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甘璐吓得举手站起，这个声音她化成灰都不敢忘记。

「刚刚去厕所吼，想请你上来写一下这个化学式的英文全名。」教授左手着麦克风，右手拿着白se的粉笔，指着黑板上的那个化学结构。

「呃……」甘璐走到讲台前，拿起板g0u的粉笔，却迟迟下不了笔，因为根本不会啊——

这堂课五分钟没听到，就像隔了半个世纪，何况是十分钟，这可是整整一个世纪啊！

她转头向品芢罂求救，目光却扫到门上的透明玻璃外头人群聚集，sao动的声音教室里都听得见了，「教授，我去看看外面怎麽了——」

没等教授答应，甘璐就赶紧溜出去，人群挤满电梯和楼梯，大家正在往下移动，她挤到最前面跟着人群搭电梯下去。

一走出电梯，就看到半透明墙壁的另一边有个nv孩躺在血泊中，颅骨破裂、脑浆四溢、全身扭曲变形，看来是粉碎x骨折，必si无疑，没有走过去的必要了。

已经听到救护车的声音，越来越近，送去医院也回天乏术，等着收屍吧。

才刚走出电梯的甘璐又倒退折回去，电梯内只有她一个人往上搭，所有人都冲出电梯跑去凑热闹，她忽然笑出来，「什麽社长，笑si。」

电梯开门，她快速收起笑容转变为惊恐，这速度堪b京剧变脸，跑回教室，毫无预警的打开门，「教授！有人跳楼了！」

教室内一片si寂，时间凝结在那句话还在消化，黑板上的化学结构下面多了一排英文，看来教授自己写上去了。

教授秉着气，小心翼翼的道，「在哪？」

甘璐面有难se，「就在楼下而已。」

所有同学迅速的收拾东西，杀下去凑热闹，教授也准备下去「关心」。

教室剩下坐在教室最後一排的品芢罂，不疾不徐的收着桌上的笔，「很会装哦。」

「我这金马奖天后可不是假的欸。」甘璐扬起头，穿越桌椅间的走道，整个教室都是她的伸展台，走路都有风。

「最好是。」品芢罂把最後一支笔装进铅笔盒里，收进背包。

甘璐拿起手机，打开dcard，果然，消息已经传遍了，一个耸动的标题《篡位社长坠楼》被按了几万个赞，立马冲上热门。

「欸欸，你看。」甘璐点开文章，里面是一张张的照片，虽然有打马赛克，但还是看的出来背後的血r0u模糊。

以下正文。

美甲社在g部交接前夕有人传言社长想把位置传给外系学妹，这个篡位社长知道後，就传讯息给学妹，若接任社长的话，就会让她做不下去，想要b她退位。

学妹说实在的也不想把这个位置让出去，是前社长看在有能力，才想把位置传给她，学妹坚持不让，没想到……

在开会当天，前社长提名学妹当下一任社长，篡位社长要求投票，要公开、公平、公正，结果出来，想都不用想当然是那个篡位社长当选。

为什麽明明用选举出来的却说是篡位？

因为篡位社长早就跟大家串通好了！都是狗p，什麽公平、公正、公开？

说什麽把票集中，别把社团落入外人手中，因为学妹不是相关科系的学生，说她根本不懂美甲，这样传承下去怎麽管理的好。

大多数的人都被煽动投给了篡位社长，当然也有少数人很明白这场投票是「策略x投票」，一切都是策划好的，可是也只能屈服在他们的y威下。

至於她这次坠楼，有听说是在顶楼ch0u菸失足坠落，你们觉得呢？

到处结怨，有没有可能是他杀？

?「自作孽，不可活。」

甘璐继续往下滑，留言更劲爆。

si後大家都记得你呢，记得你的b1a0。

【她还跟很多人上过床，抢人男友她最会，b1a0子一枚。】?2893

【我之前在分组的时候，也有要班上投票，她也在策略x投票，跟每一组说：我投你们，你们投给我这组，我们就占前两名。有够傻眼。】?492

【活该。】?1923

【她这种人不可能自杀。】?232

【人都过世了，就别再说了，让她好好走吧。】?1092

甘璐把手机萤幕关起来，「就是这样。」

「所以是学妹？」品芢罂顺口一句问道。

「不知道。」

品芢罂点点头，原来设定不公开，顾客有权限让杀手知道雇用者是谁，杀手也可以选择接或不接，接下之後会有专门的频道跟雇用者g0u通。

本集团是杀手界祖宗，从最早以前的古时密道的飞鸽传书，到现在确认任务完成只需要一台手机。

此行隐蔽x极高，淘汰率也高，职业寿命不长，杀手们彼此也都不知道对方真实姓名、职业，以至於新血进来难度高，不过当然也有杀手是互相认识，就像品芢罂跟甘璐。

不像某个集团，ga0个杀手排行，让杀手们竞争激烈，新血不断涌入，为的就是份荣誉的愉悦感，随时都要担心自己被超越，不过这也导致了一些r0u脚待不了太久。

其实也没差，做这行的本来就用进废退，啊，不是，是弱r0u强食才对！

新集团新颖的奖励手法，简直快让一些守旧的集团撑不下去。

「要不要跟我说，你怎麽每次都能这麽快？」品芢罂背起包包，打开门走出教室，按下电梯，现在这层楼完全没有人，废话，因为大家都跑下去凑热闹了啊——

「因为……我是老司机啊！嘿嘿嘿。」甘璐眼睛都笑到像月亮细细弯弯，根本是做梗图的绝佳素材！

品芢罂一个白眼送她，「到底说不说？」

吃了一剂白眼，甘璐赶快收起笑容，「好啦，我能这麽快是为了配合时间，前置作业多，而且不能有误差。」

品芢罂跟甘璐走出电梯，半透明的墙壁的另一边，可以看到地面上还留有血迹，旁边早已拉起封锁线，还有人在围观，她们没多看，就往校门口走。

甘璐继续说着，「我在她的菸里掺了新药，她那包菸早就被我换掉了，等她在顶楼ch0u菸，直接让她起飞，送她上西天。」

「你是加多少？作用这麽快？我都不记得我有这麽快。」品芢罂惊讶，自己用大概半小时以上也要有。

「因为等你试完再告诉我药要加多少太慢了，那些菸只有头是菸草剩下的都是药，可能用成菸x1食作用b较快？我管她的，反正早晚都是si。」甘璐想一次下重一点，才不会失手嘛～不然一世英名，全毁在试新药的手里。

品芢罂点点头，最近大家都ai用新药犯案呢，应该说这是集团新推出的产品，规定每人要试用并回报状况，当然想继续用也是可以。

反正不可能被查到，因为杀手界的人早就遍布整个行业。

「我可不喜欢你那种抖s的jg神折磨、r0utnve待。」甘璐戳一下品芢罂的腰。

品芢罂的腰霎那反弹，「想被揍？」

甘璐沿路抱着肚子大笑，抖s的品芢罂竟然会怕痒！

?「慾望使鬼推磨。」

一种撕心裂肺，没有因为时间消退，反而达到崩溃的临界。

每口呼x1，都小心翼翼，空气稀薄，让人窒息。

蜷缩在床上，泪潸潸，手里拿着手机，在键盘上敲打着，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按下传送。

心里有点紧张，看着萤幕中的已读，除了这个就没有其他动静。

头痛的快要炸裂，过去的记忆开始一幕幕的往回放映，这是在「作si」知道吗？

一字一句的期许，我只是你生命里的陪衬，还没来及道声再见，故事就已结尾。

独留我一个继续守着这誓言，那你呢？

这就像是你给我的审判……

叮咚，萤幕上方弹出一个甘璐传来的讯息。

【明天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餐？】

视线顿时变得模糊，脸颊旁默默滑下的泪水，滴在萤幕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品芢罂坐起身，原来自己睡着了。

昨晚那是梦吗？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撇见脸颊旁的泪痕，嗯，不是梦。

拿起手机，却刻意的避开某个聊天室，点进甘璐的聊天室。

甘璐早已经在门外等品芢罂起床，梳洗完毕，走出房门……

「很久欸！」甘璐把不耐烦都写在脸上，讯息传那麽多都没回是怎样啦！

「抱歉，昨晚不小心睡着，没设闹钟。」

「真是，都下午了，是能睡多久。」虽然嘴上念着，但其实没放在心上。

「啊，对了。」甘璐突然想到，她拿起手机递给品芢罂。

「你有看到昨天上面传来的讯息吗？」，萤幕上显示的是一则公告。

品芢罂靠过去看，上面写着：

亲ai的浮生，你好，集团为招募人才，即日起新人招募已开放报名，请问是否有意愿担任此次工作人员？

「人缺成这样？还要我们当工作人员？」品芢罂惊讶，不过想一想的确，年轻人都喜欢新鲜、喜欢争取荣誉，谁会想待在这个老宗。

「你要去吗？」甘璐问道，如果品芢罂不去，她就不去了。

品芢罂拿起手机，重新开机，「人都少成这样，还不去是要集团倒啊！」

甘璐点点头的按下，「参加」。

堂堂一个老正宗的杀手集团，竟然沦落到这地步了，想要改变现况，势必得计画一些新乐趣来x1引人才。

手机萤幕亮起，弹出视窗，「欢迎回来，般若！」

接着又弹出跟甘璐一样的公告，品芢罂想都没想按下，「参加」。

画面一黑，上面显示一串数字，正在倒数。

48:09:57

48:09:56

48:09:55

48:09:54

嗯？

甘璐把手机跟品芢罂的手机靠在一起，两个画面是一样的。

「这、这g嘛用的！」甘璐不解，怎麽感觉像炸弹的倒数计时，是在倒数了什麽！

「时间？」品芢罂没戴手表，她也没办法确认现在的时间。

「欸？」

品芢罂看向甘璐，眼神示意怎麽了？

「没办法返回，ho键按不回去！」甘璐的大拇指狂点，可是画面就停在那串数字上。

「该不会……只能重新启动吧……」品芢罂嘴角ch0u蓄，因为这就表示着……

「这样任务……」甘璐眨了眨眼，她好像也懂了。

「另类的留职停薪。」品芢罂苦笑。

「g！我都快要吃土，还没办法上工？」甘璐白眼快翻到天边去，她已经看到以後的吃土生活。

?「你会受伤，这是因为是你给他的权力。」

夕yan西下，台湾大道上车水马龙，明明限速四十，大家像赶si队尽情的狂飙。

品芢罂和甘璐走在人行道上，冷风呼呼的吹，远方的四根烟囱，有点看不清的朦胧，看来火力发电厂今天也很努力呢。

「你看～夜市已经开始了。」甘璐右手指着夜市内的摊位，拉着品芢罂的手，想快点到夜市。

摊贩虽然还在准备，但已经有不少人在逛，早吃的人也不少。

品芢罂和甘璐一到夜市就走到某间牛排店，那间价钱实惠，也不会偷工减料，是她们从大学开始吃到现在，始终如一，从没变过。

如果一到夜市没有先吃主餐，只靠小吃填饱肚子的话，一个晚上就可以花掉五、六百块，虽然有「兼职」，但还是不能太挥霍，以後还要养老啊——

两人到店内坐下，一个看起来像8+9的叔叔拿着点餐单过来，以前从没看过这个服务生，应该是新进的人。

「今天要吃什麽？」8+9叔叔拿起蓝se原子笔在点餐单上准备点餐。

「呐，品芢罂，你要吃啥？」甘璐看着品芢罂，她一向都跟品芢罂吃一样，因为她觉得这样对服务生来说b较方便。

忽然，「你是大陆人？」8+9叔叔惊讶，开始用大陆腔讲话。

甘璐眨眨眼，看了8+9叔叔，又看了品芢罂，「呃……为什麽这麽觉得？」

「因为大陆人都说啥，台湾人都是说什麽。」8+9叔叔开始分析，以他过去的经验吼……

鱼脚来吃。

摊位前排了一对穿着制服的情侣，男孩搂着nv孩的肩膀，「老板，我要一份小份的。」

「什麽口味？」老板把章鱼脚切一切丢到油锅里炸。

男孩小声地询问nv孩，「你想吃什麽口味？」

nv孩顿了一下，「看你。」

男孩跟老板说，「胡椒。」

老板像被打开某个开关，开始推荐起来，「同学，我跟你说，要不要试试泰式的酱？保证好吃，酸酸甜甜！」

男孩看了一眼nv孩，她不为所动，男孩只好拒绝。

旁边的甘璐看这麽久，还是忍不住噗嗤一笑，「酸酸甜甜，有恋ai的感觉！」

终於知道为什麽老板要推荐他们泰式酱，因为他们是情侣啊！酸酸甜甜，恋ai的感觉！

品芢罂满满的心不在焉，完全不想加入话题。

老板递给情侣做好的餐点，视线飘向他们後方的品芢罂，「那美nv，你要大份还小份？」

品芢罂左看右看，嗯，好像是在叫自己，「大份的。」

「要来点酸酸甜甜有恋ai的感觉吗？」老板学着甘璐，脸上的笑容一刻都没有停下。

「呃……」

「美nv有男朋友吗？」

甘璐cha话，「她刚分手。」

品芢罂瞪大眼睛看着甘璐，没事讲什麽！

「那我可以介绍男朋友给你认识认识，都是自己做老板馁！」老板兼职真多，现在又多了一份工作，叫媒人。

品芢罂苦笑，啥话都没说，心里却暗自吐槽夜市当老板？也没多稀奇啊。

甘璐斜眼看一眼品芢罂，恐怕介绍给她，没多久就夭折了吧。

靳葭安安静静专心的在看着他们在聊什麽。

「那就泰式酱喽！」老板迳自把酱直接淋上。

品芢罂眼巴巴的看着章鱼上有恋ai的感觉……

品芢罂接过手，拿竹签叉一块……

这口感！这味道！这香气！

难道这就是阿尔卑斯山上的小nv孩？

哦，不！阿尔卑斯山上怎麽可能会有章鱼！

不对！重点是怎麽会像小nv孩啦！

「好吃欸！」品芢罂像踩到狗屎惊喜般看着老板。

「我就说吧。」老板骄傲的g起嘴角，因为这是阿尔卑斯山上的……啊，不对，是我厉害才对啊——

?「现在一心向着你，未来未必会，只因人总会变。」

00:00:05

00:00:04

00:00:03

00:00:02

00:00:01

00:00:00

品芢罂躺在床上看着手机萤幕，距离她们确认参与工作人员已经过了两天，甘璐现在应该也在等倒数结束。

画面一白，「欢迎回来，般若！」

弹出一个聊天视窗，占据全萤幕，有封讯息。

「恭喜各位通过甄选，一切公告皆由此发出，请务必随时掌握！我叫「邕」，是这儿的负责人，一切的一切将由我来决定，此参加者有十人，这里分为三大部分，任务区、聊天室和银行，进入该区域将会看到规则，首先我先来为大家讲解规则。」

一、24小时内只能留言一次，每次留言限定三十字元。

二、禁止公开个人地址、电话等一切联络方式。

三、官方有权删除及保留所有内容。

四、除了公频还有私频，24小时仅能留言一次。

五、完成任务，至任务区上的缩图点选，入内上缴。

六、任务区所达成之任务奖励会存放至银行。

「再次提醒，请遵守规则，不可将此一切内容转告第三人，违反规则将会被永久取消资格。」

品芢罂看着这app，心里吐槽道，这是在实习？

聊天室下方已有人开始留言。

猜猜我是谁：我是谁？

神使：神派来的使者，要将邪人歼灭。

灭世杀：g，还真的。

浮生：真像求生游戏。

萧瑟如枫：暮se迟迟春已晚，兰因如梦空嗟叹。

想离子烫的和尚：我想烫离子。

品芢罂想了想，今天是第一天也没什麽话好说，便在萤幕键盘上敲出——离子烫前需要生发ye。

般若：离子烫前需要生发ye。

莫听人：真期待。

王者：杀si你们全家！

绝影幻夜：大家好。

聊天室下方的留言已被锁住，无法按开，品芢罂拿张白纸，提起笔写下这些人的昵称和他们说的话，便把手机重新开机。

「幸好能切换回来了。」品芢罂按下甘璐le的通话。

响了几声後，接了起来。

「品芢罂你竟然在聊天室上g搭和尚！」甘璐调侃道。

「上面也没下指令，也没给资料，我也不知道要说什麽啊！」品芢罂赶紧辩解，真的对秃头的老和尚没兴趣啊！

「那你有记下那些人吗？」甘璐翻着笔记本。

「有。」品芢罂看着她刚刚写下的那些东西。

「我们先分男还是nv好了。」甘璐语气顿变得沉重。

「等等，是要怎麽分？这些名字都这麽中x，也不能断定nv生就不会粗俗，例如杀si你全家之类的话，说不定那是他们刻意伪装，别忘了一个杀手是不能像杀手的！」品芢罂分析道。

「也对，那得静观其变了。」甘璐语气缓和下来，是她刚才急了点。

「再等个几天吧。」

「好。」

还没开始，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0透大家的底细，到底是有多急啊——

要说甘璐是谨慎呢？还是猴急？

「赶快睡吧，已经凌晨了。」品芢罂微微一笑。

「掰掰。」

电话挂断後，品芢罂把那张纸，贴在墙上，向後退一步，整面墙上尽是白纸，纸上写着的都是「罪恶」。

「让我来细数你的罪恶吧。」

?「第一印象会为日後关系造成先入为主的效果。」

抬起头，今夜的天空很清澈，那轮明月皎洁却照不进巷子的尽头，si黑的仿佛一靠近就会被x1进去。

空气中弥漫一gu难以言喻的臭味，品芢罂皱了眉头，抬起手肘，掩住口鼻，这味道像极化粪池里的肥水。

迈开步伐，时而下台阶，时而上台阶，g道又延伸不少支道，曲折蜿蜒，交错复杂。

像是经常来这里，地形早就印在脑海里，虽然每条路口都长的差不多，但一路上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迷路」。

品芢罂向左拐进一间破旧的合院，砖瓦砌成的平房，微弱的月光照进，还可看见墙上有些青苔。

往里走，有条长廊，旁有庭院倚靠，里头有着不知名的奇石，看样子是枯山水，不难想像这里曾经春暖花开、鸟语花香。

忽然身後不远处传来，「我刚才好像看到有人？」

品芢罂吓得左顾右看，完蛋。

「有吗？」男人的声音缓缓都背後靠近。

品芢罂打开右边的门想进去，刹那被一把攫到身後的隔间，没反应过来——

「嘘。」那个人迳自把品芢罂拦在怀里。

有种淡淡鼠尾草的味道，品芢罂双眼怔怔的看着那个人，没有说话。

「你眼残？没人啦。」其中一个男人说道，这种地方是谁还要来？

「拜托，骂p？那麽认真g嘛？品芢罂还不知道自己已经si了。」另外一个人搭话。

铃、铃、铃——

铃、铃、铃——

有只手从棉被里伸出，东0西0。

铃、铃、铃——

找了许久，乾脆探出头来，一把抓起手机。

「嗯？」品芢罂非常不耐烦，七早八早就打来扰人清梦？知道昨天几点才睡吗？

「品芢罂，你快看任务那边。」电话那头，迫不及待的想要分享？

品芢罂压着心中的火，点开app，按了任务介面。

弹出了最新的任务——

摄影：被侵蚀的长颈鹿，露出斑驳的红，还想逃去哪？

「在另一头，有的是自由？还是敌人？」

提醒：请将手机定位打开，以利验证照片内拍摄位置。

43:34:44

「你有头绪？」品芢罂看这题目也挺有意思，长颈鹿是能被什麽侵蚀？斑驳的红？还有在什麽的另一头？

「是要拍长颈鹿？」电话那头甘璐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这答案说不是也不对，说是也不对。

「我很想知道，你的脑袋有在转吗？」怎麽可能是甘璐想的那种可ai的长颈鹿！

「呃……不太懂才来问你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一加一大於二嘛。

「待会说，既然你起床了，就先来接我吧，十五分钟。」品芢罂没等甘璐回话，立马挂断电话。

品芢罂站在洗手台前，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怎麽会做这种莫名奇妙的梦，而且完全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脸，根本不知道是谁，更重要的是，什麽叫早就已经si了？

可能潜意识在作祟吧，如果我还ai你，我应该已经si好几百遍了。

都过了多久了？半年？

从来没有想过，你会离开，别勉强找理由来搪塞，这只会更痛。

离开了，却说ai我，只要你不软弱，我们怎麽会错过？

?「只有我守着承诺，等待着它花开。」