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孟夏,从汉州到蜀郡的山路上,暖春头戴白纱帽,身着粗布麻衣匆匆而行,她腰间挂着一把耀眼银白宝剑,剑鞘处镶嵌一颗璀璨蓝se宝石熠熠生光。
暖春身边跟着一个文文弱弱的书生,名叫赵清明,是她在路上从捕兽夹下所救。暖春此行入蜀,要找玉面青衣,正好这个书生说自己知道玉面青衣总寨下落,于是就由他带路。
玉面青衣是从蜀郡发展起来的一个杀手组织,五年前,新月国的蜀郡粮仓在除夕之夜尽数被玉面青衣这个组织捣毁。据传,在玉面青衣总寨,其成员都带着淡绿se面具,穿着一袭青衣,江湖人称玉面青衣。最开始,玉面青衣几乎都是山贼,但后来,玉面青衣发展壮大,从小孩到老人,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暗杀,下毒,施蛊,只要是能杀si目标,不计方法。因为其成员大多大隐隐于市,除了总寨那边传送消息外,成员相互之间都不知道其真实身份,秦国朝廷动用了各方势力,打击多年,都没有伤其根本,抓的都是些小喽啰。
五年间秦国朝廷调任不下十个蜀郡太守,都被玉面青衣所杀。有些人si于自己妻子之手,有些人si于酒楼舞姬,有些人si于市井孩童之手,有些人si于晨起喝的一杯水……现在没有人敢来蜀郡赴任,这蜀郡就成了玉面青衣的天下。
暖春肯定玉面青衣头领就是公孙遥。暖春下山后,直奔东谷关,在谷关的那条路上挖了十多公里,就是没有发现杜溪之的尸骨,当初埋他的时候,自己记得清清楚楚,应该就在那附近,现在杜溪之的尸骨找不到,也许是公孙遥知道此事后把杜溪之的尸t带回来,所以她要找公孙遥问问清楚,要不然心难安。
赵清明从没见过暖春摘下纱帽,但见暖春气势b人,身材高挑且武功过人,就认定她是男的,一口一口的木大哥叫着。
“木大哥,我们再往前走,就是剑阁了!过了剑阁,我们就到蜀郡了!”小明指着前方的路说。
剑阁,六年前的那场惨烈的厮杀浮现在暖春眼前,山路上被巨石压的血浆迸溅的拓金人,剑阁上绝望的守将,血红的视线中杀不完的敌人。
剑阁两边丛林翠绿,鸟声依依,一片宁静祥和之态。
“木大哥,你知不知道六年前拓金人曾攻到剑阁,被前朝nv将军林暮寒击退的故事?”
暖春没有接他的话,继续往前走。
“那一场仗打的是惊天地泣鬼神呀!就咱俩走这条路,尸横遍野,一层尸t,压着一层尸t,后来清理道路时,连个完整的尸t都找不到,尸t完全压成一层r0u泥了!”小明咽口吐沫接着说,“这还不算什么,当时的林将军,手持双刀,一刀斩下拓金大将唐括掣的首级,英勇神武呀!”
“哦?我倒是听说,她是拓金的j细,还和前朝大臣有染。”暖春说。
“拓金j细肯定不是了,”小明嘿嘿一笑,“但有染确有其事,”他低声在暖春耳边说,“这事你可不能乱说,现在秦皇绝不允许民间议起此事,被抓住是要割舌头的!”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他阻塞言路,百姓还是会说,真是愚蠢!”
“木大哥此言甚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再说这么一个奇nv子,没有些风流韵事甚是无趣!”
“必须有这些风流韵事让男人来消遣,拿来yy一下才好,是不是?”暖春语气平淡,还如刚才玩笑之话,但小明听出了怒意,赶紧辩解说,“不是不是,风流韵事是让林将军更沾地气,要不然高高在上,岂是我等平民可以企及的!”
他们进蜀郡城中走一阵,没有碰到一个人。一阵北风,卷着两边房屋破烂的牌匾乱响,要不是白天,暖春以为进了鬼城!
“这蜀郡,怎么这么颓败之感?”暖春想着之前大战时,蜀郡也是繁华一片,现在不打仗了,居然这么个凄惨模样。
“哎,说来话长,以前蜀郡那可是熙熙攘攘,街边小贩叫卖声络绎不绝,各se商品琳琅满目……”
“说要点!”暖春不耐烦打断他。
小明清清嗓子,低声说,“就是那个玉面青衣闹得。秦皇派出十多个蜀郡太守,都被玉面青衣所杀,秦皇在城中大力围剿,因为玉面青衣成员大多是普通百姓,所以只要是有点嫌疑的就抓过去拷打,弄得满城人心惶惶,百姓能逃的就都逃了!”
这街上的店几乎都关了,暖春和小明走了好几条街,才找到一间开门的客栈。客栈前面立的招牌旗杆折断,旗拖在地上,被来往的行人踩得看不什么名字。屋子也破败不堪,北风中,有摇摇yu坠之感。
暖春和小明进门,暖春扫了下店里,只有西边桌子边有一个黑衣男子,背对着大厅而坐。
店里平日没几个人,店小二g活也没什么积极x,看有人进来,如临大敌,心里不满。他懒散慢吞吞的走到暖春和小明的桌边,“吃点什么?”
“两碗面。”小明说。
“十二文。”
小明从兜里掏出来一把钱币,塞到店小二手中,“再给我俩来两个小菜,剩下的钱赏你了!”店小二看有钱,立刻换了张喜笑颜开的脸,“二位客官稍等,稍等,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店小二在饭没上来之前,殷勤的过来给小明擦桌子,“二位客官,不知道要去哪里呀!”
“我们去紫竹林!”小明说。
黑衣男子听到紫竹林三字,夹筷子的手顿了一下。
“你们去紫竹林g什么!那地方邪得很,据说闹鬼呢!”
“没事,我不怕鬼。”
“客官,你要是去,最好在城里住一夜,明早启程,要不然你们没到就黑了,路上也没有什么歇脚的地方,有的话也没准是黑店。”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说的真对,店小二的善意提醒很有道理,“那我们今晚在这里住了,小二给我准备两间房。”小明说。
小二不好意思的弯着腰,“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店就剩一间房了!”
“一间房?你这么大的店就剩一间房?”小明环顾楼上,分明还有很多间呀!
“客官,这蜀郡几乎都没什么人了,我们房间是很多,但是能住人的总共就两间,其中一间被对面那位客官订去,就只剩一间了。”
“那行吧,一间就一间,我和我大哥住一间就行。”小明爽快说。
暖春透过纱帘瞪着他,小明感觉气氛不太对,小声解释说,“木大哥,我这也是为了我们安全着想,万一有危险,我们在一个屋也好有个照料。”
暖春不语,吃着面。他们吃完,小二带他们上楼,暖春看向西面的黑衣人,这背影,好熟悉。应该不是他,他应该在天都,怎么会在蜀郡呢!
暖春和小明到自己房间,小明一个猛头扎在床上,“好舒服呀!”他说着还蹬哒自己的腿,一脸惬意。
暖春在桌子边坐下,把剑放在桌子上。
“木大哥,我觉得你应该把这剑包起来。”
“为何?”
“你这把剑一看就不是凡物,你不以真面示人肯定想隐藏身份,你到是隐藏好了,但是这把剑也能暴露你,所以我觉得你最好包起来。”
暖春觉得小明说的有道理,从包裹里找出粗布衣来包剑。守心似乎不太乐意被麻衣包,呜呜的直震。
暖春点了一下剑柄,让他听话,他才不振。
小明好奇问,“木大哥,你这把剑可否给我瞧瞧?”
暖春递给他,小明接过剑连连叹道,“好剑好剑!”说着就要拔,拔了两下没拔出来。
“你拔不出来,他有灵x,认主人。”暖春看小明用力过度已经扭曲的脸轻笑说。
小明把剑还给她,“那你拔出来让我看看。”
“不到必要时候,我不能拔剑。”暖春把剑包好。
小明起身在房里走了一圈,看到房子一侧的帘帐后有一个大水桶,大喜。
“木大哥,这有个大水桶,我们可以洗澡了!”说着他打开门,一嗓子把店小二喊过来。
“小二,给我烧水,我要洗澡。”
“客官,烧水洗澡需要另加五十文。”
“没问题。”小明开启富贵公子做派,“你这里有没有花瓣浴和n浴什么的,都给我来上。我这走了这么多天路,都没有找到洗热水澡地方,这回我得好好洗洗。”
“不好意思客官,小店只有热水浴。”
“没事,你去准备吧!”
小二下去准备烧热水,小明美滋滋的围着水桶转了两圈,“木大哥,这个桶很大,够我们两个人一起洗,我们一起洗吧,互相给对方搓搓后背。”
“不洗。”暖春冷冷拒绝。
“不洗,不洗怎么能行,这几天我们一路走来,出了这么多汗,身上都有味了。我们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
“木大哥。”小明坐在她对面,“你放心,我不看你的脸。”
“……”
“好吧,你不洗我不勉强你,你一会帮我搓后背吧!”说话间小二已经拎上一桶热水,倒入桶内。
小明在暖春面前开始解衣带。
“你g什么?”暖春紧张的问。
“脱衣服洗澡呀!”
暖春转身出门去走廊站着。
楼下的黑衣男子吃过饭,0起旁边的竹棍,试探的往楼梯口走。此时天已黑,楼下只有柜台一盏微弱的烛火,暖春看这个人身影一点一点往前0索,原来他是个瞎子。
黑衣男子一点点0索上楼梯,竹棍一直点着木板啪啪有节奏的响着。黑衣男子的房间在里面那个屋,走廊很窄,他0索往前走,快走到暖春身边时客气说,“有劳公子让一下。”
话音还未落,就感到杀气霎那从前面那个人身上涌出穿透他,气势之强,震人心魂。他小顿一下,继续往前走,又开口说,“有劳公子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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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感到那个人没有让路,他听见手紧攥木头的咔咔声,杀气愈演愈烈,他立身,0到腰间的短笛,做好战斗的准备。
“客官,让让,让让!”店小二又拎了一桶水,晃晃悠悠的往这边来,店小二以为黑衣男子能给他让,却没想到黑衣男子不动,惯x让他直接往黑衣人那边撞去,黑衣人飞身越过杀气腾腾的那个人,眼看店小二要摔,暖春身手接住他,热水撒了她一手。黑衣人听见忍痛的一声sheny1n,之后再没有杀气,他推门回自己房间。
暖春回到屋里坐下,真的是他,真的是他,刚才听见他的声音,闻到他身上独有的香气时,她想冲过去,掐断他的脖子,还好当时手扶着木栏,她sisi的攥着木栏,让自己保持冷静。多亏小二过来,要不然自己没准真控制不住。他不能就这么si了,这么si太便宜他了,在她还没有想好如何让他生不如si的时候,她不能杀他。
暖春ch0u回被热水烫伤的手到衣袖里,其实这水并不很烫,只是她触感如火烤一样疼,甚至b那更疼。她雪魄重塑r0u身的弱点就是怕热,不敢喝热水,不敢吃热饭,更不能洗热水澡,不能接近热的东西,要不然浑身如万蚁食r0u一样痛苦,瞬间脱力。
暖春回屋,小明已经在帘帐后洗的不亦乐乎,“木大哥,你回来了,正好帮我搓搓后背!”
“……”
小明知道木大哥这个人冷淡,但是冷淡到举手之劳的忙都不愿意帮还是有点小失落。他自己胡乱搓了两下,出浴桶,ch11u00的往外走。暖春此时正想李凌天的事,听见他出来,抬头看去,一览无余。
她赶紧掉过头,运气把围着的帘布扯下,围在小明身上。
小明被弄得不知所措,“木大哥,你这是g什么呀!”
“你不穿衣服就往出跑?”暖春训着他。
小明一脸无辜,“那有什么,就咱俩,也没别人。再说,我g净衣服在床上包里,我都洗g净的了,也不可能穿脱下来的脏衣服呀!”
暖春走到床边,背着身,把他的包扔过去,“换好g净衣服再出来!”
小明委屈的穿好g净衣服出来,“哎呀!神清气爽!”他往床上一趟,感觉全身毛孔都张开,舒服极了。
“今晚我睡里面,木大哥你睡外面吧!”他话刚说完,就呼呼的睡着了。
暖春坐在桌前,握着守心,身子微微发抖,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前提下看见他,她依然还会吓得发抖。他给她带来的伤害深刻入骨,不可磨灭,就算现在实力可以一招致命杀si他,但她依然怕他,那是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难以克服的恐惧。
他怎么在这里,难道也是为了玉面青衣而来,这次来找公孙遥没准还会和他打照面,一定要控制好自己。暖春不断安慰自己,深呼x1好几次。
李凌天回到自己房里,0到床边,合衣躺下。想着刚才那个人,一刹间杀气惊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可是不知为何杀气又瞬间消失。那个人应该就是进门以后没说话的那个,他是什么来历,这次为了引玉面青衣出来,他没有带一个侍卫,要是他们在就好了,让他们查查。
今晚他十分戒备,也许那个人还会过来找他。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隔壁的门响了。他也跟过去。瞎了五年,他练就一个本领,其他感官十分灵敏,第一次00索索走过的路,绝不会再0索第二遍。
暖春等所有人都睡下后来到客栈的后院,从井里打一桶冰凉的水,把被烫的手放入水中,那种灼热的痛感缓解多了。井水冰冰凉凉让她十分舒服,她拎起一桶水从头浇了上来。然后再用手帕伸到衣服里面一点点擦身子,擦得差不多了,又打来一桶水,再从头顶倒下来,一连倒了三桶水。
李凌天虽然看不到,但他根据声音能判断出来此人应该是用新打出来的凉水洗澡,真奇怪,他想,热水澡不洗,大晚上在院子里洗冷水澡。他特意弄出些动静,想试探此人是否还会产生杀气,但此人毫无反应,洗完澡就呱嗒呱嗒的往自己房间走。
第二天暖春和小明在吃早饭,暖春四下扫一圈,没有李凌天,便问小二,“昨天那个男子呢?”
“哦,那个客官天没亮就走了!”
走了好,走了好,暖春真不想再看到那张脸,看一次,心惊胆寒一次。
他们吃完饭,往城南走。正好路过一家成衣店,暖春走进去,环顾一圈,“老板,有没有nv装?”
“木大哥,你买nv装g什么?”
“你在这等我一会,我进去看看。”
暖春挑了一圈,觉得湖蓝se的纱衣不错,内衣雪白,外衣淡蓝,还送一个蒙脸蓝纱。她买下这件换上,把头发散下来,耳鬓两侧的头发梳起,用一个蓝珠发钗扎好。
一切收拾好后,出了门,路过还在傻等的小明。
“走吧!”她站在门外叫他。小明茫然往屋里看,没看到人。
“我在门外呢!”小明惊讶看着门外的蓝衣nv,刚才过去的蓝衣nv子原来是木大哥!他偷瞄那nv子好几眼,越看越觉得肯定是绝se佳人,没想到是木大哥!
他出门,差点没被门槛绊摔,踉跄两步到暖春身边,“木……大哥,你是男是nv?”
“你看呢?”
小明仔细打量暖春,之前穿男装太宽松,如今一袭nv装,腰腹收拢,纤纤细腰一把可抓,x部高拢,不是nv子是什么!一想到自己昨天居然赤身0t乱跑,他啊的一声,捂住脸转身往城南跑去,羞的面红耳赤!
暖春追上他,他俩一起出城南下。今天小明再也没有多说话,一路闷声往前走,步履飞快,都不敢抬眼看暖春。他俩脚步飞快,在傍晚前赶到竹海,来到渡口,由摆渡大爷带着穿过一片湖去紫竹林。
暖春和小明下了竹筏,往谷中走,小明像无头的苍蝇一样,一会说往南走,走了两步,觉得不对,又要往东走。
他改了两次,暖春无语,抱着剑不满问,“到底往哪里走?你能不能给个准信!”
小明茫然环顾四周,不好意思苦笑说,“木姐姐,我其实不知道。”
暖春无奈r0u了r0u太yanx,把守心拿下来,放在一块石头上,“我们把方向交给守心吧,顺着剑柄的方向走。”说着转动守心,守心转了好几圈,停下来,剑柄直指无忧谷深处。
暖春拿起守心,拉着小明往里走。天已黑,风吹竹林沙沙作响,不时两声乌鸦哇哦哇哦的叫着飞过,竹林间冒出绿莹莹的火光,忽闪忽灭。
小明紧紧拉住暖春手臂,“木姐姐,你说我们会不会遇见鬼!”
“不会。”
“他们都说这里闹鬼,好多都是殉情的nv鬼。”
“你怕鬼还来?”
“我不是陪你找玉面青衣嘛!”
“难道你不想找他?”
“想。”
“你找他到底做什么?你不缺钱,悬赏对你来说没有x1引力。你还没有武功,想不通你找他到底g什么!”
小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木姐姐,说出来怕你笑话,我是想劝他。”
“劝他?”暖春感觉自己听错了。
“嗯,劝他,劝他不要再和朝廷作对,你看看蜀地的百姓,因为玉面青衣作案怕被牵连四散奔逃。蜀中地势平坦,沃野千里,天下粮仓,现在ga0得和鬼地一样!”
“没想到,你还如此大义,真没看出来!”这个话痨还有如此x襟,暖春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哎,不知道能不能见到玉面青衣呢!”小明叹口气说。
“只要能找到他,我帮你抓住他,让你和他谈。”
小明听这话开心大叫,“木姐姐,你简直是我的神仙姐姐!”小明话音刚落突然尖叫,“鬼!鬼呀!”
暖春回身,一个红衣黑发的nv子身影从上倒立而下,nv子的脸正对着小明的脸,小明吓得往后一跳,跌坐在地上。
暖春握着守心一下把那nv鬼劈成两节,nv鬼上身跌落在地上。暖春走进一看鬼脸画的青面獠牙,红舌长长,是用纸糊的,乍一看甚是吓人。
暖春走到小明身边,扶起他,“不是鬼,纸糊的,专吓唬你这样胆小的人。”
小明扑拉扑拉自己猛然跳动的心脏,匀了一口气说,“我们应该进入玉面青衣地盘了,据说他们地盘都是倒吊鬼。我估计就是这些。”
“那前面还有什么?”
“各种暗器陷阱什么的。”
暖春回身打量了下小明,“你去渡口等我。谷里太危险了,你又不会武功,我万一顾不上你怎么办!”
“没事,我能保护自己!”
小明刚说完,暖春眼里一道冷光把他b退,“那好吧,我回去,木姐姐你说好抓玉面青衣让我和他谈谈的。”
“答应你的事忘不了。”
暖春说完隐退在谷中。
谷中竹林更密,她往前走了一会,听到前面有动静,不再往前走,再往前走也许就会被发现。她飞到一个高高的竹子顶上,正好能看见远处空地上的两个人,一黑一青,黑衣人腰间还系了一条金带,甚是晃眼。
“你胆子好大,竟自己来了!”玉面青衣对李凌天说。
“你居然没si!”李凌天的你居然没si连说三遍,每遍语气不同。
第一遍,你居然没si,暮寒当年真的没有杀你,明明你毁了她脸,她真的就放了你!
第二遍,你居然没si,你疯妹妹以为你被暮寒杀了,害暮寒那么惨!
第三遍,你居然没si,暮寒却si了,今天我不会让你活!
他说第三遍你居然没si时,恨意难舒,杀气全开,带动黑衣狂飞,周边的竹林跟着不住地晃动,就连暖春离这么远的竹子都在轻晃。
“我没si让你很失望吧!”玉面青衣摘下玉面,扔到一边,依然是那张邪魅妖娆的脸,多年不见,公孙遥风姿不减,更胜当年。
公孙遥ch0u出腰间的剑,向李凌天劈去。剑劈到李凌天上空,李凌天单手运气,抵住剑,一挥手,把公孙遥挡回去,公孙遥落地后,退了半步。
“武功是有长进,但不算大,你这五年,就想着怎么暗杀,做些龌龊g当了吧!”李凌天轻蔑的说。
“李凌天,你别高兴太早!”公孙遥说着又冲李凌天杀来,李凌天应对自如,每一招都躲闪有余,明明可以一招致命,杀了公孙遥,但是并未直接将他打倒。公孙遥见李凌天只躲不攻,“李凌天,有本事你就出手,总躲躲闪闪的,算什么!”
李凌天也觉得是时候了,翻身一掌,打在公孙遥后背,公孙遥口吐鲜血,向前飞去,被一团白se羽毛接住,缓缓下落。
李凌天听见有不同的气息,侧着耳朵笑道,“哦?你还找了帮手!”
一个赤膀大汉背着一把沉重砍刀从竹林里走出来,来到空地上。
“陛下,我今天并不是要和陛下拼杀。我是想议和。”
“议和?”李凌天冷笑,“怎么议和?”
“玉面青衣与朝廷斗了五年,让蜀中百姓不得安宁,我想和陛下议和,今后玉面青衣不杀朝中官员,不参与朝中各事,也请陛下放过我们,换蜀中百姓一份安宁。”赤膀大汉说。
“可以。”李凌天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不过,这个前朝逆贼朕要带走。”
“大哥。”扶着公孙遥的nv子叫着赤膀大汉,“这个人诡计多端,勿要轻信他。”
“人绝对不能让你带走,其他条件你可以提。”赤膀大汉坚决说。
李凌天微微抬头,0着手中的笛子,更是坚决无b,“我就这一个条件。”
“你……”nv子气愤道,“你杀了他们公孙氏满门,连个孩童都没放过,现在我们主动议和,你却还抓着他不放!”
“我是杀了公孙氏满门,但公孙氏也杀了我李氏满门,这算扯平了。”
“李氏留下你,公孙氏留下他,这仇在此消了吧,冤冤相报何时了!”赤膀大汉劝道。
李凌天不住冷笑,“这仇消不了,就算他si,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大哥,和他费什么话!”nv子说话间跃到李凌天面前,和他打起来。李凌天这次并没有刚才的从容不迫应对自如,认真和nv子过招。两人过了百招,不相上下。
“你是千羽!”李凌天熟悉这个招式,曾经这个人把他打得连连后退。
“哼,李珩,你想起来了,害怕了吧,上次我没有杀了你,这次我决不让你活着出谷!”
李凌天与千羽对峙一掌,飞身回来,“当时我年少,你以为我现在还会怕你?”
本周末双更,庆祝爽文开始啦
爽文李凌天绝对不会再nve到暖春,只有被nve的份。
千羽运气,身边漂浮着无数五彩羽毛,密密麻麻,密集到就像一堵墙。千羽双手合十,又分开,羽毛在手间飞速转动,千羽张开双臂,羽毛绕着她飞舞,慢慢的羽毛团成了一个球型,顺着千羽的手来回转动。
李凌天手握笛子,屏住呼x1,他感觉周围空气在剧烈的ch0u动。千羽将羽毛往前一推,羽毛如暴雨般向他飞来。他把笛子放到嘴边吹起来。声音短促凄厉,周身形成了一层结界,阻挡着千羽羽毛的攻击。
站在竹顶的暖春被这刺耳的笛音震的差点心神不宁掉下去。她看着千万羽毛如锋利刀片刺向李凌天,难道这就是千羽飘飞,那nv子就是她未见过面的六师姐?她继续观看,李凌天曲子吹的越来越刺耳难听,他周身的结界在羽毛的衬托下化成了一个无形的剑,剑起,直刺千羽,一切都是一瞬间,千羽中剑,退后两步,跪地,喷出一口鲜血,李凌天周身的羽毛瞬间失了攻击力,缓缓的在李凌天身边飘落下来。
“二妹!”赤膀男子跑到千羽身边,扶起她,“李凌天,你欺人太甚,连伤我弟妹二人!”
“哼,要不是想留着那废物回去好好折磨,看在千羽是瑾墨同门份上,我会直接杀了他们。”
“你……”赤膀大汉ch0u出后背的刀,“好吧,本来想与你议和,没想到还是需要兵刃相见。”
赤膀大汉刀一落地,地都跟着震颤。他抡起刀向李凌天袭来,第一刀李凌天避开,刀气扫过之处,只听劈裂声,李凌天身后的竹子啪啪裂开倒下。
好强的刀气,暖春感叹,这人功力深厚,李凌天刚才和公孙遥、千羽一战耗了很多功力,估计不是他的对手。
赤膀大汉刀气凌厉,李凌天闪躲不与y拼,渐渐处于下风。赤膀大汉见他心力不足,更是快速挥刀,刀影嗖嗖,李凌天一时避不过,用手中笛子一挡,人在半空迅速下坠,嘭的一声击落在地。
李凌天用笛子支起身t,擦了下嘴角流出的鲜血,“潜渊的斩龙刀的确飞凡!”
“看见斩龙刀还活着的人太少了!”赤膀大汉提起刀,准备发起最后一击。
暖春看着情形,不出手不行了,没想到守心出鞘第一剑,是救李凌天。
赤膀大汉大吼一声,朝李凌天冲过来,李凌天握紧手中笛子,准备应对这最后一击,也许这一击之后,他会si,si后他能再次看见暮寒,结束这难捱的生活。
暖春拔出守心,闪向林中空地,一剑挡下斩龙刀。
强烈的刀剑之气碰撞,击出一道道刺眼的白光,形成一阵猛烈的狂风,周围的竹子疯狂的摇动,靠近空地的竹子连根而起,飞出天际。
白光刺的李凌天眼睛胀痛,他眼前一亮,白光中蓝衣nv子手持银剑抵挡斩龙刀,风搅动她的纱衣,衣袂翻飞而起。蓝衣nv子用力格开袭来的刀,转身间,狂风吹掉她的面纱,一张清绝冷yan又凌厉十足的脸看得李凌天心砰砰直跳,悸动不已。
他瞎了五年,眼前浮现的画面从来没有这么真实,这难道不是做梦?
暖春抵住斩龙刀,击开潜渊的攻击,飞到公孙遥身边提起他,又回到李凌天身边,夹着他,消失在茫茫竹林中。带走他们两个人时,暖春就已经逐个把他们击晕。
暖春到渡口叫一声小明,小明赶紧跑过来,看多了两个人,问道,“他们是谁?”
“等回去细说。我们赶紧走!”
暖春把他们两个人带到竹筏上,小明撑起竹竿,慢慢向湖心荡去。湖岸边,出现一层又一层的火把,飞箭嗖嗖的朝着竹筏s来。
“木姐姐!”小明看着飞箭马上就要给他们扎个马蜂窝,喊着暖春。
“没事,你继续撑船。”
暖春扫起湖水,形成一道弧形水帘将他们遮住,飞箭s到水帘就掉进湖里。
小明看傻眼了,不禁叹道,“木姐姐,你真厉害!”
他们在湖心荡了好久,小明又找不到回去的路,在天快亮的时候,终于划上岸。暖春怕他俩醒了不好摆弄,又给他们两下,确保他们继续昏迷。
小明看到暖春下手这么重,“木姐姐,你确定是拍晕他们,不是拍si他们吗?”
暖春瞪了小明一眼,“愣着g什么,过来扶他们走。”
暖春身边的人是李凌天,但看他样子就恨意难平,要去扶公孙遥。
小明看看公孙遥,看看李凌天,“木姐姐,我觉得这个青衣人最好我来扶。”
“为什么?”
“因为他看起来b较轻,我力气小扶不动太沉的!”
暖春听完小明的话真是哭笑不得,“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在我面前说这话?”
小明不好意思低下头,架起李凌天,“木姐姐你说得对,我已经是大男人了。”
暖春扶着公孙遥在前面走,小明才发现暖春右手一直在滴血。
“木姐姐,你的右手怎么了?”他关心问,想走近点,但李凌天太沉了,带着他走不动,他只好作罢。
“没事。”她握了握右手,斩龙刀加上潜渊的内力十分强大,她只是右手臂震伤就已经是万幸,雪魄会慢慢恢复的,晚上再拿冷水泡泡就好了。
“要不要包扎一下啊,我这里有药,什么药都有!”小明心疼的说,现在的暖春面纱已去,那绝世倾城美貌谁看了都忍不住生起怜惜之情,更何况美人受伤滴血。
暖春带着他们到宜城。找一间客栈,把李凌天和公孙遥往床上一放。
“累si我了,累si我了!”小明卸下李凌天,扑到桌子上,咕嘟咕嘟喝了两碗水。
暖春去另一个房间,换回男装,把右臂简单包扎一下,带起纱帽。她把小明叫过去,低声和他说,“小明,你不是想劝和吗,我带回那两个人,一个是秦皇,一个是玉面青衣。”
“什……”小明下一个“么”字还没说出来,就被暖春捂住嘴。
“小点声,现在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你能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就在此时。”
小明激动的搓着手,跃跃yu试,“放心吧,木姐姐,我一定不负众望。”
“不要提起我带他们回来的事,知道了吗?”
“知道了!”
暖春暂时封住他们的内力,就算是他们想打,也打不起多大动静,再说他们都受了重伤,是不会轻易动手。
关于本故事中武功的等级:
内功一共分为七境,分别是初境、音境、明境、幻境、臻境、空境、虚境。每境界之间还分灵、冥、太三阶段。
故事里的设定,能达到太虚境界的人几乎没有,从小习武的武者,天资尚可,在而立之年达到幻境界已是少之又少。
木暖春武功会随着温度变化,越冷越厉害。三伏天的时候b常人还虚弱,数九寒天就是太虚境。一般温度时候,是空太境。
李凌天武功在空冥境
霍思良武功在空冥境
千羽武功在空冥境
潜渊武功在空太境
公孙遥武功在臻灵境
小明把他俩架到桌边,让他们两个对着坐,等他俩醒。
最先醒的是公孙遥,他第一眼看到李凌天,紧张问,“我在哪里?我被他抓住了?”
“这里是宜城,玉面青衣你没有被他抓住。”小明道。
李凌天还处昏迷状态,公孙遥起身扑向他,“那我现在就了结他。”
“不可不可,”小明用力拉他坐下,“今天你不可伤他,他也不可伤你。”
“你要g什么?”公孙遥警惕的问。
“我是来劝二位议和的。”
“议和?”李凌天听到此话,也渐渐醒过来,眼前白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陛下,您醒了?”小明恭敬的说。
李凌天朝他望去,“你知道我的身份?你是什么人?”
小明清清嗓子,“隆重的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姓赵,字清明,二位不嫌弃,可以叫我小明。”
“赵清明?”李凌天重复着。
“莫非你就是赵老先生的孙子?”公孙遥惊讶看向小明。
小明脸se微红,“正是在下。”
本来李凌天和公孙遥想掀桌而起的,看在赵老先生孙子的面子上,又安分的坐住了。渝州赵氏先祖赵归着巨典《万年编史》,他的后人代代都是当世鸿儒,赵清明的爷爷赵老先生更是难得的儒学大家。
“小明,我和你说,我和他不可能议和,你还是不要趟这个浑水!”公孙遥白了李凌天一眼,心想反正他一个瞎子,也看不到白他。
“不知二位有何深仇大恨,可否同在下说说?”
“仇恨多着呢!”李凌天身子往后仰,靠在椅子上。忽感腰上空空,忙问道,“我的笛子呢!”
“哦,在我包里。我看你晕倒时手里还攥着,怕丢了,就放我包里了。”小明起身回去翻包,把笛子拿出来放到李凌天手中。
李凌天轻抚笛子,就像轻抚心av子一样,0到笛子上一道划痕,不禁心疼。
公孙遥见状,切了一声,“人都si了,还装什么苦情郎,这副样子做给谁看!”
“你说谁装?”
“说你呀!明明是你亲手把她送到拓金人那里,现在还弄出一副痴情嘴脸,真恶心!”
“还不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那个疯妹妹,我也不会送走她!”
“到现在你还把责任推给别人,我妹妹怎么b你了,你若真的ai她,自然可以带她走,什么家仇,不报了又如何!她当时都怀了你的孩子!你还真是个男人,居然会把怀着自己孩子的nv人送到拓金任人蹂躏,最后孩子流了,人si了。这仇不计在自己身上,反而怪在我妹妹和我身上,哼,真可笑!”公孙遥说到这里又白他一眼。
“你……”李凌天被他怼的面se青白,粗喘着气。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这事我听明白了。陛下,要是真如玉面青衣所说,那我也觉得这事怪不得别人!”
“怪我,怪我!”李凌天凄笑,青白的脸毫无一丝血se,显得无b沧桑,“是怪我,怪我没能护好她!”
“就算再让你做一次选择,你也不会选她!”公孙遥冷冷的说。
“不,我会选择带她走。”李凌天轻抚红笛。
“哼,前提是你知道她怀了你的孩子吧!毕竟你现在尚无一子!”
“你什么意思?”
公孙遥笑的开心,“我是说一人为断袖,全族断子绝孙。”
“断袖?”小明不解看看他俩,“谁断袖?”
“我”公孙遥指着自己,又指着李凌天,“和他,都是!”
小明被震撼到瞪大眼睛张大嘴的地步,这消息一出,肯定不到一天,全秦汉都知道秦皇和玉面青衣曾是断袖。
“你放p!”李凌天骂道。
“怎么,你还不承认?一点担当都没有,怪不得送怀自己孩子的nv人到拓金!”公孙遥刚说完,李凌天起身一巴掌抡了过去,没等公孙遥反应过来,又啪的抡了一掌。
“你打我!”公孙遥抓着李凌天的手臂,两个内力被固的男人如市井小民一样扭打在一起。
“你们别打了,别打了!”小明拉也拉不开。
就在此时,门嘭的开了,暖春立在门口,四月热天,屋里人却感到寒气b人。李凌天和公孙遥被这气势阵住,停了下来,收回手,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好。
“木……大哥!”小明看着暖春,怯怯喊着,从座位移出来,给她让位置。
暖春把守心往桌子上一拍,虽然有麻布包着,守心落桌声音却清脆有力。
李凌天和公孙遥大气不敢喘,平日里人前都是呼风唤雨的人,现在鸟悄的坐在这里,刚才吵架的气势全无,他俩都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
暖春坐了一会,才开口道,“这么说,我弟弟让你俩议和是没有戏了!”
李凌天眼前白茫渐渐有了模糊的身影,他想快点让视线变得清晰,好看看说话这个人,这声音很好听,清灵中有点沙哑还有点磁x,不细听,听不出是男人的声音。
公孙遥见此人进屋,视线就没有离开过,虽然此人戴着白纱帽,但给人感觉只能用四个字形容,霸气十足!
“玉面青衣,你说说你的条件。”暖春说。
“我?”公孙遥没想到自己第一个先说,想了一小下,“第一,停止追捕玉面青衣组织的人,把已经抓捕入狱的人放了。第二,把公孙氏的尸骨还回来,让我好生安葬。”
“还有吗?”
公孙遥用力想了一下,“没有了。”
“秦皇,你说说你的条件。”
“做梦!”
“做梦?”暖春重复。
“让我把公孙氏的尸骨还回去是做梦!我早就把他们所有人挫骨扬灰,扔去喂鱼了!”李凌天怒声道。
“你先把你的条件说完,再进行下步商讨!”暖春话说的十分平静,但是威严却盛,李凌天不再反驳。
“我就一个条件,让他妹妹公孙越在秦汉两地每个云骑将军庙磕三个头,诚心诚意说她错了!”
“你才做梦呢!”公孙遥骂回去。
“好了,闭嘴!”暖春有点怒了。
他俩刚想再吵又闭上了嘴,两个人气的鼓鼓。
“公孙氏的尸骨不用还,公孙越也不用挨个云骑庙磕头。秦皇,你停止玉面青衣搜捕,放了可疑百姓。玉面青衣,你也停止对秦国官员暗杀,并把你们这些年暗杀清单列一份给秦皇,让秦皇看看哪些人是你们杀,哪些人不是。”
“这……”公孙遥和李凌天同时迟疑。
“有意见吗?”暖春看向公孙遥,虽然有纱帽,但是公孙遥被气势b得不敢说有意见,“没有。”
“秦皇,你有意见吗?”
“我……没意见。”李凌天也觉得没办法拒绝这个人。
“好,那你们现在握手言和吧!”
听说要握手,李凌天和公孙遥都往后退了退。
“怎么,睡都睡过,握手言和有这么难吗?”暖春话说的平静,但却如闷雷一样,炸的每个人乱响。
“你怎么知道的!”李凌天问。
暖春指着公孙遥,“他刚才说的呀,说一人为断袖,全族断子绝孙,说的不是你俩吗?”
暖春站起身,在小明肩膀拍拍,“引以为戒,知道了吗!”小明用力的点头,“知道了木大哥。”李凌天和公孙遥听完面se一阵青一阵白。
暖春出去后,李凌天和公孙遥剑拔弩张的氛围缓解多了。
“公孙遥,你是怎么到个地方来的?”李凌天问。
“大哥那刀有人替你挡下,一阵白光后,我就坐在这里了。”公孙遥撇撇嘴说。
“你看清是什么人了吗?”
“是个nv的,穿着蓝se衣服。大哥用的是双手握刀,她却只用右手就给挡住了。”公孙遥回想当时,自己还在震惊中,结果就被人打晕带到这里来了。
“他不是你的人?”公孙遥不解的问。
“不是。”
“我觉得你也没有这样的高手!她既然不是你的人,为什么要救你?”
李凌天也想知道为什么,他想从小明嘴里套一些话。
小明在一边听着他俩的对话,想着木姐姐当时不一定有多厉害,可惜了可惜,他没有跟去,这样的场面错过了,也许就是一辈子呢!
“陛下,你叫我。”小明听见李凌天喊他走过去。
李凌天现在可以依稀看到人的轮廓,五官到是看不清。
“你是不是在蜀郡的客栈住了一晚?还洗了一次热水澡?”李凌天听小明声音耳熟,现在才想起来是在哪里听过。
“对对,是的。”小明打量秦皇,“陛下是不是就是另一个客人?”
“是。”
“好巧好巧,真是缘分。”
“那日与你一起的人,是不是这个木大哥?”
“是。”小明积极的答着,就好像小哈巴狗,等着主人的指示。
“你和木公子是怎么带我和这个人到这里的?”
“这……”小明想一下,“我俩想去渡口坐船,发现你俩躺在竹筏上,还受了伤,就把你们带回来了。”
暖春带着两盒饭菜回来,摆在桌子上,屋里一时无话。
公孙遥受了伤,用筷子夹菜不方便,暖春就夹菜放在公孙遥碗中。
“为什么木公子只给他夹菜,不给我夹菜?”李凌天发现没人管他,委屈的说。
“他受伤了。”小明抢答。
“那我还是瞎子呢,我看不到菜,怎么没人给我夹!”李凌天确实看不太清,大略一个影。
“对对,把你忘了。”小明把刚送进嘴里裹了一口的筷子拿出来,夹起菜放到李凌天碗里,“陛下,菜我给你加好了,你吃吧!”
李凌天虽然没有看到细节,但模糊一个影是看到了,心里一顿嫌恶,“我不吃你夹的,我吃木公子夹的。”
小明此时还在给李凌天夹菜,手腾在半空不动甚是尴尬,他收回手,给自己台阶下,“陛下,谁夹的不一样呀!”
“不一样。”李凌天很坚决。
公孙遥翻了一个白眼,“毛病是越来越多!木公子,你别给他夹,看他吃不吃,饿si他得了!”
暖春确实没有想过要给他夹菜,能控制住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不拿筷子把他cha烂已是最大的忍耐。
李凌天把小明给他夹得菜一顿拨在桌子上,直到感觉碗里没菜,拿起筷子,这夹一下,那夹一下。公孙遥故意使坏,他夹哪里,公孙遥就把哪里的菜提前拨到一边。
“公孙遥!你故意的!”
公孙遥歪着脑袋,笑的得意,“没错,我就是故意的。”
眼看他俩又要吵起来,小明赶紧劝场,“玉面青衣,你看在陛下眼疾的份上别捣乱了。吃完饭我们就散了。”
“散了?”李凌天有点不舍,“就这么散了?”
“是啊,你们都握手言和了!当然散了。”小明说。
“你们不打算再挟持我俩一段时间了?”李凌天追问。
“您二位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我和木大哥能挟持二位吗?再说一个是秦皇,一个是玉面青衣头领,我们也不敢呀!”
“那你和木公子要去哪里?”李凌天问。
“我当然是回家了,至于木大哥,”小明问暖春,“木大哥,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暖春说。
“木大哥,那你不如和我一起回渝州吧,带你去我家小住几日。”
李凌天正se道,“正好,我也想去渝州,顺路,我们一起去吧!”
“你去渝州g什么!渝州是霍思良地盘,你不怕在他地盘把你杀了。”公孙遥没好气的说。
“就凭霍思良,十个他也动不了我一根手指。我不去荆州把他的人头取下来不错了!”李凌天冷哼,他不知为何,特别想在木公子面前多炫耀一下自己的实力。
暖春听到霍思良三个字,停下筷子,心略微ch0u痛。她下山后打听天下大事,霍思良已经是国泰民安汉国的汉帝,统治源河以南。任凭他们怎么说,暖春再未开口说话,一直低头吃饭。
饭后,暖春和小明收拾好东西就要走。李凌天拦住他们,谦逊说,“木公子,还不知道你的全名?”
“木大哥全名叫木暖春。”小明抢答。
“木暖春,好名字,我记下了。”李凌天手握红笛,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现在他的世界已经大t清晰。没想到,过了五年,那一道白光居然让他再次看见这世界,而第一眼看到的那个蓝衣nv子也许就是这个木暖春,也是那夜在蜀都客栈瞬间杀气b人的人。
公孙遥看小明已走,也离开客栈,路过李凌天的时候还不忘白李凌天一眼。李凌天依然装盲,当做没看见。
公孙遥在吃饭之前,小明走过来,神不知鬼不觉的递给他一个纸条,上面写着城外小树林见。所以他慢悠悠的到城外小树林,小明和木公子果然在。
“不好意思玉面青衣君,让你到林外找我们,有些话,还是单独问你更方便点。”暖春话说的很客气。
“没事,那个恶心的李凌天在,说话确实不方便,我理解。木公子,你想问什么?”
暖春总不能第一句就问你有没有把杜溪之的尸t搬回来吧!还是拐弯抹角的问吧。
“我听说,玉面青衣君是前朝皇室。”
“哈哈哈,”公孙遥笑的爽朗,“对,我就是史书上写的那个谋反,g结拓金的叛贼公孙遥!”
“我听说公孙遥被林将军林暮寒所杀呀!”小明道。
“她……”公孙遥顿了下,“她没杀我,而是放了我。”
“那玉面青衣君离开后一直在蜀地了吗?可曾离开过?”暖春问。
“没有离开过。”公孙遥看着四周感慨,“逃出来以后就落草为寇了,一晃五年多了!”
“没有离开去过荒北,拓金什么地方的吗?”暖春再次试探问。
“没去过!”公孙遥正se说道,“我绝对没有g结拓金。”
“玉面青衣君是自己一个人逃出来的?自己一个人这么多年一定很孤独吧!”
“当时与我一起逃出来的还有一位故人。”兜了这么多话,终于说到正主身上,暖春舒口气。
暖春等他说下去,但他说到这就停了,不得不接着问,“那后来呢?”
“后来他走了,再也没有回来。”公孙遥说话间,眼眶一片sh红。
“那你没有去找过他吗?”
公孙遥看着面纱后的暖春,“木公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过去的事这么感兴趣?”
“我只是好奇而已,就好像我也很好奇秦皇为什么总0着他那把红se的笛子。”这个公孙遥太敏感,刚问到正题就被他觉察,暖春不得不打岔。
“他呀!”公孙遥提到李凌天一脸不屑,“他那只笛子叫血梅,流血的那个血,什么鬼名字,听着就瘆得慌!”公孙遥对李凌天的所有都充满嫌弃,“据说本来不是红se的,只是他每每思念故人,心痛难抑,就用刀割心头处,流出的血渐渐的染红怀中的笛子,一点点就成红se!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病!变态!”
“没想到,秦皇是这么痴情的一个人,怪不得他后g0ng除了一个皇后,一个妃子都没有!原来他是有所思呀。他那故人,是不是林暮寒,云骑将军?你们说的那个人?”小明问。
“正是。”
“怪不得秦国遍地都是云骑将军的庙,不过我们汉国,也有的是云骑将军庙,皇上每年都会拨钱维护,是反风水好点的地方,就要建一个这庙。”
“据说汉帝也倾心于此nv,他一直未封后,后位就是留给她的。”
“这林将军果然是神nv子,我回去要去她庙里好好烧烧香,让她保佑保佑我。”
“不用回去,前边不远处就有一座云骑将军庙。”公孙遥指着前方。
“木大哥,我们去庙里看看吧!我想给云骑将军烧香。”小明激动地说。
暖春也好奇自己的庙宇是什么样子,就同意了。他们一行三人往云骑将军庙走去。
“到了。”公孙遥立住。暖春环看这个庙,破破烂烂一个草屋,她虽然没对自己庙宇多雄伟,多气派有所期待,但是这个茅草屋,有还不如没有呢,真是寒碜。但转念想自己后来在新月名声碎了一地,这么寒碜也说的过去。
“破是破了点,不耽误上香,我们进去吧!”公孙遥道。
他们进去草屋,就是一阵爆笑。
暖春进去后抬头看自己的雕像,凝住了,这个石像是自己?立在他们前面的石像,三分之一是脑袋,三分之一是上身,三分之一是下身,这b例,十分惊人!圆滚滚的脸,几近椭圆,脸上的眼睛一个是一条细缝,另一个似乎凿漏了,一个大窟窿。没有鼻子,有两片厚厚的嘴,还涂了红嘴唇。身子极不情愿的支着大脑袋,挥着粗壮双臂,往前张开,粗腿也yu往前迈。其实想做成挥剑御敌姿势,出来的效果,就是一个马上要摔个狗吃屎的人,脸上还傻笑着。暖春看完,第一个笑了,噗的一声,这个雕像实在是太好笑了!她哈哈大笑起来,捂着肚子,笑得站不住,就蹲下继续笑。
小明见她笑了,自己强忍的笑没有憋住,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他一笑就止不住,都笑的躺在蒲垫上,躺着看雕像的样子,更是滑稽,越看越笑的停不下来。
公孙遥看他们笑的开心,也大笑起来,庙里的笑此起彼伏,一人要停下来,看另一个人还在笑,就又笑了起来。
在他们来之前,李凌天一个人往城外走,他记得路过此处有个云骑将军庙,就按照之前印象寻去,一进庙门,看到雕像成这个样子,b0然大怒,怒吼一声,就去找庙主!
在庙后身看到庙主,上前就是一掌,多亏他现在还被禁锢着内力,要不然这一掌真能呼si庙主这个瘦弱的小老头。
李凌天抓着他的衣领,“说,这雕像是怎么回事!谁让你们雕成这样的!”
他以前看不到,没想到他们就这么糊弄自己!好呀,好呀,回去后挨个查,一个也不饶,一个也不饶!
“侠士,饶命,饶命呀!我们这个庙去年被水冲了,之前的石像坏了,我们想着重雕一个,就雕成这样了!”庙主吓得哆哆嗦嗦,说话上牙碰下牙乱响。
“所以你们就弄成这鬼样!朝廷没有给你们拨银子修庙吗?都被你自己贪了吧!”
“侠士,侠士,我可万万不敢昧这钱,这蜀中官员跑的跑,走的走,我想去要修庙的银子都找不到人,这还是村民自发弄得呢!”
“都怪公孙遥!”李凌天松开庙主,就听到庙前面爆笑一阵一阵,更是来气,冲出去想把爆笑的人打飞,一看笑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们三个。他过来的时候,小明笑的在蒲垫上打滚,暖春蹲在地上,手捂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公孙遥相对来说好点,站着不住的乐。
虽然这三个人笑的最不过分的就是公孙遥,但是李凌天冲过去就给他一掌。
暖春和小明见李凌天突然出现都停住笑,公孙遥避着李凌天,嚷道,“他俩笑的b我还厉害,你为什么不打他俩,打我?”
“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暗杀蜀中官员,ga0得蜀中没有人敢来赴任,这庙也不能坏了没有钱修!”
李凌天发现自己恢复了内力,更是招招致命。
公孙遥虽然内力恢复,李凌天袭的突然,再加上刚才笑的气息不稳,躲避十分吃力。眼看李凌天一掌要劈在他身上,避无可避,暖春见状起身接住李凌天一掌。她这一掌内力十足,却没有杀意,李凌天被震退,但没有受伤。
“小明,你不是说要烧香吗?去吧,烧完我们走。”暖春冷冷的说。
小明早已收住笑,应了一声,放在功德箱里一些银票。
暖春和小明yu走,李凌天看暖春刚才接他那掌的右手滴答滴答的流血,自己那一掌杀气十足,生生被木暖春接下去,没想到震得她右臂受伤。
“木公子!”李凌天叫住暖春,“你右手在滴血。”
暖春这才发现刚才接李凌天一掌,右臂的伤又裂开了。自从雪魄重塑r0u身,她对这种刀伤,骨折之类的疼痛不敏感,就像以前手被割一个小口子一样,别人不提醒,自己都感觉不出来。
她握着右臂,头也不回,“没事。”
公孙遥眯起眼睛看暖春离去背影,那个蓝衣nv子用右手挡住斩龙刀,那么强大的刀气,她就算武功再高,也不能不受一点伤,她接下李凌天那掌十分平淡,不似费力,这伤应该不是那一掌造成的。难道这个木公子就是那个蓝衣nv子?
他走到李凌天身边,“你想不想知道这个木公子到底是不是蓝衣nv?”
暖春带着小明离开,小明看暖春滴血,十分担心,“木姐姐,要不然我们找个地方,再包扎一下吧!”
“不用。”暖春带着小明继续往前走,这手臂找冰水泡一泡就能好差不多。忙活一天,也没顾得上找冰水,天越来越热也耽误手臂恢复。
后面有两gu气流波动,暖春用左手拉住小明闪躲。回身一看是李凌天和公孙遥,公孙遥yu攻击小明,李凌天则缠着自己不放。
李凌天用力击地一掌,一阵强风从地面往上涌,吹的地上树叶直冲上天。暖春手臂虽然不疼,但是也是受伤,用不上力,她还要顾着小明,一时分神,被这劲风吹走了纱帽,带着小明转一圈躲过公孙遥的攻击,顺滑的黑发倾泻而下。
李凌天看这张脸呆住了,果然是她,竹林中的蓝衣nv子,心又开始扑通扑通的狂跳,感觉都快从嘴里翻出来了。
公孙遥也被这张脸惊yan了,竹林那天光太刺眼,他没看清长相,没想到这nv子居然有如此容貌,历来喜欢男子的他都禁不住被这容貌x1引,清绝中带着三分柔媚,但更多的是凌厉之气。
“你们太卑鄙了!”未等暖春开口,小明抢着骂,“你们不就想看木姐姐容貌吗,至于偷袭我俩吗!”
暖春拉住小明,捡起纱帽,低声说,“我们走!”
“木姑娘!”李凌天回过神来,心还猛跳,“你的发钗!”暖春夹着李凌天逃走时,珠钗掉进李凌天衣怀里。
“不要了。”暖春没回头,继续往前走。
李凌天知道木姑娘生气了,本来她右手臂有伤,接了他一掌,又受到公孙遥和自己偷袭,被掀去纱帽,肯定十分生气,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都怪你!”李凌天埋怨公孙遥。
“怎么能怪我呢!我说完这个计划你是同意的!现在你惹人家生气,你反倒怪我!真是ai推卸责任!”公孙遥反驳他,又仔细看看他,“你是不是能看见了?”
“不是!”李凌天想着刚才一串事自己没有刻意掩饰自己复明,但嘴还是y辩。
公孙遥低头略思,“不对。你早就能看见了,你若看不见,你怎么知道是木……姑娘给我夹菜?你要是看不见,怎么会看见雕像气成那样!你要是看不见,为什么看见木姑娘容貌被惊呆了好久?”
李凌天被他一串反问,问的没有话说,“你说看见就看见了吧!”他顾不上那么多,追着暖春和小明就走。
“我就说你y险,你都看见了,还说自己看不见!”公孙遥也跟上去,“你跟上去g什么!你都把人家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人家不想看见你!”
李凌天恶狠狠的瞪他一眼,“管你p事!用你管!”
“见异思迁!”公孙遥往往知道哪句话能戳中他,李凌天听了这句话,停下来。自己这是怎么了,他本来去云骑将军庙就是想反省一下那天看到蓝衣nv时的心动,没想到再次遇见想都没想就要跟过去。
公孙遥见自己的话十分有效,得意忘形,“你呀,你还是回去守着你的暮寒吧,木姑娘我跟定了!”
“你个si断袖,你离她远点!”李凌天怒瞪他,恨的从牙缝里挤出这两句话。
“哈!我断袖,就好像你的袖子是接上一样!咱俩二斤不差八两好吧!”
“闭嘴,想起和你就恶心。”李凌天说着又要打。
“我还觉得恶心呢!好赖我有担当啊,我断袖我承认,你都断过,就是不承认!虚伪!”
李凌天被公孙遥说得脸青一阵红一阵,真想分分钟掐si他。转念一想,现在不是和他斗的时候,木姑娘还伤着呢,这么让她走,自己十分不放心,扭头就去追暖春和小明,公孙遥也跟着。
暖春带小明走了几步,现在正值正午,五月初的天异常的热,就像三伏天一样。暖春和小明走了一阵,暖春扶住路边的树,虚弱的说,“小明,我们歇一会吧!”
“木姐姐,我这里有药,你喝点吧!”小明见暖春脸se难看,关心的说。
“没事,我不用喝药。”临行前师父嘱咐过,药不能乱喝,喝到药xy凉的药倒也无妨,如果喝了yanx的药,那就痛不yu生,就像重塑r0u身时那样痛苦,想想那痛苦,暖春不禁打颤。
“现在太热了,我们等凉快再走,我把你送回你家,要不然你自己上路,我也不放心。”
“太好了。木姐姐,你真好!”
远处的李凌天看到小明并排和暖春走的很近,双手紧握,真想上去一把把他拎走。
小明善解人意的说,“木姐姐,你别生他们两个人的气,气坏身子不值得。”
“没事。”暖春带纱帽只是防晒,反正音容相貌和以前完全不同,他们看到也认不出自己。
“他们应该没有跟来。”小明环顾四周,除了树林就没有别的。
“跟来了,在后面。”
“跟来了?”小明站起身,又好好看了看,“我怎么没看见!”
暖春笑了,“你不会武功,当然感受不到。”
“那我们怎么办?”小明其实并不太喜欢这两个人,尤其是那个李凌天,总感觉他对木姐姐有所企图。
“没事,等我伤好了,我带你甩掉他们,现在他们愿意跟就跟吧!”
“木姐姐,你真的好厉害呀!你的功夫从哪里学的?”小明瞪大眼,巴巴的看着暖春,卖个萌。
“从……地狱。”
“地狱?莫非你真不是人?”小明00她的手,“这么热的天,你的手还这么冰。”
“怕么?”
“不怕,木姐姐是好人。”小明递给暖春一壶水,“木姐姐,你喝点水吧,出了那么多血。”
暖春本想喝一口,但水在壶里闷的温热,她喝进去如喝了炭火,马上又吐出来。
“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凉水。”暖春叹道。
“有,有,再往前走,有个泉眼,水是凉的!”
暖春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小明,他不只一次记不清路,找不到路,“你确定吗?”
“确定,确定。这回我敢打包票!”小明拍拍x脯。
俩人进入林中,去找小明说的泉眼,小明这次路记得很清,他们走了不到半个时辰,果然找到一滩泉水。
泉水顺着山势从上往下流,正好这个地方是平的,就汪出来一潭溪水,暖春身手00潭水,冰冰凉凉,十分舒适。
右臂需要浸泡在水里才有疗效,她也不能单独就把一臂放在水里,这太诡异了,让李凌天和公孙逸看到也许会起疑心,算了,还是全身泡在这里吧。
“小明,我想在这里泡一泡,你去帮我看着人吧!”
“木姐姐,这水这么凉,你还有伤,能行吗?”小明担忧的问。
“没事的,放心吧!等我泡完,我就带你摆脱他俩。”
看木姐姐说的这么有自信,小明乖乖走远,转过身等她。
暖春脱掉外衣,穿一层中衣进入潭中。身t浸在这凉水中让她神清气爽,她感觉手臂在雪魄的帮助下慢慢的恢复。
李凌天远远的看着,知道暖春在洗澡,李凌天心痒不止,呼x1声都重了。
公孙遥挖苦他说,“怎么了,这么远连个影都看不到你就被刺激着了?什么定力!还自称清心寡yu,不招妃纳妾呢!”
李凌天不理会他,但身t的反应真是很明显,一想到木姑娘洗澡,他小腹五年多没有点燃的火在慢慢燃烧。他离公孙遥远点,免得再被他发现嘲讽自己。
刚远离公孙遥,李凌天就听见木姑娘叫忍痛叫了一声,被震伤手臂都没有出一声,这回是怎么了,他飞奔到潭边,公孙遥紧随其后。
小明此时已经把暖春从水中拉出来,暖春双目紧闭,眉头轻蹙看起来十分痛苦,脸se粉红如桃花,身t不住颤抖。
李凌天推开小明,蹲下身,发现暖春大腿内侧有血se,公孙遥看向潭中,一条火红se的蛇飞速游走。
“她应该是被火灵蛇咬了!”他蹲下来想查看伤口的手被李凌天用力打了回去。
“火灵蛇?毒x大不大?”李凌天问。
“不大,一般就是伤口肿胀三日,不用服药,自然就好了,这种蛇很常见。”
“没有毒她为什么会这样!”李凌天看暖春痛苦的闭着眼睛,浑身止不住的抖。
“这也可能和每个人t质有关系,我看现在这样,还是把毒x1出来吧!”公孙遥多次想碰暖春查看伤口,都被李凌天挡回去。
“好,我这就x1。”说着李凌天就要撩开暖春的衣服。
“等等。”小明拽着他,“木姐姐可是nv的,她伤的位置十分私密,你怎么说x1就x1。”
“我不x1谁x1,难道是你吗?还是他?”李凌天理直气壮的问。
公孙遥倚在旁边一棵树上抱臂轻笑,“我十分愿意效劳。”
“我也是,我不能让图谋不轨的人占了便宜。”小明一脸正se。
“要不我们打一场,谁赢了谁x1。”公孙遥出主意。
“疯了吗,你没看木姑娘多痛苦!”李凌天看到木姑娘这样,十分心疼,真想替她承受这痛苦。
“有了!”小明找出守心剑,“我们就用他吧,他有灵x,剑柄指着谁,谁x1。”他们三人把守心剑围成一圈,小明转动守心剑,几圈过后,剑柄对着李凌天停下来。
“多谢!”李凌天对这把剑说。
小明不放心,怕李凌天对木姐姐做点什么,本想sisi盯着他,公孙遥强y拉着小明转过身道,“非礼勿视。”
暖春虽然穿中衣,就算全身sh透也看不到t0ngt,但是sh哒哒的白绸衣紧紧贴着她玲珑曼妙的身t,每一寸都g勒处jg致与完美。再加上暖春现在面如桃花,像是yu之后的娇媚模样,她一呼一x1间引李凌天血脉喷张。李凌天定了定神,把手探到暖春大腿根内侧,撕裂她那处的衣服,他有一种冲动,他想要撕裂她所有的丝k,这种冲动强烈到让他太yanx筋突突搏动。
他将暖春的腿再分开一些,眼波不自觉地瞄向她两腿之间,手试探的想去0,不过还是被理智克制住。他俯身低下头,唇碰到暖春肌肤,感受到暖春baeng细滑的触感,皮肤好的nv子他见多了,但是第一次见暖春这么好的,真的如丝绸一般,neng滑到更本见到不到毛孔。她周身冰凉,只有伤口处滚烫,这才是真正的冰肌玉肤。
李凌天本来用唇x1毒就好,但他不自觉地伸出舌头,一边x1的同时,一边用舌头t1an舐丝滑肌肤,他已经热血沸腾,下身又烫又y。在给暖春x1完毒之后,舌头情不自禁的往上t1an舐,他的手伸到被撕p0chu,缓缓的犹如蜗牛速度,顺着冰凉如玉的肌肤往上移,马上快触到腿心柔软的神秘时,公孙逸背对着他讽刺说,“x1毒用这么久,李凌天,你确定自己在x1毒吗?”
李凌天猛然收回手,他问自己,到底在g什么?这不是乘人之危吗?
李凌天立刻起身,扭身飞走很远,走之前拿衣服盖住暖春身t。他这样子,决不能让公孙遥看见,要不然又成了笑柄,万一再被木姑娘知道,那就太丢人了!
小明转过身蹲在暖春身边,看暖春脸上红晕渐退,身t也不那么抖了,应该是x1毒有些效果,才放宽心。公孙遥不解的看着暖春,按理说火灵蛇根本没有这么大毒x,平常百姓被咬是常事,还未听说有被这蛇咬si的,木姑娘此状真是奇怪。
暖春从万蚁噬心的痛苦中渐渐苏醒过来,小明见她醒了,喜极而泣,“木姐姐,你终于醒了,吓si我了!”
“我怎么了?”她只记得在潭中,然后下身灼热,接着就陷入重塑r0u身时的痛苦中。
“你被蛇咬了!”公孙遥说。
“蛇?”暖春听到蛇害怕的发抖,眉心紧蹙。
李凌天自己在一边也缓和的差不多,定了定神,回到暖春那边。公孙遥见他回来,笑说,“是他帮你x1出来的!”
“什么!”暖春雪白的小脸泛起一阵红光,看向小明怒问,“你为什么不帮我x1!”
小明一脸委屈,解释说,“我们三个因为谁要帮你x1毒起了争执,所以我让守心选的,守心选的他。”
暖春看着旁边的守心,拿过来,恨的牙根痒痒,一下把守心朝李凌天扔去,“你既然选他,你跟他走吧!”暖春气愤的说。
李凌天接住守心,0着他,原来你叫守心,这名字她也叫过一段时间。他把剑放回暖春身边,守心还嗡嗡的响。
“木姑娘,我有一事不解,咬伤你的是火灵蛇,这个蛇平时毒x不大,农家有时还用这个蛇泡壮yan的药酒,为什么你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公孙遥问。
壮yan药酒!暖春心里暗暗一惊,怪不得自己会如此痛苦,真的是点太背了。本来想泡泡冷水,恢复身t皮外伤,甩掉他俩,没想到被yan气十足的蛇咬伤,造成内伤,看来想甩掉他们一时半会是不可能了。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t质问题吧!”她看着那一潭冷泉,要是再泡泡能治疗内伤,但大腿内侧的灼痛让她放弃了这个打算,再被咬一口那就真的会si。
“小明,你扶我起来吧,我们走。”暖春把外衣裹住,刚往前迈一步,腿上的灼痛让她没站稳,多亏李凌天在下面扶着她手臂。暖春面无表情迅速摆掉李凌天的手,抓紧小明。
李凌天想不明白,那天在蜀都客栈,她看见自己,杀气瞬间暴起。她想杀自己,为什么又在斩龙刀下救了自己呢?不过有一点,他很确定,木姑娘对自己有着强烈的敌意。
公孙遥从他身边走过,“想什么呢,你不跟过去?”
小明扶着暖春继续赶路,李凌天和公孙遥跟在后面。李凌天看小明扶着暖春手臂,十分嫉妒,但又不好表现出来,憋了一路,生生憋出内伤。
他们四人天黑前到一个小镇,找间客栈住下。白天吃的散伙饭,因为公孙遥和李凌天来回拨食物,他们谁都没吃好,折腾一天大家都饿了。到了客栈,李凌天和公孙遥点了一桌子的菜,有鱼有r0u,还要了两壶酒。
“李大哥,你的眼睛是什么时候好的?”小明扒了两口饭,自来熟的把陛下改成李大哥。
“那天在竹林木姑娘救我的时候,我就能看见,但是看不太好。”李凌天这回老实交代。
“哼,真能装,看见了还装瞎,没准你这五年都是装的呢!”公孙遥坐在李凌天对面,他对李凌天说话一直yyan怪气。
李凌天不与他辩驳,继续吃饭。看木姑娘只吃青菜,夹一块鱼r0u到她碗里。
“谢谢,我不吃r0u。”暖春说的十分客气。
“对,木姐姐吃素。”小明说着就把她碗里的鱼r0u夹走,一口放到自己嘴里嚼起来,“这鱼做得真不错。”
李凌天心里翻了小明十万个白眼,但面se还是如往常一样温和,自从遇见木姑娘,他面se就十分温和,再也没有冷过。
公孙遥给暖春倒了杯酒,“木姑娘,你在凉水潭泡了那么久,喝点酒,暖暖身子,别受了风寒。”
“我不饮酒。”暖春客气回拒。
小明给自己倒一杯酒,一饮而尽,“木姐姐,这酒很香的,不烈,你尝尝!”
“我戒酒。”
“哦,”小明似乎明白了什么,“木姐姐,你和出家人一样啊,戒酒戒r0u的!”他转念,“那你戒se不?”
小明心直口快,问出了李凌天和公孙遥都想问却不好意思问的问题,李凌天心里收回给小明的白眼,给他一千个大拇指。
小明话出口,气氛凝住了,李凌天和公孙遥都在等着暖春的答案。
暖春没有回他,一如往常,面不改se吃饭。白衣老道为了开口说让她戒se这事,绕了大半天,最后才吞吞吐吐的说,她不能有q1ngyu,更不能和男子jiaohe。q1ngyu会让她感到烈火灼心之痛,若是与男子jiaohe,男子xyan,会让她深受内伤,无异于自杀。
虽然暖春没有回答,但李凌天也猜出两分,顿时感到十分失望。他今天都很反常,自从将林暮寒送走,回到天都对每个nv子都不感兴趣,身t根本没有反应,这么多年清心寡yu过的安心。但今天他就像吃了药,火气上涌,压都压不下去。是只对木姑娘这样,还是对所有nv人都这样?他得去试验一下。
他们吃完饭,李凌天没有上楼休息,而是说要自己出去走走。李凌天出去后,公孙遥笑着凑到暖春身边,“李凌天自己一个人多没意思,我们跟上去陪陪他多好!”
暖春本不想去,但是小明却十分想出去走走,撒娇加卖萌,暖春只好跟着一起。
李凌天走到一家妓院前立住,就这里吧,上去试试。他一脚刚迈进去,就被公孙遥叫住,公孙遥幸灾乐祸的笑说,“好巧呀!李凌天,我们出来逛逛,没想到遇见你!咱们一起进去再喝喝?”
暖春看站在妓院外穿着暴露的妓nv招揽客人,眉头一皱,拉小明yu走,“我们回去!”
“木姐姐……”小明求她,“这地方爹爹从来不让我来,我想进去看看。”
“不让你来就对了,这有什么好看的!”暖春还要拉小明往回走。
“哎,男人嘛,总是要面对的,木姑娘,你就别拦着小明了!他也该见见世面。”公孙遥帮着劝暖春,小明一脸哀求,暖春拗不过他点头同意。
李凌天没想到他们一群人跟着自己,这街上人声嘈杂,他居然没感觉出来。这一只脚都迈进去了,再往回收,木姑娘更会笑话他,公孙遥就会趁机挖苦他没担当虚伪,只能y着头皮进去。
镇上的妓院绝对不如梦回楼和绿意楼风雅,一楼没有包间的客人搂着妓nv亲亲抱抱,也不知避耻。小明看的入神,暖春狠狠在他脑袋上砸一下,不让他再看。
这里的妈妈看见四位公子器宇不凡,知道不是一般人,笑盈盈的把他们请到楼上包间。四人都吃饱了,没有点菜,要了壶茶。
“四位公子,你们想要什么样的姑娘呀!我这里的姑娘,保证个个水灵,都是新来的!”妈妈说话间摇着自己粗壮的腰。
“当然是越好看越好了!”公孙遥看向李凌天,“你说是吧,李兄!”
李凌天全程黑脸,不说话。
“李兄,你这就没意思了,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找姑娘吗!怎么进来反倒腼腆上了!是不是我们三个耽误你事了,你要是觉得我们碍事,你直接说,我们就走!”公孙遥一抹坏笑,李凌天真想撕了他这张嘴。
暖春看出公孙遥是故意带她和小明看李凌天笑话的,老实做个吃瓜群众,什么话都不说。
妈妈把几个姑娘叫进屋,李凌天看了直摇头,一个个粉涂得掉渣还黑不溜秋,像ch0uch0u巴巴的茄子,这叫水灵?妈妈见客人都不满意,决定出杀手锏,让自己的头牌出场。
她拉着一个带着半边黑se面具的姑娘进来,“四位公子,这是我们楼里的花魁,林暮寒!”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清脆的啪一声,李凌天瞬间捏碎手中的茶杯,杀气四起,眼眶赤红,“谁-让-你-叫-这-个-名-字-的!”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
他瞬时的凶神恶煞,吓得妈妈和“林暮寒”退了好几步。
“哎,李兄,我们来这里是找乐子的!人家无非叫这个名字讨生活,你何必这么激动呢!”
“讨生活?”李凌天转向公孙遥b问,气的身子微微发抖,“讨生活就可以叫这个名字!”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民间花街柳巷的姑娘叫这个名字的可多了!一来,为自己挣个名气,二来也是满足客人需要!”他贴在李凌天耳边低声说,“你想呀,能把这样nv英雄压在身下,那对于男人来说是何等的美事,征服yu瞬间提升!毕竟真人只有你做过,你让别的男人借个名,过过瘾不行呀!”
李凌天双手紧握,额头青筋暴起,杀气更浓。
“我看这个林暮寒挺好。”暖春喝口茶,看着nv子,微微笑道。“李兄,一个名字而已,不必介意。”
听暖春这么一说,李凌天的杀气顿时消了,松开紧握的手。
“暮寒姑娘,可否把面具拿下来,让我们一睹芳容?”暖春接着说。
nv子把面具摘下,暖春仔细端详,长得还可以,但和以前自己长的并不像。
“暮寒姑娘,你知道为什么真正的林暮寒要带面具吗?”暖春问。
“大概是因为长得太美,让人看了把持不住,所以就遮住了半边脸。”nv子娇羞的答。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公孙遥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为什么我听说她脸是被人用铁烙毁了,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
李凌天瞪着公孙遥,好像在说,什么你听说被人毁了,毁她的人就是你!
“不可能,不可能!若她脸真的毁了,秦皇陛下也不会痴恋她一人!”nv子为自己的观点辩驳道。
“对!你说的有道理。”公孙遥笑的让人看不透。
“就她吧,李兄,我看这楼里,唯有她还可以。”暖春抿了口茶,对李凌天说。
为什么他们三个人都认为自己是来找姑娘的他只是想知道自己对nv人是否有感觉,不是真的来找姑娘!!!!,公孙遥这样认为也就罢了,连木姑娘也这么想,还帮他挑姑娘,李凌天想为自己辩驳什么,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怕越辨越黑。罢了罢了,要是他今天直接回去,他们心里更会笑话自己,借着这次机会去试试。
“好。”李凌天起身往出走,“林暮寒”跟着他一起出去。
李凌天刚出去,公孙遥就止不住的乐,小明不解的问他,“青衣君,你怎么知道李大哥今天会来这里?”小明也看出来公孙遥是故意带他们来给李凌天难看的。
暖春在桌下踢了小明一脚,不让他再问。
“男人嘛!”公孙遥继续笑,今天白天他那副样子,晚上肯定忍不住要出来找nv人,他意味深长的说,“等你长大就懂了!”
李凌天和“林暮寒”来到一个房间,“林暮寒”进门就开始脱衣服,“这位公子,我接过这么多客人,还未遇到像你一样长得如此英俊的,今天晚上,我不收您的钱。”她说完就贴在李凌天身上,李凌天抱着她的0t,没有一点感觉,nv子想亲他嘴,被他躲过。nv子也没强求,解他的腰带,唇顺着他的脖颈往下吻。
一点感觉没有,李凌天奇怪,怎么做到如此地步他一点感觉没有呢!难道这种感觉只对木姑娘有?
他止住nv子要脱他外衣的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到她手中,整理好衣服往回走。
暖春他们正低头嗑瓜子喝茶,门突然开了,李凌天衣衫正齐站在门口,关上门,坐下来。公孙遥和暖春都用奇异的眼神看着他,还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么快?”公孙遥忍不住问。
“嗯?”李凌天突然意识到什么,满脸尴尬,解释说,“没有做。”
“起不来?”公孙遥追问。
他话一出,暖春低着头吃吃的笑起来,忍着笑声,肩膀一抖一抖的。
“不是。”李凌天赶忙说,不知道怎么解释好。
公孙遥两手一摊,“那是什么?总该有个原因吧!”
要不是考虑木姑娘在,自己要给她留个好印象,李凌天绝对会动手打人。
“没原因,就是不想了。”李凌天忍着怒火说。
“原来是这样!”公孙遥不住点头,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小明听得云里雾里,根本找不到木姐姐的笑点,赶紧追问,“原来是什么样?”
“他不举。”
公孙遥话音一落,暖春实在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李凌天满脸赤红,恨不得找个地洞转进去。
“不……不好意思,李兄……我实在,实在没忍住。”暖春笑得十分开心,也分外娇yan,眼波流动,瑰唇水neng,看的李凌天身t又有了反应。
李凌天想起身走,但想到自己走了,木姑娘会不会以为自己生她的气,就算再难堪也坐定没动。
“不能呀!”小明终于听明白了,“我觉得李大哥不能,肯定另有隐情。”
“哈哈,纵yu过度了!”公孙遥笑的嘴都列到耳根处。
“你闭嘴!”李凌天怒吼说,真想ch0u他百十来个大耳光。
看到这里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让林暮寒再叫林暮寒了吧!
“我终于明白了,你什么清心寡yu为了她呀,你是自己不行,还给自己找个美名,我就说你虚伪,虚伪至极!”公孙遥怎么解气,怎么难听说,“你是在送她去拓金的路上纵yu过度的吧!”
暖春听到此句,脸上的笑意瞬间全无,漠然站起身,“不好意思,我和小明先回去了,二位慢慢喝。”说着拉起小明就走。
见暖春脸se突变,公孙遥有点紧张,不安问李凌天,“我是不是说多了?”
“你说的哪句不多!”李凌天追着暖春而去。
公孙遥十分不解,自己刚才没说到木姑娘什么呀,为什么木姑娘突然就不高兴了,也跟着李凌天出来。
暖春和小明回客栈后直接回到自己房间休息,只要闭眼,就感觉李凌天压向自己。今天公孙遥再次提起,让她瞬间想起当时的每一个刻骨噬心的细节,似乎又跟着重新经历一遍。那是暖春心里无法磨灭的y影,就算她多想忘记,都忘不掉,就算这层r0u剃g净,可骨血里还有。
暖春不敢睡,她怕再重复那个噩梦,她起身,拿起守心,出客栈,在街上瞎逛。
深夜,街上已没有人走动,只剩暖春一个人飘荡。她走了一会,听到笛曲,这曲子她很熟悉,在寒梅院时,杜溪之就为她吹过此曲。这个人吹的b杜溪之好多了,她寻着声走去,一个黑衣人站在屋顶,风吹掀起他的衣袂飘飞,金se腰带在星光下泛着h光,远远看上去李凌天冷俊清逸,皎皎君子,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但对于暖春则是恶魔,一个摧毁她的恶魔。
暖春面对李凌天还是恐惧,但她必须面对这份恐惧。她飞身到屋顶,李凌天正好一曲吹完,叫了声“木姑娘。”
暖春坐下来,李凌天也跟着坐下来,李凌天满心的找话说,说点什么呢,今天的事不要在意?不妥,万一人家没在意呢,净是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他本想说月亮,一抬头,没月亮,哎,竟然找不到任何话题。
“李兄,你这个曲子,谁教你的?”暖春幽幽地问。
“哦,胡乱学的。”李凌天顺嘴胡诌,这曲子明明是林暮寒被关冷g0ng,他特意为林暮寒写的一曲。现在居然说成胡乱学的,哎,胡乱学的就胡乱学的吧,不改了。
“木姑娘喜欢?”
“嗯,挺喜欢。”
“木姑娘喜欢,我给木姑娘多吹几曲?”他说着就要吹。
“不用,一曲足以。”暖春止住他。
李凌天本想再多表现一下,结果这个机会没了。
“李兄,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凌天心想,你别说问我一个问题,你问我百个,千个,万个都没问题,只要你愿意问就行。
“如何才能让一个人生不如si,犹如炼狱一般?”暖春缓缓看向他,语气很轻,那个si字,音很重,恨意郁结。
李凌天愣了一下,他没想过木姑娘会问这个问题,他略思片刻,“木姑娘想让谁生不如si?”
暖春笑了,点滴星光下,笑的嫣然如花,“让你。”她笑意未去,那么美,那么冷。
李凌天心开始ch0u痛,如何让自己生不如si,他记得暮寒在去拓金的路上说过,‘我要活着让你虽在人间,但却如陷地狱,我要活着看着你痛苦到无法呼x1,生不如si!’。木姑娘所问,和暮寒当时所说居然这么相似!一想到暮寒,憋闷难耐,心口的伤从来没有真正好过,一道接一道的剜着,只是这两日遇见木姑娘才不会心疼。
“你要是觉得难以回答就不用回答,我随意问的。”暖春收回笑,看向远方墨黛夜景。
“我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你。”李凌天抚着血梅说。
暖春低头不语,跃下屋顶时对李凌天说,“多谢。”
谢,你何须谢我,是我要谢谢你,李凌天想,原本自己的心如一片si海,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起任何波澜,以为此生就这么生不如si的煎熬下去,遇到你以后,心里突然想要找回那些奢侈的快乐。他躺在房顶,想着与暮寒在寒梅院的点滴,雪天他们在外面烤火煮茶,那是他最快乐的日子。当时暮寒把全身心交给他,希望下半生自己能护她安宁,可是他给了她什么!
他亲手送她上绝路,亲手!
第二天早上,他们围在一桌默默吃饭。
暖春刚想去夹菜,李凌天拉起暖春坐到自己身上,暖春身后一个端着j汤的小二步子没稳,j汤连人一起飞过来,本来是要砸在暖春身上,被李凌天拉起避开后,直扣在对面公孙遥身上!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公孙遥呆坐那里,头还顶着一只j,热汤把他烫的几近失声,连喊都不会喊了。
“公孙大哥!”小明食指小心翼翼戳着呆si僵y坐着的公孙遥,“你没事吧!”
“对不起,客官,对不起客官,实在抱歉!”掌柜看此情形赶紧过来救火,“您几位昨天住宿钱和吃饭前,我给您免了!”
“免了?”公孙遥压制自己怒气,把头顶的j拿下来,“我都被浇成这样,你说免了就行吗?”
公孙遥素来aig净,甚至都有点洁癖,当众弄成这样,让他素日以来保持的翩翩公子形象瞬间化为乌有。
“我赔,赔公子!”掌柜赶紧赔笑说。
李凌天被挖苦多日,今天大仇终于得报,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暖春看他那样子,也笑了。
公孙遥愤愤起身,回房间换洗。
暖春没想到自己居然虚弱到这种地步,以自己的身手,这碗j汤完全可以自己躲过,这火灵蛇yanx太足,得找个地方好好调理一下。
李凌天看到门外自己暗卫留下的记号,出了客栈。他回来对暖春和小明说,“木姑娘,小明,我有些事,要走了,就此别过。”他脚迈到门口,回头对暖春说,“木姑娘,你问我的问题,下次见面我定给你答复。”
公孙遥换好衣服,梳洗完毕,出来只看到暖春和小明,“李凌天呢?”
“李大哥走了。”小明说。
“哼,不会又去妓院了吧!”
“应该不是。”暖春说。
“我也该走了。木姑娘,小明,我们也在此别过吧!”公孙遥说完,也翩翩出门。
“真奇怪。”小明说。
“什么?”
“李大哥走了,公孙大哥也走了。之前他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呀!”
“玉面青衣是不是只在秦国活动?”
“对。在我们大汉,从来没听过玉面青衣暗杀的事。”
“这就对了。”
“什么对了?”
暖春意味深长一笑说,“你太小,以后就懂了!”
李凌天做了皇帝主张一切从俭,他没有妃子,所以御制房,御衣房,御饰房什么的都没有大用,他给g0ngnv和太监们一大笔钱财,把他们遣散。剩下年纪大的,偶尔g点活,想在g0ng里终老。人越走越多,后来真的是诺大个后g0ng,空无一人,出了翔龙殿往北走,走上半个时辰,都不会遇见一个g0ngnv太监。
周素儿在后g0ng手下也就两个侍nv,还是当初在景王府,公孙遥赐给她的。她本想母仪天下,结果面对的是空荡荡的h砖红墙,每天连给她请安的人都没有。她将si时才发现,她以为自己是后g0ng的主人,其实是这红砖h瓦中禁锢的囚徒,此间凄凉,又与何人说?周素儿国se天香,一代佳人,最后的境遇竟是寂落后g0ng,红消香断,美人郁结而终。这到底怪她自己,还是怪李凌天,没人能说得清楚。
暖春是在送小明的路上听到周素儿si的消息。她记得周素儿是七年前三月十九那天嫁给李凌天。七年前,天都城中,十里红妆,七年后,香消玉殒,素服千里。
渝州城到处是山,城依山而建,小明的家,是渝州城中的一座山,从山底就开出五米多宽的白玉台阶,如一条白龙,蜿蜒上山,赵氏座座jg致宅院错落在树林中。本来暖春送他回家就要走,但小明非要留她参加自己成亲之礼。
小明带暖春去自家冰窖,让暖春在那里调养身t。暖春在冰窖几日果然养好了内伤,出来时觉的神清气爽。
小明成亲当日,暖春坐在偏僻一角,她只想安安静静看小明成亲之礼。
“姑娘,请问这个地方有人坐吗?”
暖春听到这声音瞬间屏住呼x1,心跳似乎漏下一个节拍,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是他。
暖春回眸温婉道,“没人。”
霍思良赶到时有点晚了,他来之前,特意叮嘱赵老爷,务必不要让人知道他身份,所以穿着极其朴素,想找个角落坐下,正好有个犄角的桌子,就坐一个姑娘,索x坐到那里。就在这个姑娘回眸瞬间,他感到自己心突然ch0u痛,这是他麻痹五年多后第一次有心痛之感,他以为,这感觉都埋没在拓金无际草原上。
为什么,初次见到这位姑娘,心如此之痛?他找不到原因,是因为她有这么清绝于世的容颜吗?她的美有着世间最纯净冰凉,回眸淡然一笑却又让他感到无b的亲切和温暖。他想单独与绝senv子同席不合适,早知道就去别桌挤挤了。不过既然姑娘都说没人,自己也不好意思再换,还是在这里坐吧!他忍着心ch0u痛之感,一如既往温和的笑坐下。
暖春再见霍思良时,发现他变了,虽然穿的十分朴素,但气宇轩扬,举手投足间都是帝王之气,与初见时的与世无争截然不同。
“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霍思良本想看完成亲后就走,不与nv子搭话,但nv子问,还是恭敬答着,“在下姓霍。”
“霍公子。”暖春的笑意让霍思良十分紧张,他略微羞涩把脸移向旁边。
“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我姓木,叫木暖春。”
霍思良心里重复,木——暖春,这个名字让他想起了然书院,想到小木子,想到初春他特意为她普的一曲《暖春》,心里更是ch0u痛。
此时一对新人身穿礼服,新娘头顶红盖头,手拉牵巾由新郎带着缓缓走入礼堂。主持之人拉长声音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声音几乎传遍了整个山庄,也传到了整个渝州城,从此二人结为连理,名正言顺在一起。
“真好呀!”暖春发自肺腑叹说。
“张小公子与方姑娘的确才子佳人,郎才nv貌,天作之合。”霍思良道。
“我说能穿着婚服,拜了天地,名正言顺结为夫妻真好。”暖春羡慕的说。
霍思良不解问,“成亲不是都要做这些吗?难道姑娘成亲未做?”霍思良话刚说出就觉得冒失,赶紧说,“对不起,姑娘,我的话有些冒失,实在抱歉。”
“没事,我没成过亲。”
“以姑娘之貌,我想提亲之人一定络绎不绝,就看姑娘是否能尊降芳心了。”霍思良说完更觉不妙,不知道自己今天的冒失话怎么这么多,说错一句,句句错,暗暗后悔。
“说到提亲,到有一例。当年他兄长带着传家之宝为聘礼。”暖春看着杯中茶叶起伏,缓缓道。
“姑娘可否答应了?”
“没有。”暖春轻声说。
“我也曾以传家之宝做聘礼,”霍思良苦笑,“她拒绝了,也许她从未考虑过我,从未心动过!”
暖春看向桌上的茶杯,轻轻拿起喝了一口,这茶清冽,但在她口中却是苦涩,不觉微皱眉头,她反问,“你怎知她未心动?”
霍思良眼里充溢着哀凉,“她心里只有一人,不是我。”他记得那年天都他打开门,仅仅看林暮寒一眼,他就知道她不会同意嫁给他。虽然他吻了她,但并不代表她的心一定在他身上。
“木姐姐,你怎么坐在这里呀,让我一顿好找!”小明举着酒杯过来,打破了这压抑的气氛。
暖春给自己倒一杯茶,“小明,我以茶代酒,祝你和方姑娘白头偕老!”暖春说完,一饮而尽。
霍思良给自己倒了杯酒,“张小公子,恭喜了!”
“陛下!”小明这声叫的很轻,“没想到您能来,家父知道您来吗,我去告诉他一声!”
“我上山前去老先生小明爷爷那里小坐,赵老爷小明父亲还未曾见,但我不便久留,看赵老爷招呼宾客甚是繁忙,不好意思前去叨扰,烦请你与赵老爷说一声,改日来荆州我必请赵老爷共饮。”霍思良说完起身要走。
“小明,我也走了。”暖春站起身,拿起早就装好的行李,“咱们有缘再见。”
“木姐姐不多留几日,渝州城很多好玩的,我还没带你去呢!”小明不舍的说。
“你都成亲了,成亲后当然要陪自己妻子,记住,一定要做个温柔的丈夫,要是让我知道你对妻子不好,我一定回来教训你。”
小明目送霍思良和木姐姐远去,看他俩背影,觉得他俩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这次蜀中之行,遇见秦皇本人,这秦皇和汉帝b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汉帝平易近人,与之相处如沐春风,刚才那几句话,恭敬有礼,简直不敢相信出自帝王之口。相较之下,秦皇,呵呵呵,除了对木姐姐温柔点,几乎是全程冷脸,还ai骂人,好动手打架,人品低劣到不能再低。
暖春放平他,手探到他鼻息处,气息微弱。她用力按压霍思良腹部,霍思良吐出口口h沙水,意识渐回,缓缓的睁开眼睛。
暖春松一口气,“霍公子,你醒了!”
“木姑娘,你……你救了我?”霍思良看现在已成血人的暖春,暖春在水下逆行救他,身上各处被石头刮出道道伤口,每一道都在渗血,她现在看上去就像是浑身冒血的血人。
“嗯。”暖春没注意自己,站起身观察,雨似乎没有要停的趋势,江水越涨越高,再在这个狭窄的岸边待下去不是办法,她抬头看了看如削的岩壁,“我们不能再待在这里,一会江水就会漫上来,我们爬上去。”
“木姑娘,你全身都在流血。”霍思良虚弱的说。
暖春看看自己,确实在流血,“不碍事。”她蹲下身,“你还有t力吗?”
霍思良仰望笔直的岩壁,“就算有t力,我们也爬不上去。”
“爬上去了,我不会让你si的。”暖春这话说的坚定。
霍思良听暖春的话,心暖无b,但也面对现实,“木姑娘,我左腿磕在水中的石头上,恐怕是断了,要是你能爬,你自己上去吧!不用管我。我没能安全带你到荆州,对不起。”
暖春查看他左腿,小腿骨头确实断了。“没事,我背你爬上去。”幸好她一直把行李和剑系在身上,现在正是用他们时。她拿出一件衣服,把衣服撕开成一条一条,想用他来绑住霍思良和自己。
“姑娘,你不要白费力气。这峭壁,自己也许都爬不过去,更何况带着我呢!”霍思良认为自己不受伤状态,都有些吃力,木姑娘估计也爬不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说话间,暖春已经把衣服撕好,要一圈一圈把二人从腋下绑到腰,牢牢把霍思良紧固在自己后背上。
霍思良见暖春捆绑方式忍不住提醒她,“木姑娘,你若是真想背我上去,就从我的腿下和肩臂交叉捆绑几圈就好。”
暖春生活的确没有霍思良有常识,她挠挠sh漉漉的头笑说,“霍公子提醒的是!”
暖春按照霍思良的指导将他固定在自己后背上。
“你有没有匕首之类的武器?”
“有,我腰间有把匕首。”暖春回头扫到,ch0u出匕首。
“你抱住我。”暖春说。
霍思良轻轻的环住暖春的颈部,胳膊都没有贴在暖春身上,和没抱没有区别。
“你用点力,你要是不身子前倾,用力抱我,我们没爬上去,就会折下来的!”暖春把他手臂紧紧扣在自己肩上,霍思良碰到了她柔软丰盈的xr,手瞬时ch0u回。
“都这个时候了,就别想男nv授受不清的事了。”暖春说完,用匕首下扎进岩壁上,开始往上爬。
并不是所有的岩壁都可以一下子扎进匕首,有些地方岩石很y,暖春就用守心凿,她一手把着匕首,身t贴着岩壁,一手用剑凿岩石,守心自带灵力,暖春没用太费力气,就把岩石凿个缝隙。暖春居然发现守心不是固定长度,可以根据自己心中所想,调节成合适的长度,只是可惜不能超过剑鞘长,要不然一下子就可以带他们到岩顶。
霍思良趴在暖春身后,用力抱住暖春,暖春身上的血慢慢渗到他月白se衣衫,他身上都已经殷红一片。他感慨如此柔弱nv子,居然有胆魄和能力一点点攀爬陡峭岩壁,而且身上还绑着一个大男人,想到这里自己实在颜面无存。下面刚才他们站着的岸已经被江水淹没,要是没有木姑娘,自己早si了。
就算暖春是雪魄重塑r0u身,但受伤毕竟是受伤了,身上流血过多加上攀登十分费力,暖春的t力一点点消耗。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往前进一个匕首,得呼呼喘好几下。
“木姑娘,”霍思良叫她,感觉自己也帮不上忙,不忍暖春受苦,叫着一声姑娘实属无奈。
“没事!这点累算什么,b这难的关我都闯过,你放心,我一定带你上去!”暖春抬头看着岩顶,应该还有五米左右,自己努努力,马上就能到了。
霍思良反复想着暖春这句话,这种强度的岩壁攀爬,就算自己在军营多年,都没有试过,暖春居然说b这难的关她都能闯过,难关到底是什么样子?木姑娘又是怎么样承受难关,想到这里他特别心疼暖春。
暖春终于拼尽自己最后一丝t力,爬到岩顶,她整个人趴在地上,身t每寸都像压着千斤顶一样,沉到动弹不得。
霍思良想解开他和暖春的绑带,就这样趴在暖春身上不是这么回事。他0索一下,绑带结都被暖春系在x前。
“木姑娘,你现在有力气解开绑带吗?”他轻声问。
“没有。”暖春细声回答。
“好。”霍思良不动趴在她身上,用手撑着地,尽量别让自己压着暖春。
暖春微微侧身,“绑带我系在x前,我实在动不了,你解吧!”
“这……”霍思良犹豫。
“没事,你刚才抱着我的时候该0都0到了,怕什么,解吧,我真没力气了。”
霍思良刚才在攀爬中碰到暖春suxi0ng,但都是无意之举,此下伸手解绑带,十分为难,在尽量不碰到暖春身t的情况下,解下绑带。暖春只觉身t一松,翻过身来,呼呼的大喘着气。
雨还在猛烈的下,暖春仰躺,不觉面部被淋,睁眼看,霍思良撑着衣袖在给她挡雨,尽量不让雨淋着她的脸。
暖春和霍思良一起下山,霍思良见姑娘一人独行,便问,“不知木姑娘要去哪里,如果顺路我可以载木姑娘一程。nv子一人独行上路,不太安全。”
“我听说汉国的治安很好,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我自己没问题。”
“话虽这么说,但还是小心为好。”霍思良虽真心相邀,但并不勉强。
“我想去荆州,不知与霍公子是否顺路?”
“十分顺路。木姑娘若不嫌弃,我们便一起走吧!”
霍思良的马车就停在山下,他对暖春道,“木姑娘,请上马车吧!”
暖春看着马车深蓝se的帘布笑道,“我不坐车里,坐外面就好,车里太闷。”
霍思良本意是让暖春坐在车里,他自己坐在车外,暖春拒绝一定是觉得与自己同乘一个马车不便,他解释说,“木姑娘坐车里,我坐车外。”
“不用。”暖春说完就在马车蓬外坐下。霍思良也未勉强,只是心里b较过意不去让一个姑娘坐在车外,而自己坐在车内。
暖春看霍思良这次自己一个人来渝州,一国之君出行都没有带一个护卫,真是对自己统治的国家十分放心。
“木姑娘,我们今天下午会坐船到白帝城,然后在白帝城夜宿,第二天一早坐船到夷陵,在夷陵休息一夜后再启程,后天中午或下午就可到荆州。”
“好。”
“我听木姑娘口音不像荆州本地人,这次去荆州是去探亲吗?”
“不是。”
霍思良不再多问,虽然这个nv子让他心阵阵ch0u痛,但能和她一起同行,他很高兴,莫名的喜悦充盈他的心。
他们俩到了马头,上了船。这船不大,与暖春行军时坐的狼牙舰相b,真可称得上一叶扁舟,船舱里最多可坐四个人。
霍思良先上船,用衣袖盖住手,伸向暖春。
过了这么多年,霍思良还如以前谦恭君子,她把手递过去,霍思良拉她上去。“这船小了点,委屈木姑娘了。”
“霍公子真客气,你能顺路带我,我已经十分感激。”
霍思良指着船舱,“木姑娘可到舱里休息,我们大约行不到两个时辰。”说完自己立在桥头。
眼下日头正足,她已经在马车上晒了一路,再也不想晒了,所以乖乖在船舱里坐着。船上只有霍思良,她和船夫三人。暖春在船舱里昏昏睡了一觉,因为有霍思良在身边,这一觉睡得十分踏实,这是她下山后睡得最踏实一觉。她听见有人轻声叫她才醒,打开舱门,霍思良弯腰恭敬说,“木姑娘,我们已到白帝城。”
他们下了码头,往城里走,昔日的破落小山已成一个初具规模的城池。
暖春和霍思良第二天一早上船,开船之时,朝霞染红东边天际,虽然很美,但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清晨太yan温和,暖春与霍思良一起站在桥头,看两岸崇山峻岭。小船在江上顺流飘飘而下,速度极快,船夫技术惊人,有些浅滩,暖春觉得马上要撞上,他撑杆一避就躲开了,看的暖春胆战心惊。
霍思良看出她的担心,安慰她说,“王师傅长年行走于三峡,对这里情况了如指掌,木姑娘大可放心!”
他们行了一个多时辰,天微微下起雨来。暖春已到船舱避雨,但霍思良还在外面站着,任凭雨淋。
“霍公子,你进船里来坐坐吧!别得了风寒。”暖春叫他。
“没事。”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还站在船边。
暖春见他不进来,出去和他一起站着。
“木姑娘,你别出来,nv子身t柔弱,不能淋雨。”
“没事,我不怕。我和你一起淋。”暖春说不怕是真的,她不会有淋雨受风寒之类的病痛,这幅身躯给她很多便利。
“那好吧,我与你同进去坐。”霍思良拗不过暖春,只能服软,他不忍心暖春陪自己淋雨。
霍思良和暖春在舱里对面而坐,外面的雨越来越大,船疾驰转弯,霍思良没控制住,直接扑向暖春,虽然他用手臂撑着船舱,但鼻尖也与暖春鼻尖相触,再往前那么一小下,两人就会亲上。
“失礼了,失礼了。”霍思良赶紧起身,躲到一个角落。
暖春也不恼,笑看他,“霍公子,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吃了你?”
“不,不是。”霍思良脸颊微红道。
“那你这么怕我做什么?”
“木姑娘,男nv授受不清,我怕毁了姑娘清誉。”
暖春苦笑低声自言自语道,“我早已没有清誉了。”
船开始剧烈的摇晃,他俩一会东倒一会西歪,在船舱里颠簸,不过霍思良有备,尽力远离暖春。
“王师傅,现在外面情形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忙?”霍思良关切的问。
“老爷,我们已经到了夔峡,你们坐稳,这边江水翻涌……”他还没说完,一阵大浪推起小船,又狠狠的往下抛,就像在摔一件东西。
“木姑娘,你坐好,我去把王师傅带回来,现在浪这么大,他根本控制不住,在船上站着太危险,”他顿了一下,“我们能不能过去,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实在抱歉,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他说完,打开舱门,匍匐出去,到王师傅身边,王师傅已经被大浪拍晕,还好他将身t绑在船上,霍思良解开绳子,拖着王师傅往回爬。他先把王师傅推进舱里,暖春把王师傅放好。
一阵大浪又带起小船,霍思良瞬时被浪卷起,直接飞出去,暖春见状扑过去拉他,两个人手指相擦而过,霍思良被直接甩入江中,暖春想都没想,顺着霍思良落水的地方跳下去。
江水已经混沌一片,暖春水x本来就很好,这些年借住雪魄的功力,感应事物的能力变得很强,她感应到霍思良的方向,朝他游去。江里不仅仅是水,还有搅动的沙石,沙石在水下飞速流动,和她正是逆向,沙石如刀片一样,割着她每一寸肌肤。
多亏雪魄的身t,让她不觉太痛,要不然真不一定坚持往前游。霍思良已经开始下沉,暖春一把抓住他,往上游。江面大浪滔天,暖春看小船已经远去,游不到船上,他俩也许就会被淹si,或者被石头击成重伤。暖春看着他们离岸边很近,就拉着霍思良往岸边游,一个大浪助着,带她和霍思良迅速来到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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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春在岩顶躺了多久,霍思良就撑着衣袖给她挡了多久的雨,全然没感到腿断之痛。
暖春休息一会,有点力气,扶起霍思良,把霍思良胳膊放到自己肩上,要架着他走。
“木姑娘,我自己来吧,没事的。”霍思良真不想再麻烦她。
暖春看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军命,不容置疑,他乖乖的被架着,没有再说话。自从当了汉帝,他没有被人这么命令过。
暖春架着他慢慢下山,山路泥泞,二人走的甚是缓慢。霍思良看这一带有点眼熟,“木姑娘,我知道此处有一个地方可以避雨。”暖春根据他指的方向,走了不到半个时辰,果然找到一间庙。
她刚进去时没细看,等他们在庙里休息,她才发现庙中的雕塑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因为雕的栩栩如生,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个……是云骑将军的庙?”她问道。
“是。”
“这庙建的挺偏,我看着山上方圆百十来里无人,怎么会建的这么偏呢?”暖春觉得自己的庙建的就是特殊,不是在城边被水淹了,就是在深山密林无人探寻。
“这个庙是我建的。当年林帅带我们过三峡,途径夔峡,也遇到了今天这样的天气,当时霍流川说要掉头回夷陵,林帅信任赵将军,果断让赵将军指挥,顺利通过夔峡,如果我们当时真的回夷陵,就会错过抵挡拓金人的最佳时机。如果拓金人从蜀地东下,那天下就不会是现在的样子。林帅救了天下人。林帅的判断力和魄力,远胜男子。所以我在夔峡边的山上建了这个庙。”
霍思良环顾四周,庙宇内蛛网遍布,灰土厚积,自己建完,也没有再过来,庙里居然如此破败,真是愧对暮寒。
暖春轻笑,“也许她当时没想那么多,纯是碰巧而已。”
霍思良不认同暖春所说,但也不予辩驳,林暮寒是什么样,他最清楚。
“你冷了吧,我去拾点g草,给你取取暖。”暖春起身要走出去,霍思良看她衣衫尽破,鲜血侵染的衣服下,白皙的t0ngt若隐若现,扭过头去,提醒道,“姑娘,你若是有多余衣服,可以再穿一件。”
暖春才发现自己衣服被水里的沙石刮破的全是口子,再加上怕峭壁来回摩擦刮划,现在穿着的就像一条一条连在一起的布条,于是从包里翻出一件,走出庙中,用雨水洗净身上的血和沙土,穿上衣服去寻柴火。
这山上被雨浇成这样,她走了一圈没找到g柴,就拾些细枝,等火大了,就算是sh的,也会着。她又拾了两个直木,回去给霍思良绑腿。
暖春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霍思良把小腿固定住,她做之前说,“会很疼,你忍着点。”
“没事,我以前腿也断过一次。”霍思良虽然这么说,但疼的脸se发白,冷汗虚冒,不过没吭一声。
暖春给他处理完,环顾这个庙,看到庙中的帘布,这可真是引火的好工具。她起身走过去就要扯。
“木姑娘,你要g什么?”霍思良见状赶紧问。
“我看这帘布是g的,扯下来引火。要不然柴火都是sh的,引不着。”暖春说完又要去扯。
“不行。”霍思良语气特别坚决,这是暖春从跟着他以来第一次听他如此语气。
“为什么?”
“这帘子,是林帅的,不能扯下来引火。”
暖春听完简直哭笑不得,霍思良多年不见为什么变得迂腐到这个地步?
“你相信我,云骑将军是不会怪我们的。”暖春肯定说。
“那也不行。”
“那你说怎么办,不引火你不冷吗?衣服都sh了,你就这么g挺吗?”
霍思良看到暖春衣衫尽sh,黑发滴滴答答的滴水,小脸发白,“对不起,我忘了木姑娘也遭此磨难,那就扯下来吧!”他说的十分心疼,就好像花了他千金万金一样。
暖春看他那样子,十分无奈,跪在雕像前的蒲垫上,“云骑将军林帅在上,小nv木暖春,与汉帝途经此处,暂避风雨,因无g物引火,所以特借庙中布帘一用,请勿怪罪。若他日得空,定当奉上新帘。”她说完,还给自己雕像磕了三个头,然后转身看向霍思良,“这样总行了吧!”
暖春终于顺利把帘子扯下来,才发现自己没有打火石。她自从下山,就算在郊外也不生火过夜,照亮都用冰焰,所以根本没有这个工具。
“完了,完了,这帘子白扯了,我还是给挂回去吧!”
“怎么了?”
“我没有打火石。”暖春一脸无奈,十分抱歉的样子。
“我有。”霍思良从怀里0出打火石,递给暖春。
“你一个皇帝,出门什么都带呀!”暖春感叹。
“以前在军营,打火石是随身必备之物,带习惯了。”霍思良淡笑说。
暖春接过打火石,双手离自己老远,如果说热水让她灼烧之痛,那被火烧,那就是痛不yu生,所以她小心翼翼的打着,特别害怕火光迸着自己。
霍思良感叹,木姑娘在滔天江水中逆水游泳,在陡峭岩壁攀爬都是十分英勇,未见惧se,如今打个火,好像和受刑一样。
“还是我来吧。”他说,暖春把打火石给他,躲得老远。
火引着了,霍思良看暖春躲在角落,不过来烤火,心想是不是自己在,她不方便过来,于是就往边上挪,一边挪一边说,“木姑娘,你过来暖暖吧!我去那边。”
“不用,我不烤火。”暖春说,看着那灼灼火苗她就害怕,想离得远远的。
“木姑娘是不是觉得我在不方便?”
霍思良也觉得不方便,天快黑了,看来今天晚上要孤男寡nv共度一晚了。
“不,不是。我t质特异。不能接触热的东西,就像热水,火之类的都不敢接近。”暖春这个弱点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但她觉得告诉霍思良并无妨,他是这个世上她唯一愿意主动说出自己弱点的人。
霍思良还从未听闻有这种t质,继续问道,“那要是碰上如何?”
“轻则灼痛难忍,重则痛不yu生。”
原来,她拉帘子引火完全是为了自己,霍思良想到当时自己态度,实在是羞愧难当。
暖春起身看着外面天快黑了说,“你饿了吧,我去找点吃的。”
“我不……”霍思良的饿字还没说出来,暖春已经迈出了庙门。
暖春回来时手里拎着一个山j。
“我不会收拾j,你会吗?”暖春确实不会,但是他知道霍思良会。
“会。”霍思良笑说,为自己终于可以派上用场而高兴。
暖春把j扔给他,自己又跑的老远,倚在墙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jr0u已经烤好,但霍思良看暖春睡得很香,舍不得叫醒她。她今天救了自己,还照顾自己,实在是太累了。
“木姑娘,木姑娘。”霍思良轻声叫着,“r0u烤好了,你要是想休息,吃点东西再睡吧!”
暖春r0u了r0u眼睛,打了个哈欠,“不好意思,我忘和你说了,我不吃r0u,你自己吃吧!”
“不吃r0u?”霍思良有些不解。
“嗯,r0u属于发物,我吃不了,吃完会受内伤。”暖春闭眼慵懒的说。
“那你不饿吗?”霍思良想着暖春忙前忙后,全是为了自己,更加愧疚。
“还好,不饿。我t质特殊,只要不是两三个月不吃东西,是饿不si的,喝点水就行。”暖春为自己有这样t质感到高兴,x1风饮露也能活的好好的。
“这么说,凡事yanx之物都不能接触了?”
“对。”
霍思良心里暗暗记下,日后对待暖春要十分小心。
暖春忽然想起一事,啊的一声大叫。
她的反应给霍思良吓一跳,他以为暖春有危险,问的急切,“怎么了?”
“我的银票!”暖春扑倒自己包上,才想起来银票在包里都sh的稀巴烂了。
“银票?”霍思良还是不太懂。
“我的银票在包里,估计都碎的不像样了。”暖春说着要掏。
“放心,不能。银票的纸是专门制作的,不怕水。”霍思良道。
暖春掏出来一看,果然一张一张完好无损,字迹清晰,开心坏了,“太好了,我赶紧给他们晾晾,这可是我的全部家当。”
说完就一张一张小心翼翼在地上铺开了。霍思良看她小心认真的样子,真的是越看越可ai,除了容貌不像,其他动作神态像极了小木子。他细看,银票全是永和商行,就问道,“木姑娘是秦国人吧?”
“嗯?”
“我看你银票全是永和商行的,所以随口问问。”
“为什么全是永和商行银票就是秦国人?”银票是她下山找到第一家商行兑换的。
“因为汉国的人不用永和商行的银票,虽然汉地有永和商行,但是汉国人都不会用,他们只是向秦国商客来汉国兑换汉国银票的。”
“哦,原来是这样。”暖春下山后对天下的大事了解一二,但是这个细节却不知道。
“那汉国人为什么不用永和商行的银票?”她还是不解。
霍思良顿了下,“大概是不喜欢吧!”
“不喜欢?银票而已,通兑的工具,怎么会有喜欢与不喜欢呢?永和商行的手续费高吧!”
“那倒不是,他们一般收费都是一厘,汉国商行收费都在二厘以上。”
“差了这么多,还不选永和商行,汉国人真有钱。”
霍思良轻笑,“不是因为这个。大概是因为我不喜欢李凌天,所以百姓就跟着不喜欢,ai屋及乌吧!”
“也对,原本秦汉都是新月国,如今分崩,谁不想再统一天下,你不喜欢秦国有道理。”
“我不喜欢秦国也不是为了疆域问题。”霍思良恨李凌天,百姓知道皇帝恨李凌天,也跟着排挤秦国,就算秦国商队的东西物美价廉,只要汉国有的,就是不买。
“你不喜欢李凌天?”暖春转向云骑将军雕像,“是不是因为她?”
“嗯。”霍思良那抹轻笑眼看要没了,暖春赶紧转移话题,她神秘兮兮的问霍思良,“你知道我这个银票是如何来的吗?”
霍思良看着一地银票,数目确实不小,也做神秘状,“怎么来的?”
“你猜!”暖春调皮眨眼问。
“嗯……你做生意?看起来不像。是你父母留给你的?”
暖春笑着摇头。
“你救别人x命,别人送给你的?”
暖春还是摇头。
“该不会是你做杀手,挣的赏金吧!”霍思良想着暖春身手矫捷,难道是杀手出身。
“对喽!你猜猜我怎么杀人?”暖春凑前一步笑问。
“以姑娘身手,肯定一击致命。”
“不是。”暖春笑得j猾,在霍思良耳边低声说,“我其实是利用身t,在男人最脆弱的时候,一刀封喉,这样最把握!”
霍思良听完瞪大眼睛,惊讶半响,“木姑娘,你若没有营生之法,到了荆州,我给你找一个,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做了。”
暖春装做不高兴,“怎么,你觉得我很脏,很残忍吗?”
“不,不是,”霍思良认真道,“我只是不想木姑娘再吃这样的苦。”他听完是真的心疼暖春靠此营生。
“那,你在荆州给我安排什么活呢?”暖春笑问。
“姑娘想做什么?”
“我听说你皇后位子空着,不如给我吧!”
霍思良愣住了,他没想到暖春会提出这个要求,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看,你还是嫌弃我!”暖春噘着嘴道。
霍思良面se犯难道,“不,我没有,只是这后位,我是为一人而留,我知道她再也回不来,但我还是想留给她。”
暖春看霍思良如此窘态,哈哈大笑起来,一波笑完又笑一波,笑的腰都直不起来。霍思良被暖春笑得不知所措,他想自己每一句话都没有任何笑点,不知暖春为何笑到如此地步,暖春越笑,他越尴尬。
暖春终于笑不动了,她拍着霍思良的肩膀,“我说你怎么那么好骗呀!”
“木姑娘刚才说的话是骗我?”
“那是。我怎么可能会朝你讨皇后的位子呢!我这银票,是我用金子换的,金子是我从山洞里挖的金矿。我挖了三大堆呢!可惜带不出那些,要是都带出来,我真的就可以富甲一方了,到时候有山有水地方一住,观云海,赏晚霞,太美了。”
暖春说完金矿,守心好像听见了一样,嗡嗡直震,似乎在邀功。
暖春把守心拿过来,把裹布褪下说,“我就是用他挖的金矿。”
霍思良0着守心,“我看你攀岩时,此剑并没有形态,但却能深入山岩。”
“他有,只是你看不到,他是千年玄冰炼制而成,所以和别的剑不太一样,是透明的,我刚开始也看不见,现在看见了。”
暖春说着拔出守心,此剑一拔,六月夏夜一下变成寒冬腊月。暖春拉着霍思良的手,轻轻点在剑上,寒气袭人,霍思良手点之处冻得麻痛。
暖春拉回他的手,“凉吧!”她赶紧把剑入鞘,屋里瞬间恢复原来温度。
“真是把好剑!”霍思良叹道,“他有名字吗?”
“他叫守心。”
“好名字。”他说完,守心震的更响,这次似乎委屈。
暖春点她,“我知道你委屈,以后有机会好好用用你。”
霍思良觉得此剑很好玩,“为何委屈?”
“自师父送我这把剑,我就用过他三次,第一次凿金矿,第二次救了一个人,第三次cha岩壁。”
霍思良连连点头,“嗯,如此好剑,用到一三处,确实有点委屈。”
守心吐槽:用在二处才委屈┭┮﹏┭┮
霍思良想问暖春师承何人,但是想到以暖春x格,要是她真的想说,刚才就说了,既然她没说,自己不便多问。
“木姑娘此去荆州,若不嫌弃,可以到我的g0ng殿小住几日。”霍思良真心相邀,“木姑娘与我有救命之恩,不知怎么报答木姑娘?”
“你好好活着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暖春刚才净顾着和霍思良说话,银票铺了一半,于是接着铺。
这话说的就像陈年老友语气,霍思良听了十分感动,“没想到我与木姑娘萍水相逢,居然成了患难之交,这真是缘分。木姑娘家住秦国何处,我以后再去找木姑娘。”此话似曾相识,不知不觉又再次说起。
暖春铺银票的手略顿,舒口气说,“我游历四方,四海为家。”她回头笑看他道,“你别木姑娘来,木姑娘去的叫了,我有名字,你就叫我暖春吧!既然是患难之交,言语不要太外道。我也叫你思良,”暖春想毕竟人家现在是皇帝,“算了,还是叫陛下吧!”
“不,叫思良就好。”霍思良十分欢喜能有人叫他思良。
“思良,不如我们在云骑将军的庙里拜个把子吧!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暖春说的十分豪爽,这回她并没有逗他,她想若是拜了把子,以后想找他见一面也有缘由,也不会尴尬。
“拜把子?”
暖春看他表情,试探问,“你不愿意呀?是不是觉得我来路不明,有点不放心?”
“没有。”
“那我们就拜把子呗,以后嗯……你就是我大哥了!”
两人跪在庙中蒲垫上,庄重道:
“h天在上,厚土在下,山河为盟,四海为约,今日我木暖春霍思良与霍思良木暖春义结金兰,从此si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永不违誓。”
“大哥!”暖春调皮的叫了一声霍思良,霍思良面se羞红笑得腼腆,“暖春,以后还是叫我思良,叫大哥……有些不习惯。”
“好的,思良。”暖春乖巧说。她把银票铺完,自己窝在西南角,“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她抬眼看了下还挂着的布帘,想扯下来铺在身下,想到霍思良肯定又会心疼,就没动。
“思良,你说着庙里会不会有蛇?”
“你怕蛇?”
“嗯,怕。”暖春说到这里双臂抱膝,想到去拓金路马车里的遭遇,身t怕的止不住颤抖。
“没有蛇,你放心睡吧!”霍思良温声说。
听霍思良这么说,她心里放宽,靠着墙呼呼的睡过去。
霍思良看到暖春提到蛇的时候收缩身t,怜惜的心尖扎痛,这么勇敢的姑娘居然如此怕蛇,看来她并不是无所畏惧。霍思良挪过来在她身边守着,一夜未睡。
火光闪烁,把他的思绪带回到五年前。
五年前,他被霍流光派去西南驻军,等他回到荆州,才得知林暮寒已经si于拓金,悲恸yu绝中要赴天都杀了李凌天,为林暮寒报仇。可就在去天都的路上,霍流光拦住他,他说,不能为了一人之恨,而给百姓带来战火之灾,不能因为一人之si,造成千万人之si!
最终他没有去找李凌天,他去塞外,希望把林暮寒尸骨带回,绿草一望无际,上面铺满各se野花,霍思良骑着马在空荡的草原狂奔,他打听好多人,都说林暮寒已si,但尸骨根本不知道埋在哪里。
他在北风中一声声呼喊林暮寒的名字,没有人应他,只有春季的狂风在耳边呼啸……
两年后,霍流光驾崩,托孤于他,本来他要辅佐3个侄子之一为帝,不过冷雨以三个孩子年纪尚小,不知秉x为由,暂让霍思良袭帝位,等孩子长大,明了秉x后再立储。
他有一个妃子,钱妃,是东虞钱氏之nv。他并不想娶,可钱氏乃源河以南最大世家,他也是迫于无奈。不过自从钱氏嫁进来,他也从未召她侍寝。
q1ngyu这个词对霍思良来说,甚少,他连这方面的冲动都极少有。
霍思良在木暖春身边未合眼守了她一夜,直到翌日清晨才挪回去。
外面的雨停了,二人不能再坐船,只能下山从陆路而回。
暖春扶他起来,yu架着他走。霍思良道,“暖春,我自己走吧,我可以的。”
“算了吧,你自己走,这条腿估计得废。”
“对不起,连累你了。”霍思良愧疚的说。
“哪的话,思良,我们现在都是兄弟,说这些多见外。我们走吧!”暖春爽快道。
霍思良犹犹豫豫的开口说,“暖春……能不能等等,我想把这里打扫一下。”
“你要打扫这里?”暖春感觉自己听错了,这破庙打扫他g什么!
“嗯,这里灰土太大。”
暖春r0u眉叹息,霍思良真是让她无语,“你给她建那么多庙,她会找个g净地方待着的,你就不要在这荒郊野岭的庙费力气了。”
“那也不行,我若是没看到,倒是罢了,看到了,怎能不管?”霍思良说的很坚定。
暖春扭不过他,“就你这样怎么打扫,我来吧!”
“不可,我已经够麻烦你了,怎能让你再做这事!”
“没事,谁让我们是兄弟呢!我就当给自己打扫房间了。”暖春拿起角落里的一个扫把开始打扫这个庙。
暖春打扫完,庙里的确焕然一新,她架着霍思良,“陛下,我们该起驾了吧,您还有什么吩咐。”
霍思良被她逗笑,“朕……没有了。”
雨后山林泥土芬芳,树木散发甘醇之香,洗的人心肺通透。霍思良被暖春架着,感到她周身冰凉,昨天他在暖春背上,就觉得凉,以为是下雨所致,没想到是暖春身上是真的凉,就像一块冰。暖春露出来的皮肤,刮伤都已经好了,看不出任何痕迹。
“暖春,你身上的伤口这么快愈合了?”霍思良叹说。
“嗯,我t质奇异,这点皮外伤好好睡一觉就好。”
暖春和霍思良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山路可以用道阻且长来形容,但二人不知不觉就下山了,在山下的路沿着走,希望找个落脚地方。暖春一路架着霍思良一点不觉得累,反倒是霍思良总是心里过意不去,走的辛苦。
暖春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要是能有马车什么经过就好了,正在她寻找之际,她看到身后有个驴车缓缓而来。
“太好了,有车坐了。”暖春说。
“万一车主不愿拉我们怎么办。”霍思良担忧问。
“软磨y泡也得上车呀,大不了给他钱。”
“你的银票在汉国用不了。”霍思良提醒她。
“用你的不就行了。”
“我……身上没有银子。”
“没有银子?”暖春简直不敢相信,一个汉国皇帝,随身带着打火石,却不带银子。
“嗯,银子全在包里,没在身上。”霍思良十分愧疚的说。
暖春长叹一口气,然后又柳暗花明的高兴说,“我有。我那些金矿没有全换成银票,还换了贯钱和碎银,贯钱花的差不多了,碎银还有,够用了。”
车还没到他们身边,暖春就摆着手,等车快到了,暖春兴冲冲跑过去说,“大哥,我和我哥在山上迷了路,他受伤了,想搭你车载我们走一程,可否?”
车夫打量暖春和霍思良,这次磨难把二人折磨的狼狈不堪,身上满是w渍,脸上也脏乱不堪,气度都被掩盖住了,以为是寻常人家的庄户,“我此去前面的竹贤村,明天去沿河镇,和你们顺路吗?”
“顺路,顺路,十分顺路,谢谢啦,大哥。”暖春说这就扶着霍思良上车。这车上拉的不是别的,而是刚出生的小猪,粉粉nengneng,在车上哼哼的你挤我,我挤你,十分憨厚可ai。
“你看这小猪,多可ai。”暖春伸手就要去0离她最近的猪。
“你不觉得脏吗?”霍思良觉得暖春可以称得上绝世美nv,定是十分娇气。
“脏?还好,我不觉得。”暖春收回手,害怕霍思良嫌弃她脏。
“等我回去,我一定派人把所有的云骑将军庙重新检查一遍,把年久失修的庙再补补。”
“你真的那么喜欢她?我听说……”暖春说到这里顿住。
“暖春,外界所传并不可信,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霍思良看着远处山林,神思回到七年前,“我以前是一个心如槁木之人,是她,让我再起生机。我以为我会麻木过一辈子,无欢无喜,无悲无怒,直到遇见她……但,我最后没有守护她。”霍思良说到这里想到林暮寒惨si雪中,想到她承受的种种折磨,双手紧握,绷得发白,sisi的咬住下唇,眼里全是愤恨和杀意。
“哎呀!”暖春拍他的肩,故作轻松劝,“思良,你看开点,俗话说人si不能复生,我们还得向前看,你说是不是!再说,这世上nv人那么多,你不是还有别的nv人吗?”
没有了,再也没有了,再也没有一个人在他任人碾压时,毅然决然站出来,目光坚定说“我愿意,我愿意当霍世子的贴身侍从”;再也没有一个人会顾念他的自尊,骗他说去得晚了,没有拿到可口饭菜;再也没有一个人会为他撒泼夺回玉佩,明明那时候她也是外强中g,强撑气势;再也没有一个人坚毅果敢如林帅,反抗权贵英勇杀敌;能抵得上“林暮寒”这三个字的nv人再也没有了。
霍思良的难以掩藏的悲凉暖春全看在眼里,可她还能安慰他什么呢!说自己没si吗?她做不到,现在之所以能面对霍思良,是因为她换一个身份,她绝对没有办法以林暮寒这个身份面对他。他若是记得自己就记得吧,反正在他心里,自己已经si了,她不想打破霍思良的生活,只要远远看着就好。
暖春本来打算到沿河镇,去找那里的官府,让他们接霍思良回去,霍思良说自己这次出来没有旁人知道,若是惊动了地方官,害怕旁生枝节。于是他们到镇上买辆马车,走陆路回荆州,这一走,就是十多天。
三伏天,南疆炙烤和闷热让暖春呼x1困难,就像身处火炉中一般,她强忍着痛苦,尽量表现如常,带霍思良回荆州。霍思良本来就是在南疆长大,对着cha0sh闷热的天气早就习惯了,根本没想到这样的天气对暖春来说有多痛苦。
霍思良出来多日,生si未卜,他知道家里一定很着急,所以和暖春日夜兼行。这陆路本来就绕行,况且崇山峻岭,行路艰难,加上霍思良有伤,所以赶到荆州时,已过半月有余。
暖春把他送到g0ng门外,心想他如果踏进去以后就不一定再见面,十分不舍,但装作欣喜的说,“终于到了,你快进去吧!”
霍思良看到暖春没有要和他一起进去的意思,失落的问,“你不和我一起进去?”
“不了,我还有别的事,咱们后会有期。”暖春说着赶着马要走,她想赶紧找个凉快地方调养身t,现在自己身t状况特别差,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晕倒。
若是平常的霍思良,定不会强留别人,可这次却有种无论如何都要把暖春留下的想法。
他叫住暖春,“暖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把我送回来,我都没有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你就这么走了,我心里如何过意的去?”
“没事,我救你是举手之劳。”暖春庆幸自己当时贪婪的小心思——和思良多待一会,这才让她能有机会救他。
“暖春,大哥到家,让你进去坐坐,你却不来,真不给大哥面子。”霍思良着急说,他想如果还是留不住她,他就同她一起走。
暖春回身笑了,“你也会开玩笑了?虽然还不太好笑。”
“留下来小住几日吧!”霍思良诚恳请求,就算是暖春要走,他也得问出去哪里才能找到她才让她走。
暖春看他样子实在不忍心再拒绝,也许自己还可以撑几天,几天后再走也没问题,“那好吧。”
霍思良听暖春答应了,欣喜之情难以言表,收不住的笑。
他俩来到g0ng门外,霍思良对侍卫说,“我是霍思良,你去通报一声,说我回来了。”
侍卫白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哪里来的叫花子,赶紧滚!还说是陛下,陛下在g0ng里养病呢!”
霍思良有些不悦,没想到在暖春面前这么折面子,暖春拉住他说,“他说的是,你确实有病,你腿还没好呢!”暖春这么说是给自己台阶下,霍思良想暖春不但可ai,还很善解人意。
暖春接着说,“皇上都称自己为朕,你我、我的多没气势呀!你应该这么说,‘朕回来了,你赶紧去通报’!”
霍思良真按暖春所说,加了五分霸气,那侍卫看看霍思良,穿着麻布衣,蓬头垢面,胡子拉碴,和往日清朗英武的皇上一点不像,但细看眉眼还有几分像,就去禀报冷雨。
“夫人,外面有人自称陛下,让我进来通报一声。”
“思良!”积压在冷雨身上十多天的y霾一下子散去,她提着裙摆快步出殿,几乎一路狂奔,她到时,霍思良正在和暖春低声笑着说话,虽然满脸w垢但眼睛清澈溢水,明眸闪光。霍思良有多久没有这样的眼神,她记得上一次这样还是霍流光他们一起去天都下聘礼,霍思良当时就是这样的眼神,难言的期待和兴奋。后来的他,虽然看起来温和,但眼里全是麻木,再没有什么能让他生起波澜。
冷雨跑过去,喊了声“思良!”泪水夺眶而下,“我就知道你没si,你终于回来了!”
“这么多天让皇嫂担心c劳了,实在对不起。”霍思良歉疚的说。
“你能回来就好,就好。”冷雨擦掉眼角的泪,看着站在霍思良旁边的暖春,“这位是……”
“哦,这位是木暖春,木姑娘。这次若不是她相救,我恐怕凶多吉少。”
暖春对冷雨行礼,这几日太yan足,她怕晒,直接把头发挡在脸前,足足挡了大半张脸。
冷雨细看暖春,这么多年的绿意楼经验告诉她,这nv子姿se一定绝佳。
“真是多谢木姑娘。”她十分感激说,“我们进去说吧!”
冷雨看霍思良走路有异,关心问,“思良,你的腿怎么了?”
“断了。”霍思良的极为平淡。
“快宣太医。”冷雨对旁边太监说。
霍思良回来,就被一大群人围上来,暖春立在一边,闷热之气b的她避无可避,只能在一旁忍着。
虽然这些天有冷雨帮着料理事情,但很多事还需要霍思良定夺,太医一边给他处理伤处,他一边处理事情。他ch0u不空亲自安排暖春,把暖春托付给冷雨,冷雨于是让人带暖春去休息。
暖春被带到一处寝g0ng,g0ngnv给暖春放了一桶热水,让她沐浴更衣。
暖春问的客气,“请问有冷水吗?”
g0ngnv不知道这个人救了皇上,看暖春穿的穷酸破败,脏w不堪,所以态度十分恶劣没好气说完“没有!”转身就走。
这天本来就够闷热,好像下火球一样,屋里还有一桶热水,暖春感觉自己要si了,被热气b的动弹不得。就算是身上脏,她也不顾,直接趴在床上,晕睡过去。
霍思良把积压的工作处理差不多已经是晚上,终于得空,赶紧让人带他去暖春的寝g0ng,匆匆赶到后在外面看到屋里没有点灯,以为暖春已经休息,就没有打扰她。
他第二天继续处理事情,直到中午才得空,就去找暖春。
昨天的g0ngnv看到皇上来了赶紧跪礼,霍思良问,“木姑娘是否在屋里?”
g0ngnv没想到昨天那个脏兮兮的人居然会引来皇上亲自来探望,想起自己昨天态度,心虚小声答,“在。”
“她午膳用过了吗?”
g0ngnv听皇上用这么关心的语气问,更加不安,盛夏酷暑的天后背起了一身冷汗,弱弱说,“不知道。”
“不知道?”霍思良语气明显不悦。
g0ngnv叩头解释说,“这个姑娘从昨天进屋就一直没出来,我早上去叫她,也没人应。”
“那你为什么不来禀报!”霍思良训着她,赶紧往屋里走,他平日里从不训g0ng人,就算他们做错事,他也没有一丝恼怒之意。
他进去时,看到暖春躺在床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他叫着暖春,暖春没醒。上前看她,轻触她手一下,发现她居然不凉了,他手之所及的皮肤滚烫灼热。
暖春雪白的小脸现在面若桃花,她身t所露之处都呈现出浅粉se,看上去妖yan媚人,但这却不是好兆头。
“快,快去打冷水来,加冰的。”他对侍从道。
很快,暖春屋里那桶热水变成加冰的冰水,霍思良把暖春抱进水里。刚才他0暖春脉象已经微弱到感觉不到。他紧紧拉着暖春的手,又心疼又愧疚,“都怪我,都怪我!”要是他昨天把暖春安排好再去处理事,要是昨天他晚上进来看看她,她也不至于如此。
很快,桶里的冰块化了,水慢慢变热。
“再加冰。”霍思良见冰块化了,就让g0ngnv继续加冰。
霍思良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连太医要过来给他换药都让他赶走。
暖春在冰水里泡了大约一个多时辰,她肤se渐渐变白,脉象渐渐变强,霍思良小松一口气,看来他的抢救还是正确的。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暖春醒了,虚弱的睁开眼。
霍思良喜极而泣,激动地说,“暖春,你终于醒了,吓si我了,吓si我了!”
“我没事的,si不了。”暖春伸出一只手想抹掉他的眼泪,却发现自己手上全是水,停在半空将要ch0u回却被霍思良紧紧握住,“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怪我太粗心了!让你如此受罪。”
暖春这么被突然握住手,一时害羞低头说,“没事的。”霍思良知道自己行为越举赶紧松开她的手,暖春双手撑着水桶边沿,yu从水里起来。
“你不再泡一会吗?”霍思良问。
暖春看自己身上还是脏脏的,“你先出去一下,我想洗洗。”
“用不用我找两个g0ngnv?”霍思良有点不舍,他怕自己出去,暖春再生病。
“不用。”暖春想起昨天那个g0ngnv态度,觉得还是自己洗b较好。
她洗完,换身g净衣服,打开门,一gu热气袭来,如千刀一样,剐的她满身割裂般疼。
霍思良在外面站着,现在的他什么都不想做,就算有几个大臣在书房等候他多时,他也不想去,他就想在这里,等着暖春。
暖春看他还在外面,叫他进来,赶紧关上门。
“暖春,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天太热了?”霍思良才意识到天热也是一种热。
“嗯。这三伏天,闷热难耐。”暖春撑起一丝气力说。
“你在伏天是什么感觉?”
暖春想了下,“就好像正常人被关在一个烧红的铁牢吧!”
“那你路上这些天也是这个感觉?”霍思良想象不到这样的天,能给暖春带来如此大的伤害。
“嗯。”暖春倚在床上,x口如巨石压堵一般,呼x1都十分艰难,她不想x1入这样的热气,但不得不x1。
“你怎么那么傻,你为什么不说呢!”
心疼,止不住的心疼,霍思良感觉自己心都被疼碎了,他真恨自己,恨自己愚钝,居然没想到天热也会给暖春造成伤害。
“说了也没用,哪里都这么热,没事,我忍住了。”暖春这句说的有气无力,霍思良知道她又在骗他。
“那你去冰水里泡着会不会好点?”
“嗯,会好很多。”
“那你继续去泡吧!”霍思良说着就要拉她继续去泡。
“不了。”暖春举起手,“你看,我的手,在水里泡时间太长,都皱皱巴巴了!”
“那你现在岂不是也像在烧红的铁牢一样?”
暖春点点头。
在烧红的铁牢里,那是多痛苦,多难熬的一件事!避无可避的热气滚烫而来。霍思良越想越难受,不禁眉头拧紧蹙在一起。
“你看你这样!”暖春食指在他眉心一点,强撑笑颜安慰他说,“我没事的,忍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哎,我怎么这么笨,这么笨呢!这么笨呢!”霍思良狠狠拍着自己脑袋,连说三个笨。
“你怎么了?”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暖春真不ai出去,现在太yan也还火燎火燎的,她实在扛不住。
霍思良拿一件衣服披在暖春头上,“你忍一小下。”说着带暖春出屋,往g0ng里最靠后边的西北角假山走。这里平时没有人来,霍思良带暖春绕到假山后面,进入假山山洞。在一个洞旁边,触碰一下机关,石门开了。
“这三道门中间的路没有灯火,要是不常走容易摔倒,我带你下去。”
霍思良伸出手,这次他没有用衣服挡住手。暖春把手递给他,他俩顺着台阶往下走。一进入石门,一gu清凉之意让暖春顿感舒适。
霍思良带她慢慢往下走,又过了两道石门,当第三道石门打开后,暖春眼前一亮,在她眼前的是一座绿莹莹的冰殿。里面四壁屋顶和地面都是用一块块巨冰一层一层砌成,冰中还有莹莹淡绿se的光,十分漂亮,犹如仙境一般。这里很大,很宽敞,用冰块墙一共隔出三个屋子。
“哇……”暖春跑进去,身上瞬间充满力量,说话声音都大了,“思良,这是哪里呀!真漂亮,真好,太凉快了!”暖春笑着0着冰块,把全身贴在冰块上。
对于暖春来说,这里是绝佳之地,但对于霍思良,这里可是刺骨之寒,他穿着薄衫,过第二道门的时候,已经被这寒气冻得不住发抖。
“这是霍氏的一间密室。”他努力让自己说话别和身t一样发抖。
“你们霍氏什么好东西都有呀!”暖春脸颊在冰上来回蹭着,恨不得自己钻进冰中。
看暖春这么开心,再无痛苦,霍思良这颗碎掉的心终于可以往回拼拼,他站在门口,就像老父看nv儿一样,脸上洋溢出的慈祥之笑。
暖春虽然很喜欢这里,但是她知道,霍思良身t受不了这么寒冰之地,走回到门口,“我们回去吧!”
“你不多待一会吗?”霍思良没想到她这么快要走。
“走吧,这里太冷,你受不了。”暖春虽是这么说,但还是不舍离开,毕竟这里对她来说简直是天堂,出去就是地狱。
“再待一会吧!”
“不待了,这里寒凉入骨,常人根本禁受不住。”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去就回。”霍思良说完,往出走。
暖春追上去,“你们家的密室,我自己一个人待不好吧!”
“没事。等我。”霍思良说完就走了。
暖春又回到冰殿,她越看这里越好,索x把鞋袜脱掉,赤着脚在冰上跳来跳去,躺在冰块上,翘着腿,哼着小调,享受这里的美妙。
霍思良进来时,她正把腿搭在冰上,做立式一字马。霍思良看她,光着脚,脸顿时红了,不过还好屋里是绿莹莹的,不明显。
霍思良把他所有保暖的衣服都穿上,和个包子一样,暖春看了咯咯笑起来。
霍思良把守心递给暖春,暖春才发现光顾自己享受,把守心忘了,“多亏你了,要是守心知道我在这里享福,他却在外面受罪,一定恨si我。”
她接过守心,守心呜呜震起来,“行啦,思良对你好,我对你不好,对不起,我这就把你拔出来,让你也享享福。”说着,拔出守心,把他放在最里面那屋。
回来时霍思良这个包子已经坐在一块冰上,暖春也坐过去,双手抱膝,小脚直对着霍思良。
“思良,你怎么知道守心也受不了热?你太细心了,我都把他忘了。”
“你说他是千年玄冰,所以我想你们应该差不多。”霍思良打了个寒噤,穿这么多还是觉得冷。
“谢谢你。你真好。”暖春说着,高兴动着自己小脚。
“暖春,你为何不穿鞋?”霍思良把视线移开。
“穿鞋,穿鞋多不舒服呀!”她站起身,在冰上蹦两下,“你看,脚踩着冰可舒服了,就好像你用热水泡脚一样舒服。哦!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在你面前露脚?”
霍思良微微点头。
“嗨,一个脚而已。”她说完,跳到霍思良面前,霍思良把视线移开,她又跳到霍思良面前,霍思良躲不开嗔她说,“暖春,你真顽皮。”言语间全是宠溺之意。
“哈哈,就是要治治你这迂腐的小老头。”
霍思良也不避开视线,还带着羞涩的看她的脚,纤纤yuzu,脚趾圆润灵动,好美。暖春右脚腕带着一个脚链,十分特别,是白se兽牙,一共有七颗,大小各异,被红线串着。若是这脚链带在别人脚上,绝对是粗野之感,但是带在暖春脚上,却十分灵动俏皮。
“你脚上带的脚链很好看。”他特别想去00,也想00暖春纤细的脚踝。他定了定神,怎么自己对暖春总有这种龌龊的想法!
“这个呀,是白虎齿,是师父送给我的。”暖春把他摘下来,刚要递给霍思良,霍思良就听到有猛虎咆哮之声,手一震,没有接住,掉到地上。
暖春捡起脚链,“你是不是太冷了?”
“不是。我刚才要接它时,听到猛虎咆哮之声,你听到了吗?”
“没有啊!”暖春把它放在耳边,“没有声。”
霍思良道,“我们霍氏家传之宝是青龙珠。据说不是青龙珠的真正主人,接触青龙珠时,会感受到青龙之声,被其击伤,所以青龙珠被我们一直放在盒子里,没有人碰过他。与青龙珠一起的还有朱雀的五彩羽,白虎的白虎齿和玄武的玄武鳞。只有四个神兽的真正主人才可以接触他们,同时也可以召唤神兽。”
“听你这么说,我这个是白虎齿了?”暖春仔细看看,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传说,淮南一役,世之将倾,nv娲上神用身t化成四方神兽,支撑世间,神兽就在神器之中。”
暖春想照霍思良这么说,自己难道是nv娲上神了?
“关于这四个神兽,你还知道什么?”
“没有了,我只知道这么多。”霍思良不好意思笑笑,似乎在为自己知之甚少感到惭愧。
暖春又把脚链带回去,“没事,都是神话传说!我们回去吧!咱们来这里时间够长了。”
“你别回去了,就住在这里吧!我会一天三餐给你送饭,你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外面那么热,你还是在这里b较好。”
“那可不行,这是你家密室,我总也在这里多不好,再说,你一个皇上,一天三顿给我送饭,太麻烦你了。”
“没事。”霍思良说的坚决,“你就在这里面住吧,我先去处理些事,晚些看你。”
暖春看霍思良如此坚决,没有再拒绝,“那我可恭敬不如从命了!思良,你其实不用一天三顿给我送饭,我在这里有的是能量,十多天送一次就行。”
霍思良笑着走了,他想每天时时刻刻都见到暖春,一天三顿饭见面的功夫都嫌少。
霍思良回去把还剩下的事情处理完,他以前处理这些事不觉得多烦躁,但是一想到处理这些事,不能ch0u时间去见暖春,心里就有点慌,好在,他耐着x子处理完了。
已入夜,他抱着一床被子往西北走,他刚进去,暖春就飞过来,“思良,你可来了!”霍思良看暖春这么着急,关切问,“怎么了?你又不舒服?”
“我想如厕,门打不开。”暖春撅着小嘴委屈的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怪我怪我,”他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说着拉着暖春出去。
暖春再回来时,霍思良要把每个门出入的机关和密术告诉暖春,暖春连连摇头,“那可不行,这可是你家密室。我想除了你,应该没人知道,你让我在里面待着已经冒很大风险了,你怎么可以把进出密室的机关和密术告诉我呢!”
“没事,我相信你。我告诉你以后,你进出自如,要不然我有时顾不到你,担心你。”
“我还能一直在那里面待着呀!”
“只要你喜欢,你在里面待一辈子都可以。”
在霍思良执意要求下,暖春记住了每扇门出入的机关,真的把这密室当成避暑胜地。能有这样的一个地方避暑对于她来说真是天大的恩惠,要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熬住这三伏天。
暖春安心的在密室住起来,霍思良一天三顿给她送饭,顿顿不落,他还挑一些凉x极强的瓜类和梨拿给暖春吃,暖春最ai吃西瓜,自己一个人都能吃半个大西瓜。霍思良在送晚饭后,如果没有别的紧急事,就会陪暖春坐一会,他给暖春带的那床被子,后来给自己裹住了。
暖春在密室从六月待到七月,霍思良每日都会来陪她,两个人有说有笑,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月。
冷雨一日晚间去找霍思良,他不在。听伺候的g0ng婢说,霍思良每天晚上都不在殿里。
晚上霍思良拿着饭盒去暖春那里,冷雨拦住了他。
“思良,你这是去哪里?”
霍思良把饭盒往身后放,“皇嫂,这么晚了,你没回府吗?”
自从霍流光驾崩后,冷雨就在g0ng外的府上住,平时没事,不会来g0ng里。
“没有。我在等你。”
“等我做什么!”可能是做贼心虚,霍思良这话说的十分没有底气。
“你拿着饭盒是要给什么人送饭吗?”
“没有,我自己留着吃的。”
“思良,你一到晚上就消失一段时间,你g什么去了?”冷雨x子本就高冷,丹凤眼寒光b人。
“我……”霍思良老实交代,“上次救我的那个姑娘,她身t奇异,受不了这酷暑,所以我把她安排到密室,让她避暑。”
冷雨以为那个姑娘早就走了,没想到是被霍思良藏到密室。
“你……”冷雨气得无语,粉黛微怒,“你知不知道,那密室,非我皇族人,是不能知道的,就连我都只知道有,不知道在哪里。你倒好,你让一个外人在密室里住,你……”冷雨气得找不出词来形容霍思良。
“皇嫂,我知道。但暖春不是外人。”
“难道她真的施了什么狐媚之术,让你如此痴迷?”
“皇嫂,暖春单纯可ai,不会什么狐媚之术。”听到冷雨这么说暖春,霍思良十分不悦。
“你带我去见见她。”
霍思良无奈,这个皇嫂平日里强势惯了,他若不依,不一定会掀起什么风雨,所以带着冷雨进入密室。
他们到时,暖春正蹲在地上,看霍思良给她带的陀螺,这个陀螺转了好久都没有停,暖春超级开心,她听见有动静,知道是霍思良来了,开心跑过去,“思良,你看我陀螺……”她话刚说一半,看到冷雨y生生把话给憋回去。
冷雨初次来这里,被这里寒气b得瞬间冻麻木。她打量暖春,赤着脚,脚上带着个野兽的齿链,穿着一身月蓝se薄纱裙,把身材映衬的曼妙多姿,纤腰楚楚,丰x盈t,yutu1修长。她长得清绝中有三分俏皮可ai,但更多是妖媚。她见过太多美nv,这么美的,还是第一次见。先入为主的狐媚印象加持,再加上这么冷的地方,她居然穿的这么少,一点冷意都没有,这不是妖jg是什么!
“夫人。”暖春叫着冷雨,发现自己没穿鞋有点失了礼仪,赶紧跑过去找鞋穿,她捡起鞋,一pgu坐在冰上yu穿,但越着急,越穿不上。
“行了,你不用穿了。”冷雨全程冷脸,悠悠绿光把她的脸映得发青。
暖春看向身后的霍思良,霍思良轻摇头示意她不要再穿。
“你就住在这里?”冷雨见冰块上的一床被褥。
“嗯。”
“你不怕冷?”
“不怕。”
冷雨再次打量暖春,在这冰殿里实在受不住,她走到霍思良身边,“你和我出来一下。”
霍思良把饭盒放在地上,对暖春说,“我给你带了水果冰粥,你一定ai吃,我和皇嫂出去一下。”
暖春点头,她隐隐能猜到,冷雨出去后会和霍思良说什么,现在已经七月末,看来自己该走了。虽然她十分不舍霍思良,和他在一起的一个多月,即心安又快乐。
霍思良进冰殿时,暖春已经把冰殿里的东西收拾好了,暖春看他回来说,“大哥,我已经在你家小住一月有余,小弟我该走了。”
“暖春,你要走?”霍思良没想到暖春这么快就要走,“是不是因为皇嫂?对不起,我没有提前和你打招呼就把她带过来。”
暖春笑了,“不是,和她没关系。我本来也是要走了,多谢你收留我这么长时间。”
“可是,外面还很热,你受得了吗?”
“没事,已经七月末了。”暖春拿起收拾好的东西,搬着往出走。霍思良站在原地,心乱如麻,他从没想过暖春要走,他以为暖春会一直待在这里,一时竟然找不到留下她来的借口。
“你不打算帮我搬点吗?”这一个多月,霍思良给她带来不少东西,书,各种玩具,各样的发钗,各样的衣服……暖春整整收拾了两大包。
霍思良上前拿过两大包东西,两人无话往出走。
“暖春,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秦国。”
“你去秦国g什么?”霍思良以为这么长时间相处,他们俩无话不说,但现在他却不知道暖春任何具t的事情。
“去报仇。”
“报仇?杀人吗?”
“嗯。”
“杀什么人,有危险吗,用不用帮忙?”
“不用,我的私仇。”
“那你报完仇,想g什么?”
“如果还活着,就等活着以后再想吧!”
“暖春,有些事,我不知当不当讲。”
暖春笑了,“你讲呗!大哥。”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仇恨,不过报仇杀人并不是让自己以后更幸福的方式。”霍思良悠悠说。
暖春停下脚步,她相信霍思良说的这句,可是对她自己,她不能放弃融刻到骨髓的仇恨。
“思良,我是从十八层地狱里浴血而出的人,我能活到现在,就是为了报仇。是仇恨支撑我挺住了如凌迟一般的酷刑,是仇恨让我在万蚁噬心的痛苦中坚持活下来。仇恨是我全部jg神支柱,所以报仇杀人,是我必然走下去的路。”
霍思良曾猜想过暖春曾经承受过什么样的磨难,但他没有想过暖春会承受这么大的痛苦,他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劝她放弃仇恨,似乎不太可能。x前抱着的两个大包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他看不到暖春的表情,但是从她说话的语气,能感觉出来,这是任何人都化解不了的仇恨,除了手刃仇人。
“那你报完仇,能来看看我吗?”
暖春轻笑,“应该不会了。”
霍思良顿觉心慌难耐,“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会。”暖春带着一丝哀凉的说完,转瞬消失在夜se中。
霍思良放下两大包东西,找块石头坐下来,他全身瘫软,不知为何如此无力。
秦国年号寒顺五年五月十五,皇后李周氏崩,秦皇封其为孝淑皇后,葬于秦国皇陵,举国上下,发丧七日,一时秦地,白服千里。
李凌天收到周素儿病危消息后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李凌天没有一丝哀伤,匆匆回到自己殿中,已有五六个大臣在御书房等候。
他们见到李凌天回来,纷纷跪下,李凌天穿过这些人,坐在椅子上。
“都起来吧!”他低声说,一如往日冷俊,那温和暖意都留在蜀地。
“g0ng大人,皇后的葬礼,你就按照最高的礼制去办。”
礼部侍郎点头称是。
“还有别的事吗?”李凌天看他们立住不动,没有要走的意思。
几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向站在左边白衣人。白衣人低头不想去看这些大人。大臣听皇上下逐客令,缓缓退出去。
白衣人见其他人都走了,松口气,“陛下,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在那里不回来了!你的眼睛怎么好的?”
“自然而然就好了。”
“你还有事?”李凌天皱眉不满问。
“有。”
“是朕不在这几天,天都出了什么大事?”
“那倒没有。”
“你有事就快说吧!”李凌天想回来换身衣服去寒梅院,白子湜一直杵在这里十分耽误事。
白子湜拢了拢袖子,给自己做一次心理建设,“还是那件事。”
“哪件?”李凌天不耐烦的问,没有心情和他猜谜。
“如今皇后si了,后g0ng空无一人……”
“行了,这事就别说了。”李凌天知道他要说哪件了,老生常谈的那一件。
“不行,我得说。”白子湜没有放弃。
李凌天微怒,“有什么可说的,朕不想找nv人,就是不想。”
白子湜纠结一阵后还是开口,“陛下这几天连日赶路,是不是没听说?”
“听说什么?白子湜,你今天怎么了,有p快放!”李凌天十分不耐烦,也就是立在前面的人是白子湜,换一个人早被他一掌掀飞。
白子湜强忍着怒气,深呼一口气,“现在满朝官员都在讨论你为什么不充盈后g0ng,有传言说……你不举。”白子湜说完,大热天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谁说的?把这个人给朕找出来!”李凌天怒吼,心想一定是公孙遥到处宣扬。
“陛下,这种事情,与其找出流言出处,不如用事实击碎流言。”
“充盈后g0ng就能击碎了?”
“嗯,再生几个子嗣,再也没有人会议论。”
李凌天一臂拄桌子,扶住额头,“他们ai说说吧,朕也不管了。”
白子湜再次鼓起勇气,“陛下,我可以给你开点药调养一下,没准就能好。”
李凌天一双眼睛迸出道道利剑,每道都能杀si白子湜。
“你也认为朕有病是不是?”他y森森的说。
白子湜看着他,神情坦然,似乎还有点挑衅,好像在说,如果你没病,你证明给我看呀!
“行了,朕跟你说不明白,你退下!”
“陛下,你我同为男人。五年多了,你从未有过一丝q1ngyu,你觉得这正常吗?我知道这是隐疾,我也不会同别人说,你让我给你把把脉,给你开点药吧!”白子湜再次恳求李凌天,他已经不止求他一回,每次都被李凌天骂回来,但他依然要试。
“朕怎么不正常了!朕正常的很!朕只不过对nv人不感兴趣,没感觉!”李凌天辩解道。
白子湜依然看着他,眼神在说,看吧,你承认你对nv人不感兴趣,还不是有病。
“一直都没有?你从拓金回来后就没有,是不是?”这些年,白子湜一直观察李凌天。他也不是非要盯着人家的隐疾,只不过他现在是秦国国师,别的大臣总找他说皇上后g0ng子嗣的事,一个大臣找他也就罢了,好多大臣一起找他,李凌天不找nv人,不生孩子,他压力b李凌天还大。一出武德门,一队大臣就会迎上来,左一句选妃,右一句立储,ga0得他都不敢从正门走,每次都从偏门偷偷溜走。
李凌天回想蜀中所遇,“当然有。朕没病,不需要你c心。”
“哦?”白子湜感觉茫茫黑暗中发现一丝曙光,“什么时候,对谁?此nv可否接进g0ng中,陛下您说,我去办!”
“就算她是汉帝皇妃,只要陛下喜欢,我就把她给你抢回来。”白子湜心里苦,只要有这个人,管他是谁,我拼出老命也给你带回来,你俩赶紧生个孩子,我也解脱了!
李凌天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白子湜,你怎么现在和强盗一样!谦谦公子,温文如玉的白子湜怎么变成这副样子!”
白子湜一声长叹,“还不是被b的,陛下呀!你赶紧找个nv人吧,生个孩子,我求你了!你知道皇后一si,尸t还没凉呢,就有十多个大臣来找我,他们说如今皇后都si了,陛下总不能连皇后都不再封了吧!七嘴八舌把我围起来,我都快要被他们吐沫淹si了!”
李凌天脑补一下白子湜被缠的画面,刚才怒气全消,哈哈大笑起来。
“陛下呀,你怎么笑的出来!我现在都不敢出g0ng门,以前他们在武德门堵我,我就从偏门走,现在每个门都有人堵我!”白子湜哀怨的说。
“不就是立储吗,这个好办,随便找个立上不就行了!”
“随便找?去哪里找?你们李氏就你一个人,你想找别人孩子当储君?这可是国之根本,那些老朽夫们不和你玩命!”
“可朕真的对nv人不感兴趣,哎,这个皇帝,朕当他g什么,找不找nv人还有人管!”李凌天靠着椅子,把腿放在书案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每当他说完这话,再摆出这幅样子,白子湜都会无奈退下,屡试不爽。
“你刚才不是说你有吗?这事就好办。”白子湜抓着一丝希望不放。
李凌天把脚放下,坐好,“是有,但是她也不喜欢朕,朕不可能强求。再说,朕心里只有暮寒一个人。”
“可她已经si了。”
“不,她还活着,在我的心里。”
七月末,无月,黑夜如墨。
李凌天顺着竹林小路往寒梅院走。
他飞到竹林之上,拿出血梅,吹了起来。笛声缓缓,让人听了如沐春风,听者似乎从中看到一对恋人一起读书,一起赏月,一起品茶的幸福之感,转瞬,笛声一阵尖鸣,狂沙起,骤雨下,这对恋人已然成了仇敌,厮杀,并尽全力,曲中满满的悲愤与苍凉……
李凌天吹完,只觉心痛无b,拿起匕首,又在心口处割上两刀。最后一次和暮寒在寒梅院,是五年前的除夕,他记得当时每个细节。两人一起包的饺子,那香味似乎还在唇齿间萦绕。那天下大雪,他们二人一边赏梅,一边喝茶,在梅树下交欢在暖帐中交缠。
这一切都不在了,梅花自从暮寒走后就再也没有开过,五年间的除夕都未曾下雪,就连温泉里的水都不热了,无论春夏秋冬,都冰的拔手,一如他的心。
小泥鳅在马车旁等李凌天,他不喜欢和李凌天来寒梅院,这里会让李凌天更痛苦。每次李凌天从竹林出来,他心口处衣服都被血染透,今天也是一样,只不过今天李凌天更显疲惫。
他们回到皇g0ng,白子湜在等他。
“这么晚了,你还有事?”
“琉球国的特使说,今年八月十五来秦国朝拜。”
“这样的事,不用和朕说。”李凌天面se不好,刚才的血出的有点多。
“这次不一样,这次琉球国的国王亲自过来,还特带了他们王g0ng里的舞姬,想和我们秦国舞姬切磋一下。”
李凌天嗯了一声,“你看着办吧!”
“可是我们g0ng里哪里有舞姬?”白子湜委屈抿着下唇道。
“找芷鸢。”李凌天解下被血沾w的衣服,换件g净的。
“你的伤……”白子湜叹气,“你这么折磨自己,她也回不来了,何苦呢!”
“我这不是折磨,我是在让自己更好受一点。”李凌天说话间已经躺在自己龙床上。
“琉球国此次带的是王g0ng里的舞姬,我们让梦回楼的舞姬与其切磋,恐怕不妥。”
李凌天想想,确实如此,虽然琉球国他不放在眼里,但至少也得尊重一下。
白子湜出主意道,“现在七月末,现征舞姬入g0ng也许还来得及,实在不行再让芷鸢去。”
翌日,天都以及秦国各大城池的告示处就贴出皇榜,说g0ng里飞絮苑招舞姬,若是舞姬舞技超群,赢得琉球国花姬,可升为领舞,正五品。大榜一出,秦国百姓议论纷纷。
暖春到天都时,已经是八月十三,在路上她就看到这个大榜,刚开始没注意。到了天都,一进城,大榜就贴在显眼处,甚大,似乎在提醒过路的不要错过,一定要看一看。
暖春感到奇怪,怎么招个g0ng里舞姬招了这么久,而且好像没人想去的样子。于是她到一个摊边,要了份面,和摊主聊起来。
“老板,我看这招舞姬的大榜贴出来有些时日了,怎么没有人揭呢!”
“公子,你不是秦国人吧!”
“嗯,不是。”
老板突然感觉找到了十分合适的八卦对象,在暖春旁边坐下,“那就对了,我和你说,这秦国皇g0ng招人,还不如哪个大臣家招人受待见呢!”
“为何?”
老板压低声说,“还不是皇上,他不举,g0ng里除了他,再没有别人。这皇g0ng看似很大,连个八二的g0ngnv都没有。你说谁去做舞姬,一点盼头都没有。再说这次招的舞姬是和琉球国的绝技天下的花姬b舞,要是技不如人,皇上龙威大怒,咔嚓!”老板把手放在脖子上一b划,“所以谁揭这个榜呀!没有人!”
八月十四这天一早,一小厮疾驰到白府,还未到白府就高呼,“白大人,白大人,有人揭榜了,有人揭榜了!”
白子湜在卧榻上听到此声,披件衣服,连鞋都顾不上踏就奔出去,“什么人?什么人揭榜了?”
皇榜刚贴出去三天,白子湜自认为会有众多人来揭榜,没想到一个也没有。于是他让人把榜放大,继续贴,还是没有,再放大,再继续贴,还是没有人。眼下就到八月十五了,皇g0ng里连一个舞姬都招不上来,那岂不是让人天下人耻笑,以后秦国还怎么立威!
小厮连忙把手中的纸条给他,“不知道什么人,今早天一亮,就看到榜没有了,只留下这个字条。”
白子湜打开,“八月十五,飞絮苑献舞。”这字迹娟秀中又有韧劲和魄力,他一时居然看不出是出自男子还是nv子之手。
白子湜轻描淡写的和李凌天说舞姬招到了,宴请琉球王的地点定在飞絮苑,雨花阁。李凌天嗯了一声,并未在意。
八月十五,皓月当空,飞絮苑里的雨花阁坐满了秦国的百官和琉球的使臣。李凌天和琉球王坐在飞絮苑第三层中间位置。白子湜心里总觉得不安,他已经做好两手准备,如果那个揭榜的人不来,他就让芷鸢去跳舞。
李凌天冷着脸和琉球王客套几句,琉球王此次甚是得意,他拍拍手,花姬踏着木屐缓缓而出,穿着琉球国一身深粉se和服,上面绣着朵朵金se的花,走着小碎步,缓缓走上如月台,木屐落地声清脆响亮。她用扇子挡住自己的脸,就露出来一双眼睛,眼角画着红se花纹。如月台边,琉球王自带乐师开始奏乐。
花姬随着音乐慢慢的扭动身t,缓缓拿下遮住脸的扇子。如月台蓝绿se的荧光映着花姬惨白惨白的脸和血红血红的唇。
李凌天b较淡定,可是秦国的大臣有的吓得啊一声!连连后退!要不是人多,真的是要p滚尿流的跑。
琉球王得意的说,你看我这花姬长得是国se天香吧!
李凌天当然听不懂琉球国的语言,对着翻译官问,“他说什么?”
翻译官略微苦笑,“琉球王说好戏在后面。”
李凌天心想,化成这鬼样,还哪有什么好戏,他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这么吓人的装扮,懒得看。
花姬在台上扭捏跳了一会,除了琉球国的人看的认真,秦国百官都不想再看,都没有梦回楼寻常舞姬跳的有意思,这琉球国实在是岛国小民,没见过大世面,就这么个舞姬还敢称得上绝技天下!
花姬一舞完毕,白子湜奋力鼓掌,秦国官员也不得不跟着鼓掌。琉球国王更是得意,他想等秦皇说点什么,李凌天看都没看他,0着自己手中的血梅垂眸不语。
白子湜道,“不错,真不错!风格迥异。”
李凌天白了他一眼,没说话。翻译官赶紧翻译给琉球王说,花姬舞技真是超群。
琉球王听得高兴说,你们的舞姬可以上场了。心里想着,不管你们跳成什么样,也绝对没有花姬跳的好。
翻译官把这句话说给白子湜,白子湜心一紧,不知道那个揭榜的人来没来,她若是来了,怎么来,如何能翻过这层层g0ng墙,算了,还是让芷鸢上吧!
他刚想示意芷鸢上,如月台就被一层层高长的黑纱环绕,黑纱缓缓如水一样流淌,一圈一圈围着如月台。
李凌天背靠着椅子,看到黑纱不禁坐直身t,百官们互相敬酒也停下来,琉球王也好奇,刚才如月台空无一物,怎么会突然绕起了一层层黑纱。刚才纷纷嚷嚷的雨花阁瞬间安静下来。
一声银铃响,黑纱缓缓落下,如月台中,立着一黑衣nv子。她赤着脚,右脚带着一串兽齿链,下身穿着黑纱短k,外围有层层荷叶状黑纱,修长yutu1在黑纱中若隐若现。nv子上身只穿一件黑纱抹x,从x下到胯间yut1暴露无遗,肚脐边贴了三个银光闪闪的亮片。nv子脸上带着黑se面纱,遮住眼睛以下,看不清容貌,头上也披着一层黑纱,0露在外的上半身在头纱下也是若隐若现,她十甲黑长,双手带着两个银铃镯,那一声银龄响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雨花阁所有人被这一幕惊yan到,虽然看不清nv子长相,但是这曼妙的身材,纤纤yut1尽收眼底。
白子湜没想到,这nv子一出场就惊yan四方。
黑衣nv子双手起,银铃微微响动,她掌心合十,又慢慢打开,掌中出现一团莹莹蓝火,与如月台的蓝光交相呼应,nv子一散手,蓝火纷飞,浮在半空。nv子起身一跃,点着一道蓝火,她的身t轻盈,起身时,拉动黑纱,自己如柔蛇一样缠绕黑纱缓缓而上,在空中翩翩起舞。蓝火飘飞在她身边,每当她要下落时,就聚集在一起,nv子赤脚一点,又飞回到空中,蓝火立刻散花一片,在她身边莹莹的飘着。
雨花阁所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李凌天惊叹,如此舞技,惊为天人,白子湜是怎么找到的!但发现其中略有不足,为什么连个乐师都没有。
他站起身,走出座位,立在雨花阁栏杆旁,拿起血梅,缓缓吹起来,不知自己吹了何曲,但是和黑衣nv子的节奏完全配得上。黑衣nv子一转身飘飞,他就灵动欢快,黑衣nv子轻挥手臂,他就宛转悠扬。
最后舞到ga0cha0,如月台四周荷塘里的水缓缓而起,莹莹蓝火融入这水中,在空中形成了一个蓝盈盈的水台,黑衣nv子yuzu轻触水台,水台波光阵阵,一波又一波撩动心弦。
这根本不是人在舞,这是鬼魅,一个能摄人心魂的鬼魅,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魅惑又妖娆的舞呢!
最后李凌天曲调奋扬,nv子手挥黑纱,从水台上缓缓而下,水台被黑纱搅动,化成万千多朵朵蓝盈盈荷花,纷飞在飞絮苑中,最后翩翩落入荷塘,融入荷塘,蓝火莹莹又飞回到nv子身边。
nv子缓缓落到如月台,持一手接着蓝火,等蓝火都飞回后,收掌。
当时不管是秦国和汉国nv子妆容都以淡为主,主流审美就是素雅,所以对琉球国浓重的妆容嗤之以鼻。
蓝火就是冰焰,木暖春的暗器,可照明可杀人,与她的冰魄之躯融为一t。
雨花阁想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一波接着一波。
nv子手放在耳边,轻轻摘下面纱,掌声瞬间停止。这容貌加上这鬼魅的舞,她就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邪魅,太美,太妖,太yan,还渗透着y森森的诡异。
琉球王先开口说,没想到秦国能有如此美nv,不知是否可以作为两国交好的使者,送给琉球国?
翻译官如实翻译,李凌天眼睛还落在黑衣nv子身上,冷冷说了句,“滚!”
翻译官看向白子湜,又看了看小泥鳅,小泥鳅赶紧摇头,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翻译官赶紧翻译,委婉拒绝。
“都滚。”李凌天说话声音不大,只有小泥鳅和白子湜在他身边的人听得到。
小泥鳅见状,赶紧喊了起来,“各位大人,今天酒宴就到这里,大家赶紧回去吧!”
他背着李凌天,冲众人张嘴无声说,快跑。后面坐的官员,还有点发愣,小泥鳅一脸焦急,嘴型就是,快跑!
总管小泥鳅解读圣意十分jg准,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这么焦急让大家跑。所以众人连滚带爬的跑,三楼的官员先跑,二楼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楼上的人拽着跑。有的帽子都掉了,鞋都飞了,也顾不得了,既然总管大人说让跑就跑,一百多人溜溜达达的来,却不知发生何事,呜呜泱泱的飞奔着回。
琉球国的国王还不想走,他还想再和秦皇争取下黑衣nv,被小泥鳅带人架着就跑。很快,飞絮苑就剩下如月台上的黑衣nv和雨花阁的李凌天。
李凌天手中拿着血梅,从雨花阁缓缓飞下,立在暖春面前。
暖春轻笑,“陛下,这舞,你可还满意?”
李凌天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轻声说,“不满意。”
“哦?”暖春抬眸看他。
“你穿的太少,都被他们看去,朕不满意。”
暖春依然轻笑。
“以后不要再穿这么少了。”李凌天悠悠说。
“好。”
“你是来找我要答案的?”
“一曲魅舞,换一个答案,不知陛下觉得值不值?”
“不值。”李凌天缓缓说,“朕为你不值。”
“这个答案很长,木姑娘是否有x子听下去?”
“只要陛下愿意讲,我愿意听。”
“我们换个地方吧!”
李凌天往前走了两步,低头看向暖春的赤脚,“我让人给你找双鞋穿。”
“人不都被你赶走了吗?”
暖春一直在轻笑,李凌天看不出她笑中的含义,她的一切感情都被掩藏在浅笑中。
那我抱你,这句话李凌天想说,却没说出口,如果是往日,我抱你,我背你的话他都可以随口出,可是面对暖春,舌头如坠了千金坨,说不出来。
“没事,我不怕,这g0ng里的路都有人打扫,不会硌脚。”
李凌天未置可否,这g0ng里应该不是木姑娘想象中的g0ng里,他略微心疼木姑娘会被硌到的脚,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白子湜被小泥鳅猛拽,也慌慌跑出飞絮苑,出来后,不解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泥鳅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主人……主人……”
“什么主人?”
“珠钗的主人。”小泥鳅匀了口气说。
“你说刚才那个舞nv是珠钗的主人?”白子湜再次确认。
“是,肯定是。”
自李凌天从蜀中回来后,有时会拿起一只很普通的珠钗看,看的发呆。白子湜认定珠钗的主人一定让李凌天有过身t反应,但是软磨y泡也没问出来此nv到底何名,何人。后来沿着李凌天蜀中路线查到,李凌天与玉面青衣言和后,曾与三个人同行一段路,其中一人是玉面青衣,一人是赵氏小公子,一人是个nv子,那nv子在参加赵氏小公子婚礼后不知所踪。
白子湜怀疑她就是珠钗的主人,想去寻,线索在渝州断掉,再也找不到,没想到会在今天出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但从此nv一舞就看出她不是常人,但常人谁能镇得住这个李凌天!不知道此次是福是祸。
暖春跟在李凌天身后,手上银铃轻轻作响,叮叮当当的声音在空荡荡的g0ng墙里回响。这g0ng里的路果真没人扫,暖春脚下都是小石子,虽然硌的不疼,但也硌的难受。看来流言不假,这偌大的皇g0ng,真的是空无一人。
“你还好吗?”李凌天停下,回头看着她的脚,“要不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给你拿双鞋。”
“不用,我很好。”暖春一直笑意盈盈,却看的李凌天心里发凉。
他俩一边走,李凌天一边说,“我曾经ai过一个nv子,她来自不同世界,她一心想找一本书回家,苦苦寻找,但这本书却被我藏起来。刚开始我觉得她很有趣,很调皮,很可ai,我想多和她相处一段时间,因为和他在一起我真的很快乐。我本来是想过一段日子送她回去,可是日复一日我发现自己无可自拔的ai上她,我不想让她走,我想让她留下来陪在我身边。我可以给她最好的,只要她留下来。”
李凌天说到此处,看向木姑娘,木姑娘脸上笑意未变,听的很认真。
“但她却人利用卷入我早已安排好的计划中,我ai她,也恨她。我恨她明明可以选择回到我身边,却选择做一个男人的妃子。那个男人想用她试探我的软肋,我则把她当成计划中最重要的棋子,让那个男人知道,我没有软肋。就在这条长廊上,我……强行占有了她。我没想到那是她的第一次,我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我没想到自己那么ai她,居然用这种方式强行占有她。我曾温柔耐心的要过很多nv人初夜,可是我却用这种粗暴方式夺取她的初夜,毫无温柔。我当时兽x大发,不顾她有多撕心裂肺的疼,肆意侵犯她。她当时是新月皇帝公孙逸的宸妃,在百官众目之下,被我压在身下,随后被人漫骂唾弃,被关进冷g0ng。”
李凌天说的很缓很艰难,每说一句,都要停顿很久,每一句都耗费他t力,每一句话都如一把利剑,剑剑穿心,他到底对林暮寒做过多少过分的事情!罄竹难书!
李凌天和暖春说话之际,他们已经到关押林暮寒的冷g0ng。
他们立在冷g0ng门口,这里以前破败不堪,在皇g0ng中甚是显眼,现在所有g0ng殿都这样了,这里反倒没有那么出奇。
他缓缓推开门,门吱吱的响,慢慢打开。
“就在这个g0ng里,我以为她要自暴自弃下去,没想到她那么坚强。她打扫小院,还给梅树浇水。我给她带了窗纸,修补屋顶,给她带吃的,”李凌天抚0着那颗粗大的梅树。
李凌天再看木姑娘时,木姑娘眼神中有细微变化,但笑意还在。
“后来g0ng变,我第一时间来找她,我想带她走。可是我到时,她已经不在这里。我以为她被人乱刀杀si,那一刻我疯了,我四处找她,不见她踪迹。后来我才知道她和公孙逸一起逃出皇g0ng,我暗中派白子湜保护她。”
李凌天手紧紧攥住笛子,声音有点哽咽,“我没想到公孙逸如此卑鄙,用她做诱饵,引起公孙遥注意,她被公孙遥抓住。她太倔强,公孙遥对她用酷刑都没能让她开口说出公孙逸的下落。”
暖春心里无数的万马狂奔,李凌天,公孙遥的酷刑相对于你真是大巫见小巫,你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我当时计划是想杀公孙逸留公孙遥,但是因为公孙遥对她出手,我决定放弃公孙遥。”
暖春觉得腿有点软,不知道是跳舞累的,还是从李凌天角度重温惨痛过去,她扶着梅树,坐下来。李凌天也在她旁边坐下,保持一定距离。
“那后来呢!”
“后来她带兵去了蜀地,攻下蜀郡,守住剑阁,被封为云骑大将军,回到天都,又做了都堂。”
“你说的这个nv子是林暮寒?”
李凌天轻嗯一声。
“她回到天都,我本想慢慢对她好,来化解她的心结,然后一起回到过去的日子。可我没做到,我发疯的嫉妒她ai上别的男人,在她想要答应嫁个那个人前,我疯狂的侮辱她,让她再也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个男人。我每当想起她心里想着别的男人,就疯狂到控制不住自己,一次次伤害她。到最后,她眼里再也没有任何对生活的光芒,只有一心求si。我怕了,彻底怕了,我怕她真的去si,意识到自己做错了,所以我开始补救。”
“那你成功了吗?”暖春笑意盈盈问她。
“成功了。”李凌天笑的凄惨,“我曾信誓旦旦答应她守护她,却再次伤她t无完肤。”
“我们的事情不能让人知道,更不能让公孙逸找到我的弱点。但没想到这事被人利用,在新月国疯传,所有人都骂她是……”李凌天觉得这些话他说不口。
“都骂她是贱人,妖nv,荡妇,说她张开双腿作交换才守住了剑阁,说她一身y骨,会让男人飘飘yu仙!”暖春把李凌天没说出口的话帮他说出来。
李凌天望向木姑娘,他绝对不允许旁人在自己面前这么说暮寒。但木姑娘这么说,他却没有动怒,反而感到她语气中的一丝哀凉。
“是。然后她心魔出,杀了好多御林军,被关入天牢,后来充作陪嫁nv囚,远赴拓金。在路上,我想在出关前换掉她,从此让她隐匿于市。只是我没想到,那个公主,她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她用我的真实身份做要挟,是选择家仇还是她。”
“然后你选了家仇?”暖春平淡的问。
李凌天双手抱着头,感觉头痛yu裂,“自从十六岁起,我每一天想的就是复仇,支撑我这么多年的,只有仇恨。我当时为何就没想到自己如今会是这副样子,我为什么就没想到我的叔父!如果我当时想到我叔父,我肯定会选择她!我的叔父,当年也想复仇,结果瑾墨一si,他整个人都废了,整日在天都西山上的小庙染布,他法号叫苦度,可他又何曾度化自己!只能每日苦熬!染布在瑾墨的衣冠冢搭了一层又一层,叔父的手艺一年b一年好,可是瑾墨再也回不来了!”
几行热泪从李凌天眼中划下,他哽咽继续说,“当时的她一心求si,我想让她活。我知道,能让人产生强大念力活下去的有两种,一个是ai,一个是恨。我既然不能让她产生ai,所以就让她恨吧!恨到深入骨髓,这样她一心想着复仇,就不会那么轻易被拓金人折磨si。”
他把双手举在眼前,不住的颤抖,“我就是用这双手,折磨她,伤害她。我还找人扮成她冷g0ng中的恩人,然后亲手杀了那个人。”
“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她,在这冷g0ng中陪她的人是你?”
“告诉她又如何,我毕竟伤了她,这是事实。我宁愿她把这冷g0ng中陪她的人想成另一个人,一个单纯想帮她的人,而不是双手沾满她鲜血的我!”
李凌天跌跌撞撞的扶着树站起身,开始狞笑,疯狂的大喊,“我就是混蛋,畜生!我曾发誓不让她再受伤,她曾用尽自己所有的希冀希望我护她安宁,结果伤她最多的,是我自己。”
他手点着自己x口,“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光有恨意有什么用,她一个人能挡住拓金人的千军万马吗!她最终还是si了!被人折磨致si!她si的时候,还怀着我的孩子,都六个月了!我曾那么渴望和她有一个孩子!可我呢,亲手把怀着自己骨r0u的她送走!我既没有护得了她,也没有护的住我们的孩子!”
“我每每想起此事,我的心就疼,疼的撕心裂肺,难以忍受,所以我每次就会用刀在心口划上几下,这样好多了!我这样明明生不如si,可是我为何还要活!还要活!”
李凌天晃晃荡荡有点站不稳,声音沙哑又颤抖,“木姑娘,你知道我这么痛苦为什么要活吗!因为我觉得我罪恶滔天,si太便宜我了!所以我要活,我要活到si,难受到si,只有这样,我才能把对她的折磨加在自己身上!我内心愧疚才会好那么一点点!”
李凌天说完,只见眼前的梅树在旋转,他重重的倒去,落地之前,暖春接住了他。
白子湜和小泥鳅早已经在翔龙殿外等候,暖春带着晕倒的李凌天回来时,他们都大惊失se。
“他没事,情绪起伏过度造成的短暂晕厥而已。”暖春把他扶到床上说。
暖春对小泥鳅说,“你去打盆清水来,不要太烫。”又对着白子湜说,“把你的最好的外伤药拿过来。”
“你要做什么?”白子湜警惕的问,“陛下从来不让人给他上药。”
“所以,你们就让他g挺?”暖春挑声问,她微微眯眼,凌厉寒光s向二人,二人被这气势镇住,乖乖褪下,按照她的吩咐行事。
暖春把李凌天衣衫解开,他x口处有巴掌大一块黑疤,这黑疤是密密麻麻千万条伤疤汇聚在一起形成的,旧伤未好,新伤又来,从未做过处理,黑疤已经化出hh的脓。最近一个伤疤用力之深,割破黑痂,隐约见骨。
小泥鳅已经把水打来,暖春一试,还是有些烫手,虽然这已经是温水了。
小泥鳅怯怯的说,“姑娘,你就是珠钗的主人吧!”
“珠钗?”
“你有没有个珠钗,被陛下拾到?”
暖春细想,确实有一个,后来在李凌天那里也没要。
“有。”她答着。
暖春用sh手巾把李凌天伤口上的h脓轻轻擦掉,在盆里一洗,盆里瞬间wuhui一片。小泥鳅赶紧差人再打盆清水。
“姑娘,你做完速速离开吧,要不然陛下醒了,我怕他……”小泥鳅怯怯的说。
“怕什么?”暖春笑问,这么多年,小泥鳅依然怕李凌天。
“陛下从来不让人给他治伤,我怕他醒了龙颜大怒,把姑娘……”
“难道要杀了我不成?”
小泥鳅猛烈的点头。
“放心,他不敢。”暖春说的信心满满。
小泥鳅不解,是陛下不敢,还是姑娘胆子太大。
换了三盆清水,李凌天伤口处的w物终于擦g净。暖春看了眼立在旁边的白子湜,白子湜乖乖把药递过来,还带着一团纱布。
“你们出去吧!”暖春说。
小泥鳅和白子湜面面相觑,二人眼神交流,这nv子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胆大到如此地步,又为何镇定自若的指使他俩,他俩又为何如此听话,乖乖退出殿外……?
暖春把药涂在李凌天身上,又用纱布把伤口包住。正在包的时候,李凌天醒了。
“木姑娘。”他叫了一声,不敢相信木姑娘的脸近在咫尺,在给他包伤口,刚想动一下就被暖春摁住肩膀。
“你别动,我没有包完呢!”暖春说。
他乖乖躺着不动,但是心却狂跳,木姑娘的t香淡淡如雨后芬芳,而且离他这么近,只要他伸手一搂就可以把她揽入怀中。身t又不争气的起了变化,yanju顷刻间立起来。他想拉旁边的被子遮挡,又被摁住。
“都说了,别动,你怎么还乱动!”暖春略有不悦。
“我不乱动。”李凌天老实没有动。
暖春给他包扎好后,转身把那盆水端走,李凌天迅速拿被子盖住自己下身,好险,他在心里念道。
暖春觉得屋里热,把李凌天那身外衣脱了,头上的纱巾也觉得碍事摘下来。
“木姑娘为何救我,你不是想杀我的吗?”李凌天终于问出自己疑惑。
“你怎么知道我要杀你?”暖春坐在他床边,李凌天看她香肩玉臂,纤腰楚楚,近在眼前,皮肤水neng到要滴水,每一寸肌肤白皙细腻,不禁咽了口口水,下身已经狂炙不止。
“那日蜀中客栈,你听见我声音,杀气瞬起。我知道姑娘是来杀我的,但不知道为何救我。”
“李凌天,你伤口都这样了,为什么不医治?你莫非想早点si,好结束这些痛苦?”暖春没有接他的话,换个话题悠悠问。
李凌天抿抿嘴,目光游离看向卧榻里侧。
“那你岂不是在偷j耍滑?”暖春继续问。
“偷j耍滑?”李凌天困惑重复。
“对呀,你每天这么痛苦,自残,有病也不医,你是想早点si,早点解脱,让自己结束痛不yu生的生活!你这不是偷j耍滑是什么!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她,就应该吃好喝好身t好,长命百岁,最好活个千八百岁,加长自己痛不yu生的时间!你现在这样,再折腾两三年,我看也就si了!”
暖春言语中有戏谑有抱怨也有丝丝心疼,听得李凌天不知她究竟要表达何意,“木姑娘说的有道理。我以后再痛苦,也不会自残了。”
“这就对嘛!”暖春笑得分外明yan,“你的伤,估计得换几次药,每次换药我都过来亲自监督,直到它完全好了为止。”
李凌天狂喜,这么说,木姑娘会还会再来,他还会再看见木姑娘,前所未有的高兴,幸福来的太突然。
虽然李凌天不想去看暖春,但是止不住的眼神游离在她yut1上,尤其是她搭在床边的yutu1,黑纱在她光滑皮肤上留不住,所以那诱人的yutu1直映李凌天眼帘。他真的已经很控制了,若是以前,绝对会起身扑过去,来回r0un1e。
“木姑娘,我觉得你还是把我那外衣穿上b较好。”他咽了不知道多少口口水,已经没有口水可咽,口g舌燥。
“这屋里很热,你外衣太厚了,我不穿。”
“那边有薄的,你找一件吧!”李凌天似是在哀求,指着更衣室。
暖春手拄着床,贴近他的脸,靠近他耳侧轻语,声音绵绵,耳边痒痒,“你怕什么,你不是不举吗?”
李凌天双手紧扣床边,喘息沉重,他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耳边丝丝细声和冰凉的气息,让他快要控制不住t内喷涌的yuwang。但他还压制着自己,语气低沉道,“你听谁说的?”
“满秦国的百姓都知道,我在路上听他们私下讨论!”暖春眨了下眼睛,俏皮可ai。
暖春起身,去更衣室找衣服,多亏她走了,要不然李凌天尴尬的一幕就被她看到,就在她转身瞬间,李凌天把积攒多年的浊ye全部s出,s了好久,他的k子、褥子都被殷sh,他牢牢裹住被子,生怕jgye的味道让暖春闻出来。
暖春在更衣室晃悠半天,“你一个皇帝,怎么全是黑se衣服,还件件同款,真难看。”她挑了件薄的衣服裹上,“你好好休息吧,我过几日再来看你!”她说完就从窗户出去,李凌天还没问过几日是什么时候,她就已经无影无踪。
“小泥鳅!”李凌天在屋里喊,小泥鳅赶紧跑进来。环顾四周,不见那个珠钗姑娘身影,“陛下,那个姑娘呢?”
“走了。”
“走了!我就在门口没看到她走了呀!”小泥鳅心里突然很害怕,难道这nv子真是鬼!
李凌天没搭理他,继续说,“给朕多准备几套衣服。嗯……要样子好看点的,不要黑se的,新鲜一点,有活力那种。”
小泥鳅眨着自己的大眼睛,莫非是听错了?陛下啥时候要穿好看点的衣服了,不是穿一身黑就行吗?
李凌天看他呆住的样子,问,“你听到了吗?”
“嗯,听到了,听到了!”小泥鳅用力点头,“我明天……哦,不是,今晚就派人赶制。”
看到李凌天似乎b较满意他的回答,小泥鳅试探问,“陛下,要是没别的事,我先退下了,你好好休息!”说完,转身要走。
“等等!”李凌天叫住他,第一次感到和小泥鳅说这种事有些羞涩,“给朕换套衣服和被褥。”
一切换洗g净后,李凌天感觉浑身轻松,一想到再见到木姑娘,不知不觉的笑,这一夜,睡得甚是香甜,连第二天早朝都没有醒,小泥鳅当然也不敢打扰他,他和白子湜还有另外一件大事要商讨。
“你说的是真的吗?”白子湜不信,双目大睁,“我看看!”
小泥鳅把藏好的亵k拿给他,白子湜0了0,欣喜若狂,“真的是,看来谣传是假的,是假的!”他喜极而泣,差点没拿亵k擦眼泪。现在和他小泥鳅所做之事十分诡异且变态,当然更不能让李凌天知道。
“白大人,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呀?”
“当然找到这个nv的,把她绑来做皇后了。”白子湜感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白大人,此事不要y来,我看陛下很尊重这个姑娘,我们可不要给搅h了,还是顺其自然,先观察段时间。”
白子湜不住点头,“你说的是,小泥鳅,我太冲动了!你这几日守在陛下身边,若是那姑娘再来,你第一时间通知我。”
天都皇g0ng里,李凌天正一件一件试着新衣服,两天之内,小泥鳅让人给李凌天连夜赶制了两套衣服,一件翠绿一件紫红。李凌天试穿后,总觉得怪,问小泥鳅,“你觉得好看吗?”
“好看,好看!陛下穿什么都好看!”小泥鳅万年马pjg。
“真的?”李凌天还怀疑。
“真的。”
李凌天挑了那件紫红的穿,“接着做,样式要有变化,知道了吗!”
“陛下,已经让她们做了!”小泥鳅当然知道仅做两套不够。
李凌天看着奏折,看不进去。自从木姑娘走后,他最近两日看什么都看不下去,堆积的奏折已经厚厚两摞。
“朕是不是该换药了?”李凌天问小泥鳅。
“那我去找白大人。”
“不用。”李凌天说,“不用他。”说着把手里的折子扔到一边。之前只是拿着发钗偶尔想起木姑娘,现在木姑娘在他脑里挥之不去,而且木姑娘说还会再来,他有了盼头,更是每日惶惶不安,每一秒都要加持偶像包袱,万一木姑娘来了,自己仪态不端怎么办!
“陛下,你是想那个珠钗姑娘了吧!”小泥鳅试探问。
“什么珠钗,她有名字,叫木暖春!”李凌天瞪他一眼,不过小泥鳅知道,陛下并未不悦,反而还挺高兴。
“对,木姑娘。陛下,要不要让隐卫他们几个人去找找?”
“不用。木姑娘身手了得,岂是他们能找到的!”李凌天想着木姑娘在如月台的舞姿,太美,太美,她真的什么都那么出se,只是……一想到木姑娘穿那么少衣服,被那些油腻的百官看到,他心中暗暗生气,要是能挖了他们眼睛就好了。李凌天沉浸在回忆中,美美的睡着了。
自从八月十五那日,百官见到黑衣nv又一次狂热围堵白子湜。
“白大人,白大人,那个黑衣nv是谁呀!”工部侍郎问。
“对呀,对呀,后来陛下有没有和那个黑衣nv做点什么?”天都兆尹问。
“黑衣nv会不会做皇后?要是那样,她的身子都被我们看光了,陛下会不会杀了我们!”司典狱郎问。
“怎么会呢!陛下不至于杀了我们,大不了挖眼睛而已!”礼部尚书说。
“白大人,白大人,陛下最近到底有没有纳妃打算呀!你倒是说话呀!”大家同问。
“……”
“……”
“……”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白子湜狂喊不知道,“各位大人,你们饶了我吧,我求你们了,我都活了好几千岁了,从来没有被人b得这么痛苦!”白子湜说完,抱头大跑!
百官们只当白大人在说笑,好几千岁,我们还活了好几万岁呢!
白子湜两步迈入皇g0ng,这才觉得舒服一点,还没到翔龙殿,就看小泥鳅泪眼汪汪往出走。
“你怎么了?”白子湜问他。
小泥鳅看到白子湜哇哇大哭起来。话还得从今天中午李凌天看折子睡着说起。
暖春到时,看到李凌天在睡觉,随手翻了翻他桌子上的奏折。这么紧急的事,这李凌天怎么还不处理?从户部尚书呈上来日期看,已经在李凌天这里压五天了!
“李凌天,李凌天!”暖春一把推醒他,“大中午你睡什么觉!”
李凌天睁眼看是暖春,嘴都笑歪了,“木姑娘,你终于来了!”
暖春把折子摔在他眼前,“h州今年大旱,百姓颗粒无收,h州刺史请朝廷拨粮五千石的折子压在你手中都五天了,你怎么不批!”
李凌天记得是有这么一事,赶紧打开折子看,“我现在就批。”
“你知不知道,晚批一天会有多少灾民受难!这五天会饿si多少人!你这是间接地草菅人命!”暖春就像老师训学生一样训着他。
“木姑娘你说的是,你说的是。”李凌天幡然醒悟,折子也看进去了。
暖春坐在他的桌子上,快速翻着堆在他面前的折子,把一些b较重要的一个个扔到李凌天面前。李凌天看进去的时候,处理公务还是很高效高质的。
一个多时辰,李凌天就已经把暖春挑出来那些b较紧急的奏折批完。李凌天叫了一声小泥鳅,小泥鳅跑进屋,发现木姑娘居然坐在书案上,还一副坐的心安理得的样子,不得了,不得了!
李凌天指着被他批完的折子,“你把这些给门下省送过去,让他们今天必须处理完。”
小泥鳅抱起折子,匆匆离去,当然也没有忘记通知白大人。
这一阵忙完,暖春才仔细看李凌天,不看不要紧,一看就笑的停不下来。
她坐在书案上,哈哈大笑,“你这衣服……哈哈哈”她指着李凌天,“哈哈哈……真是好笑!”暖春一边笑,一边拍桌子。
笑的李凌天一脸尴尬问,“我的衣服怎么了?”
“哈哈哈……”暖春依然笑不止,“你是要娶媳妇吗?穿的这么yan丽!哈哈哈,也没听说秦皇今天大婚呀!”暖春实在笑的肚子疼,从桌子上下来,滚坐到地上接着笑。
“你这品味……哈哈哈,够风sao!怪不得人们常说文人sao客,文人sao客呢!说的是你这种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凌天就觉得这身衣服有点怪,小泥鳅还说好,没想到被木姑娘嘲笑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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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吼一声,“小泥鳅!”
小泥鳅刚刚差人去送折子,又匆匆往殿里跑。
“陛下,您……”他还没说完,李凌天把那身紫红se的衣服甩给他,力道之劲差点没有把他击倒,接住衣服踉跄后退两步才站定。
“你给朕做的是什么狗p衣服!烧了重做!”李凌天怒吼。
小泥鳅抱着那团衣服,撇了撇嘴,出了门,正碰到白子湜往这边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诉苦说,“是他说要漂亮的,不要黑se的,要新鲜一点,有活力那种,我连夜让人赶制,辛辛苦苦做了两件,你给评评理,白大人,这衣服,哪里不好了,什么叫狗p衣服!这可是上好的料子!”小泥鳅憋屈的要命,“我心里苦……呜呜呜!”
“行了,行了,你别哭了,他骂你次数还少吗?”白子湜翻了下衣服,“再说,这衣服,也真是……一言难尽!”
“骂就骂呗,还当着木姑娘的面,一点不给我面子!”小泥鳅用衣服擦了把眼泪和鼻涕,但是想到这衣服料子好,自己可以拿回去改改,就没有继续擦。
“那个姑娘还在?”白子湜激动的问。
小泥鳅点点头,白子湜拽着小泥鳅就往屋里走。
暖春见小泥鳅被骂,也不笑了,“你骂他g什么呀!他还是个孩子!”
“他都快二十了!还是孩子!”李凌天替自己解释。
暖春转念一想,也对,这都过五年了,小泥鳅也差不多这么大了。
“那你也不能骂他,肯定是你自己表达的不清楚,小泥鳅才没做好。再说衣服不满意,你别穿呀!你都穿上了,还骂他,真是不讲理,一会他进来,你得给他道歉。”
李凌天低头不吱声,我给他道歉,他害我被你嘲笑,我还给他道歉!
暖春看李凌天没反应,拿起奏折狠拍他头,“你听到了吗?”
“嗯,我一会给他道歉。”李凌天愤愤不愿弱下来说。
白子湜拉着小泥鳅进来,小泥鳅躲在白子湜身后,畏畏缩缩的不敢出来,从白子湜身后探着脑袋,看看陛下现在什么状态,要是状态不好,自己就跑。
“小泥鳅!”李凌天叫他。
小泥鳅吓得一激灵,从白子湜身后站出来。
“你过来。”李凌天y森森的说。
小泥鳅看看白子湜,眼里全是救命的呼唤。暖春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安抚他,“没事,过去吧!”
小泥鳅从暖春眼中似乎找到定心丸,磨磨蹭蹭的往李凌天那里走。
“你磨蹭什么!”李凌天又想发火,看到暖春不悦的表情,再次强忍。
小泥鳅终于磨蹭过去,李凌天咳了两声,清清嗓子,“今天,抱歉!”他声音很低,小泥鳅没太听好,“陛下,您吩咐什么?”
“朕说抱歉,非得让朕说第二遍不成!”李凌天怒瞪着他。
小泥鳅又哇哇大哭起来,“陛下呀,我跟了你快十年,这是你第一次和我说抱歉!呜呜呜,小泥鳅好感动!”
李凌天又白了他一眼骂道,“滚一边哭去!”
暖春过来拍小泥鳅肩膀温柔哄他,“乖,别哭了,再哭你的大黑眼睛就不好看了!”
“真的?”小泥鳅擦擦眼泪问。
“真的。”暖春冲他笑,这么多年过去了,小泥鳅一如既往的可ai。
李凌天看到木姑娘的手放在小泥鳅肩上就不舒服,对小泥鳅说,“你下去!”小泥鳅傻傻笑了,走了两步,又折回,“陛下,那我让他们按照什么样的标准给你做衣服?”
李凌天其实也挺迷茫,什么样子,只要木姑娘别再嘲笑自己就行。
“别太花哨,气质淡雅一点,颜se嘛,不要太yan丽就行。”暖春替他说。
小泥鳅听完,看了看李凌天,匆匆退去。一边走一边合计,陛下对木姑娘真是言听计从呀!
暖春突然想起一事问,“你这几天换药了吗?”
“没换。”李凌天答。
“一直没换?”
“嗯。”
“这都三天多了,你怎么不换药呢!”暖春一脸惊愕。
“你不是说,你要来监督嘛!所以我没敢换!”李凌天垂眸看向桌面,委屈的像个孩子。
“哈!如果我不来,你就这辈子不换了呗!”暖春转头看向白子湜,“你还愣着g什么,白大人,还不给你家陛下换药!”
“他换?”李凌天心想,难道不是你吗?
“当然是他,难道还是我不成?”暖春yyan怪气的说。
说来也巧,白子湜还真把药和纱布带在身上,他过去,俯身给李凌天换药,李凌天满脸写着不愿你碰我。白子湜心想,你不愿意我碰你,我还懒得看你这张鬼脸呢!
“白大人,他这伤还得再换几次药呀!”
“这伤口好的挺快,再换两次就不用上药了!”白子湜把李凌天上身挡的sisi的,暖春当然没看到白子湜说两次时,李凌天恨不得割了他舌头的眼神。
白子湜动嘴唇说,说少了?
李凌天点头。
“哎,不过他伤口又开始化脓了,我看还得再上个六七次,才能好的差不多!”白子湜赶紧改口说。
“这么多次!我看他不过是皮外伤呀!”
“可是伤的次数太多了,最深处已经见骨,所以恢复起来不容易。”白子湜暗自流汗。
“那这么说,我得在天都待很长时间了?”
李凌天给白子湜使了一个眼神,白子湜立刻会意,“姑娘,你住在那里呀?要不然你就在g0ng里住下吧!这样你监督陛下也方便。”
李凌天给他满意眼神。
“我?……住这?……我才不呢!你看看这皇g0ng,和鬼宅一样!一点人气都没有,我才不住这里呢!”暖春满脸嫌弃说。
李凌天懊悔的想,早知道木姑娘喜欢热闹,他早把g0ng里布置的热热闹闹。
白子湜反应迅速说,“姑娘住进来,就有人气了!”
“就我自己,怎么有人气!”
“哪能是姑娘自己呢,姑娘若是当了皇后,那后g0ng的g0ngnv呀什么的就都有了!到时候陛下再多纳些妃子,人自然而然多起来了!”
白子湜的前一句,李凌天听得甚合心意,可是他后一句说的是什么鬼话,谁要多纳妃子了!又深深地剜了白子湜一眼。
“可我,有过男人,你们陛下会介意的!”
“不介意。”李凌天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哦?陛下不介意的原因是你不举吧?反正我来也是守活寡,所以你不介意?”暖春句句尖锐,每次她想到李凌天不举,就会暗自开心好久。
李凌天和白子湜听到“不举”二字瞬间石化。
白子湜呵呵笑说,“姑娘,凡事都有例外。再说,我家陛下到底是不是不举,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暖春坐在桌子上,两腿悠荡道,“我试试倒是可以,只是……我这个人吧,有些癖好,我不知道陛下能不能接受?”
“能。”李凌天张口就出。白子湜惊异看他,眼神说你有没有ga0错,什么癖好都没问就说能?
“陛下,你确定?答应后可绝对不能反悔。”暖春善意提醒他。
“决不反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李凌天坚定道。
“那好,你先把伤养好,我过几日来找你……玩~”暖春笑得妩媚多娇,眼中还透着森森y邪之气。
秦国的皇g0ng守卫可以用松懈二字来形容,而且越来越松懈,李凌天撤了巡逻守卫,他害怕万一木暖春来,给她带来不便,这些人万一不长眼伤着她怎么办!虽然他知道他们也许连木暖春的影都看不见。他不知道木暖春说的“癖好”到底是什么,可如果是她,她的所有他都能接受。
李凌天魂不守舍的过了十多天,还是没有等来木暖春。他十分的失望,他以为木暖春不会再来找自己,其实他不知道,木暖春怎么会放过他。
木暖春到皇g0ng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g0ng里百米之内没一个守卫,更别提巡逻的人。暖春进来时在想,不仅没有g0ngnv太监,连个守卫都要撤了么!这是她看过有史以来最人丁稀落的皇g0ng。若是在乱世,帝国将倾,末路皇朝倒也说得过去,李凌天把秦国治理的好好的,g0ng里就这幅破败样,真是……啧啧啧。
暖春正愁从哪个门窗户进李凌天寝殿,没想到李凌天的寝殿窗户四敞大开,似乎就等着她进一样。她翻进李凌天的寝殿,蹑手蹑脚来到床边,嘴角g起y邪的冷笑,不过转瞬就变成柔媚的笑,甜甜叫了声,“陛下,我来找你玩了!”
李凌天听到暖春声音突然惊醒,x腔里激荡着兴奋与难以言表的喜悦。
“木姑娘……你终于来了。”李凌天兴奋的声音都在颤抖。
暖春搭坐在床边,手慢慢探入李凌天被子,“我说会来找你玩,就一定回来。陛下,你准好了吗?一旦开始,我不想停,可不会停哦!”她说到这里咯咯笑出来,音似银铃,“一旦答应,绝不可以反悔,要不然……人家会伤心的。”她说话时,手已经0上李凌天的手臂,虽然只是轻轻触碰,但李凌天却麻爽至极,浑身都跟着打颤。
“当然,答应木姑娘的事绝不会食言。”李凌天咽了口口水说。
“那你往里去去,我也要躺下,这龙床什么感觉,人家也想试试啊~”
暖春从开口到现在,话音都能绕梁三日,媚到让人听了骨头发su,光是这声音就能让李凌天yanjub0然而起。
李凌天乖乖往里挪,给暖春腾地方,暖春紧挨着他侧躺。屋里一点光亮都没有,李凌天虽然看不到暖春但是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清冽的味道,不香但很诱人。
“哎呀,这龙床也不舒服啊,好y,人家不喜欢。”
“那我让人给你加床褥子吧!”李凌天悠悠说,手悄悄握住涨起的yanju,给自己舒解yu火。
“不用,我就感受下。”暖春说完,凑近李凌天耳边,柔柔的问,“陛下,你真的不举吗?”
耳边凉凉的呼x1让李凌天更是热血澎湃,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暖春轻笑一声,一跃坐到李凌天大腿上,“我怎么感觉不像呢?”
她说着要撤掉李凌天身上的被子,李凌天紧紧攥住被子紧张道,“木姑娘,不可。”
“呦~陛下居然害羞腼腆上了!”暖春言语中全是嘲讽,“我听说陛下风流倜傥,阅nv无数啊,怎么现在和个雏一样呢!”暖春说完,就吃吃笑起来,笑得李凌天脸se青红相交。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李凌天依然紧紧攥住被子说,“现在,我……”
“陛下什么?真的不举了?”暖春手指隔着被子从李凌天小腹慢慢往下0,隔着被子都能0到y热的男根。
“陛下,看来外面那些传闻是假的。”她用力捏捏,窃笑道,“陛下不但没有不举,而且这yanju还大的惊人呢!”
暖春不想碰李凌天,每碰他一下自己都觉得恶心,可是为了让李凌天更难看,她不得不碰。
“陛下,有什么顾虑吗?”暖春见李凌天sisi扯住被子不解的问。
“我……曾答应她,除了她以外不碰别的nv人。”李凌天的忍耐真的已经达到极限,暖春隔着被子掐捏让他舒适到灭顶,他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久到他已经忘记交欢给人带来的快感到底是什么样。
“她?你指……云骑将军林暮寒?”暖春说到这里又咯咯笑起来,“陛下还真是痴情种呢!答应别人的事都会做到是不是?”
暖春的话如带刺的荆棘,ch0u打着李凌天最脆弱的神经,让他浑身ch0u痛,他对林暮寒许的誓言,都没有实现。
“那你答应我的呢?你刚才明明答应我了呀?”暖春委屈的撅起小嘴,嘟囔说。
“这……”李凌天进退两难。
“陛下,你放心,我不会做到那一步,我保证,你对云骑将军誓言不会被破坏。”暖春说着手放在李凌天攥着被子的手上,指肚轻轻抓着他的手背,“这回,该松手了吧!”
李凌天被暖春轻抓的从手背产生毁灭x的su软之感,瞬间袭遍全身,他乖乖松开手,暖春把李凌天身上的被子扯去,挥手间洒出无数蓝se冰焰,把两人周围照亮。冰焰一出,两人周围温度越来越低。
“这是什么?”李凌天忍不住好奇问。
“是鬼火。”暖春幽然一笑,看着悬浮在空中的冰焰道,“陛下,其实我不是人,我是鬼。”
李凌天现在才仔细看今天的暖春,她穿的黑绸缎抹x衣,外面裹一层轻纱,绸缎只遮住丰盈的xr,香肩玉臂和盈盈细腰在轻纱下若隐若现。暖春真的以为李凌天不举,再次穿的0露是g引他,没想到坊间的流传不可信,刚和李凌天说两句话,他就起来了。
“木姑娘怎么会是鬼呢!”
“你不信?”暖春双手捧起李凌天放在身侧的手,“那你00,从上倒下好好00,就知道我是人是鬼了!”她笑得妖邪,蓝焰下眼眸发着寒光,真的像是地狱走出来的nv鬼。
她拉出李凌天的食指,带着他从自己脸上轻轻的点,一点一点,由脸颊到脖颈,到锁骨……
李凌天手抖得像筛子,当他眼睛落在木暖春抹x间的g0u壑时,就有种冲动想扯掉那个抹x,然后扑上去,hanzhu木暖春的suxi0ng,尽情的r0ucu0和裹x1,但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做。
他的手马上要点到暖春的x,暖春一声冷笑就听嘎巴一声,李凌天随之而来的大声惨叫。
暖春面不改se掰断李凌天的手腕,十分委屈的说,“说让你0,你还真0啊!陛下,就算我是鬼,也是个nv鬼,也要男nv授受不亲啊,你怎么能随便0人家x呢!”
李凌天疼得全身出冷汗,倒x1好几口冷气。外面值夜的侍者听到皇上的惨叫,纷纷跑过来焦切的问,“陛下,陛下,您没事吧?奴才进去看看您?”
暖春双臂抱在x前,看着李凌天,嘴角g起一丝若有如无的笑。
“朕没事,你们都退下!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进来。”李凌天忍着痛,故作平淡的说。
暖春听到殿外没动静幽幽笑道,“那我们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