满脸嫌弃说。

李凌天懊悔的想,早知道木姑娘喜欢热闹,他早把g0ng里布置的热热闹闹。

白子湜反应迅速说,“姑娘住进来,就有人气了!”

“就我自己,怎么有人气!”

“哪能是姑娘自己呢,姑娘若是当了皇后,那后g0ng的g0ngnv呀什么的就都有了!到时候陛下再多纳些妃子,人自然而然多起来了!”

白子湜的前一句,李凌天听得甚合心意,可是他后一句说的是什么鬼话,谁要多纳妃子了!又深深地剜了白子湜一眼。

“可我,有过男人,你们陛下会介意的!”

“不介意。”李凌天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哦?陛下不介意的原因是你不举吧?反正我来也是守活寡,所以你不介意?”暖春句句尖锐,每次她想到李凌天不举,就会暗自开心好久。

李凌天和白子湜听到“不举”二字瞬间石化。

白子湜呵呵笑说,“姑娘,凡事都有例外。再说,我家陛下到底是不是不举,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暖春坐在桌子上,两腿悠荡道,“我试试倒是可以,只是……我这个人吧,有些癖好,我不知道陛下能不能接受?”

“能。”李凌天张口就出。白子湜惊异看他,眼神说你有没有ga0错,什么癖好都没问就说能?

“陛下,你确定?答应后可绝对不能反悔。”暖春善意提醒他。

“决不反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李凌天坚定道。

“那好,你先把伤养好,我过几日来找你……玩~”暖春笑得妩媚多娇,眼中还透着森森y邪之气。

秦国的皇g0ng守卫可以用松懈二字来形容,而且越来越松懈,李凌天撤了巡逻守卫,他害怕万一木暖春来,给她带来不便,这些人万一不长眼伤着她怎么办!虽然他知道他们也许连木暖春的影都看不见。他不知道木暖春说的“癖好”到底是什么,可如果是她,她的所有他都能接受。

李凌天魂不守舍的过了十多天,还是没有等来木暖春。他十分的失望,他以为木暖春不会再来找自己,其实他不知道,木暖春怎么会放过他。

木暖春到皇g0ng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g0ng里百米之内没一个守卫,更别提巡逻的人。暖春进来时在想,不仅没有g0ngnv太监,连个守卫都要撤了么!这是她看过有史以来最人丁稀落的皇g0ng。若是在乱世,帝国将倾,末路皇朝倒也说得过去,李凌天把秦国治理的好好的,g0ng里就这幅破败样,真是……啧啧啧。

暖春正愁从哪个门窗户进李凌天寝殿,没想到李凌天的寝殿窗户四敞大开,似乎就等着她进一样。她翻进李凌天的寝殿,蹑手蹑脚来到床边,嘴角g起y邪的冷笑,不过转瞬就变成柔媚的笑,甜甜叫了声,“陛下,我来找你玩了!”

李凌天听到暖春声音突然惊醒,x腔里激荡着兴奋与难以言表的喜悦。

“木姑娘……你终于来了。”李凌天兴奋的声音都在颤抖。

暖春搭坐在床边,手慢慢探入李凌天被子,“我说会来找你玩,就一定回来。陛下,你准好了吗?一旦开始,我不想停,可不会停哦!”她说到这里咯咯笑出来,音似银铃,“一旦答应,绝不可以反悔,要不然……人家会伤心的。”她说话时,手已经0上李凌天的手臂,虽然只是轻轻触碰,但李凌天却麻爽至极,浑身都跟着打颤。

“当然,答应木姑娘的事绝不会食言。”李凌天咽了口口水说。

“那你往里去去,我也要躺下,这龙床什么感觉,人家也想试试啊~”

暖春从开口到现在,话音都能绕梁三日,媚到让人听了骨头发su,光是这声音就能让李凌天yanjub0然而起。

李凌天乖乖往里挪,给暖春腾地方,暖春紧挨着他侧躺。屋里一点光亮都没有,李凌天虽然看不到暖春但是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清冽的味道,不香但很诱人。

“哎呀,这龙床也不舒服啊,好y,人家不喜欢。”

“那我让人给你加床褥子吧!”李凌天悠悠说,手悄悄握住涨起的yanju,给自己舒解yu火。

“不用,我就感受下。”暖春说完,凑近李凌天耳边,柔柔的问,“陛下,你真的不举吗?”

耳边凉凉的呼x1让李凌天更是热血澎湃,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暖春轻笑一声,一跃坐到李凌天大腿上,“我怎么感觉不像呢?”

她说着要撤掉李凌天身上的被子,李凌天紧紧攥住被子紧张道,“木姑娘,不可。”

“呦~陛下居然害羞腼腆上了!”暖春言语中全是嘲讽,“我听说陛下风流倜傥,阅nv无数啊,怎么现在和个雏一样呢!”暖春说完,就吃吃笑起来,笑得李凌天脸se青红相交。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李凌天依然紧紧攥住被子说,“现在,我……”

“陛下什么?真的不举了?”暖春手指隔着被子从李凌天小腹慢慢往下0,隔着被子都能0到y热的男根。

“陛下,看来外面那些传闻是假的。”她用力捏捏,窃笑道,“陛下不但没有不举,而且这yanju还大的惊人呢!”

暖春不想碰李凌天,每碰他一下自己都觉得恶心,可是为了让李凌天更难看,她不得不碰。

“陛下,有什么顾虑吗?”暖春见李凌天sisi扯住被子不解的问。

“我……曾答应她,除了她以外不碰别的nv人。”李凌天的忍耐真的已经达到极限,暖春隔着被子掐捏让他舒适到灭顶,他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久到他已经忘记交欢给人带来的快感到底是什么样。

“她?你指……云骑将军林暮寒?”暖春说到这里又咯咯笑起来,“陛下还真是痴情种呢!答应别人的事都会做到是不是?”

暖春的话如带刺的荆棘,ch0u打着李凌天最脆弱的神经,让他浑身ch0u痛,他对林暮寒许的誓言,都没有实现。

“那你答应我的呢?你刚才明明答应我了呀?”暖春委屈的撅起小嘴,嘟囔说。

“这……”李凌天进退两难。

“陛下,你放心,我不会做到那一步,我保证,你对云骑将军誓言不会被破坏。”暖春说着手放在李凌天攥着被子的手上,指肚轻轻抓着他的手背,“这回,该松手了吧!”

李凌天被暖春轻抓的从手背产生毁灭x的su软之感,瞬间袭遍全身,他乖乖松开手,暖春把李凌天身上的被子扯去,挥手间洒出无数蓝se冰焰,把两人周围照亮。冰焰一出,两人周围温度越来越低。

“这是什么?”李凌天忍不住好奇问。

“是鬼火。”暖春幽然一笑,看着悬浮在空中的冰焰道,“陛下,其实我不是人,我是鬼。”

李凌天现在才仔细看今天的暖春,她穿的黑绸缎抹x衣,外面裹一层轻纱,绸缎只遮住丰盈的xr,香肩玉臂和盈盈细腰在轻纱下若隐若现。暖春真的以为李凌天不举,再次穿的0露是g引他,没想到坊间的流传不可信,刚和李凌天说两句话,他就起来了。

“木姑娘怎么会是鬼呢!”

“你不信?”暖春双手捧起李凌天放在身侧的手,“那你00,从上倒下好好00,就知道我是人是鬼了!”她笑得妖邪,蓝焰下眼眸发着寒光,真的像是地狱走出来的nv鬼。

她拉出李凌天的食指,带着他从自己脸上轻轻的点,一点一点,由脸颊到脖颈,到锁骨……

李凌天手抖得像筛子,当他眼睛落在木暖春抹x间的g0u壑时,就有种冲动想扯掉那个抹x,然后扑上去,hanzhu木暖春的suxi0ng,尽情的r0ucu0和裹x1,但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做。

他的手马上要点到暖春的x,暖春一声冷笑就听嘎巴一声,李凌天随之而来的大声惨叫。

暖春面不改se掰断李凌天的手腕,十分委屈的说,“说让你0,你还真0啊!陛下,就算我是鬼,也是个nv鬼,也要男nv授受不亲啊,你怎么能随便0人家x呢!”

李凌天疼得全身出冷汗,倒x1好几口冷气。外面值夜的侍者听到皇上的惨叫,纷纷跑过来焦切的问,“陛下,陛下,您没事吧?奴才进去看看您?”

暖春双臂抱在x前,看着李凌天,嘴角g起一丝若有如无的笑。

“朕没事,你们都退下!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进来。”李凌天忍着痛,故作平淡的说。

暖春听到殿外没动静幽幽笑道,“那我们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